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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告白送錯情書之后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向凝安現在面對蒲馴然的時候也會親切地喊一聲馴哥,牢牢抱緊馴哥大腿。

    跟著馴哥有rou吃。

    馴哥心情好,打開ktv的大門,讓向凝安自己去里面盡情嘶吼。

    向凝安那叫一個開心啊,扔下阮映就自己拿著話筒高歌去了。阮映想攔都攔不住。

    有的人去看電影,有的人去打臺球,有的人在玩電動。總之想要玩什么只管盡情。

    安排好了所有人之后,蒲馴然獨自帶著阮映上樓。

    阮映到蒲馴然家里之后話就少了許多,她從善如流地跟他一起坐上電梯,看著這個猶如宮殿一樣的房子,說心里不震撼是假的。

    最讓阮映印象深刻的是剛進門的時候頭頂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燈一打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真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這種場景以前只在電視里看過,還覺得太不真實??涩F在卻真實地看到了。

    只不過,偌大一個房子,里面卻空蕩蕩的。阮映腦子里莫名有個奇奇怪怪的想法,覺得蒲馴然就是這個金色家里的金絲雀。據說這么大一個家,就蒲馴然一個人住,偶爾會有保姆來幫忙打掃衛(wèi)生,但保姆也不是住家的。想到這里,又覺得蒲馴然其實也挺可憐的。

    “到了。”蒲馴然站在一個蓋了黑布的東西面前。

    阮映好奇:“里面是什么?”

    蒲馴然故作神秘,“你自己去揭開吧,很嚇人的?!?/br>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嚇我?”

    “不然呢?”

    阮映沒有扭捏,兩步上前,伸手揭開黑布。

    很快,一個巨大的水母缸展現在了阮映的面前。

    阮映原本做好了被驚嚇的準備,沒想到卻變成了驚喜。

    水母缸長款均有兩米,占據了整個房間大部分的空間。房間里的電動窗簾自動拉上,光線開始變暗,水缸里的燈光就愈發(fā)好看。

    數不清的粉紅色水母,在燈光的照射下緩緩游弋著,慵懶肆意。

    只要看著它們,阮映的心情就能變得很好很好。

    上次在海洋館的時候,阮映就對水母意猶未盡,很遺憾不能自己飼養(yǎng)。眼下在這里見到那么多,它們在水中一張一合,晶瑩透亮,柔軟如綢,讓人眼花繚亂。

    弄到那么多的水母,花了蒲馴然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水母的飼養(yǎng)也非常嬌貴,稍微一不小心就會弄死。蒲馴然知道阮映喜歡,潛心研究了很多天,才能展現那么多水母在阮映的面前。

    “喜歡嗎?”蒲馴然的五官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尤其顯得棱角分明。

    阮映抿著唇笑,點點頭。她沉浸在這個水母世界里,心情愉悅。

    再沒有讓水母讓她更喜歡的東西了。

    蒲馴然靠在水缸上,看著阮映:“別光點頭,喜歡嗎?”

    阮映說:“喜歡?!?/br>
    蒲馴然又故意說:“大聲點,我聽不見?!?/br>
    阮映咬牙:“喜歡!”

    “真的喜歡?”

    “喜歡?!?/br>
    “喜歡我嗎?”

    “喜……”說到一半,阮映意識到不對勁。

    蒲馴然憋著一臉壞笑,“一個喜字也成,另外一半我繼續(xù)努力?!?/br>
    喜字的另一半,可以是喜歡,也可以是囍。

    阮映沒有想到,蒲馴然要給她看的東西居然是水母。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家里放下一個那么大的水缸,放那么多的水缸。

    但阮映知道,蒲馴然一定是花費了很多心思的。

    就像蒲馴然所說,人心都是rou做的。阮映的心就像是被泡發(fā)在暖洋里,她也正在一點點被融化瓦解。她莫名有些害怕事情繼續(xù)發(fā)展,不知道會演變成什么樣子。

    阮映收起眼底的歡喜,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蒲馴然,東西我也看過了,那你也要說話算話?!?/br>
    “什么話?”

    “你可以不要耍賴嗎?”阮映眼底透著不悅,“說好的,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

    蒲馴然一改剛才的嬉鬧,認真地問阮映:“就那么不想跟我扯上關系嗎?”

    他沉著臉,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度。那雙瞳仁是漆黑的,幽深的,又亮得攝人心魂,緊緊盯著阮映。

    阮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點點頭。

    “我知道了?!逼疡Z然的聲音也冷到極點。

    第28章 對不起

    說好的, 蒲馴然要跟別人說清楚阮映不是他的女朋友,他的確履行了自己的承諾。

    不久后,學校里關于蒲馴然和阮映之間的流言蜚語開始慢慢變少, 阮映身邊也少了指指點點的同學。

    兩人在路上偶遇,蒲馴然也不再會主動和阮映打招呼。

    阮映不知道蒲馴然現在是不是在和她鬧別扭, 她也沒有心思去琢磨,因為學業(yè)緊張。

    最近阮映更加用功,幾乎把所有的專注力都放在學習上。而她的生活似乎也回到了之前, 每天三點一線,學習是她全部的生活重心。

    蒲馴然沒有再對阮映糾纏不休,甚至也不再來阮映家蹭飯。他似乎也開始慢慢地淡出阮映的生活, 連同之前的一切聯(lián)系。一切關于蒲馴然存在在阮映生活中的痕跡似乎也開始慢慢退去,只是偶爾在飯桌上時爺爺奶奶無意間還會談起, 但阮映都下意識不再去關注。

    后來很多時候阮映都在想,若是那個時候蒲馴然真的放棄了她,那么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會有以后嗎?

