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巷站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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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多時了,我的好堂弟!” 一聲桀桀的大笑,宛如長刀,劃破漆黑黑的永巷。 若敖越椒提著他的青狼嘯月刀,高坐在全身棗紅的漢血寶馬上,笑著打馬上前招呼。 漆黑無人的永巷上,此時只有偶爾幾盞慘白的燈籠掛在某家某戶的門前,夜鶯立于枝頭之上,聞聲發(fā)出陣陣慘叫。 骨碌碌的黑豆眼,看著兩方人馬,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若敖子琰一身黑色的披風(fēng),端坐于琰冰之上,一雙幽深的眸子,寒星四濺,毫不意外地看著五丈開外的若敖越椒,勒馬駐足,然后右手高抬,作了一個原地待命的命令。 身后百名精衛(wèi)隊令行禁止,全部原地勒緊馬韁。 一聲聲煩躁的馬嘶和刨蹄之聲響起。 “你的性子還真是越來越急了!” 若敖子琰端坐在琰冰身上,挑挑眉,穿過黑洞洞的長街,不置可否地看著對面魁梧的男人。 “只是覺得堂弟最近插手的地方太多了,是不是也應(yīng)該歇一歇了?” 若敖越椒看似請求的話,卻說的理所當(dāng)然。 話落,沒有一點信號,他身后帶來的人馬,同一時間猛然催動戰(zhàn)馬,拔出腰間霍霍的長刀。 寂靜的永巷,被一陣驚雷般的戰(zhàn)馬聲,瞬間踏碎好夢和安寧。 一盞盞幽暗的黃光,沿著街頭巷尾緩緩點亮,從那些不算很高的矮墻中,傳出一陣雞飛狗跳和驚呼聲。 慘淡的月光下,一把把長刀。 宛如收割性命的死神之刃,散發(fā)著嗜血的寒光。 “我們兄弟間好久沒有比劃比劃了,二堂弟這次看看是我新得的嘯月刀厲害,還是你的鳳笙劍厲害?” 若敖越椒手握嘯月刀大笑道。 如狼的雙眼流露出一絲陰狠的利芒,然后大刀一拍馬股,一躍而上。 鳳笙劍無聲亮出,身下琰冰已經(jīng)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敵意,一躍迎上。 “鏗”的一聲,金鳴刺耳,火花四濺。 若敖子琰手中的鳳笙劍舉重若輕地握緊,一瞬間格擋住若敖越椒雙手握著的偃月斬馬刀的無匹威力。 在他們身邊,雙方人馬不宣而戰(zhàn),混戰(zhàn)到一起! 戰(zhàn)馬的嘶殺聲,軍士的喊殺聲,合著不知道是敵人還是自己的四處飛濺的血。 在郢都城內(nèi)上演了一曲夜半山鬼之歌。 “又殺起來了!” 雙方對戰(zhàn)中,一聲不和諧的低呼陡然響起。 但是兩方都已經(jīng)紅了眼,誰會在意這樣偶爾路過的小角色。 老漢提著燈籠還有敲更的梆子的老手直哆嗦,刀劍無眼,嚇的他魂不附體,逃命一般地扔了手中的東西,頭也不回地遠離這條通往若敖府的小巷子。 一隊人馬不知何時靠近。 只見馬車中倚著一個閑散的公子,輕搖著折扇,一雙如狐的眼目,含著戲笑,看著遠方混戰(zhàn)的兩方人馬道,“來的時間剛剛好?。≌呛脩蛏涎莸臅r候!” 一陣極為開心的輕笑聲,在這樣激烈的戰(zhàn)斗中不和諧地悠悠傳蕩著。 只見巷子中,此時場面混亂,無數(shù)影影幢幢的人影和馬蹄交織在一起,兩方人馬都是一身黑衣,只能憑借著肩頭的金鳳軍章和銀狼軍章,分辨出敵友。 濃厚的血腥味漫延過整個街道之上,更是激發(fā)了場中所有的暴戾之氣。 就連若敖子琰一身黑衣上下也渾身染血,利劍在場中肆意縱橫,血霧隨著他的每一劍在空中飄飛。 殺人于他,也不過是一門藝術(shù)! 