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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趣歸打趣,靜王府上得了小皇孫的事兒也只是給朝臣多了點談資,倒是昨日殿試被揪出來的舞弊大案,才是今日朝堂上的重中之重! 晉元帝沉著臉坐在金鑾殿上,太子謝昭長跪于殿前,沉默著不出聲。 “傳提刑按察使、京兆府尹一并覲見?!?/br> 參與此次科舉舞弊的學(xué)子與官員在被秘密進行刑訊一天一夜后,終于將他們所知道的事情全番吐露出來,可恨身為文淵閣大學(xué)士的梁力元半生清名三十余載,臨到老了竟貪念乍起,伙同兩位御史大夫收受賄賂,做出如此有違讀書人品性之惡事! 京兆府尹緩緩將梁力元所交代的事情述出,晉元帝聽聞之后當朝大怒,斥文淵閣老不配為官,更不配做讀書人,剛要下旨重判此人罪行,就聽殿外一名內(nèi)監(jiān)著急忙慌跑進殿內(nèi),顫抖著聲音道:“梁大人在獄中咬舌自盡了!” 此話一出,當朝文武百官無不嘩然感嘆,太子謝昭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只有豫王在暗中挑了挑嘴角,后又擺出一副震驚模樣。 晉元帝一個頭三個大,對梁力元的怒氣宣泄則是直接上升到了整個梁家,抄家事小,誅九族事大,晉元帝念在梁力元之前教過的學(xué)生有不少都已入仕,關(guān)系到動搖朝廷根脈,便未曾輕舉妄動,而梁家直系親眷則沒了那好運氣,抄家問斬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 至于其它在這件事里所受到牽連的大小的官員,更是貶官的貶官,問斬的問斬。而那些直接參與進徇私舞弊的學(xué)子就更是凄慘,不僅自己即將丟了小命,就連其家族也受到不小牽連,凡三代以內(nèi)都再不得參與科考事宜。 十幾道圣旨火速下達,朝中文武沒有一個膽敢給受到牽連的相熟同僚求李說清的,只怕引火燒身。晉元帝心情不虞,這時再看著殿下依舊跪的筆直的謝昭,明知道太子不過是受jian人蒙蔽其中,并無什么過錯,卻還是忍不住遷怒道:“太子還有什么話說?” 太子跪了許久,雙膝幾乎快要失去知覺,他并未抬眸看向殿上高高在上的父皇,只用平靜的聲音道:“科舉本意為聚天下英才而用之,如如梁大人這般貪賄邈法,歪曲科考本意,其劣必得以重刑相配,以儆效尤于天下百官學(xué)子。只不過兒臣同樣以為,此案之重大,參與者當誅,失職者亦當誅?!?/br>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慎言!” 文武百官被謝昭所言嚇了重重一跳,然而謝昭卻似乎鐵了心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父皇降罪于孩兒?!?/br> 晉元帝偏沒想到自己這太子平日里瞧著優(yōu)柔寡斷,臨到此時卻仿佛生了根硬骨,怎么都彎不下去,不禁氣急反笑:“你當朕不敢治你的罪?!” 謝昭緩緩抬起臉,卻是一片清白苦澀。 晉元帝一愣,不知為何卻想起自己那早逝的元后,他雖是被寧家人搞惡了心,卻著實對自己的原配有著幾分深情厚誼,而謝昭正是他與元后嫡子,便說這幾年越發(fā)與太子離心,卻到底在內(nèi)心深處還存著一絲父子親情。 謝昭大抵也看出晉元帝的不忍,但慈父之情少有,帝王的感情又何不是用一次少一回?心底存著一份悲嘆,謝昭終于退一步,屈膝前殿前進兩步,朝殿上的威嚴帝王叩首道:“為儲二十余載,兒臣卻賴于天資愚鈍不及,難當大任,今有科考舞弊案督查失職在前,兒臣實在無顏堂上,顧欲求陛下隆恩,請辭太子位,得放兒臣離去朝堂,閑散歸田?!?/br> “求父皇成全?!痹僖贿?。 晉元帝盛怒之時的確存過剝了謝昭這太子之位,但他卻萬萬沒想到,這世上當真有人會如此甘心將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拱手相讓! 心里分不清是怒還是急,晉元帝狠狠瞪著殿下心意已決的太子,面色沉如墨色:“要朕成全?好,朕就成全你這一次!宣朕旨意,今有太子昭失察在先……失朕之心,故奪其太子位,擇日儲君另立!” 話一出口,百官嘩然,晉元帝驀地心中也是驀地后悔了幾分,可皇帝金口玉言又豈能收回,于是他只能當做怒意當頭,再不敢看殿下謝昭,更不想聽那些文武百官的勸詞,就此拂袖而去。 ……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回到寢殿的晉元帝一腳踹開身旁正欲小心翼翼為自己更衣的內(nèi)侍,伸手就把近身的花瓶給揮了出去,登基二十載,他倒是還沒同今日這般盛怒過。 等周圍的瓷器都被摔打地七零八落,晉元帝還是覺得不解氣,只叫人去宣太子……哦不,是大皇子來勤政殿前跪著。 結(jié)果小半柱香過去,大皇子謝昭沒能來,卻迎來了鮮少在出現(xiàn)在前朝的趙太后。 “我兒你這是在誅娘的心吶!”趙太后眼色通紅,似是哭過一場。她本就上了年紀,身子骨差,這一路趕來,更是興師動眾,當即就撲在了晉元帝身邊,哭嚎道,“太子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兒,值得你下這么大勁兒地把他往泥里踩啊!那好端端的好孩子,昨日還給哀家賀過壽,怎么今日就被作踐成了那副模樣……” 晉元帝自認今兒在朝堂上可一直是謝昭給自己添堵,他問句話罷了,可那邊上來不是“爹你殺了我吧”,就是“我不繼承家業(yè)了,我不想干了”的話,這換到哪個爹不得被氣死? 況且他這也沒打沒殺的,充其量撤其太子位也不過是急了脾氣順著那孩子的話說,怎么就又成他作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