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到底誰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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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一看來,冷夏可能早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憶了。本以為當自己說出這話之后,冷夏會有一些舉動,裝作毫不知情,或者裝出一副很關(guān)心的樣子。 但是冷夏沒有,表現(xiàn)的沉穩(wěn),只是好像完全不關(guān)乎自己的事情一樣,冷冷的一笑。這是她標志性的笑容,冰冷之中帶著一絲嫵媚和嬌貴。表面上人畜無害,鄰家清純少女的模樣,但實際上,又好像拒人千里之外,誰都無法走進她的心。 陳一很喜歡冷夏這個笑容,記得自己在上警校的時候,第一次在圖書館看到冷夏的小說,看到小說扉頁上,作者的生活照,就是這樣,若無其事的笑容,就是這樣的輕描淡寫,當時陳一就是被這種表情所深深打動,于是乎,開始讀冷夏的小說,開始成為了她的萬千書迷之中的一個。 曾經(jīng)那么喜歡的笑容,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帶著一些諷刺,此刻的陳一,不喜歡冷夏這幅表情,因為猜不透,猜不透這個女人心里在想著什么,猜不透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跟自己是一條心的。 陳一覺得,冷夏就是個陌生人,陌生的讓自己難以靠近,更別說敞開心扉了。在陳一的心里,早就對冷夏多了一絲防范,這種防范根植于陳一的不安,對于一個失憶的人來說,本該是自己最親密的人,竟然成了自己最需要防范,最難以信任的人,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冷夏笑過之后,說了一句:“我見的演員多了,你這么拙劣的表演,還是不要在我面前展現(xiàn)了?!?/br> “我表演什么了?”陳一問到。 “真沒想到,失憶的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口。你是電視劇看多了,還是小說看多了?!?/br> “我說的是真的?!?/br> “不愧是我曾經(jīng)的書迷。我以前剛出道的時候,就是擅長寫這種關(guān)于失憶的推理小說的,估計我的那些書你全都看了吧,就連現(xiàn)在發(fā)展的劇情都一模一樣。你到底還要騙我多久!”冷夏突然有點生氣。 對于冷夏此刻的這種表現(xiàn),讓陳一始料未及。如果當自己說出自己失憶的時候,冷夏所表現(xiàn)出來的衣服完全不知道,并且噓寒問暖的話,說明冷夏完全是裝出來的。但是現(xiàn)在冷夏的這種表現(xiàn),讓陳一陷入遲疑,他根本判斷不出冷夏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憶了。 按說,冷夏是自己的妻子,兩個人在一起八年了,以前發(fā)生的種種,對于這個感情敏感的女人來說,因該是記憶猶新的,對于陳一是個什么樣的狀態(tài),也應(yīng)該是心知肚明。對于陳一發(fā)生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她也都應(yīng)該是完全可以察覺的。但如果說她真的不知道陳一已經(jīng)是失憶狀態(tài)了,為什么,她這么長時間沒有察覺出來?這不應(yīng)該是冷夏這個姑娘所有的情商啊。 就算倆人這么長時間一來,沒有什么獨處的時間,但失去十年記憶這么明顯的事情,連直接出幾天的慕林杉都能夠覺察的出來,冷夏作為一個妻子,作為一個有著豐富邏輯推理能力和細微觀察能力的女作家來說,不能看不出陳一記憶上的變化??! “我現(xiàn)在腦子很亂,我也不知道咱們兩個到底是誰在演戲?!标愐晃嬷^,說到。 “誰在演戲?這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今天我回來,不是跟你吵架的話,我在電話里跟你說了,我想跟你說說關(guān)于咱們孩子的事情。” 冷夏說完之后,陳一突然恍然大悟。這也正是自己需要找尋的答案,孩子! 按照慕林杉之前的說法,冷夏在三四年前是懷過孕的,如果孩子順利降生的話,孩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三歲左右了。那為什么自己蘇醒過來這一年來的時間里,就沒有覺察過孩子的蛛絲馬跡,沒有人提起過,自己也沒有任何記憶。