慘痛驚叫和喊殺聲在耳邊沒有停止過。 殺!殺!殺! 這哪里是什么兄弟間的比武,根本就是廝殺! 羋凰面容冷肅,玉手緊握,曼目微瞇。 越椒的武功沒想到高的可怕,每一刀斬下來都是萬鈞之力,若敖子琰雖然應(yīng)付自如,可二人越到后面,越椒異于常人的高大身形和力量優(yōu)勢更加明顯。 羋凰想要翻身下車阻止,可是她的對面卻發(fā)出低低的一聲呼聲。 “不要去!” 極為低沉而輕柔的一聲。 似輕柔的羽毛,隨風(fēng)而起。 羋凰回頭看去只見一把拉住她的成嘉,緩緩說道,“此事,你最好不要插手,這是若敖子琰和若敖越椒之間的較量!” “難道我要看著他受傷不成?”羋凰沉聲說道。 “他們不是第一次,都有分寸,不會輕易下死手!” 成嘉拉住她的手臂緩緩說道,“否則無論是令尹子般還是若敖子良都不會坐視不理!” “不是第一次?”羋凰聞言,峨眉微皺。 “難道這種事情很多嗎?” “他們兄弟二人從小開始,比武場上單挑,巷子后面打黑架,到如今你看到的群挑?!背杉挝⑽㈩h首,眼中似回憶說道,“最少不下數(shù)十次!” 總之對于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 這兄弟二人的恩怨太大,公的,私的,加起來,數(shù)不清。 而兩個人一個入宮后做了侍衛(wèi),一個入宮后做了陪讀,這私斗從他們有了各自的勢力后,就更加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一切可能源于更早。 從若敖越椒一出生,就被令尹子般說“長相如狼,其心必反”,就注定了這兩兄弟身上解不開的仇。 “難道若敖子良和令尹子般不知道嗎?” “司馬大人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令尹大人可能知道點,但不全知道。每次他們事后都會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把所有的一切抹掉?!?/br> “不行,我要阻止他們!他們今天這架勢根本不像私斗!” 羋凰皺眉看到越椒眼中的殺意高漲,根本不像成嘉說的那回事。 她太熟悉這種目光。 曾經(jīng)的日日夜夜,她看著吳王妃母女,在轉(zhuǎn)過身后,就是這種眼神,恨不得喝其血,吃其rou,挫其骨,揚成灰。 一把揮掉成嘉的手,掀開車簾,沖了出去。 成嘉還想再拉住她,她人已經(jīng)沖進了雙方的戰(zhàn)斗圈。 若敖子琰早就注意到街道兩邊的情況,看到?jīng)_出來的羋凰,劍眉暗皺,喝道,“快回去,這里危險!” 若敖子克扇子敲在掌心,遠遠看著,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妙,實在太妙了!” 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現(xiàn)下就看大堂兄這次能不能把若敖子琰斬下馬了,我賭他今夜必然成功!” 如狐一般狡詐戲謔的笑聲,在這個緊繃的戰(zhàn)斗圈中來飄蕩,合著另一聲大笑,相繼奏響。 “哈哈,原來二堂弟你喜歡躲在女人后面,怪不得我老打不到你!” 若敖越椒大笑著說著反話,意圖激怒若敖子琰,同時趁著他分神的空隙,嘯月刀再度揮出。 強大至極的刀氣,斬風(fēng)奔月而來。 毫無保留的一斬而出。 刀氣一路風(fēng)卷殘云,最后竟然宛如一道兇狼黯影,長嘯著朝若敖子琰撲去。 “這是……?” 若敖子琰目光微微一凝,屏息觀察,同時暗暗驚訝越椒手中這柄嘯月刀竟有如此聲勢赫赫。 恐怕楚國內(nèi)無人敢硬接他這一刀! 羋凰也在這一刻微微睜大了眼,摒住呼吸,驚訝于越椒的身手和刀法,果然不愧虎賁都尉的威名。 