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不做大哥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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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一拿著棍子在車?yán)镆活D亂砸的時候,胡軍不知道什么時候沖了過來,從外面一把吧車門拉開。 陳一順勢從車?yán)锔Z出去,接觸到外面的冷風(fēng)之后,腦子清醒了不少,焦躁的快要發(fā)飆的情緒也終于冷靜下來。 坐在冰涼的地面上,喘著粗氣,抬頭看了眼胡軍,沒想到,胡軍的臉色,比陳一還要緊張。 “你……你怎么回來了?許靜超呢?”陳一冷靜片刻后,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問了一句。 “走散了?!?/br> “你們倆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沒有,來王瘸子這算命消災(zāi)的人太多了,我們怕狗強在人群里已經(jīng)進去了,所以準(zhǔn)備也混進去找找,結(jié)果,進了院子里之后,就……就……” 說到這里的時候,胡軍表情變得緊張起來,甚至說,有些驚悚。 “說啊!”陳一從地上站起來,此時的他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正常。 “進了院子之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了,剛才從門口一起進去的人,好像一瞬間都消失了!院子里,就我自己。而正堂的屋子,亮著燈,我悄悄的走過去,推開門……” “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我看到一顆頭!一顆人頭!” “人頭?” “人頭懸浮在空中,但它好像聽到了我的動靜,慢慢的轉(zhuǎn)過人頭來,我當(dāng)時嚇壞了,撒丫子就跑出來了!陳哥,老陳,你說,這地方,不會……不會真的鬧鬼吧!” “我不信鬼,但我信邪。這地方磁場不對勁兒,咱們?nèi)松夭皇斓模醮蝸磉@種地方,容易撞邪。依我說,今天先走,想想別的辦法,狗強不可能之在這個地方出沒?!标愐灰庾R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準(zhǔn)備先行撤退。 其實,他這種方式,是處理這種邪性事件時候最正確的方式,當(dāng)一個人進入到一股錯亂的磁場之后,送心智到頭腦,全部會變得混亂,混亂的情緒會直接影響到你的身體行為,所以,這種時候,就避免和這種混亂的磁場融合,能撤就撤。 這就如同,有時候,有些人去了陌生的地方,會遇上鬼打墻。在一個地方怎么也走不出去。而破除這個鬼打墻簡單的辦法,就是破口大罵。其實這就是一種強行讓自己的情緒從這種錯亂的磁場中抽離出來,不會順著這種錯亂的磁場而繼續(xù)錯亂下去的一種簡單直接的辦法,看似粗暴,其實很管用。 陳一這種逃離的辦法也得到了胡軍的認可,胡軍趕緊說道:“好,咱們先撤,許靜超那小子跟這里熟,而且他小弟也都在附近,他肯定沒事。等出去了咱們在聯(lián)系他!” 兩個人上了車,胡軍一發(fā)動車子,車子就啟動了。車燈打開,而就在車子往前行駛還不到兩米的時候,就看到,迎面出現(xiàn)了一幫人。 起碼二十多號人,人人手里,拎著半米多長的長刀,最中間的那個人,更是囂張,攥著一把四五十年代的單管獵槍,槍口就對著車窗戶。 “他媽的想走?沒這么容易吧!”拿著獵槍的人開口罵到。 胡軍一哆嗦,緊張的問道:“怎么辦,陳哥,眼前這人,就是狗強,咱們……咱們好像中了他的套了!” “下車!遇見這幫活人,總比遇見鬼強,他狗強再牛逼,我就不信,他敢動咱們!”說著,陳一直接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子。 狗強長得難看,確切的說,是特別難看,下兜齒,鞋拔子臉,頭發(fā)黝黑锃亮,往后一背,跟古裝劇里面的狗頭軍師到是有那么幾分相像。 估計是在道上混的時間比較長了,站姿歪七扭八,腦袋歪著七分,倆腳丫子是外八字,這典型的就是活脫一個山大王的形象。穿著一身,gucci的虎頭衫,外面披著一件黑貂皮,大金鏈子掛在脖子上,也不嫌沉。這形象,估計就是很多看快手直播里面,那些張牙舞爪的混子主播們所追求的形象吧。 人群后面,被兩個拿著長刀的馬仔架著脖子,推到前面來的許靜超,幾次想要掙脫,但狗強回手就是倆嘴巴,抽的許靜超嘴角豁開。看來,他是進去之后,被狗強的人發(fā)現(xiàn)了,直接抓住。還好胡軍精神出現(xiàn)錯亂,嚇得跑出來了,不然,他恐怕也要被抓住。 “怎么著?聽說,兄弟二位,從大北京趕到這小村里來,想要找我是吧?!惫窂娡嶂X袋,牛逼哄哄的說著,不管是說,手里也沒閑著,拿著獵槍,指這胡軍,又指了指陳一,指的過程中,其實也是在觀察他們,想看看這二位都張什么模樣,更重要的是,看看他們的表情,是不是真的害怕。 別看胡軍在外面混了這么久,大大小小的場面,也見了不少了,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有點怕了,現(xiàn)實被一顆人頭嚇到,現(xiàn)在又是被人用槍口指著,弄不好在這荒郊野嶺的,人家一個子彈崩了你,這連個監(jiān)控都沒有。在生命手受到真正的威脅的會后,誰都會害怕。 和胡軍站在一起,胡軍都嚇得快要尿褲子了,而陳一,似乎穩(wěn)如泰山。 陳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點不好緊張,好像剛才在車?yán)锏臅r候,那種對于幽閉空間的恐懼,已經(jīng)把他身上的恐怖細胞消耗殆盡,現(xiàn)在看到了這么多活人在這,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好怕的,即便是對方拿著槍指著他,他也緊張不起來。 