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漸漸的,他也把自己封閉起來了,也更加討厭自己。 他不想讓家人知道自己不堪的一面,也不想讓同學(xué)繼續(xù)笑話自己。 所以他選擇了輟學(xué)。 楊昭唇色似乎是泛白,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忽然。 一只手掌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面,莫名的帶著溫暖的力量。 他偏頭看去。 祁靈站在他的旁邊,眉眼溫柔的說道: “別怕,我們會幫你的。” 那一瞬間,楊昭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害怕了。 …… …… 晚上。 祁靈躺在床上,輕輕地打了一個哈欠。 陸靳川從外面進來,關(guān)上了門。 祁靈問道:“楊昭睡了?” 陸靳川:“嗯?!?/br> 外面還在下著雨,祁靈便沒讓他回去,而是讓他在一邊的客房就近睡下。 “真不容易?!彼滩蛔「袊@道,“這么大的男孩子正是最叛逆難搞的時候,什么也不肯說,什么都憋在心里面,真的是讓人愁死了?!?/br> 陸靳川解開襯衫扣子,回頭睨她一眼。 “你倒是對他很關(guān)心。” 祁靈見他說話有些不對味,笑了聲,“你該不會連小孩子都要誤會吧。” “他不是小孩子?!?/br> “成年了?!标懡ǖ馈?/br> 祁靈歪頭看他,“別說我,你今天看起來也挺關(guān)心楊昭的?!?/br> 祁靈也覺得有些驚訝。 陸靳川一向不愛管閑事,今天倒是替楊昭處理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而且聽說那伙人并沒有落著什么好果子,臉上都是掛著彩回去的。 她今天去找楊昭的時候,其實是給陸靳川發(fā)過定位的。 一開始,陸靳川只是淡淡的問她怎么還不回來吃飯。 祁靈表示自己正在這邊找楊昭,然后為了證明自己,便發(fā)了定位過去。 這也是后來陸靳川出現(xiàn)的這么準時的原因。 祁靈也覺得很微妙。 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祁靈之所以想到了“信仰”這個詞語,是因為她在那一刻第一個想到的人的確是陸靳川。 無論怎么說,自她失憶以來,她接受的信息便是—— 這個人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家人。 所以,他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 祁靈更像是感覺有神明降臨。 陸靳川打開床側(cè)的燈,說道:“楊成是你的恩師,你又是我太太,我?guī)兔σ彩呛锨楹侠??!?/br> 他說的也有道理,祁靈點頭,“那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br> 她本就是隨口一說,旁邊的男人卻是當真了。 “準備怎么謝?” “……”祁靈一轉(zhuǎn)頭正好看見陸靳川脖子上的那個小草莓。 昨天晚上種的,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除呢。 “阿嚏——” 又是一個猝不及防的噴嚏。 祁靈揉了揉鼻子,感覺自己狀態(tài)不太好,說道:“算了,我今晚要不還是去其他房間睡吧,跟你一起睡萬一把你也傳染了就不好了?!?/br> 說著,她起身準備離開。 然而。 男人的指尖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祁靈回頭看去。 陸靳川睫毛微垂,說道:“不用,就在這睡?!?/br> 祁靈抽了一下鼻子,回道:“那萬一你被我傳染了怎么辦?” 陸靳川:“放心,我的抵抗力還沒有那么弱?!?/br> 祁靈:“……” 陸靳川看向她,問道:“倒是你,今天有沒有頭疼?” “沒有?!逼铎`一回來就趕緊的洗了澡,然后喝了姜湯,除了有點感冒,整個人也沒有什么過于異常的反應(yīng)。 既然陸靳川都發(fā)話不害怕她在這里,祁靈便也就在臥室里面住下了。 她頭昏昏沉沉的,所以幾乎是一關(guān)燈就立馬睡著了。 然而。 半夜。 不知道是夢境還是其他的一些感受。 祁靈忽然感覺周身有些guntang,鼻息也有些灼熱。 似乎是有一雙溫?zé)岬拇笳品旁谒g,緊緊的禁錮著她,像是一松手,她便輕飄飄的跑了。 那人在自己耳邊說了什么,祁靈沒有聽清。 但是那晚—— 祁靈做了一個不該做的夢。 第二天醒來,她坐在床上沉思了半天。 那種莫名的羞恥感逐漸的包圍了她。 昨晚…… 那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屋子里面就她一個人,所以祁靈干脆發(fā)泄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 活了二十多年,祁靈還是第一次這樣。 她一邊覺得害臊,一邊又安慰自己。 沒關(guān)系,都是成年人了,偶爾有點想法也是正常的。 要是真的無欲無求了,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再說了,有幾個人能跟陸靳川一樣啊。 她甚至懷疑陸靳川上輩子是修仙高人,這輩子才能如此的云淡風(fēng)輕,收放自如。 一番心理建樹之后,祁靈安慰好了自己,然后簡單的洗漱之后,便下樓開始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跟平時不太一樣。 雖不精致,但是卻溫馨。 因為今天的早餐是楊昭做的。 祁靈走過去,詫異說道:“你做的?” 楊昭點了一下頭,脫下了身上的圍裙,“你嘗嘗看。” 祁靈知道他是害羞,不肯表達自己的想法,昨天她和陸靳川幫他處理了事情,他雖然嘴巴上沒有說些什么,但是卻想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謝意。 祁靈覺得這孩子簡直就是別扭的可愛。 她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還可以。 但是桌子旁卻少了一個人。 她四處看了一眼,問道:“陸先生呢?” 楊昭輕聲道:“他好像是生病了,一早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出門了,連早餐都沒有吃?!?/br> 生??? 這人難不成也被傳染感冒了。 祁靈一邊若有所思一邊喝著碗里面的粥,說道:“不應(yīng)該啊,昨天我離他挺遠的,而且窗戶還通風(fēng)?!?/br> 最重要的是。 這人還自詡身體好,抵抗力不低。 一旁的楊昭看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哦?!?/br> “那你倆是不是親嘴了?!?/br>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