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一半家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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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爺子和周穆在令院主院一待待了一天,令尹子般放下楚忠堂中的其他人,竭盡所能地款待著這位多年不出府的老爺子。 三人用過一頓豐盛的晚膳后,周穆舉著酒杯邀請令尹子般繼續(xù)喝,同時借著酒意終于將他今日的來意,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明。 令尹子般聞言沉吟片刻沒有看他,倒是看著自己的恩師,周老爺子問道,“老爺子,今日正是因為您在場,我想要周穆給我一句實話,不然我也不知道這個忙怎么幫你們?” “這……”周穆哪里能說實話。 說了,萬一令尹子般知道,后果如何,真的難料。 他只是希望借令尹子般的手向若敖子琰試壓而已。 周穆想了一下,猶豫地說道,“大王本讓我管著金庫,令尹大人應(yīng)該是知道的,只是上次大火燒了帳冊,本本大王是命我和駙馬爺一起修復(fù)帳冊的,可是如今駙馬爺卻將我的人全部攔在門外,這要是出了差錯可怎么辦?……所以我才擔(dān)心,過來給令尹大人順便說一聲。” 令尹子般聞言,眉頭深皺,酒杯“碰”的一聲往紅木八寶長桌上一擱,說道,“他若是要一意孤行,不聽你的勸阻。他自己犯的錯,他自己擔(dān)著!你也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出了事,老夫是絕不會為他到大王面前求情的!” “這小子,長這么大,就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就得讓他吃點教訓(xùn)!”令尹子般半分不氣地在外人面前數(shù)落著若敖子琰。 周穆聞言卻還只能呵呵笑著勸道,“令尹大人言重了,駙馬爺?shù)牟胖鞘侄?,我們都有目共睹。只是年輕人嗎!都太心高氣傲了,不將我們這些老臣放在眼里。” 周老爺子也拍了拍令尹子般的手臂,“都還是孩子,哪個孩子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 令尹子般拉著周老爺子氣極說道,“他這是恃才傲物!老爺子,您不用為他說話,這事,他既然非要這么干,你我且看他栽個跟頭,讓他長長記性?!?/br> 令尹子般越是這樣說,周穆心里越是急。 若真是讓他栽了跟頭也罷了,只怕是讓他栽個大跟頭才對! 還永不翻身。 三人又就著溫酒說了一會話,可是等飯也吃完了,酒也喝完了,令尹子般依然咬定了就是要讓若敖子琰這次受個教訓(xùn),周穆費盡了心機和口舌,就是從他嘴里套不出來話。 走出若敖氏的大門,由周穆攙扶著的周老爺子回望著若敖氏偌大森嚴(yán)的門庭,還有門前威嚴(yán)的銅獅,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活了大半輩子,總算明白了一個理:機關(guān)算盡一輩子,到頭來,轉(zhuǎn)眼成空。 你也別白費心機了,我周家到頭了。 這榮華富貴,我這一生,你這一生也享夠了。 只是幾個孫子孫女的婚事,你能盡早安排的,就給他們安排吧! 不要讓他們跟著我們周家這條大船沉沒了……” 周老爺子可以想的開,畢竟都是活到七十古來稀的人,可是周穆才四十初頭,正當(dāng)壯志滿懷搏富貴的時候,怎能甘心? “爹,您老先回去吧!我再去找個人!”周穆將周老爺子送上馬車,轉(zhuǎn)身卻又進(jìn)了若敖氏的大門。 這一次,他去的是大房,求的是若敖越椒。 周穆順利無比地進(jìn)了蒼狼閣,若敖越椒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早就坐在居中的虎皮大椅上等著他,勾起一抹冷笑,看著他萬分沮喪挫敗地走了進(jìn)來,揚聲問道,“怎么樣,我二伯那里沒討到好吧?” 周穆一聲苦笑點頭,“都被大公子猜中了!” “如今找到我這,是愿意跟我說實話了吧?” 兩根落地的白燭,照亮著高堂之上坐著的若敖越椒,只見他拿著一塊雪白的巾子緩緩擦拭著手中寒光凜凜的青狼嘯月刀,巨在的狼頭猙獰地盤距在刀口之上。 狼首上,一雙陰狠冷漠的狼眼,無情地看著世人。 帶著嘲弄和鄙視。 周穆看著若敖越椒手中的大刀,忍不住全身一抖。 恨不得自己沒有進(jìn)過蒼狼閣的大門。 然后順勢又點了點頭,“只要大公子能救我的命,我愿以我三百抬財禮給菁華作嫁妝送給大公子,助大公子大事得成!” “當(dāng)我要飯的嗎?” 若敖越椒將青龍嘯月刀轟然一聲倒插在流云紋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條地縫瞬間從他的座位下一直蜿蜒延伸到了堂下周穆的腳下。 周穆見此瞬間雙膝一軟,跪地說道,“大公子,我絕沒有此意啊!” 若敖越椒反手一個花槍,握著大刀的一頭,用鋒利的刀尖挑起地上跪著的周穆的下巴,低頭看著他問道,“還是你周穆的命就值這么一點點?” “我……” 周穆不知道怎么回。 誠如他所預(yù)料,這就是一頭貪婪的狼! “沒有你周家一半的財富,你覺得我會冒那么大的風(fēng)險與若敖子琰作對,這值得嗎?”若敖越椒挑眉問道。 “可是我們兩家馬上就要結(jié)親了……” 忍著被刀尖所指的心跳,周穆顫聲說道。 “可是如果你周家出事了,這聯(lián)姻就毫無價值了……周大人,這么淺顯的道理,你不用我教你吧?……哈哈……” 若敖越椒帶著一抹嘲笑,握著嘯月刀輕輕拍打著周穆宜油光水滑的臉龐。 “后日就是我和菁華的大婚,希望你能讓菁華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入我們?nèi)舭绞?,以后成為這若敖氏當(dāng)之無愧的女主人,那我就還有時間來救你一命,否則你就自安天命吧!” 若敖越椒一把收回手中的嘯月刀,鏗鏘一聲放到一邊的兵器架上,大步邁出了蒼狼閣。 一陣大笑聲回蕩在蒼狼內(nèi)外,兩道黑影悄然地準(zhǔn)備從閣中離去,卻被若敖越椒突然左右“咔嚓”一聲從后擰斷了脖子。 “兩只小老鼠,總是在我院子里東躲西藏,偷聽可不好!今天聽到什么都得爛死在肚子里,可不能傳到他的耳朵里!” 若敖越椒拎著兩具死不瞑目的尸體,桀桀大笑。 “閭一,派個人給我的二堂弟送份禮物去!” “是,公子?!?/br> 閭一聞言,一個眼神,黑暗中走出兩名高大魁梧的軍人,將兩具尸體拖走。 堂中,周穆全身一軟地癱坐在冰涼刺骨的大理石磚身上,聽到院中那兩聲慘叫,背脊一僵,全身冷淋淋,良久,才緩緩地爬了起來,跟著若敖越椒一起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