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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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本章留言有紅包~ 阮映等了一下午的消息, 沒想到等到的卻是薛浩言問她認不認識蒲馴然。 她下意識四處看了看,懷疑薛浩言看到了她和蒲馴然走在一起。 不過薛浩言的家在相反的方向,也不可能會走到這條道上來。 但無論如何, 是薛浩言主動發(fā)來的消息,這已經(jīng)足夠讓阮映感到高興了。 阮映回復(fù):【認識的?!?/br> 阮映:【我們兩家以前是鄰居?!?/br> 薛浩言:【哈哈。】 薛浩言:【周末有空一起寫作業(yè)啊?!?/br> 阮映看著薛浩言的消息,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說要一起寫作業(yè)! 阮映的心上仿佛開出了一朵五彩繽紛的花朵,無比絢爛。她按著手機斟酌著言語準(zhǔn)備回復(fù)薛浩言,心跳砰砰。 該怎么回復(fù)呢? 要直接答應(yīng)?這樣會不會顯得她不夠矜持? 還是婉言拒絕?可阮映的心里是一萬個想要答應(yīng)。 這時, 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喇叭聲,緊接著阮映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用力一扯,連連往后退了幾步撞進蒲馴然的胸膛。 阮映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情況, 就見到一輛電動車急促地在她面前剎車,坐在電動車上的中年男人罵罵咧咧:“走路也不看的嗎, 你是不是瞎了?。 ?/br> 阮映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蒲馴然將阮映拉到自己的身后,語氣不善地對中年男人說:“你他媽搞清楚,這里是人行道, 不是電動車道, 你開那么快趕著去投胎啊?” 中年男人惡狠狠盯著蒲馴然,想說些什么。蒲馴然先發(fā)制人:“你他媽再盯著老子看一下!找死是不是?” “神經(jīng)??!”中年男人扭動手柄,開著電動車就跑了。 蒲馴然這副刺頭的架勢,任誰看了都要忌憚幾分。 中年男人本來也理虧, 跑得比誰都快。 蒲馴然轉(zhuǎn)而看著阮映,一改剛才的狠色,淡淡詢問:“沒事吧?” 阮映緊緊攥著手機,搖搖頭。 她才剛剛反應(yīng)過來,知道是自己的不對。在馬路上分神看手機,這是大忌。 “手機里有什么, 盯著連路都不看了?不知道大馬路上這樣很危險嗎?”蒲馴然的眉頭微微擰著,說教的樣子像個嚴(yán)肅的家長。 阮映好像是被曝光了心事,有些難堪。 更讓她感到羞愧的是,蒲馴然說的話并沒有錯。 當(dāng)年爸爸是怎么意外去世的,阮映再清楚不過。也是因為在路上分神講電話,這才造成了意外。 這件事是阮家上下的痛,所以爺爺奶奶千叮嚀萬囑咐阮映上下學(xué)路上一定不要開小差,要注意左右看看來往的車輛。阮映也一直都很注意的,可今天卻太得意忘形了。 蒲馴然說完后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有點重。阮映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那般手無足措。 “下次別這樣了?!逼疡Z然摸了摸自己的后頸道。 阮映點點頭,聲音有些顫:“對不起。” 蒲馴然聽她的語氣就感覺不對勁了,“喂,你該不會哭了吧?” “沒有?!比钣吵褟姷剞D(zhuǎn)過身,繼續(xù)往前走。她把手機放回口袋,不再分心去想其他的。 夏日的傍晚,空氣中還帶著暑期,陽光的熱辣已經(jīng)消散許多。 蒲馴然走在阮映的身后,愈發(fā)覺得不太對勁,他兩步走上前,見到阮映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 “別哭啊cao,好好好,我剛才語氣是重了點,我道歉好么?”蒲馴然軟下聲。 阮映側(cè)頭看一眼蒲馴然,解釋:“我沒有因為你的原因哭,我只是想到了其他事情?!?/br> 她也不是愛哭的人,頂多就是觸景傷情,眼眶有些濕潤而已。 蒲馴然微微抬了一下眉,眼底有些疑惑。 阮映沒有扭捏,說:“我想到我爸爸了,以前他就是在馬路上發(fā)生意外的。” 蒲馴然了然地點點頭,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對于阮映的情況,蒲馴然多少是了解的,也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的必要。 兩人從原本一前一后,漸漸的并排而行,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區(qū)里。 遠遠的,阮映看到爺爺正在水果店門口切西瓜,于是大聲喊道:“爺爺,我們回來了!” 因為這句話,蒲馴然看了一眼阮映。阮映在喊“爺爺”的時候眼睛里是有光的,她的嘴角會不自覺上揚,精致柔潤的五官上唇紅齒白,滿臉都是喜悅。