在若敖越椒兇猛異常的攻勢下,若敖子琰依然臨危不亂,雙眼精芒暴漲,一把將羋凰護到身后,一面尋找著刀氣中的一絲破綻。 手中的長劍在他和羋凰身前。 劃出一道絕無僅有的防御領(lǐng)域,如臂指使,舞的密不透風(fēng)。 一聲長嘯,宛如龍吟。 長劍刺出,在關(guān)鍵的一刻,抵住了勢不可擋的嘯月刀。 劍尖對刀尖,“錚”的一聲,爆炸在眾人耳邊,金光在刀劍相接的那一點,滋滋暴漲。 越椒手中不斷加力,卻根本折不斷利劍分毫。 隨即,嘯月刀在半空一凝一轉(zhuǎn),越椒打馬轉(zhuǎn)身,穆然暴退。 而若敖子琰握劍的雙手,頃刻間衣袖被刀風(fēng)劍氣絞碎,留下寸長刀痕,血霧,布片,如雪飛散。 若敖越椒,雖沒他這般狼狽,卻同樣被震得向后倒退回去,手中的青狼嘯月刀身上出現(xiàn)一條細微的裂痕,雙手亦被自身狂霸的刀勁撞的虎口發(fā)麻,胸間氣血翻騰水止! “你的嘯月刀,不過如此?!?/br> 若敖子琰看了一眼破掉的衣袖,豐潤的唇角蔑視地勾唇一笑。 “是么,你這話會不會太早?” 越椒饒有深意地微微勾唇。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他的耳邊。 突然傳出羋凰的一聲尖叫,“小心!” 一個士兵不知從何出趕來,長刀從他身后斜拉而出。 電光火識之間,羋凰長年隨身攜帶的匕首隨之射出,沖著那背后的戰(zhàn)刀射去,可還是晚了一瞬,若敖子琰雖然也反應(yīng)過來,反手一擋,可是激烈的戰(zhàn)斗圈中還是傳出一聲悶哼。 一道血光迸現(xiàn)。 只見若敖子琰翻身墜馬,捂著后背,身形踉蹌地跌坐在地上,一抹鮮血浸染了他黑色的披風(fēng),滴滴答答,滴落在地。 “公子!” “子琰!” 清浦等所有暗衛(wèi)驚叫一聲,身形極速閃退到若敖子琰跟前,羋凰站的最近一把接住他。 “我沒事!” 若敖子琰發(fā)絲微微零亂,嘴角染血,神情凝重的看著前方的若敖越椒,想不到他今天會連規(guī)矩都破壞。 “你偷襲!” “你還當(dāng)我們小時候玩過家家?哈哈,否則怎么叫比試呢?……” 越椒不屑的大笑,“還是你準(zhǔn)備輸了就回去找我的好二伯告黑狀?” 若敖子琰抹掉了嘴上的血,緩緩站了起來,一臉冷然地看著他道,“你覺得你這樣就可以阻止的了我若敖子琰要做的事嗎?” “阻止不了也沒有關(guān)系,我的目的達成就好了。” 越椒笑笑,一臉渾不在意。 他要的只是給周穆一個“會幫他”的姿態(tài),然后得到他想要的。 羋凰看著背后流血的若敖子琰,緩緩收回目光,然后曼眸一沉,爆發(fā)出一抹鳳芒。 “清浦,驚風(fēng),楊蔚,給本太女殺了這群敢公然刺殺駙馬的逆賊!” “殺,不留活口!” 她身后帶來的人也魚貫涌入戰(zhàn)斗圈中,清浦等人目光一凝,隨即重重點點頭,帶著若敖氏的精衛(wèi)與越椒的人廝殺到了一起。 羋凰面容冷肅,渾身上下籠罩一層騰騰殺氣,穿過混亂的戰(zhàn)場,仰頭看著若敖越椒,“今這仇,我記住了!” “好啊,太女,本都尉隨時奉陪!” 越椒還不將一個女人看著眼里,再厲害也贏不了男人,轉(zhuǎn)身帶著呂一離去,不一會戰(zhàn)場上只剩下雙方大戰(zhàn)后的尸體和血流一地。 追來的成嘉看了羋凰一眼,“來人把太女和駙馬扶上馬車!” 亞他們扶著若敖子琰上了馬車。 “回東宮!” “今晚這場比試正是太精彩了!今夜想必都能睡個好覺?!比舭阶涌俗隈R車上看的正歡,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敲打著車窗,美美笑道,然后才意猶未盡地命人掉頭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