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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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人匯報說她跑回來的時候摔了一跤, 現(xiàn)在看來, 還好沒有大礙。 不過小姑娘真是嬌氣, 他沒有計較她突然中斷會議, 只是語氣略微嚴(yán)厲了一些, 就能把小姑娘氣成這個樣子。 要是他身邊的人都是這個樣子, 語氣稍微嚴(yán)厲一些就氣跑, 那他這個皇帝豈不是要無人可用了。 不過,小姑娘跟旁人不同,銀月滅亡之前他是帝國唯一的公主, 奧萊帝國建立后,她是唯一的皇后。 不管哪個身份,都有持寵而嬌的資本。 寂靜的夜色中,響起男人的一聲輕哼,真是嬌氣。不過男人雖然內(nèi)心有些嫌棄,到底還是俯身將小姑娘踢開的被子拉好。 萊茵哈特自己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給人蓋被子。 床上夏嬌嬌眉頭微蹙,唇畔偶爾還有會吐出一兩聲囈語,在睡夢中也不踏實。 萊茵哈特站在床前,靜靜地注視著少女的睡顏,眼眸如水,無端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當(dāng)時他看到小姑娘的第一眼,就覺得她像花園里美麗卻脆弱的蝴蝶,事實證明也就是如此。 他毀滅了她的國家,幾乎殺光了她的親族,沒有任何親人為她撐腰。 而她本身也不太聰明,別人稍微挖個坑,她就可以眼都不眨的跳下去。 她根本不是帝國皇后的最佳人選,可是卻是他最中意的皇后。 只是,如果她不改變的話,是適應(yīng)不了這樣的生活的。 小姑娘床前的男人眸色深沉,思緒萬千,而床上熟睡的小姑娘少女卻一無所覺。 只是半響,小姑娘眼角瑩光閃動,隨即那抹亮光順著她柔美的臉頰滑落,湮滅在枕間。 即便睡著了也在夢里哭嗎。 萊茵哈特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小姑娘臉上濡濕的淚痕,覺得有些后悔,也許他白天的時候語氣可以稍微好一些。 只是,如果她連這種程度都受不住的話,后面的日子會愈發(fā)艱難,那她如何能撐下去。 夏嬌嬌本來就睡得不是特別安穩(wěn),察覺到臉上異樣后,就醒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一睜眼會看到白天兇她的男人。 夏嬌嬌第一反應(yīng)就是側(cè)頭躲開男人的手,然后“蹭”的躲到床的另一端,與萊茵哈特拉開距離。 萊茵哈特看著自醒來后,一臉防備地看著他的小姑娘,有些挫?。骸斑^來。” 男人的聲音清越動聽,夏嬌嬌聽地很清楚,但是并沒有按照他的指示過去,笑話,他說過去就過去,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她又不是狗,哼。 萊茵哈特見小姑娘沒有動作,微微挑眉,這是完全不聽話了? 不過經(jīng)過白天的事,萊茵哈特已經(jīng)意識到對待自己的小皇后不能像對待像對待其他人一樣,不能命令,只能順毛擼,于是刻意放緩了語氣:“過來,我不是來責(zé)怪你的?!?/br> 只是,夏嬌嬌并不承他的情:“我又沒有做錯,你憑什么責(zé)怪我,哼。” 社會我嬌嬌,不愧是被夏明德捧在手心養(yǎng)大的,絲毫不因為眼前的人是皇帝,就放棄自己的原則。 想懟就懟,管你是誰。 該說清楚還是要說清楚的,夏嬌嬌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堅決不給狗男人好臉色。 萊茵哈特有些意外,來之前他就想過,像小姑娘這么膽小的人,今天一定會被嚇到,只要他說不責(zé)怪她,那她一定不會生氣,沒有想到卻是這種反應(yīng)。 小姑娘臉上的淚痕未干,看著還有幾分可憐,杏眸圓睜,黑白分明,緋紅的眼尾微微上挑,氣勢一點也不弱。 說實話,萊茵哈特張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懟,對象還是一個小姑娘。 