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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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蒲馴然跳完舞,大家還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阮映也沒有看夠,還想看他再跳。 平志勇又帶頭起哄,“不算不算,說好了唱歌?!?/br> 平志勇說著自作主張點(diǎn)了一首《the lazy song》,節(jié)奏響起來前,他連忙把話筒塞到了蒲馴然的手里。 恰好嚴(yán)陽會彈吉他,他就抱著吉他撥了幾個音符,和蒲馴然做了個眼神的交流。 蒲馴然的氣息還不是太穩(wěn),但他也沒有當(dāng)眾扭捏,拿著話筒跟著節(jié)奏唱起來:“today i don't feel like doin' anything,i just wanna lay in my bed,don't feel like pig up my phone……”(節(jié)選自歌曲the lazy song) 他剛跳完舞,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但歌詞和音準(zhǔn)都準(zhǔn)確無誤,更絕的是他的英語發(fā)音,完全聽不出一點(diǎn)中式英文的口音。 阮映突然想起向凝安說過蒲馴然曾經(jīng)得過全國英語大賽一等獎,想必,他的英語是真的很好。 有蒲馴然在,簡直是視覺和聽覺的雙重享受。 歡樂篝火晚會,最后在香氣四溢的烤全羊中結(jié)束,每個人吃得撐,心情也好到爆。想到明天還要繼續(xù)的劇本殺,心里又充滿了期待。 后來回到房間,阮映收到了蒲馴然發(fā)過來的短消息。 x..:【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想談這些,但我阻止不了自己的心,你也別阻止我。】 x..:【我繼續(xù)追我的,你繼續(xù)拒絕你的?!?/br> x..:【晚安?!?/br> x..:【勿回?!?/br> 阮映捧著手機(jī),心情復(fù)雜,她想著應(yīng)該如何回復(fù)蒲馴然,可指尖在手機(jī)鍵盤上刪刪減減,一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索性也就如他所愿,不回復(fù)。 * 第二天的活動結(jié)束后,他們一行人就乘車回家了。 下午兩點(diǎn),一行十個人,打了三輛車,幾個家里順路的一起乘坐一輛車。 阮映、向凝安、蒲馴然三個人就被分到了同車。 向凝安現(xiàn)在面對蒲馴然的時候那是一口一個馴哥,那叫一個殷勤。為了照顧女孩子,蒲馴然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阮映和向凝安坐在后面。 可阮映卻怎么坐著都感覺到不太舒服。到了市中心一家商場的時候,阮映找了個借口下車,因?yàn)閯偤靡蚕肴ソo爺爺奶奶買點(diǎn)東西。 今年的的國慶連著中秋,這兩年中秋節(jié)的時候阮映都會給爺爺奶奶準(zhǔn)備禮物。她買的禮物雖然不說很貴重,但代表了她的一份心意。 原本阮映是想讓向凝安陪自己,沒想到向凝安反而一臉歉意,說:“我家里有事誒,不能陪你。要不然,你讓馴哥陪你吧?!?/br> 阮映一個不字剛說出口,蒲馴然已經(jīng)接話:“好啊。”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比钣诚铝塑囮P(guān)了車門和向凝安揮手道別,也不準(zhǔn)備理會自顧自下車的蒲馴然。 蒲馴然也不覺得尷尬,反正阮映走在前面,他就跟在后面,始終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又讓阮映找不出什么毛病。 路過一家真絲店時,阮映想起奶奶一直想要一條真絲絲巾,就走了進(jìn)去。她挑選東西很快,選擇了適合的款式后,直接付錢,不拖泥帶水。 給奶奶買完東西,就想著該給爺爺買什么。 爺爺平日里對什么東西都不挑剔,唯一最大的興趣就是喝茶。茶的種類分門別類,阮映選了綠茶,挑選的價格適中。 買好東西之后,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公交站臺時,赫然看見不遠(yuǎn)處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不遠(yuǎn)處,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年輕的女孩走在一起。 是阮映的mama陳樺琳,而那個女孩子則是余鶯。 不知道余鶯這會兒正在鬧什么別扭,她抿著唇,一臉的不悅。 而陳樺琳則一臉溫柔,跟在她的身邊低語。 看得出來,陳樺琳是在和余鶯講道理,但余鶯根本聽不進(jìn)去。余鶯排斥陳樺琳這個后媽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即使是陳樺琳把余鶯當(dāng)做親女兒在照顧,但余鶯也也一點(diǎn)不買賬。 突然,余鶯轉(zhuǎn)了個聲,面朝阮映這一邊。 阮映莫名有點(diǎn)心慌,她連忙轉(zhuǎn)身,準(zhǔn)備找個遮擋物可以遮住自己,沒想到剛一轉(zhuǎn)身就撞上了走在她身后的蒲馴然。 蒲馴然拉住阮映的手臂,不解地問她在躲什么。 阮映干脆把蒲馴然也拉到一旁,兩個人就站在一塊廣告牌旁邊。確定那邊沒有注意到這邊,她才松了一口氣。 蒲馴然順著阮映的視線,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同班同學(xué)余鶯,然后注意到余鶯身邊的另外一個女人。 