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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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不少酒,姜玉峰該說的不該說的,都開始說出來。 “其實,我有個想法,既然,你對王雨有那么大的仇恨,非想要弄死他的話,干嘛要自己動手?完全可以找殺手,如果你找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也不貴,王雨這樣的價格,也就是二十萬左右?!?/br> 之前跟姜玉峰喝過酒,這小子雖然能喝,但是一沾酒精就口無遮攔。這種酒后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姜玉峰說完,紅著臉,看了看對面的陳一和林可歡,看著他們倆一臉茫然,茫然中又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他趕緊笑了笑,那jian詐的笑容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起以前香港警匪片里,那些臥底在警署的黑幫分子。 姜玉峰趕緊說道:“瞧把你們倆嚇得,我這是開玩笑呢,哈哈,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法治國家,哪有殺手啊,哈哈……” “二十萬?”林可歡沒有笑,低聲說了一句。 “行了,妹子,我逗你玩的,別想了。”姜玉峰醉醺醺的說著。 “真的這么簡單嗎?”林可歡好像在自言自語。 “嘿,干嘛呢,還當(dāng)真了啊,哥哥這騙你呢,來來來,別想了,喝酒,繼續(xù)喝酒!”說著,姜玉峰趕緊舉起杯子來,陳一也附和著把杯子拿起來了,只有林可歡,一動不動,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那道玉米豬肘,豬肘已經(jīng)只剩下骨頭,好像是人的骨骼。 突然,林可歡又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二十萬就能買他一條狗命,那我愿意出這個錢!殺手什么時候能夠到位?” 陳一看林可歡這臉色不對勁,感覺她是不是又要犯病了,趕緊推了推她的胳膊,但是發(fā)現(xiàn)林可歡并沒有絲毫感覺,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好像在跟人交流,但是聲音又變得非常小,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姜玉峰有點緊張,他還沒見過人突然出現(xiàn)這種狀態(tài),看了看陳一,問道:“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陳一先指了指自己的腦門,然后壓低聲音說道:“她肯定真有點精神問題,持續(xù)很久了,估計和她老公以前的家暴有關(guān)系。經(jīng)常性的這樣,自言自語。” “那有沒有去醫(yī)院看一看啊?!?/br> “她自己肯定去過,但是她這種女強(qiáng)人,肯定不會把這種事情和別人說,不管醫(yī)院出什么樣的檢測報告,她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肯定是不會拿出來的。要不,咱們今天先到這,改天再聚,我看她現(xiàn)在這樣,情況很不好,先帶她回家吧?!标愐徽f到。 “那好,那你趕緊帶她回去吧,哎,這女人也是夠可憐的,管著那么大的公司,賺了那么多的錢,長得也漂亮,人前顯貴,但是誰知道背地里受了多少罪啊,行了兄弟,趕緊帶她走吧,以后有什么事情,招呼一聲?!?/br> 陳一攙扶著林可歡離開了酒店,開車送林可歡回家。 車上,林可歡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反倒是不說話了,到了她家地下車庫,陳一這才說了一句,“都到家了,不用裝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裝?” “心里有疾病的人我見了太多了,不是你這種狀態(tài)的。而且,你在裝病的時候,故意把自己最關(guān)心的重點說了出來,然后其他的話,都是自己小聲嘀咕著,你是故意做給姜玉峰看,故意說給姜玉峰聽的?!标愐徽f到。 “不愧是當(dāng)偵探的,什么都瞞不過你?!?/br> “我這觀察能力都是以前在警校時候訓(xùn)練出來的,可惜啊,沒有當(dāng)上警察,反倒是當(dāng)了個破偵探,哎……” “你這個偵探不是奉命而為嗎?”林可歡說了一句。 這個信息點對陳一來說非常新鮮,也非常重要。