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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止清看他一眼,笑著說:“應(yīng)該的?!?/br> 兩人未曾有多少敘舊,對刑部侍郎的事更是只字不提,彭止清斷案是專業(yè)的,連夜就叫人將丁生一案中所記錄的案情給翻閱出來仔細(xì)查看。 衙頭挺晚的時候才回到京兆府內(nèi),說是陷害丁生的兇手所用迷藥粉末的出處終于找到了。 “那迷藥挺特別的?!毖妙^沉聲道,“請教的幾位太醫(yī)連番辨認(rèn),才認(rèn)出那些粉末本不是迷藥,而只是宮中常在貴人們熏香里出現(xiàn)的助眠成分,小劑量使用乃是助眠,可那粉末明顯是被提純過的,功效大增,便成了迷藥的一種?!?/br> 彭止清看著卷宗,頭也不抬說:“宮內(nèi)的熏香都是特制,并且不會傳往民間,每個月各個宮里的熏香用損也皆有定數(shù),內(nèi)務(wù)府內(nèi)會有記錄。” 衙頭第一次見到彭止清,看他神色淡淡,忍不住問他:“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往內(nèi)務(wù)府調(diào)查?” 彭止清搖頭:“不,我看你們說幕后真兇素來小心謹(jǐn)慎,再加上他能得到宮內(nèi)專用的熏香,想來身份背景都不簡單,只看內(nèi)務(wù)府記錄的冊子上恐怕不會得到你們想要的答案。” 衙頭皺眉:“那要怎么辦?” 彭止清聞言,合上卷宗道:“既然沒有線索,那就靜觀?!?/br> “嗯?”衙頭不解。 彭止清想到京兆府里的這一群滿打滿算都是些武夫,不禁耐心說:“如果那丁生不曾說謊,科考舞弊便是真,而下令謀殺他的必定是幕后主使。你且想想,什么樣的人,才會鋌而走險(xiǎn),敢在天子腳下與書生勾連,做如此膽大包天之事?” “必是有所圖之人!”衙頭一聽,突然想起白天在靜王府上的事,拍腦袋說,“就像是靜王殿下,他雖權(quán)大勢大,卻于朝中聲名不顯,不論在文官還是武官中都被雙方排斥,所以像是對于在科舉考試中替人徇私這種事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反之,像是在朝野中備受大臣們稱贊的豫王殿下,就很有可能……” 他說到一半卡住,看著彭止清意味深長的目光,突然就不敢再往下講了。 尷尬笑笑,衙頭壓低聲音解釋說:“我,我都是胡說八道的!小彭大人你可別說出去??!” 彭止清看他兩眼,道:“你困了,還是回家去睡覺吧?!?/br> 雖然只是隨口一說,但衙頭心里就仿佛生了根一樣,越來越覺得豫王殿下有些可疑??伤褪亲约浩桨追治?,平白聯(lián)想,不僅沒什么證據(jù),甚至就連自己都覺得像是在信口胡謅—— 豫王殿下可是賢王啊!他怎么可能會故意做出那種事情呢?! 可也正因?yàn)樗琴t王,所以才需要培養(yǎng)起自己在文官中的人脈啊!別看那些剛?cè)牒擦只蚴侨サ胤阶隹h令的新官稚嫩,可一旦他們跟上署交纏在一起,那攏攏總總不就都成了豫王的人脈?要知道那些文官本就是墻頭草,若是一直有下屬在他們耳邊吹耳邊風(fēng),這一倒二倒,可不就全都倒向了素有賢明的豫王嗎?! ……不不不,這一定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豫王可是君子!君子! 衙頭腦袋里渾渾噩噩了幾天,接連熬到了京兆府尹嗓子都恢復(fù)了七八成好,會試成績也即將張貼公布。 彭止清問:“明天要不要去看放榜?” 衙頭跟京兆府尹尚未搭話,彭止清便又說:“大人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待明天放榜的官差從貢院一走,大人們便可以去取卷宗了,不然時間一晚,取到的卷宗是真是假,可就又未知了?!?/br> 京兆府尹精神一震:“你的意思是,他們會對卷宗動手腳?” 彭止清緩聲道:“這是往好了想,萬一……他們在科考結(jié)束后已經(jīng)動了卷宗呢?” 京兆府尹不敢想,忙說:“不會的,不會的,督查司可一直在旁邊守著呢,再不濟(jì)……還有太子殿下在?!?/br> 彭止清笑了笑,嘆息說:“此番,怕是要感謝太子殿下還在了。” 轉(zhuǎn)眼第二日便是放榜日。 張貼成績正對面的幾家酒樓內(nèi),早早便有不少書生訂了位置,專門守著來看第一眼成績。 視野最好的包間內(nèi),謝臨對面坐著面帶倦意的太子謝昭,而豫王謝渠則站在靠窗的鳥籠旁邊,手拿黃米粒,優(yōu)哉游哉地給籠里的金絲雀鳥喂食。 閑來無事間,謝昭與謝臨走了一局棋,兩人平分秋色,棋局不分勝負(fù)。 放下棋子,謝昭凈了手問謝昭道:“二弟怎么今日這般興致好得將我與三弟叫來?” 豫王謝渠笑容敦厚:“可不是咱們兄弟都有月余不曾聚過了?在府中閑著也是閑著,更可況今日是放榜日,熱鬧得很呢。” 謝昭笑笑,稍稍點(diǎn)頭說:“今天的確是個好日子?!?/br> 兩人說著,謝臨卻并不接話,女婢給他斟了茶,他垂眸端起杯盞,緩緩吹了吹茶水上層漂浮的茶葉。 謝渠偏頭,似是不滿他的安靜,故意問他:“看三弟對二哥我也沒個笑臉的,難不成是不樂意出來跟我們一聚?” 謝臨緩緩抬眸,神色淡淡:“家中王妃快接近臨產(chǎn)期?!?/br> 謝昭聞言,便問:“還有多少日子?” 謝臨道:“短則二十日,長則三十日也不一定?!?/br> 謝昭有些擔(dān)憂道:“聽素書說,靜王妃似是雙胎,想必到時候要多遭一些難處?!?/br> “說起來,”驀地,豫王謝渠突然插話進(jìn)來,臉上略帶得意地笑,“上月本王亦是得了一子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