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重案疑云
書迷正在閱讀:漢時明月何時歸、當(dāng)魔王變身男配[快穿]、諸天逆流證道、弒天元尊、中二少女的腦內(nèi)選項、腹黑龍神之鬼妻撩人、農(nóng)門貴女:帶著手機好種田!、大佬甜妻寵上天、枕上豪門:冷酷首席囚籠妻、王者時刻
深夜,重案組。 唐尋端著一杯咖啡遞給法醫(yī)解剖室的一個年輕的女法醫(yī)。 女法醫(yī)剛畢業(yè),被分配到重案組,一上來就是這么惡心的一個案子,有點接受不了。對著垃圾桶已經(jīng)吐了兩次了。 剛吐完,正用手抹去嘴角的口水,這時候一個香濃的咖啡味道鉆進自己的鼻子,感覺好了很多。 “謝謝唐隊長?!蹦贻p的女法醫(yī)對唐尋很是尊重。 “你先出去休息休息吧,這里留他一個就行?!闭f著,唐尋看著眼正在解剖臺前認(rèn)真做解剖的閆志洋。 “師父也連續(xù)工作了一天了,都沒怎么吃飯,讓他先休息吧?!迸ㄡt(yī)還是很懂事。 “他一工作起來就這樣,沒事,你先出去吧。” 女法醫(yī)點點頭,正要出去,唐尋突然問道:“對了,你叫什么來著?” “劉楠竹。” 唐尋點點頭,劉楠竹走了出去。 唐尋端著另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到閆志洋面前,閆志洋眼睛對著尸體脖頸的切割部位,不動聲色的說道:“唐隊長的咖啡,真是越做越香,我覺得,你就算不干警察,出去開個咖啡館也能賺錢。” 說著,閆志洋接過咖啡杯,很享受的喝了一口。 “你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一看到尸體,就異常興奮,從上午尸體運回來到現(xiàn)在,你就沒有出過這個屋子呢吧?!?/br> “你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我怎么感覺你把我說的好像一個變態(tài)呢。” “查出什么了嗎?” “跟我之前診斷的完全一樣,死者死亡時間,超過四十八個小時,具體時間,應(yīng)該是前天的晚上,七八點鐘的樣子,注意,我說的死亡時間,是他真正的死亡時間,不是割頭的時間,在他被割頭之前,身體受到重創(chuàng),兩個手腕骨,腳踝骨,都有輾軋造成的粉碎性骨折,胸腔肋骨,也因巨大的壓力,造成了粉碎想的斷裂,皮rou沒有多少傷,通過這個能夠判斷出,死者應(yīng)該是遭遇過什么東西的輾軋,這種輾軋不是突發(fā)性的事故,而是早有預(yù)謀的,通過他骨骼碎裂的痕跡,我還能夠判斷出,他身體上的幾處輾軋痕跡,是被車輪輾軋的,這種車,不是普通的車,而是只有物流站或者超市倉庫里面常見的那種搬運貨物的叉車。這種叉車,車身小,重量輕,輪子也小,但是壓過手腕的話,足夠把手腕骨骼碾碎,胸口的骨骼碎裂,應(yīng)該是叉車前面的搬運升降臺在下降的過程中,把死者胸口擠壓的,這也是直接是死者喪命的原因!胸口因壓力不斷增加,造成肋骨斷裂,斷裂的肋骨在逐漸變形的體腔內(nèi)游走,戳穿死者肺部,而后又戳進死者心臟。相當(dāng)于串糖葫蘆一樣,把死者的五臟六腑都穿破了。但是表面上,并沒有太多傷痕。” “那我們調(diào)查就可以縮小距離了,能夠這樣cao控叉車的人,應(yīng)該是物流貨運車間里面的熟練工,我們馬上對這些熟練工進行排查!”唐尋說到。 “但也不一定。” “為什么?” “因為這種叉車,易cao作,好上手,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上面就那么幾個控制按鈕,比開自動擋的車都要簡單,隨隨便便的一個普通人,琢磨一會,也基本上可以完成這種cao作。你沒有這方面的生活經(jīng)驗,所以對這些不太了解,我認(rèn)為,兇手應(yīng)該能夠確定就是物流中心里面的工作人員,而且心理素質(zhì)極強?!?/br> “好,先對他們物流中心人進行排查,然后,調(diào)查當(dāng)天所有進入到物流中心的這些外來人,尤其是那些貨車司機,外來的車輛進來,都需要登記的。