一抹夕陽剛好照耀在阮映的身上,像是給她灑了一層金光。 爺爺連忙轉(zhuǎn)過身來,笑著說:“你們回來啦,剛好吃西瓜!” 又是一批剛下的西瓜。 最近的天氣炎熱,西瓜就尤其暢銷,就像爺爺前些天說的那樣,到了西瓜的季節(jié),所有的水果在它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阮映自然不會客氣,大步上前接過爺爺手上的西瓜,大快朵頤。 蒲馴然見阮映不久前還紅著眼眶,這會兒又吃得不亦樂乎的樣子,不由笑了笑。 小丫頭沒心沒肺的,害他緊張了半天。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蒲馴然在路上“救”過阮映的原因,她總覺得自己有些心虛。 奶奶還在做飯,阮映幫不上什么忙,就自己拿出書來看了一會兒,刻意避開蒲馴然。 蒲馴然見阮映故意避著他,就越要往前湊。 “在看什么?”他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收銀臺前問。 阮映把語文書封面朝他亮了一眼,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她正在看的是李白的《蜀道難》,估計說了他也不會懂。 蒲馴然淡淡瞥了一眼,不再多說什么。 爺爺正好進來,就對阮映說:“你別總是自己埋頭看書,也要和阿蒲一起看書一起討論,都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愣目梢苑窒斫o阿蒲,阿蒲知道也可以告訴你?!?/br> 不是阮映不想跟蒲馴然一起分享,而是她知道蒲馴然肯定不知道。 這會兒沒什么人,爺爺就坐到了阮映的旁邊,見她正在看的課文,就問她:“你知道這個蜀道指的是哪里嗎?” 阮映連忙回答:“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是指從陜西、甘肅等地進入四川的道路?!?/br> 爺爺轉(zhuǎn)而問蒲馴然:“你見多識廣,應(yīng)該也知道吧?!?/br> 蒲馴然搖頭:“不是很清楚?!?/br> 阮映強忍著笑意,又聽蒲馴然說:“之前去過四川廣元的劍門關(guān),聽導(dǎo)游說那一塊就是蜀道經(jīng)過的地方?!?/br> “真的嗎?那你走完蜀道了?”阮映半信半疑。 蒲馴然說:“不知道算是不算走完了。南起成都,過廣漢、德陽、羅江、綿陽、梓潼,越大小劍山,經(jīng)廣元而出川,在陜西褒城附近向左拐,之后沿褒河過石門,穿越秦嶺,出斜谷,直通八百里秦川。我也就去了這幾個地方,也就是所謂的古蜀道?!薄咀?】 不管是真是假,單單是這一連串的地名,阮映都分不出是哪里是哪里。她自幼就在烽市長大,連省都沒有出過,更別提去四川還去劍門蜀道。 爺爺跟著說:“我年輕的時候倒是去過秦嶺一帶,山路狹窄且難走?!?/br> 蒲馴然點點頭:“現(xiàn)在倒還好,坐車方便。不過有一段路依舊難走,就像書中說的那樣‘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坏貌徽f,景觀是真的很絕,有機會的話是可以走一走?!?/br> 阮映是真的驚了。 她沒有想到蒲馴然居然會背出《蜀道難》的句子,還字正腔圓沒有背錯。他不僅背出來了,更厲害的是他還去過那些地方。 有那么一瞬間,阮映覺得蒲馴然好像又不一樣了。他一臉平平無奇地敘述著這一切,卻讓她頗為震撼。仿佛這一切都是蒲馴然與生俱來所擁有的經(jīng)歷。 蒲馴然一側(cè)頭,就見阮映一臉呆呆地看著自己。 他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拍了一下,一臉吊兒郎當(dāng)?shù)赜蒙嗉忭斄艘幌氯鶐?,笑道:“怎么?被哥哥迷住了??/br> 阮映拍開蒲馴然的手,一臉無奈:“知道自大一點是什么嗎?” 蒲馴然還真的思考了一下,微微蹙眉,“什么?” 阮映揚著眉,一臉狡黠的笑意:“臭啊!說的就是你?!?/br> “阮映,你好樣的?!?/br> “略略略?!?/br> * 飯后,阮映的手機叮叮咚咚有不少動靜。 都是向凝安發(fā)來的,一個勁地問阮映和薛浩言之間有什么進展。 阮映也沒有隱瞞,把下午和薛浩言之間的對話發(fā)給向凝安看了。 向凝安看到阮映和薛浩言的聊天記錄后簡直比阮映本人還要激動。 向凝安就對阮映說:【你一定要主動??!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確定薛浩言對你有意思了,不然他不可能約你一起去寫作業(yè)?!?/br> 向凝安:【還有,他約了你就答應(yīng),別太矜持了!】 阮映心里雖然喜滋滋的,卻也保留一些看法:【他應(yīng)該是那種很愛交朋友的人吧,我們班就有好多同學(xué)都有他的微信。】 向凝安:【那能一樣嗎?你是薛浩言主動要加的。在他心目當(dāng)中的分量肯定不一樣!】 這么一句話,瞬間讓阮映信心大作。 她低著頭,和向凝安一來一回地發(fā)消息,唇角還帶著不由自主的笑意。 奶奶在一旁見阮映聊得那么開心,就問:“映映,你跟誰聊天呢?!?/br> 阮映頭也沒抬地說:“向凝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