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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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浩言居然還一副無辜的樣子,說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向凝安覺得薛浩言真的是有夠惡心的。 向凝安問嚴陽:“那你說,薛浩言這個人怎么樣?” “我和他接觸并不多,并不能主觀地做出判斷。但是如果想你所說的,他在背后評論女孩子的外貌,那的確不是什么君子所為。”嚴陽一臉嚴肅地說。 向凝安白眼都要飛到天上去,“還君子?他就是一個小人!” 嚴陽見向凝安這副義憤填膺的可愛模樣,忍不住一笑。 向凝安問:“你笑什么?” “你真可愛。” “可憐沒人愛?!?/br> “別胡說?!眹狸柕亩悬c紅,小聲說,“有人愛你?!?/br> 沒一會兒,向凝安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向凝安心想薛浩言肯定是看了她發(fā)的朋友圈又來找她的,但意外的是,給她發(fā)消息的人是4班的小胖。 小胖全名叫陳光亮,因為他體重快到一百八十斤,大家都親切地稱呼他為小胖。 向凝安和陳光亮也是在學(xué)生會里認識的,但是平時幾乎沒有什么太多的接觸。他們的微信加了一直到現(xiàn)在似乎都沒有聊過一次。 小胖:【你發(fā)的那個側(cè)臉是嫂子嗎?】 向凝安還有些疑惑:【什么嫂子?】 小胖:【阮映啊?!?/br> 小胖:【馴哥的女朋友?!?/br> 向凝安恍然大悟。 小胖:【馴哥跟你們在一起嗎?】 向凝安:【沒有?!?/br> 小胖:【好的,我知道了?!?/br> 于是小胖自作主張,把大嫂阮映現(xiàn)在在海洋館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他們一個個的剛放假無所事事,就想找點事情來做呢。尤其現(xiàn)在知道阮映成了蒲馴然的女朋友,都想著趁這個時候鬧一鬧蒲馴然。 難得蒲馴然談戀愛了,都想看他在女朋友面前吃癟的樣子,想想都覺得很刺激。 * 雖然游客不多,但海洋館該有的表演一個不落。 等到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可以看到美人魚的表演。 阮映滿心期待著,早早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時間尚早,她就拿出手機,看了看自己拍的那些水母照。一個下午的時間下來,心情的確好了不少,最起碼那些雜七雜八的思緒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 正專注看著,阮映感覺到身邊有一股暖暖的氣息靠近,她沒有抬頭,以為是向凝安,于是拿著手機問:“這些水母是不是超級好看?!?/br> 回答阮映的,是低沉暗啞的聲線:“嗯,好看?!?/br> 阮映聞言嚇了一跳,連忙側(cè)頭,就見自己身旁不止何時坐著的蒲馴然。 蒲馴然微微勾著的唇角,眼神語調(diào)上都沾染著痞氣的味道。他大咧咧地坐在那里,頭戴一頂鴨舌帽,脖頸到鎖骨的線條流暢。純黑的裝束帶著神秘,白皙的臉上又柔和了這份不羈。 阮映微微蹙眉:“你怎么在這兒?” 蒲馴然漫不經(jīng)心地說:“知道你想我了,我就來了?!?/br> 阮映無奈,小聲地嘀咕:“我才不想你?!?/br> 蒲馴然伸手將阮映拉到自己的身邊,低頭去看她手機上的照片。他是野蠻的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侵略和占有的氣息。 阮映力氣抵不過他,索性就把手機扔給他,自己離他遠一點。 蒲馴然拿著她的手機,整個人透著慵懶和不羈,好像才剛睡醒的樣子。 其實昨晚蒲馴然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一大早他就離開,怕阮映見了他會不自在。 “拍照技術(shù)不錯。”他不吝嗇點評。 阮映還是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蒲馴然說:“你相信心電感應(yīng)嗎?” “不相信?!?/br> “好吧,有人通風(fēng)報信。” 阮映微微蹙眉。 表演場館里人還不多,蒲馴然突然又朝阮映湊近,逼得她退無可退。阮映想站起來,又被蒲馴然一把拉住坐在位置上。他的動作霸道且自成一派,仿佛本該如此。 “阮映?!彼统恋穆暰€輕咬她的名字,甚至還帶著點沙沙的,啞啞的,刺激著人的感官。 阮映一萬個不自在:“干嘛?” “我坦白?!逼疡Z然的語氣吊兒郎當(dāng)?shù)摹?/br> “嗯?” 蒲馴然摘下自己腦袋上的帽子蓋在阮映的腦袋上,擋住了她那雙看著自己的無辜大眼。 阮映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掙扎,但蒲馴然卻輕輕按著鴨舌帽帽檐,讓她看不到他的面頰。 很快,阮映聽到蒲馴然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坦白,是我想你了。” 阮映目光所及只有蒲馴然的耳朵和流暢的下顎,但她注意到,他的耳垂似乎從原本的白皙變成了粉紅色。 第25章 親我一口 阮映只是這個世界上最普通不過的女生, 她有喜怒哀樂,有七情六欲,有自己的小情緒, 也有她善解人意的地方。只不過,這個世界上對于女性的“惡意”總是要大一些。 剛經(jīng)歷一段暗戀失敗的心路歷程, 阮映已經(jīng)極大可能不讓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到任何一個人。