夏嬌嬌看著眼前讓她一下午嚎啕大哭的罪魁禍?zhǔn)?,下午受的氣重新死灰?fù)燃,想到男人臉上一點道歉的樣子都沒有,更加來氣:“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br> 某人嘴上囂張,但是實際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離男人又遠了一些,慫的。 聽到小姑娘頗為囂張地口吐“狂言”,萊茵哈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脫下手上的手套,解開領(lǐng)口上方的兩顆扣子,坐到了床上,好整以暇的望向床對角已經(jīng)開始瑟瑟發(fā)抖的軟綿一只。 聽下面的人匯報,在他回來的第二天,小姑娘特意從梅露爾那里拿了那種事上助興的藥劑,再結(jié)合平常那些一見他就眼睛發(fā)光恨不得撲上來的女人,萊茵哈特覺得也許自己可以犧牲一下色相來吧小姑娘哄好。 所以說新手上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可惜戀愛零經(jīng)驗的皇帝陛下還不知道,朝小姑娘湊近幾分:“我的眼睛就在這里,你過來挖吧?!?/br> 早在男人解扣子的時候,夏嬌嬌就嚇得發(fā)抖了,看到男人居然坐在床上,一副今天晚上不走了的樣子,夏嬌嬌都快哭出來了。 這個白天剛剛兇過她的男人居然想跟她睡覺,哪來這么大的臉。 熟不知因缺乏男女相處經(jīng)驗,還不明眼前形勢的年輕皇帝陛下只是想情債rou償罷了。 可惜注定要悲劇。 即便時間有些久了,可是夏嬌嬌仍未忘記那一晚的疼,她最怕疼了,因此凡是受過的疼都會記得非常牢。 萊茵哈特看見夏嬌嬌的動搖,以為小姑娘上鉤,冰藍色雙眸愈發(fā)瀲滟,敞開領(lǐng)口處露出精巧的鎖骨,容色昳麗。 這時要是普通女人早就撲過來了,可是夏嬌嬌卻更加害怕。 那一晚的男人也是現(xiàn)在的神色,與白天的清冷如雪完全不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將她吞吃入腹。 夜色迷離,自己喜歡的女人盡在咫尺,萊茵哈特確實是有些動了谷欠的。 縱使已經(jīng)過去了3年多,但是他依然清晰的記著她的美好,他沒有過其他女人,但是自從擁有過她之后,他已經(jīng)不想要其他的人了。 身體漸漸蘇醒,萊茵哈特不想再等,回來的那晚他心軟放過了她,這一次卻不想再繼續(xù)忍耐下去。 夏嬌嬌覺得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危險,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下床逃走的時候,男人清雪冷冽的氣息已經(jīng)靠近。 小姑娘腰肢纖細,身體輕軟,萊茵哈特毫不費力地單手就將人攬入懷中。 懷中的小姑娘馨香柔軟,萊茵哈特幾乎不能自持,但是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知曉她害怕,所以只能按捺著自己,慢慢來。 男人氣息如雪,并不難聞,被攬在懷里的夏嬌嬌卻一點也放松不下來,她能感覺到男人身上越來越濃烈的侵略感,她感覺自己被盯上了,嗚嗚。 小姑娘生的嬌小,萊茵哈特幾乎可以將她完全攏入懷中。他第一次從近處細細的欣賞他的皇后,發(fā)現(xiàn)她確實是無一處不美。 “你是我的皇后?!?/br> 夜色中男人不復(fù)晴朗的聲音傳來,下一秒夏嬌嬌就感到自己的耳朵被席卷進一處溫?zé)嶂?,被反?fù)輕舔揉弄。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朵那里開始漸漸蔓延到全身,身體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軟乎乎的沒有一絲氣力。 夏嬌嬌想逃,可是男人將她牢牢的攏在懷里,根本沒有留一絲余地。 耳朵處的灼熱漸漸沿著脖頸蔓延,最后來到她的唇畔,從被撬開的唇齒處鉆進來,攻城略地。 夏嬌嬌想反抗,可是男人好像能完全猜到她的想法,根本不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和逃跑的余地。 白色的紗裙無聲地墜落到地上,床上偶爾傳來女人的輕吟,不過很快就消失。 