還有一點,我們要盡快找到,第一作案現(xiàn)場,既然你說,是這種叉車是死者最終死亡的原因,那案發(fā)地點,應(yīng)該就發(fā)生在那些貨運倉庫里??墒?,死亡時間如果是七八點鐘的話,那些倉庫里面,都應(yīng)該有送貨運貨搬運貨物的人員,兇手怎么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這慘絕人寰的殺人行為呢?” “物流園區(qū)這么大,倉庫不僅僅是那一兩個,所有的倉庫,咱么都要查一下。但是人手估計不夠。” 基本確定了偵破方向,這時候,唐尋看了看自己的手邊,嘟囔了一句:“這都晚上了,陳一怎么還不來,不知道剛發(fā)生案子,缺人手啊!” “唐隊長,人家有句老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這一會不見,就開始望穿秋水了。陳一又不是在編人員,人家是顧問,想來就來,向不來就不來,這可不是咱們能夠管得了的?!?/br> “別人管不了的,我得管!對了,新調(diào)來的那個小姑娘,叫什么,叫什么劉楠竹的,挺不錯的,勤奮,好學(xué),也懂事,你好好叫人家啊?!?/br> “放心。對了,為啥別人管不了陳一的,你能管???你到底跟他什么關(guān)系?” “你管得著嗎?”唐尋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想幫陳一一把嗎,讓他好好表現(xiàn),然后能夠正式進入咱們系統(tǒng),不過,唐隊長,我勸你一句,陳一這個人的名號,我以前是聽說過的,他這種偵探,是從灰色地帶走出來的人,在那種地方混多了的人,很少能洗白的,背后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你就……你就不怕,他進來之后,會成為內(nèi)鬼嗎?據(jù)我所知,那些不法集團,在公安部門安插進了不少內(nèi)鬼,咱們這種部門,可是容不得沙子的,你要三思,真出了什么問題,是咱們整個重案組的問題了!”閆志洋還是對陳一有些意見的。 唐尋沒有在理會,走出門去,出了門,趕緊給陳一打了個電話。 陳一正在家里,做好飯,和夏春天一起吃飯,邊吃邊聊。 楊蕪剛走的時候,夏春天一個人在屋子里,尖叫一聲,陳一跑回來,夏春天臉色發(fā)白,表情慌張,他看著天花板跟陳一說,房頂上有張臉,這張臉沒有表情,但是一直看著她。 陳一抬頭一看,房頂上全都還是煙霧,別說臉了,就是天花板都被這濃煙等等遮擋了。 想到楊蕪之前說的話,陳一心里還是有些忌憚,雖然他經(jīng)歷了很多離奇的事情,但他依然堅定自己唯物主義思想,堅信著世界上沒有什么牛鬼蛇神一說。 這些揮之不去的煙霧,他只能怪罪到楊蕪的身上,覺得楊蕪燒的那些符咒肯定有問題,李曼估計加入了什么化學(xué)成分,導(dǎo)致這些煙霧越來越大,而且不易揮發(fā)。這些小伎倆都是那些江湖神棍們慣用的嚇唬人的招式。 把給夏春天做好了飯,倆人在家里共進晚餐,在這過程中,他也想旁敲側(cè)擊的問一些關(guān)于夏震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夏春天沒什么胃口,陳一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是吃不進去東西的,但還是給他盛了半碗小米粥。 “你家里出了這種事情,心里憋悶,吃不下東西是肯定的,多少喝點粥,不然你身體扛不住的?!标愐徽f到。 夏春天點點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吃完東西,一會兒就回家,家里,還需要我,不能就我mama一個人忙活,爸爸的后事,還要有人打理?!?/br> “可是遺體還在公安那邊,你們也沒有辦法下葬啊?!?/br>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村子里的很多習(xí)俗還是要進行的,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回家守夜了?!毕拇禾煺f到。 “看得出來,你跟你爸爸關(guān)系很好?!标愐婚_始旁敲側(cè)擊的問話。 