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靈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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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蕪對外聲稱,自己是茅山后裔。雖沒有通天達地、神兵護體的絕代道術(shù),但至少能夠通古博今,知命里,觀星象的本事。但是對內(nèi),就說自己是個江湖神棍,沒什么真本事。 不管楊蕪吹牛逼也好,還是實事求是也罷,他到時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招魂通陰的本事,雖是如此,但是他的生財之道,就是幫別人,驅(qū)鬼除魔,每次做這樣的驅(qū)魔法事,收錢是最多的。 但楊蕪從來不說自己是在做驅(qū)魔除鬼的事情。用他的一句話來說,他所做的,都是一些茅山教派流傳下來的儀式,這些儀式能不能除鬼在不知道,但是,儀式像模像樣的給做出來,的的確確的能夠影響人的心情,能夠去除人的心魔。 這世上,有沒有鬼,能不能除鬼,這都是未知的,更何況,就算是真有鬼魅,就憑他楊蕪一個人,弄兩張茅草之,耍耍桃木劍就能驅(qū)鬼想要?人家西游記里的孫悟空,會七十二般,能火眼晶晶,上刀山下油鍋,水火不入,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這么神通廣大,就保著唐三藏一個人去趟天竺取經(jīng),還經(jīng)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每一難都差點命喪黃泉,所以說,降妖除魔,說的容易,真他娘的有鬼有妖怪的話,就憑rou體凡胎的,誰也治不了。 看多了網(wǎng)上的那些整兒道士后裔,那個山派傳人的,都是胡謅白咧,嘴皮子上耍耍功夫誰都會,真刀真槍的來個牛鬼蛇神的試試,早嚇跑了。 所以說,楊蕪雖然表面上不拘小節(jié),但是內(nèi)心是個謹(jǐn)小慎微的人,他可以憑著自己茅山道派的身份去到處裝逼混錢,但是,絕對不會做吹牛逼大忽悠,坑害別人的事情。他懂得什么叫知難而退,有的事情能夠幫忙,收點錢幫就幫了,有的事情堅決不能管,或者說自己沒有本事處理的話,他絕對不會昧著良心去坑別人,哪怕給再多的錢他也不樂意。 賈林雙家的這個事情,楊蕪就真的不想管。幾遍賈林雙直接拿出來了五萬多塊錢,算是他的茶水費,但楊蕪面對賈林雙家那個空蕩蕩的臥室的時候,頭皮發(fā)麻,一股莫名的恐懼貫穿在自己的渾身上下,感覺難拿都不自在。 后來又去看了看賈林雙的兒子,他兒子現(xiàn)在雖然不高燒了,但是低燒一直都有,雖然各項生理指標(biāo)都還算正常,但是這小孩子,天天躺在窗上,病假在家這些天,一次也沒有出去過。就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窗戶不讓打開,甚至窗簾都不讓拉開,他不想見陽光,說見了陽光喘不上來氣。 楊蕪擺擺手,錢也不要,事情也不管,這就要走人。賈林雙他們最后的希望也都要破滅了。 陳一這時候看不過去了,問楊蕪:“這事情你不打算管嗎?” 楊蕪搖搖頭,說道:“走,我出去給你說?!?/br> 站在賈林雙家樓下,楊蕪給自己點了根煙,他抽的煙跟別人不一樣,里面沒有尼古丁,沒有焦油,是云南那邊產(chǎn)的一種茶葉發(fā)酵曬干之后,做成的煙絲,但是,不習(xí)慣的人抽一口感覺沒有任何抽煙的爽感,就跟抽干樹葉的味道似的,不過,楊蕪喜歡抽,他說這種煙能辟邪,大半夜的走夜路,荒郊野嶺里出沒的孤魂野鬼聞到這股自味道,全都能被熏跑了。 陳一聞著這干樹葉燃燒的煙氣,有帶你不理解的問到:“老哥,你做這樣,不就是想要賺錢嗎,這可是一家大財主啊,我前天來他家的時候,了解了一下他家情況,跟人家說我認(rèn)識你,你神通廣大,結(jié)果,人家這等了你兩天,才把你盼來,你到這還不到五分鐘,就要走?怎么?看不上這個錢,還是不想幫這個忙?” “老弟,這么賺錢的活,你能想這我,我真的很感激,但是,我也是有原則的,這種事情,我管不了?!?/br> “有什么管不了的,你看他們家孩子那狀態(tài),不就是鬼附身的狀態(tài)嗎?你做個法事,去去那孩子的心魔,不就行了,管用不管用的,你至少給人家來點心里上的安慰吧,你這可倒好,來了不到五分鐘,水也不喝,錢也不要,扭頭就走,你這不是故意來打擊人家的嗎?