阮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女人,一直到那個女人和余鶯一起上了一輛奔馳。 等人走后,阮映眼中的光亮似乎也黯淡了下去。 從始至終,蒲馴然一臉乖巧地站在她的身邊,也不多問什么。 阮映卻主動開口對他道:“你剛才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mama?!?/br> “我猜到了。”蒲馴然說。 阮映一時間還有點(diǎn)緩不過來神,他們兩個人干脆就坐在廣告牌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她不說走,他就不會催她。 “我上次見到我媽,還是半年前?!比钣巢恢朗窃谧匝宰哉Z,還是在對蒲馴然說。 蒲馴然面朝著阮映,一只手撐在椅背上,他問她:“你在難過嗎?” 阮映搖搖頭:“好像也不難過,只是有點(diǎn)感慨。” “感慨什么?” “感慨那是我的mama,卻又成了別人的mama?!?/br> 蒲馴然默了默,第一次不知道怎么接話。他看著她,她的眼神不知道落在那個焦點(diǎn),臉色淡淡,仿佛事不關(guān)己。 好在,阮映似乎也并不在意。 不多時,阮映的手機(jī)微微震動,收到一條短消息。 余鶯:【我剛才看到你了哦。怎么見到自己的mama也要躲呀?】 第32章 蒲馴然,你要不要來我家…… 蒲馴然并未有意偷看, 但也看到了阮映手機(jī)上的那條消息。看得清清楚楚。 阮映望著手機(jī)屏幕發(fā)呆,沒有回復(fù),只是看著。 她看了那條消息很久, 久到屏幕上的光亮暗了下去,還在看。 換成以往任何一個時候, 阮映都有可能回懟余鶯。余鶯對她的敵意一直很大,每每發(fā)一些莫名其妙的短消息,自然都少不了阮映的回懟。 阮映從不是性格軟弱的人, 奶奶自幼教育她,要是誰敢欺負(fù)她,她就打回去, 實(shí)在打不過就回去告訴奶奶,奶奶幫她打回去。當(dāng)然, 打人的事情阮映小時候是做過,長大以后她就不會再這樣做了。 可現(xiàn)在,她好像沒有理由回懟。 在那個當(dāng)下, 當(dāng)看到自己的mama時, 阮映的下意識是想要躲避。 她害怕mama看到她,更害怕mama看到她也會視而不見。血rou親情,也抵不過時間的璀璨,更抵不過現(xiàn)實(shí)的考量。 阮映低著頭, 不知何時,一滴眼淚居然落在了手機(jī)屏幕上。她不疾不徐地把那滴眼淚擦拭掉,當(dāng)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傷心難過是人體的本能反應(yīng),她的落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阮映能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蒲馴然似乎并不這樣覺得。他看著她哭,下意識擰著眉, 恨不得這會兒她能打他出出氣。 蒲馴然到底還是忍不住問:“給你發(fā)消息的人是余鶯?” 阮映點(diǎn)點(diǎn)頭:“嗯?!?/br> 蒲馴然的眉頭擰得更深:“那個女人什么心態(tài)?” 阮映說:“不知道?!?/br> 蒲馴然又問:“她是不是經(jīng)常給你發(fā)這種消息?” 阮映這下沒有回答。 蒲馴然了然,暗暗咒罵了一聲。 可惜他不動女人,否則余鶯也吃不了兜著走。 雖說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暴力使人身心暢快。 就在蒲馴然想著法子苦惱要怎么哄阮映的時候,阮映突然問他:“蒲馴然,那些水母還活著嗎?” 蒲馴然連忙回答:“活著,必須還活著??!” “我想看?!?/br> “你想看還不簡單嗎?”蒲馴然忍不住伸手輕輕拍了一下阮映的腦袋,“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br> 阮映認(rèn)真地說:“現(xiàn)在就想看?!?/br> “好好好。”蒲馴然簡直就是一臉的寵溺,這會兒阮映要他的心臟,他都能掏出來。 這幾乎還是阮映第一次這么主動,能不高興嗎? 上次蒲馴然還是求什么似的求著阮映去他家。 家里的水母一直被蒲馴然精心養(yǎng)育著,深怕會弄壞。有時候他看著水母,就會想到阮映,想到阮映那么喜歡,他就更加喜歡。 “等一下,我去叫一輛車?!逼疡Z然說著起身,隨手招了一輛車。 他帶著阮映一起坐上了出租車,目標(biāo)就是平河路八號。不同于剛才他們兩個人一個人在前一個人在后,眼下他們都坐在后排。 阮映的內(nèi)心坦蕩,所以也并未刻意和蒲馴然保持什么距離。又或許在這會兒她的心緒也從未顧及到這些,她只想快速地走出這一段讓她沉重的心情。 蒲馴然則偶爾偷偷看一眼阮映,見她的眼眶不再潮潤,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節(jié)假日,路上的車輛難免多,遇上紅綠燈就要等上大半天。 阮映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思緒飄遠(yuǎn)。她終于想起來了,上次見mama的時候就是清明節(jié)。mama那天來給爸爸掃墓了。掃完墓之后,mama就來了一趟阮家,還給她買了幾件衣服。只不過阮映只是匆匆下樓看了她一眼,就又找了個借口上樓去寫作業(yè)。 這些年,阮映總是告訴自己不要恨mama,可是她又會很想mama。 漸漸的,見不到的時候偶爾想,見到了的時候又不敢見。 到達(dá)平河路八號的時候,阮映突然問蒲馴然:“你的mama呢?” 蒲馴然正伸手解密碼鎖,聞言怔了一下,又一臉輕松地對阮映說:“她也改嫁了,在北方?!?/br> 阮映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淡淡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