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血玉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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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醫(yī)師,你負責的402號女病人又跑出來了,怎么管理的?”醫(yī)生辦公室里,一臉橫rou的主任在氣急敗壞的數(shù)落著一個年輕醫(yī)生。 “蔡主任,這次是我工作失職,下次一定多注意?!?/br> “下次,下次,你都說了多少個下次了!你看看,她跑到新病人的病房里,給了人家一飯盒的石頭,照這樣發(fā)展下去,那個瘋婆子闖進別人屋子殺人都有可能!” “蔡主任,我錯了,以后一定多注意!”年輕的護士一再道歉。 “咱們醫(yī)院在憑北京市的先進單位,各級領(lǐng)導和專家會來咱們醫(yī)院做視察,你可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掉鏈子!管理好你手下的那些病人,再出現(xiàn)這種嚴重的工作失誤,我就直接開除你!就算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也不會對你網(wǎng)開一面的!”蔡主任火冒三丈,嚇得年輕醫(yī)生不敢說話了。 辦公室里,陳一看著蔡主任數(shù)落著年輕醫(yī)生,覺得事情沒有那么嚴重,他勸了一句:“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我來找您不是來告狀的,主要是希望能夠管理好病區(qū)的病人,這次只是冒充護士給我送了一盒石頭而已,以后多注意就好了?!?/br> 蔡主任瞥了陳一一眼沒搭理他,畢竟在蔡主任眼里,他也是個精神病患者,甚至和402的那位瘋婆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徐,剛才我說話可能嚴重了一些,不過,我是為你好。我跟你哥哥徐宇楓是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他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名出色的心理醫(yī)生,所以,安排你到我這里來實習,獲取更多的經(jīng)驗。如果你能夠在這里有所長進,會對你的未來有很大的幫助,但如果總是這樣毛手毛腳,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的話,以后你怎么可能接替你哥哥的班!” “我哥哥就沒打算讓我去他的心里診所工作,他就想把我安排在這里吃鐵飯碗而已,然后再把我嫁出去,他也就萬事大吉了。” “胡說八道,你根本不懂哥哥對你的良苦用心!你哥哥開康佳心理診所,不就是為了你嗎!他身為國家頂級的腦科專家,五年前放棄在美國醫(yī)療科研所的高薪工作,回到北京用你的名字開了心理診所,就是在為你鋪路啊!他是搞腦科的頂級專家,心思壓根兒沒放在那個小診所里,搞腦科的研究才是他畢生的追求!說白了,這個心理診所,就是想留給你!” “他要真想搞腦科研究的話,五年前就不會回來的!那個腦科項目都要進入臨床階段了,就是因為他撤出團隊,導致這個項目停滯。我了解他,他之所以退出,是受不了美國的工作壓力?!毙灬t(yī)生反駁到。 陳一在旁邊聽著倆人的談話,聽出了一些端倪,也聽出了一些希望! 眼前這個叫徐康佳的護士,竟然是康佳心理診所創(chuàng)始人的meimei,而創(chuàng)始人,竟然是徐宇楓! 陳一腦子中,祁如的記憶開始回憶起來。 十年前,祁如在美國硅谷成立了第一家華人醫(yī)療科研機構(gòu),主要針對人類大腦再生和移植方面的研究。屬于國家機密項目。外人只知道這是腦科醫(yī)療研究所,并不知道,他們搞的是腦再生和腦移植的尖端項目! 當時請到了國內(nèi)的一位青年腦科專家來主持這項投資巨大的腦科醫(yī)療科研項目,歷時五年,攻克種種難關(guān),最終將腦移植的醫(yī)療方案成體系的建立起來,馬上就要到臨床試驗的步驟了,但是徐宇楓突然找到祁如,說這個項目自己不做了! 當時事業(yè)有成、家財萬貫的大富豪祁如四十多歲,正是人生得意的時候,順風順水。這個項目一旦搞出來,對全人類來說,都是一場生命體質(zhì)的變革!而他甚至有希望通過這項腦移植的醫(yī)療技術(shù),躋身世界首富的行列,甚至沖擊諾貝爾生物學獎、或者來個世界和平獎。 但徐宇楓的退出,導致整個項目功敗垂成。他給出來的理由很簡單,這項技術(shù)一旦研發(fā)出來,對人類未來將造成空前的混亂。 這種項目,違反了人倫,違反了生物自然規(guī)律。人類,如果換了大腦,那他是誰? 徐宇楓當時指著祁如說:“祁董事長,我用了五年的時間,在做這項技術(shù)的研發(fā),一開始只是針對這一領(lǐng)域的癡迷,但隨著這個項目的逐漸完成,我意識到,這個項目一旦普及,對于人類并非起到推進作用,甚至會造成社會的混亂和恐慌!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您被換腦了,那換腦之后的人,是誰?是你身體的自己,還是你記憶中的自己?” …… “陳一,愣著干嗎啊,跟徐醫(yī)生出去吧!”蔡主任一嚷嚷,把陳一從祁如的記憶中硬生生拉扯回來。 陳一在想,自身呈現(xiàn)出當前的混亂狀態(tài),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腦袋被移植了!把祁如的腦子移植到了現(xiàn)在這個陳一的身體上。 