他知道自己可能有孩子這件事情之后,甚至還翻開了自己的錢包,想看看錢包里面有沒有孩子的照片,然而沒有,也打開了電腦的所有文件夾,除了里面帶著密碼的那幾個文件夾他一直打不開之外,其他的所有文件夾里,也都沒有任何孩子的照片,別說孩子的照片,就連他自己和冷夏的照片也幾乎一張都沒有,真的很難想象,在一起生活了八年的時間,竟然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這也能叫婚姻生活嗎?真不知道這些年,他們都是怎么過來的。 “我也是想知道孩子的事情!”陳一趕緊說到。 “你能不能別老搶我的臺詞!” “我哪有搶你臺詞了?我現(xiàn)在也不想跟你繞圈子了,我真的失憶了。十年的記憶,全都沒了。我甚至都忘了我們兩個是怎么走在一起的,我更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是不是有孩子。我想知道這一切,我真的失憶了!”陳一突然爆發(fā)出來,吼叫的聲音非常大,甚至屋子里的一些食客和服務(wù)員都在往外看,好像在看一只咆哮的動物。 這時候,冷夏的眼神才終于有了一些變化,她看著陳一,有些不可思議。想說什么,有突然閉嘴,在她眼神里,所流露出來的是難以置信。 冷夏雙手一攤,搖了搖頭,說道:“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我也忘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什么?”陳一瞪大了眼睛看著冷夏。 “我今天找你來,也是想跟你坦白的。我的記憶,只停留在十年前。那是我剛走紅的時候,我記得我寫的小說,我記得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事情。我記得那個年月里,我認識的每一個好朋友,記得我經(jīng)歷的每一件刻骨銘心的事情,但是,記憶在十年前的一場車禍戛然而止。” “你……你也失憶了?”陳一驚訝的問到。 陳一看著冷夏,期待著她的回答。突然,冷夏笑了,笑的很嘲諷,陳一看著她,好像看著一個瘋子。 “你還真當真了???你之前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你忘了?你說你失憶了,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你忘了自己以前都做了什么,不及的你小時候,不記得你上學的時候,更不記得自己還在警校上過學。怎么?現(xiàn)在改變口風了,說自己只是失去了十年的記憶嗎?” 原來冷夏在拿失憶的事情開涮,顯然,冷夏還是沒有相信陳一的這番話。 但是陳一卻追問道:“你說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失憶的事情?” “對啊,當時你也是情緒很激動,說自己是一個失意者,完全不記得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從哪來,不知道自己小時候是怎么成長起來的。只有極少數(shù)的一些基礎(chǔ)記憶還在,記得自己的親人是誰,記得自己人生的一些大體的走向,但是細節(jié)上,你完全不記得,你說你沒有回憶,你說自己很痛苦。這些話,就在咱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你就說過的。沒想到,咱們在一起八年了,八年過去了,你現(xiàn)在又把以前的這一套拿出來說。我不免要問問你了,你是每隔幾年就要失憶一次嗎?陳一,我說了,別在我面前表演了,收起你那套吧,我只想知道,我兒子,到底去哪了?那天點走他的那些人,到底什么什么人?三年了,你說孩子不會有事的,只是去了更安全的地方,還讓我不要在替孩子的事情,刪除了關(guān)于孩子的一切痕跡,你說,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xù)太久,三年了,我孩子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在見過他!他到底在哪?你把我孩子怎么樣了!” “孩子……你是說,孩子是我派別人給帶走了?”陳一一臉迷惑。他完全沒有這些記憶,當然想不起來自己是叫誰把孩子抱走的。 “你還跟我裝算是吧!陳一,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要內(nèi)疚一輩子!我只希望,你能讓我知道一些關(guān)于他的消息!我知道他的消息就行了!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我……我真的失憶了,失去了十年的記憶,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有孩子,也不知道當年是誰抱走的。你能告訴我,我是讓誰把孩子抱走的嗎?” 陳一剛說完這話,冷夏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陳一的臉上,罵道:“你真是個混蛋!你派來的那些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誰讓你當初得罪了那么多人!