夏春天抬頭看了陳一一眼,似笑非笑,說道:“有幾個女兒跟自己父親關(guān)系不好的?再說了,我爸算的上是家里的經(jīng)濟支柱,沒有他,我們這個家都沒法生活。我媽是個下崗工人,現(xiàn)在就弄一些微商的事情,轉(zhuǎn)不了幾個錢,我呢,在北京,干個小前臺,每月那點公司,都不夠我在北京自己生活的。家里本來也就沒什么積蓄了,現(xiàn)在爸爸這么一沒,我們母女以后可怎么過啊?!?/br> 夏春天說著說著,又開始哭起來。陳一趕緊安慰她,“別哭了,人是不能復(fù)生,而且,你現(xiàn)在也這么大了,已經(jīng)可以為家里做點事情了。你不是也要跟陳永鑫結(jié)婚了嗎,再怎么說,陳家還是有點積蓄的?!?/br> 現(xiàn)在陳一提到養(yǎng)父養(yǎng)母家的時候,沒有任何感情,好像在說別人家的事情。 “陳家都是鐵公雞,其實我看不上陳永鑫,他就是一個街頭混混,流氓頭子而已。每天就在村口混,就在幾個村子里轉(zhuǎn)悠,耀武揚威的,出了旺北鄉(xiāng),他算個屁啊。他們家也是,從來不舍得出錢,都談婚論嫁了,每次上門,禮物都不帶著,更別說還要聘禮了,我媽說了,跟他在一起,他們家至少出十萬塊錢,說實在的,十萬塊錢對于現(xiàn)在來說,真不算多,都沒要求他買車買房呢,十萬塊錢算什么啊,他們都舍不得拿,哪有娶媳婦還要空手套白狼的?。 ?/br> 說到陳永鑫,夏春天更是一肚子火,在這個姑娘的嚴(yán)重,似乎錢是尤為重要的,有錢,就能結(jié)婚,就能生活,而沒有錢的話,就什么都不要提。 夏春天是個現(xiàn)實的女孩,其實現(xiàn)在很多這么大的姑娘都跟她的想法是一樣的,錢永遠市第一位的。尤其是在結(jié)婚問題上,其實人家想的沒錯,女人最風(fēng)華的年紀(jì),就是二十幾歲,這是自己的青春,也是自己的財富,男人要娶的,就是女人的青春啊,沒有哪個年輕小伙子愿意娶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所以說,男人想要拿走女人最好的年華,是要有所付出的,光靠自己的一片真心嗎?真心值幾個錢,再者說了,所有的男人,都是會變心的,別看現(xiàn)在愛的轟轟烈烈,真要是在一起了,時間不用長了,有個一年半載的,就開始膩了,這個時候,如果在沒有金錢制成的話,光靠著那點感情,是極其不穩(wěn)定的。 兩個人,從陌生人走到一起,變成了一家人,其中需要的,不僅僅是感情,感情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經(jīng)濟基礎(chǔ),貧賤夫妻百事衰,一個健康的家庭,需要又有經(jīng)濟基礎(chǔ),又有感情基礎(chǔ),這兩樣,缺一不可。 對于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美女來說,找個又感情基礎(chǔ)的男人不難,但是找個又有感情基礎(chǔ),又有經(jīng)濟基礎(chǔ)的,就要靠緣分了。 夏春天對陳永鑫,沒什么感情基礎(chǔ),這就要靠陳永鑫的經(jīng)濟基礎(chǔ)來彌補了,如果陳永鑫一家不肯出錢的話,那這來人的未來,估計也沒什么希望。 從和陳永鑫的感情問題,陳一看到了夏春天的價值觀,一個姑娘,有這樣的價值觀,肯定和父母是有關(guān)系的。 夏春天的父親,是貨車司機,每次出車,時間都很長,這么多年了,她母親早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長期分居的夫妻關(guān)系,一旦習(xí)慣,就等同于感情的消耗殆盡,沒有了感情,就只剩下錢了,也就是說,只要夏震能夠源源不斷的給家里錢,他在外面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她們母女,肯定是不聞不問的。 “你上次跟你爸爸見面,是什么時候?。俊标愐焕^續(xù)問到。 沒想到,這么簡單的一個問題,夏春天竟然想了半天都沒有回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