有過一次不太成功的體驗后,萊茵哈特特意去學(xué)習(xí)了,為了消除小姑娘那一晚的恐懼,今天的前戲分外漫長。 夏嬌嬌像被麻痹的獵物,一點點掉落陷阱,化作一灘春水,不知不覺陷入迷亂中。 因為前戲足夠漫長,待萊茵哈特打算進行最后一步時,夏嬌嬌竟然再次奇跡般的清醒,再次一腳踹到男人的腰側(cè)。 不同的是,上次她是無意的,這次確實百分之百有意的。 豈有此理,兇了她的狗男人竟然想睡她,哪里來的這種好事。 而且舊賬未銷,他又添新賬——他怎么能,怎么能這樣呢。明明有些地方,她自己洗澡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去碰,他不僅碰了,還碰的那么厲害,羞死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一次萊茵哈特雖然被踹著了,但是好在提前有了防備,并未被踹下床,他的手卡住小姑娘纖細精巧的腳踝,竟然捂額輕笑,他小看她了。 是他錯了,小姑娘與一般的女人不同,對他好像根本沒有其他想法。 剛才一腳踹的沒有一點水分,可見還氣著呢。 男人眼眸中的谷欠色如潮水一樣褪去,從容優(yōu)雅起身,將床下散落的衣服撿回,一件一件幫小姑娘穿好,與剛才動情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再次踹了皇帝的夏嬌嬌腦袋垂落在胸前,不敢抬頭,只見男人給她系衣服的手白凈修長,沒有一絲薄繭,指尖泛著瑩潤的光澤,漂亮地完全不像是一雙男人的手。 想到她剛剛差一點就淪陷,夏嬌嬌不自覺有些臉紅。 呸,男妖精。 男人作完這一切后,并未下床離開,而是雙手枕在腦后,規(guī)矩躺在大床的一側(cè),就此安睡。 夏嬌嬌想了想,她明明踹了他,他怎么還不走,這是什么鬼? 殊不知萊茵哈特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準(zhǔn)備循序漸進,打算慢慢讓小姑娘習(xí)慣他的存在。 況且上次他雖然一言不發(fā)的走掉,也不是因為生氣,而是不知留下來如何面對。 第二天,等到夏嬌嬌睡醒的時候,萊茵哈特早走了。 餐桌上,夏嬌嬌一邊暴飲暴食,一邊陷入自我懷疑的頹廢中不能自拔。 昨天晚上,她居然讓狗男人在她的床上睡了。 她還沒有找他算賬,萊茵哈特那狗男人也沒有給她道歉,她怎么就任狗男人霸占她的地盤呢。 夏嬌嬌這邊心情不娛,但是安樂宮上下包括柯麗爾的心情都非常好。 不明所以的眾人誤會昨晚的動靜是夫妻兩人恩愛搞出來的,想著只要皇帝陛下疼愛皇后殿下,外面再大的風(fēng)雨也吹不進安樂宮絲毫。 借著機會,柯麗爾一大早就將德洛麗絲前幾天安排進安樂宮外廷的幾個人給客客氣氣地“請”了出去。 別提多揚眉吐氣。 希望今早她攆走的那幾個人可以好好給德洛麗絲轉(zhuǎn)述一下昨晚的情景,讓她別癡心妄想,惦記皇帝陛下。 現(xiàn)在柯麗爾一臉慈愛的看著正在吃東西的夏嬌嬌,心想皇后殿下還是有幾分聰明的,至少知道如何討皇帝陛下喜歡。 她要不要趁熱打鐵,提醒皇后殿下晚上的時候邀請皇帝陛下來安樂宮用晚餐呢? 正在這時,柯麗爾覺得自己的裙擺被拽了拽,低頭發(fā)現(xiàn)夏嬌嬌一臉羞澀地望向她,心下一動,難道皇后殿下終于開竅了,是要向她打聽皇帝陛下的行蹤? 柯麗爾一臉激動,打算在夏嬌嬌問出口后,就將萊茵哈特今天一整天的行蹤詳細的告訴她。 “柯柯,我肚子有點撐,需要來點消化藥”夏嬌嬌摸摸自己的小肚子,“還有,以后安樂宮不要放萊茵哈特那個壞人進來?!?/br> 柯麗爾:你把我剛才的感動還回來。 夏嬌嬌明顯感覺到,在她說出后半句話后,剛剛還如浴春風(fēng)的柯麗爾一秒變臉,變得比冬日的寒風(fēng)還要蕭瑟。 柯麗爾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中發(fā)出的:“親愛的皇后殿下,我們是不是還要在安樂宮門口放塊牌子,上面就寫狗與皇帝陛下不得入內(nèi)?” 夏嬌嬌一臉欣喜,雙眸晶亮:“不要啦?!?/br> 柯麗爾臉色稍霽,覺得夏嬌嬌還算有救。 只是夏嬌嬌緊接就打破了她的幻想:“狗就算啦,銀銀跟他不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