是仇家是敵人,你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吧!剛把孩子抱走的時候,我說想知道知道孩子的生活情況,你說孩子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生活的很好,不讓我知道,說我知道的越多,對孩子的成長越不利。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你是不是連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怎么樣了,還有臉用失憶這套鬼把戲來敷衍我!” 陳一陳一忘了這個事情,也完全不知道這個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更不知道三四年前,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也不知道誰會值得自己的信任,能夠把孩子交托給那個人保護。三年過去了,自己的以及不見了,自己那些真正新的過的朋友,也不知道是誰。他現(xiàn)在誰都不信任,他該怎么辦? 冷夏站起身,瞪著陳一,想罵他,但是覺得也沒有必要了,對于這種男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她不甘心,但是沒辦法,看著陳一的這種狀態(tài),沒辦法跟他繼續(xù)交流下去,只能選擇離開。自己去想辦法找孩子! 陳一看著冷夏離開,看著冷夏的背影,看著冷夏抹眼淚,然后他閉上眼睛,腦子里一片混亂。一點孩子的樣子都沒有,他心里如同刀絞一般,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辦了,這時候,咖啡廳的音響里面,傳來了一首歌: 借我十年 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 借我說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借我孤絕如初見 借我不懼碾壓的鮮活 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顏燦爛如春天 借我殺死庸碌的情懷 借我縱容的悲愴與哭喊 借我怦然心動如往昔 借我安適的清晨與傍晚 靜看光陰荏苒 借我喑啞無言 不管不顧不問不說 也不念 靜看光陰荏苒 借我喑啞無言 不管不顧不問不說 也不念 借我十年 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 借我說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借我孤絕如初見 借我不懼碾壓的鮮活 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顏燦爛如春天 借我殺死庸碌的情懷 借我縱容的悲愴與哭喊 借我怦然心動如往昔 借我安適的清晨與傍晚 靜看光陰荏苒 借我喑啞無言 不管不顧不問不說 也不念 靜看光陰荏苒 借我喑啞無言 不管不顧不問不說 也不念 陳一站起身,感覺眼前一黑,直接栽倒過去。 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醫(yī)院里。雪莉在自己身邊,見他醒了,松了口氣。 “你昨天喝了多少酒啊,怎么直接暈倒在餐廳了?”雪莉問到。 “我暈倒了?” “你暈倒了,人家餐廳報了警,警察把你送到醫(yī)院的,然后姜玉峰那邊知道了情況,趕緊給我和胡軍打了電話。胡軍這小子說自己太忙來不了,我昨天凌晨就趕到醫(yī)院,醫(yī)生說你沒什么事,但我還是陪了你一晚上?!?/br> “謝謝,我可能就是有點累?!标愐挥袣鉄o力的說到。 “保重身體,以后別老喝那么多酒了,需要找個傾訴的人的話,可以找我?!?/br> 陳一笑了笑,看著雪莉,他們也很久沒見了。雪莉是他復(fù)蘇之后所認識的朋友,對于這種近一年來認識的朋友,陳一對他們的防備都要小很多。心里還是挺感謝這個女人的,可能現(xiàn)在唯一能訴說心里話的,也就剩下雪莉了。 “咱么好久沒見了,你最近還好嗎?”陳一問到。, “還是老樣子,但感覺過的應(yīng)該比你好吧。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沒有啊?!?/br> “最近我感覺到很多人都在故意的疏遠你?!?/br> “是嗎?” “胡軍、姜玉峰這些人,咱們剛認識的那會兒,他們都是想方設(shè)法的巴結(jié)你,但最近這段時間,我跟他們見過幾次,酒桌上,都不會再提起你,我說起來,他們也馬上遮掩過去,好像生怕別人知道他們和你的關(guān)系。” “是嗎?我最近跟他們聯(lián)系的都很少,你這么一說,我倒是還真有點覺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