因為他一直搞不明白,自己一個堂堂警校生,為什么沒有進(jìn)警局,反倒是當(dāng)了一個游走在法律邊緣的小偵探,他是怎么當(dāng)?shù)模坑质窃趺唇拥礁鞣N各樣的離奇案子的?而且,這當(dāng)偵探,破個案子,也賺不了什么錢,他這么多年,都是怎么生存下來的,不應(yīng)該是一直在家吃冷夏的軟飯吧。 “奉命當(dāng)偵探?我奉了誰的命?”陳一問到。 “我哪知道,你自己不知道啊?我是聽別人說的,你這水平,完全弄個公安局副局級干部都沒問題,但是被什么人利用了,聽了別人的話,當(dāng)了偵探,好像是那個薛老讓你這么做的吧。這還是三年前我剛開始接觸你的時候,跟別人打聽你信息聽到的傳聞呢?!?/br> “是嗎?我是因為薛老的命令,當(dāng)?shù)膫商??薛老為什么讓我?dāng)偵探?當(dāng)了偵探,對他有什么好處?我又能為他做什么?如果說讓我當(dāng)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那能量不比一個小偵探大多了啊,你這消息是不是別人虛構(gòu)的啊?!标愐徽f到。 “我怎么會知道是不是虛構(gòu)的,這個你要比我清楚啊。我之前也不太信,但是直到那個盜墓公園項目是你找了薛老,薛老托關(guān)系給你們批準(zhǔn)的,我才相信,你跟薛老那邊關(guān)系不淺,所以,當(dāng)年也很有可能是薛老的意圖。再說了,人家薛老,黑白通吃,他白道上的朋友太多了,肯定得別的路子上安排人啊,把你安排成一個偵探,在京成里,名不轉(zhuǎn)經(jīng)轉(zhuǎn),對他來說,也是很有用的一顆棋子啊?!?/br> 林可歡這話說的有道理,不過陳一還是搞不明白,當(dāng)這個偵探,能夠給薛老帶來什么好處?或者說,能夠為薛老做什么?當(dāng)然了,他現(xiàn)在對薛老還不是很了解,他不知道這個薛老真正是在做什么的?表面上,是一個國家退休老干部,但現(xiàn)在他畢竟也才六十幾歲,精力還很旺盛,他暗中做什么,還需要繼續(xù)探究。 就在陳一腦子里還在思考著薛老的廬山真面目的時候,突然,旁邊的車窗戶被人敲了兩下,嚇了他一跳,扭頭看過去,一張大臉隔著車窗戶,跟他近在咫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里面,眼睛瞪得特別大,甚至能夠看到他白眼球里面的血絲。 當(dāng)時陳一差點嚇得叫出來,還好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瞬間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才敲車窗戶的,正是林可歡的老公,王雨。 陳一下了車,心有余悸的問到:“王哥,你在這干嘛呢?嚇我一跳啊?!?/br> “等她啊?!蓖跤陜裳蹮o神的看著剛下車的林可歡,抬起手,指了指,他抬手的這個動作,顯得僵硬無力,好像是一個垂死的老人伸出來的手。 “你回去吧,我上樓了,明天見。”林可歡跟陳一說完,自己朝著入戶電梯走去,眼睛都沒有瞟王雨一眼,好像王雨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王雨趕緊跟在林可歡的后面,弓著腰,一瘸一拐,完全不像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壯年,更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他的神態(tài),他的動作,都像是一個活了很長時間,全身各部分機(jī)能已經(jīng)完全降到最低的行將就木的老頭。 看了倆人走進(jìn)了電梯,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林可歡站在電梯里,看著外面,看著陳一。王玉站在他身后,一臉一沉,弓著身子,看著林可歡。 電梯門關(guān)上,關(guān)上的一瞬間,突然就聽到林可歡的一聲尖叫,這叫聲是驚悚到極致才會發(fā)出來的聲音。陳一趕緊沖過去,按住電梯的開關(guān),但是,電梯已經(jīng)開始上升,而林可歡的驚聲尖叫,一次又一次的傳過來,而且,越來越清晰,好像……好像就在耳邊! 不對!這聲音,怎么突然離我這么近,好像,根本不是電梯里發(fā)出來的,是……是我耳邊的聲音。 此時此刻,陳一感覺,自己的身邊,就站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直對著他的耳朵大聲尖叫,聲音猙獰。 他猛然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周圍什么都沒有,一個人都沒有,整個地下停車場里面,都靜悄悄的,沒有人,沒有車,只有一些排風(fēng)扇低沉的轟鳴聲。 