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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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王妃袖手站在門邊,一雙嫵媚修長的眸子,落在一地的死尸上,卻獨獨沒有留下她想要的那人的尸體,心中大恨,今日這么好的機(jī)會,她將這么多年積攢的實力都暴露出來,居然又讓她給跑了,玉甲重重劃在冷華殿的宮門上,發(fā)出“滋滋”之聲。 “母妃,怎么辦?又讓她給逃了?!绷d昭一臉暗恨地問道。 “如今,你也看到了,以后看見她就給我繞道走。”吳王妃收回目光,看了不成氣的羋昭一眼,沉聲叮囑道,“沒事,不要給我去招惹她?!?/br> “可是……”羋昭還想說。 “沒有可是!”吳王妃眉眼一冷,斷然打斷她后面的話,寒聲說道,“如果今日不是我恰好布下此局,難道你以為自己還能有命活著。母妃努力了這么久,可不是為了提早替你收尸。” 羋昭聞言一張嬌顏頓時漲的通紅,卻無話反駁。 真的只差一刻,她可能就身首異處。 此時想想,不禁一陣后怕。 同時一陣暗恨。 為什么一切都變了? 昔日默默無聞之人,今日強(qiáng)大至斯? 到現(xiàn)在她都還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錯。 幽幽站在冷華殿前,吳王妃舉目遙望著遠(yuǎn)處此起彼伏的楚王宮,各個宮殿早已滅燈,就連她的紫煙宮也一片黑漆漆,除了禁軍還在四處巡邏,整個深宮安靜的有幾分嚇人,就像有人伸出了猙獰的五爪,將整個楚王宮籠罩在手心之中。 “噔噔”的奔襲聲,回蕩在王宮無人的小徑上。 “你還好嗎?若敖子琰?!迸艹隼线h(yuǎn)一段距離,趁著四下無人,羋凰攙扶著氣息微喘的若敖子琰坐到一處干凈的廊下,著急地問道,“你身上有帶藥嗎?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給你包扎!” “小傷,沒事!”男人靠在羋凰的肩頭上虛弱地?fù)u了搖頭,可是胸膛卻微弱地起伏著,明顯受傷很重。 “這還叫小傷?”羋凰用手摸著他半截鮮血盡染皮rou翻卷的胳膊,輕輕一碰,耳邊就傳來低“嘶”一聲,不禁峨眉深皺,他堂堂楚國第一貴公子,估計從小到大就被人捧在手心,別說一根頭發(fā),就算一片指甲都沒有斷過吧。 如今居然受了這么重的傷。 都是她害的。 “你的手臂一直在發(fā)燙!你是不是中毒了?”羋凰緊握著他的大手,另一只玉手貼上他的額頭,早已guntang一片,汗如雨下,挽起自己的衣袖就要給他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可是眼見礙事的黑色面紗,想也不想就想揭下。 男人快速捏住她的手,身子晃了晃,艱難地起身說道,“快走,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若敖子琰!” 羋凰曼眸微沉,直視身邊的男子,玉手揪住他臉上的面紗,堅決不放。 如果先前一路他們都在逃跑,她沒有時間思考,可是他們?nèi)硕汲隽死淙A殿老遠(yuǎn),身旁之人,也不落下面罩,也不多言,羋凰還不起疑,那她就是真蠢了,這個救她之人根本不是若敖子琰。 司劍聞言訝道,“什么?他不是公子,那他為何要騙我說是公子?” 成嘉聞言主動一把拉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精致絕倫的容顏,坦誠道,“嘉此舉不過是多謝公主剛才那一巴掌之情,不用多想!” “好!那你也不用多想,我那一巴掌只是還你當(dāng)年救命施飯之恩!”羋凰眉眼唰地一沉,冷然說道,“以后我們兩不相欠!” “好!兩不相欠!我先走了?!背杉慰戳艘谎酆诎抵械呐?,長發(fā)披散在肩頭,一張溫婉的麗顏籠罩在黑發(fā)與夜色之中,看不清,卻從她身上再次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意,重重點頭,由暗衛(wèi)顫扶著,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幾個黑衣暗衛(wèi)見此,立馬提起手中的長劍跟上。 凄清的天穹之上,夜霧退散,半月斜掛在枝頭,星子閃爍,絲絲涼意浸骨襲來,羋凰靜靜駐立在長廊下,長發(fā)飄飛,目送著男子捂著一條還在滴血的手臂,一步一歪,消失在夜色中,半晌才邁開步子。 司劍跟在后面,摸了摸大頭,納悶地道,“公主,成嘉公子好歹幫了我們,讓他這樣走了,真的好嗎?” “他中毒好像真的不輕!”司劍堅決不承認(rèn)自己是因為看到美男受傷而心疼擔(dān)憂,“成嘉公子會不會出事啊?萬一走到一半,他暈死過去怎么辦……” “走,我們?nèi)タ纯矗 弊咴谇懊娴牧d凰腳跟突然一轉(zhuǎn),向著前方離去的一行人追去。 “你這是怎么了?”從雨晨殿里聞訊趕出的成賢兒,看著受傷的弟弟,心疼的眼淚直掉,“剛才找我要了一批人就直沖沖地走了!怎么才一回功夫,就一身是傷的回來,你這是想把我急死嗎?” “我沒事,二姐,你不用擔(dān)心?!背杉我活^冷汗,咬牙說道。 “你這還叫沒事?!你這樣子,叫我如何跟死去的母親交待。”成賢兒心疼地扶著他走進(jìn)寢殿中,絮絮叨叨地念著,同時命人趕緊去宣御醫(yī)。 “二姐,你讓人把醫(yī)老叫進(jìn)宮來,帶上消炎的草藥,他知道的?!背杉伟碘膺@劍上未必有毒,只是走了這么長時間,傷口早就發(fā)炎,引起高燒不退。在這個醫(yī)學(xué)落后的春秋時期,很多人迷信巫醫(yī),一個風(fēng)寒感冒發(fā)燒,要是治不好,很可能要了性命,更別說肩頭開了這么大的口子,沒有處理好,恐怕真的會傷口化膿潰爛,一條手臂就這樣廢了。 “好,好,我去安排,你不要說話了,趕緊給我躺下?!背少t兒趕緊點頭。 雨晨殿的房梁上,羋凰就像一只黑色的貓兒無聲地落在橫梁上,低頭看著幾個御醫(yī)和醫(yī)老正低聲商量著什么,還有端著一盆盆血水進(jìn)進(jìn)出出的宮人,而躺在大床上的男人閉著眼,似乎已經(jīng)睡著,只是一條手臂僵硬地裸露在錦被外面,上而夾著兩塊木板,又纏著浸紅的白色紗布,成賢夫人守在他的身邊一直在給他不時擦汗。 “走了,沒什么事!他身邊人多著呢!” 羋凰勾了勾手指,司劍見此貓著腰,跟在她身后順著宮殿最高處的通風(fēng)口,二人翻了出去。 破曉殿中,絲滑的錦被中滑入一個溫?zé)岬男靥?,正要入睡的羋凰陡然驚醒過來,“若敖子琰?” “嗯,我回來了!”若敖子琰出聲回道,伸出長長的猿臂將身側(cè)的女子撈了個滿懷,感受懷里冰涼的溫度,不禁皺眉,“大半夜的,你是不是又不安分跑去哪了?” “沒有啊,你說什么?”羋凰立即睜大雙眼回道。 “凰兒知不知道,一旦你說謊的時候,雙眼就會不自然的微睜。而你以為你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能瞞住誰?穿了夜行衣去哪了,我猜猜,冷華殿,嗯?是不是。”若敖子琰盯著羋凰,微挑眉梢,雕顏玉表的容顏因為她這一細(xì)微的表情而陡然一沉。 羋凰張了張嘴,想反駁,又無話反駁,心中一陣懊惱,感覺什么都被他監(jiān)視了一般,可是剛才那么緊急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的是他,卻不是他,“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剛剛御醫(yī)院的人來給我匯報,說成嘉半夜里受傷了,這事可與你有關(guān)?你還真是膽子大,一個人就敢去殺那個女人,你要知道那位好歹浸yin后宮十?dāng)?shù)載,身邊怎會沒有幾個得力之人,和一群效命之徒。”若敖子琰又道,“不過你今日雖沒有傷到吳王妃,到是把成嘉給傷到了,也算你有幾分能耐?!?/br> 羋凰低著頭,心想根本不是這樣的,明明是成嘉為救她而受傷,即使如此,她還是被若敖子琰教訓(xùn)的沒了脾氣,一句話不敢反駁。 他離開前,還囑咐自己好好待著,等他回來,是她自己避開他的人,偷跑出去惹事的。 “從明日起,你給我乖乖待在破曉殿,哪也不準(zhǔn)去,準(zhǔn)備我們大婚的事宜!若是你偏要出去給我惹事,從明日起我就叫趙常寺命司劍她們四個全部出宮吧?!比舭阶隅映鲎詈髿⑹诛?,聲音聽起來不高不低,卻徹底斷去她手中僅有的一點勢力。 “憑什么?”羋凰騰地掀起被子坐了起來,瞪著身側(cè)霸道的男人。 “就憑我是你的駙馬!”若敖子琰淡定地坐起回道。 …… 羋凰曼目圓瞪,氣到無語。 “怎么?你難道想一個人和我一起待在這破曉殿里?”若敖子琰挑眉反問。 “不想!”羋凰咬牙切齒,聲音軟了幾分,“你還是留她們四個和我說說話也好?!?/br> “嗯,那就這么說定了?!比舭阶隅c頭,然后再度輕輕將她樓在懷里,光潔的下頜窩在羋凰的玉頸之間,輕輕吻了吻她,出聲說道,“我知道你心里急,不過你放心,吳侯不是硬氣之人,在刑獄司的大牢里,至多撐不過三日,他肯定就會全招了,到時吳氏必死。所以你也不要整日都想著這些,多想想我們的大婚,還有半個多月我們就要成親了。眼下,沒有任何事比得這件事都來的重要。” “嗯?!绷d凰看著若敖子琰眼眶下淡淡的青黛,想起他這幾日為了她的事情還有他們的婚事總是早出晚歸,還要在那個父王身邊隨傳隨到,不禁心中一軟,點頭說道,“你也累了一天,快睡吧。我再也不想了?!?/br> 就算真的事出有變,以后還有的是機(jī)會。 若敖子琰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將她一拉雙雙倒下,“快睡吧,出了任何事,都有我在?!?/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