怎么,要給人家宣判死刑了?” 楊蕪笑了,拍了拍陳一的胳膊,說道:“老弟啊,你不懂,有的事情,擺擺儀式,能夠用這種心里安慰,來去除他們的心魔,但是有的事情,不屬于心理范疇?!?/br> “什么意思?難道你意思是,真有鬼?” “真的假的,我不能下定論。科學(xué)上,本來就覺得,鬼神之說是無稽之談,但是,我作為茅山道士的角度來說,這世上,科學(xué)發(fā)展的地步,只能看到世界的一個小小皮毛,哈雷望遠鏡那么尖端的科技,只能看到宇宙的一個小渣渣,可見,還有太多的事情,我們?nèi)祟愂墙忉尣涣?,解釋不通的??茖W(xué),僅僅是一個理論依據(jù),但是歸集到事情本身的時候,我們需要用自己的經(jīng)驗和當(dāng)時的情況來判斷?!?/br> “你又給我說了這些沒用的,我沒跟你談?wù)摽茖W(xué)和迷信,我現(xiàn)在跟你討論的是,賈林雙家的事情為什么不管?!?/br> “那實話跟你說,他那孩子,兩腮發(fā)紫,嘴角生瘡。我也給他號脈了,雖然體質(zhì)正常,但是脈搏微弱,混亂,這在我們行話里,叫做鬼迷心竅!這小子,是被鬼迷惑了!” “真有鬼?” “我們行話是這么說的,但主要是,這種心理問題,靠著我做個儀式是不能解決的,我勸你,也不要管,他們家,陰氣確實很重。尤其是那個空出來的臥室,陰冷陰冷的,進去了,跟進了一口大棺材似的,這種屋子,在我們行業(yè)的行話中,叫靈宅,啥叫靈宅?死人做的車,叫靈車,死人住的宅子,就叫靈宅!” “死人住過的?可是,我第一次來他們家那個臥室的時候,雖然也有一種陰冷的感覺,但是站一會我就適應(yīng)了。而且,屋子里,有個十字架,賈林雙說,那十字架總是自己翻轉(zhuǎn)倒立,我用強力膠給他粘在墻上之后,這都兩天了,也沒有反轉(zhuǎn),我就得,這個跟鬼沒什么關(guān)系,是這屋子磁場的問題,也許是他建筑材料有些問題。導(dǎo)致屋子里的隔溫效果很強,甚至建筑材料中,有些磁石存在,這次磁石,不但會干擾外界的聲音,也會干擾人的心智?!?/br> “你說的這些,那是你所涉及的領(lǐng)域,我不懂,但是我勸你,這事情,你也別管了。管好你自己,你所在的那個酒吧,現(xiàn)在怎么樣了?前些日子給你的那張符咒,有效期只有七天,七天之后,如果能夠鎮(zhèn)住那個院子,那酒吧就沒事了,但如果鎮(zhèn)不住的話,在再給你十張符,也沒有用,你們就趁早搬家。”說完,楊蕪轉(zhuǎn)身就上了自己的那輛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墨綠色北京吉普,開車離開。 據(jù)說,楊蕪的這輛車,也是有來歷的。這輛車,以前上過越南戰(zhàn)場,屬于軍車。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過槍林彈雨,碾壓過敵人尸體,也承載過自己人的尸體?;貒臅r候,后座上面堆滿了骨灰盒。 按理說,這車引起很重,在準(zhǔn)備報廢的時候,楊蕪?fù)ㄟ^關(guān)系,把這車買了回來,這種車,他說能夠驅(qū)邪,以為上面承載過英烈,也碾壓過敵寇,這就是滿手殺戮的戰(zhàn)神,天不怕地不怕,所以,這次非常符合他楊蕪的氣質(zhì)。但實際原因,是因為楊蕪沒啥打錢,當(dāng)時有需要一輛車,想要自家去西藏,這輛車,他花了兩萬買下來,物有所值,本來軍車就比民用車結(jié)實耐燥,年頭雖然長,但除了戰(zhàn)場上開過,后來就一直存放在不對車庫里,性價比很高,雖然最后開著這車去西藏的時候,由于車檢問題沒有去成,但這車,卻成了楊蕪的寶貝。 看著楊蕪的寶貝漸行漸遠,陳一心里略有失望。但還沒有等他從失望中回過神來,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一個聲音,“我要你死!” 他抬頭一看,五樓,賈林雙家的窗戶打開了,折扇窗戶,應(yīng)該是那小孩的臥室窗戶,賈林雙的孩子已經(jīng)站在窗戶門口,肆意妄為的大吼大叫,瘋狂是的喊著:“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他的父母已經(jīng)沖過去,兩個成年人,竟然都沒有拉動這個十歲的孩子,孩子突然從窗戶上面跳下來,陳一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yīng),這孩子已經(jīng)跌落,落地的時候,臉部撞在樓下草坪周邊的護欄上,護欄的一排鐵柵欄正好戳進小孩的嘴巴里,小孩的嘴巴,完全被鐵柵欄豁開,鮮血從他撕裂的嘴巴中嘩嘩流出來,香腸十分慘烈。 