這時候陳一也在揣測自己的情緒,按說作為一個剛畢業(yè)的警校生了來說,沒見過什么大場面,現(xiàn)在有人拿著槍口指著,應(yīng)該是要害怕的啊,這才是一個正常人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而現(xiàn)在自己害怕,好像自己的心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或者說,是不是自己遺忘的那十年,自己經(jīng)歷過比這個恐怖一千倍一萬倍的事情,被這種場面早已經(jīng)有免疫力,習(xí)以為常了,所以,從潛意識里就沒有激發(fā)出自己恐慌的情緒,導(dǎo)致他的主觀能動性也變得比較麻木。 非但如此,陳一的心里,竟然還有一些對眼前這個人的輕蔑。 這有什么好輕蔑的?人家手里有槍,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現(xiàn)在是要任人宰割的,怎么還會有輕蔑的別人的這種意識形態(tài)出現(xiàn)? 就在陳一納悶自己此刻的反應(yīng)的時候,那個狗強扛著槍,朝著陳一走了過來,近距離的跟陳一面對面,上下打量了陳一一番,雖然天黑,但是又路虎車燈的光,雙方對壘的場地,也都變得明亮起來,大家什么樣的表情,在明晃晃的車燈之下,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你他媽的就是陳一?” 陳一一仰脖,沒說話,眼神里透露著一次高傲,這表情不是他可以做出來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自然而然的呈現(xiàn)出來的。 狗強很是頭疼,一手拎著強,另一首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斜著眼睛瞄著陳一,又說道:“你他媽的找我干嘛?要辦我是嗎!要辦我的話,明著來啊,找許靜超這種不入流的小傻逼,能治得住我嗎?叫來點蝦兵蟹將有什么用啊,不是全都被我趕跑了嗎,一幫小嘍嘍……” “那你又算什么?”陳一突然問到。 “我算什么?你說我算什么?既然你陳一都看得起我,能親自來找我,說明,我狗強這幾年,混得不錯啊,都能跟陳一對上了,哈哈哈……” 狗強笑了,陳一也笑了。 狗強突然停住笑聲,臉色變得僵硬,吼道:“你他媽的閉嘴,你笑什么!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牛逼的,我現(xiàn)在在這打死你,都沒人知道!” 說著,狗強端起槍,槍口對著陳一的眉心。旁邊的胡軍吼了一聲:“狗強,你他媽的別干傻事,把槍放下,今天這事情,還有以前的事情,我們都翻篇,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br> 狗強二話沒說,轉(zhuǎn)過身,一覺踹在胡軍的肚子上,一下子把胡軍踹倒,胡軍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像個蝦米。 狗強趕緊把槍又指向陳一的滿門,臉上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 面對這樣的威脅,陳一依然沒有心生畏懼,反倒是一股怒火油然而生,這股憤怒,甚至已經(jīng)侵占了陳一的所有思緒,他自己都能夠感覺到,現(xiàn)在的自己變得恐怖,狠毒,不擇手段! 陳一突然一把攥住槍口,自己的腦門頂在槍口上,陰冷的說道:“開槍??!”說這話的時候,眼角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你……你以為我不敢??!陳一,現(xiàn)在的廊坪,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時代過去了!這里是我的地盤!” “開槍?。 标愐徽Z氣加重,不像是在逼他,更像是給他下命令。 看著陳一這樣陰毒的眼神,狗強反倒開始發(fā)慌,他手里拿著槍指著別人,更像是被陳一拿著槍指著他似的。 陳一盯著狗強的眼睛,腦門頂著槍口,往前走了一步,狗強不是沒力氣,但是他沒敢硬著來,一旦卯著勁來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會失手扣動扳機。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陳一又走了一步,狗強繼續(xù)往后退。 陳一嘴角一笑,突然把槍口撥開,順勢往自己身邊一拉,緊跟著一腳踢過去,同樣是踹在對方的肚子上。狗強心里一晃,只感覺自己肚子突然一陣劇痛,全身力氣被卸掉,手上的獵槍也被陳一一把拽了過去。 陳一拿到槍,并沒有那槍口對著狗強,而是把槍又扔在地上,距離狗強不遠的地方,說道:“別送,撿起來,繼續(xù)對著我!” “陳一,你……你別逼我……” “你不是說,這里這里是你的地盤嗎,你不是說,時代變了嗎,你不是說,廊坪市我陳一說了不算嗎,你不是說要打死我嗎!那你打??!”陳一大吼到。 這一聲吼,嚇得狗強全身一哆嗦,他身后的小弟們,甚至都在下意識的往后退。陳一很難想象得到,自己曾經(jīng)在廊坪市江湖,是何等的地位,竟然到現(xiàn)在,都能夠震懾得住狗強這個級別的江湖混混!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就在王瘸子的寨子里,傳來一個聲音:“是誰啊,在外面大吵大叫的,仙家都被你們擾的喚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