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縱使他此刻有什么反應(yīng),也不舍得再嚇著小姑娘了。 他伸出指尖,捏了捏她下頜,尾音略微上揚,說道:“剛才說的那么厲害,怎么一動真格的,倒是哭上了?!?/br> 見她不說話,陸靳川又補充道:“你該不會以為掉幾滴眼淚,我今晚就能放過你?!?/br> 祁靈抽了抽鼻子,聲音有些沙啞,“我……” 陸靳川蹙眉看她一眼。 話還沒說完,他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幾秒鐘過后,陸靳川手里面拿著一條大大的白色浴巾,把祁靈完全的包裹在里面,然后輕松的一個扛舉,便直接把她抱到了沙發(fā)上。 祁靈被他放到沙發(fā)上,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此刻二人雙目相對著,像是要說些什么,又是一副相對無言。 陸靳川嗤笑一聲,問道:“知道害怕了?” 若是有今天這次的教訓(xùn),她便也能知道以后不要隨便撩撥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 祁靈此刻眼眸還是紅紅的樣子,看上去像是一只被欺負了的兔子。 陸靳川抿唇看她一眼,聲音似乎是有些壓抑,“好了,別哭。” 說著他動作像是有些不熟練一般的伸出指尖在她臉蛋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溫聲說道:“我讓王嫂去給你倒一杯熱牛奶,你休息一下,然后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覺?!?/br> 五分鐘后,王嫂敲門送過來了熱牛奶。 陸靳川把牛奶遞給她,然后不發(fā)一言的再次打開浴室的門進去洗澡。 祁靈聽到了水聲才不受控制的終于把憋了許久的那個噴嚏打了出來。 這個噴嚏打出來之后,她整個人感覺都神清氣爽了。 天知道她為了忍這個噴嚏忍了多久。 剛才在浴室為了不破壞氛圍,所以她硬生生的沒有打噴嚏出來,結(jié)果眼眶一不小心的就憋紅了。 陸靳川倒像是誤會了什么,本來看他那副樣子都像是今晚勢必會發(fā)生什么。 但是令祁靈沒想到的是,這男人剛才竟然誤以為她是真的在哭了。 祁靈本來有些想要解釋,但是一看他這副模樣,又瞬間收了回去。 陸靳川這么溫柔的樣子倒是難得一見,有時候不解釋也是一種美好的事情。 剛才享受著他的溫柔,祁靈想著或許天底下的男人都吃這一套。 如果單從今晚的表現(xiàn)來說,她忽然可以理解失憶之前自己為什么會如此的沉淪于這個男人了。 畢竟現(xiàn)在這樣高冷禁欲的男人,一旦溫柔起來對待一個人,身上的魅力簡直就是讓人不自覺的就沉浸其中。 祁靈坐在沙發(fā)上,手中端著那杯剛才陸靳川遞過來的牛奶,兀自沉思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浴室的門再次打開了,穿著白色浴袍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陸靳川看她一眼,低聲問道:“牛奶喝完了嗎?” 祁靈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一眼剛洗完澡出來的男人。 如果今晚不是誤以為她哭,可能二人真的會發(fā)生些什么。 現(xiàn)在看來,陸靳川倒也不是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不過—— 若是陸靳川如果不喜歡她,偏偏又可以跟她上床,那么便只能說明他跟尋常男人沒什么不同。 想到這,祁靈眸子也逐漸的冷靜下來。 她輕聲說道:“我去洗澡。” 待她進了浴室,陸靳川輕捏眉心,似乎是有些頭疼。 失憶之后的她似乎比之前更能折騰了。 —— 幾日后。 應(yīng)酬上,桌子上圍坐了一圈這次生意的重要人物。 譚子真低頭,在陸靳川耳邊低聲說道:“陸哥,這次的事情就麻煩你幫我了,不然這筆生意我真的拿不下。這樣吧,你拿大頭,我拿小頭,咱們二八分怎么樣?” 陸靳川捻滅了手中的煙頭,漫不經(jīng)心的往旁邊看了一眼,說道:“你現(xiàn)在溜須拍馬的這一套是跟誰學(xué)的。” 聽到這兒,譚子真忍不住嘿嘿的笑了一聲,“這種事兒絕對是柴恒教我的啊?!?/br> 此刻不遠處。 正在酒吧里面泡妹的柴恒忍不住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三人差不多從小玩到大,陸靳川比他們兩個大兩歲,而且能力手段和家世都在他們兩個之上,所以自然平日里面對待他們就有些照顧。 