若是她表現(xiàn)出極其痛苦的情緒,別人反而會覺得她這個人十分矯情。 可這個時候,卻還有人刻意在她面前煽風(fēng)點火, 就好比拿著一大桶油澆灌在她這團剛剛撲滅的烈火上,后果可想而知。 蒲馴然的出現(xiàn)在當(dāng)下看是有些不合時宜的。只不過后來很多時候阮映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她沒有上帝視角, 不知道這個人在她未來的人生道路上承擔(dān)著何種角色,所以她才會下意識的排斥。 現(xiàn)在的阮映甚至覺得, 蒲馴然所做的這一切都是一種“戲弄”和“玩笑”,他用最稀松平常的語氣去捉弄正在情感受傷的她,不知道她現(xiàn)在正在承受的痛苦。 可當(dāng)阮映看到蒲馴然泛紅的耳垂, 內(nèi)心突然有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 于是到口傷人的話也咽了下去。 剛好向凝安他們也到了人魚場館,演出即將開始。 阮映又一次落荒而逃,起身朝向凝安走去。向凝安忍不住朝阮映擠眉弄眼,小聲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向凝安總是熱心腸, 有時候這股熱心腸會好心辦壞事,但無疑她是最關(guān)心阮映的一個朋友,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 表演場館里的人越來越多,4班的一幫男孩子也都來了,全部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蒲馴然的身后。而蒲馴然則坐在阮映的身后不遠處。 距離隔得不算太遠,阮映挽著向凝安的手臂一起看人魚表演, 蒲馴然則大大方方地看著阮映的背影。 今天阮映穿的是長袖長褲,她是有點怕冷的,這點蒲馴然知道。 去年冬天蒲馴然還見阮映穿著一件厚厚的白色帶毛領(lǐng)羽絨服,硬生生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那天天氣的確很冷,但完全不至于穿那么多。她路過他的身邊,像是靠近了什么病原體,跑得飛快,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后來蒲馴然也注意到,她的冬季校服要比別人換得晚一些,夏季校服要比別人換得早一些。 沒了帽子的遮擋,蒲馴然一個刺頭發(fā)型在人群中尤其顯眼,他微微弓著身子,雙手手肘抵在敞開的大腿上,十指交叉,大拇指指尖輕輕觸碰。 想到自己剛才和阮映所說的話,低眉勾唇笑了一下,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坐在蒲馴然身后的小胖清楚地看到蒲馴然的神情,連忙伸手扯了扯一旁平志勇的袖子,壓著聲說:“馴哥自己一個人在傻笑呢!” “快拍下來??!” “我不敢??!” “真沒用!” “你行你上??!” 平志勇白了小胖一眼,轉(zhuǎn)而賊眉鼠眼地偷偷看著蒲馴然。剛才他們一行人在表演場館門口看得清清楚楚的,蒲馴然和阮映分明是在打情罵俏。不過估計這會兒兩個人鬧了點小別扭,還分開坐了。但小兩口嘛,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太正常不過。 人魚的表演時長只有二十分鐘,很快就結(jié)束了。阮映看得認真,還有些意猶未盡。 結(jié)束后,阮映就和向凝安慢悠悠地往外走。 向凝安時不時要轉(zhuǎn)頭看一眼身后,實在好奇蒲馴然這個家伙是什么心態(tài)。 前面的通道有一些小小的擁堵。 4班那群大男生的到來,幾乎一下子就把海洋館的通道占滿。 蒲馴然走過來站在阮映的身邊,高高大大的他像個人形立牌,也不說什么話,但一看就和阮映兩個人之間有點曖昧不清的。 阮映刻意讓開一點,蒲馴然就湊過來一點,簡直無賴到了極點。 這時,眼尖的平志勇帶頭起哄,喊阮映:“嫂子好!” 這突兀的叫喊聲,讓原本還滯留在場館里的人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 阮映沒有理會平志勇,而是瞪了蒲馴然一眼。她對別人倒是不會發(fā)脾氣,所有的氣都撒在蒲馴然的身上。因為始作俑者就是蒲馴然,冤有頭債有主。 蒲馴然照單全收,看了眼阮映的臉色,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輕咳了咳,對那幫人說:“一邊玩兒去,你們嫂子害羞?!?/br> “蒲馴然!”阮映神色嚴肅,“你跟他們說清楚,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遲早的關(guān)系而已。你要是不喜歡,我就讓他們別叫?!逼疡Z然一臉無辜又無賴。 阮映氣得牙癢癢,很想動手在蒲馴然那張偽善的臉上用力擰一把,但人多嘈雜,顯然會越描越黑。她不想在糾結(jié)在這件事上,拉著一旁的向凝安就走。 可剛走了兩步,阮映又想起自己腦袋上還頂著蒲馴然的鴨舌帽,于是又走回來把鴨舌帽摘下來,十分不客氣地扔在蒲馴然懷里。 蒲馴然伸手接過,帽子上還帶著阮映的體溫,他笑著說:“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回家。” 得到的是阮映無聲的回應(yīng)。 4的那群男生哪里見過蒲馴然對一個女孩子那么服服帖帖的,這個時候全都肅然起敬地看著阮映。他們一個個心想,阮映果然不一樣,能把蒲馴然收拾得一個字兒都不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