小區(qū)里遛彎的人嚇得驚慌失措,女人們嚎啕尖叫,大媽們四處亂逃,一邊跑,還一邊嚷嚷著,殺人啦,殺人啦! 賈林雙和老婆霍燕驚慌失措的跑下樓,跌跌撞撞的來到自己兒子的尸體前。賈林雙驚的兩只眼睛瞪得特別大,眼珠子似乎都要從眼眶里調(diào)出來,他臉上竟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嘴角和眼眶都在抽動,當(dāng)人,悲憤至極的時候,是沒有任何表情能夠表現(xiàn)點的出來的。 霍燕看到兒子的慘死模樣,直接一聲尖叫,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好像是發(fā)了羊癲瘋。陳一趕緊過去,從旁邊撿起一根磨輥塞到霍燕嘴里,避免她咬傷自己的舌頭。 沒多會,警察和醫(yī)生都來到現(xiàn)場,霍燕被一聲帶走,警察處理尸體,然后帶著依然面無表情,但是肝腸寸斷的賈林雙回去做筆錄。 陳一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似乎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這影子不是那個孩子的,而是一個女人,一個長發(fā)披肩的女人,女人張大了嘴巴,血盆巨口,站在那里,仰天狂笑。 “先生,你沒事吧?”一個女子的聲音把發(fā)愣了半天的陳一喚醒。 “沒事?!标愐豢吹阶约号赃呎局鴤€女警察。 “你距離尸體最近,應(yīng)該沒讀了剛才的全過程,可不可以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br> “好?!?/br> …… 陳一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氐骄瓢桑l(fā)現(xiàn),酒吧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這才八點。平時都是十一點才關(guān)門的。 酒吧里質(zhì)量這幾盞照明用的普通燈光,樸痕正收拾包裹。 “你要回家了?” “去你家?!?/br> “晚上不值班了?” “今天上午,胡軍說了,酒吧暫時關(guān)張?!?/br> “為什么?咱這院里晚上有鬧鬼了?”陳一問到。 “不是咱們這里鬧鬼,是整個胡同都在鬧鬼。你不知道吧,昨天,前面那胡同里,又死了個老頭,就說,老頭晚上老聽到門口有人吵鬧,就推門出去看,結(jié)果,就死在自己門口了,據(jù)說是嚇?biāo)赖??!?/br> “這才幾天???就有四個人,這胡同怎么這么邪乎呢!” “警方那邊說,這幾條胡同的商戶,都先停止?fàn)I業(yè),警方要全面調(diào)查。胡軍也算是響應(yīng)指示。正好,我回你那能休息一段日子,幫你打打下手?!?/br> “幫我打什么下手?” “你是偵探啊,難道就不需要我這個聰明伶俐的助力嗎,哈哈哈。我收費那么低,走吧,你也別在這待著里,一起回去,這種邪氣的地方,待多了會邪風(fēng)入體的。” 就在倆人關(guān)上酒吧里的等,走到門口的時候,陳一突然聽到,這院子里,似乎有動靜。 樸痕這個大條的姑娘已經(jīng)興高采烈的先走出去了,心里想著一會吃點什么,陳一負(fù)責(zé)關(guān)門,轉(zhuǎn)過身,面對漆黑的院子,正要把大門關(guān)上,突然,看到這漆黑的院子中央,那顆歪脖樹下,站著一個人!一個老頭!老頭伸出手,朝他招手,似乎讓讓他過去,漸漸地,陳一看清了這老頭的表情,面露恐慌,嘴巴張著,好想要說什么。 而就在這個時候,老頭的周圍,出現(xiàn)了好幾雙鞋子,各式各樣的鞋子,但無論是哪個方向的戲鞋子,鞋尖都對著這個老頭。 一開始,還只能看到這些鞋子,而慢慢的,鞋子主人的身體輪廓,也都開始呈現(xiàn)出來! 繡花鞋上的女人,距離老頭最近,她手里,捏著一把刀,突然起手,鋒利的刀鋒朝著老頭就要扎過去,陳一驚恐的叫了一聲。那繡花鞋女人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一下子轉(zhuǎn)過臉,那雙沒有黑眼球的眼睛等著陳一。 就在這時候,樸痕又走歸來,一下子把院子的兩扇木門關(guān)上,鐵鎖把門鎖好,似乎,隔開了一場紛爭。 “我看到了樹下那個老頭,被人陷害……” “別亂說,你什么都沒看到,趕緊走!”樸痕又一次提醒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