柴恒和譚子真更是不傻,都是出自商人家庭,自然知道什么樣對于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當(dāng)然,他們幾人之間的兄弟情義那是不用說的。 這些年,陸靳川幫過他們多少,二人心里面自然有數(shù),也巴不得有些東西能回報給他。 應(yīng)酬上一開始不太熱鬧,后來不知道是誰忽然興起,叫了幾個旁邊電影學(xué)院的女大學(xué)生過來一起玩。 其中還摻雜著幾個十八線小演員。 陸靳川淡淡的掃了一眼,未多言,眼見著那群人笑得歡快。 他氣質(zhì)不俗,但是周身散發(fā)著冷冽的氣場,一般人也不敢往他身邊湊。 譚子真雖然知道陸靳川低調(diào)結(jié)婚的事情,但是也沒敢多問,畢竟那是他的私事,而且他連嫂子的面都沒見過。 譚子真旁邊坐了一個挺漂亮的姑娘,一問,還是個剛拍完廣告的小演員,身上氣質(zhì)好,有種初戀的感覺。 譚子真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他承認,自己就是普通男人,就喜歡這種味道的。 但是那姑娘明顯心思不在他身上,問道:“你旁邊那位是誰?。俊?/br> 她一開口,譚子真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他勾唇笑了笑,“怎么,你有想法?” 林夢搖搖頭,笑容還有些靦腆,“沒有,就是看他一個人在那里不說話,所以問問。” 譚子真自然不相信他那套說辭,點了一根煙,說道:“我可以提前警告你,你勾搭別人估計能行,但是他,你還真的缺點道行?!?/br> 林夢視線在他身上勾了一圈,問道:“那我要是勾搭你呢?!?/br> 譚子真樂了。 小姑娘還真挺上道的。 “你說呢?!彼凳镜恼f道。 但是很顯然,林夢對他沒什么興趣。 縱使譚子真提前警告過她,她看著那男人,依舊有些春心萌動的感覺。 終于。 她找到了一個機會。 陸靳川起身出去。 林夢見縫插針的也跟著走了。 譚子真吐了一口煙氣,悠悠然的感嘆道:“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br> 包廂外。 陸靳川從洗手間里面出來。 一道倩麗的身影忽然擋住了他。 林夢深知莽撞的出現(xiàn)是不會讓人愉悅的,她索性大方得體的笑了一下,說道:“陸總?!?/br> 陸靳川微微挑眉,看她一眼。 “什么事?!彼曇魶]有起伏的說道。 林夢一笑起來兩頰有兩個甜甜的酒窩,很是可愛。 林夢:“可以給我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br> 她雙眼真摯,眸子里面是男人一貫喜歡的單純。 陸靳川睨她一眼,似乎是不打算說些什么,略過她身邊就準(zhǔn)備往前走去。 見他要走,林夢也有些著急了。 她匆忙說道:“我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br> 聽到這,陸靳川腳步停在原地,他低頭看她一眼,然后聲音清冷說道:“剛才沈總不是說要你飯局結(jié)束上他的車,怎么,現(xiàn)在你又把主意打到我這里了?!?/br> 剛才那二人交談的時候,恰好就在陸靳川身邊,所以他不得不聽了個滿耳。 林夢臉蛋微紅,結(jié)巴了一下,說道:“不,我并沒有答應(yīng)他?!?/br> 陸靳川似乎是有些厭煩了,他摘下了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直勾勾的望向面前女人。 “那你要我的聯(lián)系方式做什么?!?/br> “想要我說出跟沈總一樣的話嗎?!?/br> 林夢一時無言,在男人的視線下,她感覺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有些無所遁形了。 最重要的是,他摘下眼鏡后,眸子里面的冷淡與厭惡竟然是絲毫不加掩飾。 陸靳川淡淡掃視她,“沈總貌似更喜歡你這種清純女人,你不如把心思放在他身上?!?/br> 林夢咬唇,似是下定了全部的決心,她再次上前一步,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如果我說今晚可以試試呢?!?/br> 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把話說的太滿,三言兩語的暗示便是足夠了。 陸靳川經(jīng)歷的場合多,各種各樣的暗示都遇到過,如今這樣的他倒也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