    答案大概是肯定的吧。

    那段時間蒲馴然的主動和積極, 在阮映的眼中更多的大概只是一種新鮮感?;蛟S新鮮感一過, 她對他也不會存在任何吸引力。偶爾在學校遠遠見面,他們也仿佛是陌生人,沒有眼神上的交匯,更沒有口頭上的交流。蒲馴然營造給阮映的那份親切感, 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得模糊。他還是那個經常會被人提起的蒲馴然,還是那個讓阮映感覺橫行無理、野蠻暴躁的蒲馴然,但不在是那個在阮映面前自大臭屁的蒲馴然。

    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對于高三黨來說,醒來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但高考前的每一天都還充滿希望。人生似乎總是那么矛盾。

    烽市也幾乎徹底入秋了,校園的樹葉開始變黃,春天飛來的嘰嘰喳喳的燕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早晚的溫差越來越大,白晝也變得越來越短。

    阮映早早換上了秋季的長袖校服,黑白色的這套校服她穿了好幾年,還是保持著嶄新的模樣。有時候走在校園的路上碰上高一的新生,阮映這個作為高三的學姐,還是不免有一些感慨。沒想到一眨眼,她已經是高三黨?,F在回想起來,高一第一天入學的畫面她甚至還記憶猶新。印象最深的,還是cao場上的那場斗毆,是她第一次見到校園暴力。

    不知不覺高三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第一次的月考很快就要來臨,就在國慶前夕。

    這次月考過后可以短暫地放松幾天,國慶學校有七天的假期,但高三黨只有三天。三天,對于現在的高三黨來說已經彌足珍貴。

    向凝安早早的就開始在規(guī)劃國慶假期去哪兒玩的問題,還問阮映要不要去參加。

    難得阮映竟然點頭同意,還問向凝安準備去哪兒,她也準備準備。

    向凝安一臉意外地看著阮映:“太陽打西邊出來啦?以前喊你一起出來玩你都不出來玩的誒!”

    阮映說:“總得放松放松呀?!?/br>
    “我們準備去沉浸式劇本殺體驗館?!?/br>
    “那是什么?”

    “簡單來說,就是劇本殺的一種延伸,一個案件不單單幾個人圍繞在桌子上找出真兇,而是有真實的場館,還要每個人扮演角色?!?/br>
    阮映從未玩過這種游戲,一臉好奇。

    之前向凝安就經常邀請阮映去玩劇本殺或者密室逃脫,不過阮映總是悶在家里不出來。如果對宅女可以進行一個等級評選,阮映當之無愧成為冠軍。

    向凝安對阮映說:“你要是來的話,我算你一個名額,要兩天一夜哦,重點是要過夜!”

    阮映點點頭,“好,我來?!?/br>
    向凝安還是有些疑惑:“你怎么突然就轉性了呀?”

    “哪有什么轉性不轉性的,我真要出來玩,你不歡迎呀?”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阮映笑笑,繼續(xù)低頭寫自己的生物習題。

    或許是厭倦了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她竟然也會冒出來一種無聊的念頭。

    這段時間,阮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生活中似乎缺少點什么東西,但具體是什么她又說不上來??扇钣持赖氖牵F在迫切地想要換一種心情。

    唯一能給自己現在這種狀態(tài)一個解釋,大概是學習的壓力太大。上個學期末剛考了班級第一名,再接下去的月考里,阮映不想名次掉得太難看。

    生物算是阮映的短板,她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積極地復習。正寫著,題目上出現了一道有關于水母的相關知識。阮映怔了一下,下意識就想到蒲馴然。

    不知道,蒲馴然家里那么一大水箱的粉紅色水母,現在是不是都活下來了?

    應該不好養(yǎng)活吧。

    又或許他早就已經扔掉了。

    下節(jié)課是體育課。這天的體育課難得沒有被其他老師占領,3班的學生們也能短暫地舒展筋骨。

    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阮映才和向凝安急急忙忙從教室里跑出來,準備到cao場上集合。

    她們剛下樓,迎面就看到了準備上樓的薛浩言。

    阮映和向凝安沒有打算理會,沒想到薛浩言卻上前一步堵住了阮映的去路。

    阮映皺著眉,不悅道:“麻煩讓一讓?!?/br>
    薛浩言卻說:“阮映,我想跟你說一句話。”

    開學將近一個月,薛浩言和阮映幾乎每天都能見面,但卻沒有任何交流。

    薛浩言終于忍不住,現在見到阮映,就想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說吧,我聽著?!比钣车谋砬榈模宄喝缢碾p眸看著薛浩言,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薛浩言說:“可以就我們兩個人嗎?”

    “不可以?!?/br>
    薛浩言輕嘆一口氣,說:“對不起?!?/br>
    阮映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薛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