陳一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讓自己打起精神來,雖然沒有喝多少酒,但是酒精對大腦肯定是有影響的。 由于是開著林可歡的車回來的,所以陳一只能自己走出停車場,然后打車去公寓。 車子到了公寓樓的門口,這里安保還比較嚴(yán),進(jìn)門都需要內(nèi)部的門禁卡,陳一第一次來,連行李都沒帶,更沒有人給他門禁卡了。 這個社區(qū)公寓陳一之前就聽過,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巨頭公司的高管級別的人物,里面的各種套房都堪比五星級酒店,就是最普通的員工公寓,也相當(dāng)高檔。這里住著的,都是很多大公司的高管,一般小公司是租不起這種地方給員工當(dāng)宿舍的。 所以,這里管理嚴(yán)格也是很正常的,沒有門禁卡,肯定是不讓進(jìn)。 陳一記得,林可歡給他過一個電話,說是公司在這個公寓的負(fù)責(zé)人的,本來說晚上讓這個管理人員親自帶著陳一來的,但晚上和姜玉峰吃飯,把這個事情完全忘了。 此時,陳一打通了這個人電話,這負(fù)責(zé)人也住在這里,沒多會,就從里面出來了。 是個女人,看著面熟,離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就是林可歡的那個秘書。年紀(jì)看上去跟林可歡差不多,應(yīng)該是比林可歡小個一兩歲的樣子,平時都是看著她穿著一身職業(yè)裝,頭發(fā)炸成馬尾辮,戴著一副黑光眼鏡,來去匆匆,從來沒有真正的正面接觸過。 而現(xiàn)在,這個女人穿著一身居家服,披散著頭發(fā),也沒有戴眼鏡,看上去,跟鄰家jiejie似的。不過,那眼神還是沒有變,看陳一的時候,依然是一臉的鄙視,估計陳一在她心里的形象應(yīng)該就是一個小白臉。像這種靠著自己的實力打拼成為公司高管的女人,絕對是看不起小白臉和狐貍精的。 這女人做事風(fēng)格還是跟在公司里一樣,帶著陳一,簡單的在公寓辦了手續(xù),安排入住。 陳一拿著自己的門禁卡和房門鑰匙,跟著女人去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的房間在九樓,房間號是九零八。到房間門口,女秘書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的房間了,這里是拎包入住的。里面的床品可以自己買,也可以用他們這里的酒店用品,每天都會有人來給你收拾房間,餐廳在二樓,三樓是游泳館和健身房,四樓有社區(qū)衛(wèi)生所和藥房。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好的,謝謝美女,對了,每天都看到你,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陳艷菲。”說完,女人轉(zhuǎn)身就走。 “咱倆一個姓啊,緣分,以后多多關(guān)照啊?!标愐恍χ惼G菲的背影說到,但是沒有得到女人的任何回應(yīng),陳一自我安慰的尷尬一笑,拿鑰匙打開了門。 屋子大概有三十平米,裝修的很豪華,像希爾頓的普通標(biāo)間。但是,有獨立的廚房。廚房對陳一來說沒什么意義,估計自己以后都會去餐廳吃了。房間朝南,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個小陽臺,陽臺上擺著兩盆花草,長得郁郁蔥蔥,估計是上一位房主留下的。 床單被褥都是新?lián)Q的,跟住酒店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陳一有個毛病,就是到了一個新的居住地方,喜歡到處翻翻,可能是當(dāng)了這么多年偵探形成的一個毛病吧,到了新地方,就好像是來到了一個新的案發(fā)現(xiàn)場一樣,到處要看個明白。 而且,他對細(xì)節(jié)觀察的非常仔細(xì),看到床頭柜的一個抽屜沒有完全關(guān)上,說明之前有人打開過,關(guān)上的時候沒有認(rèn)真關(guān)好。 陳一索性把抽屜拉開,發(fā)現(xiàn)里面有個相框,相框里面有照片,確切的說,是半張照片,這半張照片里面,只有一個男人,男人拉著一個女人的手,而這手的主人那半已經(jīng)被撕下去了。只有這半張男人的照片在這,男人笑的很開心,背景是蔚藍(lán)的大海,遠(yuǎn)處的海面上,有船,船上,飄著馬來西亞的國旗。 看著這照片,陳一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對這個場景,好像很熟悉,好像自己應(yīng)該也去過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