所以,自己控制的是陳一的身體,一些生活習慣和條件反射的細節(jié),也都和陳一完全匹配,但是,所有的記憶,依然是以前祁如的記憶! 如果真是這樣,現(xiàn)在的自己算是祁如,還是陳一? 而且,這個腦移植的項目,在徐宇楓離開美國之后,祁如就親自叫停了,五年停滯,也沒有做過臨床階段的試驗,自己怎么會成了臨床的試驗品了? 陳一陷入了一團團迷霧之中,想要解開這些,目前看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徐宇楓! …… “徐醫(yī)生,其實這個事情不怪你?!标愐婚_始徐康佳搭訕。 “希望402的病人沒有影響到你。走吧,我?guī)闳ナ程贸燥??!毙炜导讯Y貌性的回答。 “徐醫(yī)生,你是徐宇楓的meimei嗎?” “對呀,你也認識我哥哥嗎?” “我跟你哥哥交情很深,你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他?!?/br> “你跟我哥哥交情深?”徐康佳的臉上帶著疑惑。 “你問問你哥哥還記不記得祁如?!?/br> “祁如,這個名字很熟悉,我哥哥剛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提起過他。據(jù)說是個非常富有的商人。但我哥哥似乎對這個人并沒有好感,每次提到他的時候都非常不耐煩。” “你哥哥對我沒好感?如果不是我,他能成為世界頂尖的腦科專家嗎?他對我沒有任何感恩之情反而還很討厭我。為什么?他有什么資格?” 徐康佳看了看陳一,覺得他又開始犯病了,擔心進一步刺激到陳一的情緒,沒有再多和他交流,直接帶到了食堂。 食堂里的病人很多,沒有暴力傾向的病人到了吃飯點兒都會來食堂就餐。 沈浩找個人少的地方坐下,沒心情吃飯。這個時候,旁邊來了個人。瞥眼一看,正是402的女病人。陳一立馬提高警惕。 女病人朝他詭異一笑,雖然這笑容很好看,但是夾雜著猙獰。 沈浩見她坐在自己旁邊,感覺很不自在。剛要走就被女病人一把拉住。 “別緊張,我不會害你的,我跟你一樣。都不屬于這里。你先坐下,我給你看個東西。” 女病人的舉動十分詭異。陳一不想搭理她,一把甩開她的手,快步遠離她。 女病人立刻跟上來,強行拉著沈浩到了人少的地方。神秘的說道:“我都說了,我跟你一樣都是正常人。我的家人把我送到這里是想侵占我所有的財產(chǎn)。實不相瞞,我其實是一個玉器商人。 說著,女病人從兜里掏出了一塊石頭,巴掌大的一塊石頭,表面被打磨得非常光滑,乍眼一看和普通的鵝卵石沒多大區(qū)別。 不過沈浩僅僅看了一眼,便看出這塊石頭的玄妙。 這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從它的紋路走向來看,這是一塊玉石。石頭泛著青痕,石膚綿軟,表面的青色光澤層次分明,這種品相的石頭,在熱帶地區(qū)的礦藏中最為常見。顯然,這是出自東南亞地區(qū)的緬甸玉籽料! 沈浩腦海中的記憶都屬于祁如。祁如的祖祖輩輩,都是做文玩古董生意。而他,也是做文玩字畫而發(fā)了家。最早的時候在北京潘家園兒,有自己的一個文玩城。對于玉石方面的了解雖然要比一般人深一些,但由于很多年都沒有接觸玉石領(lǐng)域,很難一掌眼就辨別出這塊石頭是不是玉石,更不可能分析出它是出自于什么地區(qū)。顯然,他條件反射出的鑒別能力,完全是出自于本體陳一的! 雖然并沒有陳一過往的記憶,但是他知道,陳一以前就在潘家園里的一個小跑腿,在文玩古董行業(yè)里混跡多年,由于工作上的長期接觸,所以對于玉石方面是有一定的辨別能力的。 “這是緬甸玉毛料!”陳一說了一句。 女病人眼睛一亮,說道:“我沒看錯人,你果然是行家!我以前在潘家園見過你!你是聚寶齋的小跑腿,大家都叫你耗子,對吧!” “我……我……”陳一自己根本不記得以前自己是干什么的,對于這個外號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我知道你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來這里的很多病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有的是真的,而有的是裝的。這都不用要,我再給你看一樣寶貝,這個東西,價值連城,我之所以躲到精神病院里,其實就是為了保護這個!” 說著,女病人又掏出一個東西來。 一枚玉蟬! 半個巴掌那么大,碧綠如洗,雕工精湛,蟬翼薄如輕紗,每一道紋理都清晰可辨,從這塊玉的成色來看,這是和田玉里的青玉,也是當前市面上最能叫價的品種。 玉蟬通身呈現(xiàn)淡綠色,色澤偏嫩,凝重中帶著一抹鮮活,好像一捏就能捏出水分!絕對是上等的和田玉青玉! 而且也是青玉中最為上乘的品相:淡青玉! 種種品相的玉器市面上不多見。 再看這只玉蟬的雕工,那更是沒得挑,絕對是國家工匠的水準! 玉蟬呈匍匐狀,薄紗蟬翼微微欲張,腳足盤地,似跳躍,但又穩(wěn)若樹根!蟬睛炯炯有光,最妙的是,整塊玉最為凝重的兩點綠彩剛好集中在玉蟬的眼球上,畫龍點睛一般,使這只蟬栩栩如生。 如此精工巧匠的作品,這除了匠人的精湛技藝,也加上了老天造這塊玉的鬼斧神工。人天共造,相得益彰,便成就了這塊世間罕見的玉器作品!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東西不錯,我跟你說說這塊玉蟬的來歷,這是漢武帝時期,張賽出使西域,途徑姑墨國的時候,當?shù)仡I(lǐng)主渾圖倫領(lǐng)主進貢大漢的貢品。這種古董,你說說是不是得價值連城!” 陳一冷清的一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里有數(shù)。這塊玉,是上等的和田玉不假,這玉蟬的雕工屬于國家工匠級別不假。這個物件價值連城,也不假,但這絕非是漢武帝時期的東西,那個時候,和田玉雖然已經(jīng)傳入漢土,但是論當時的雕刻工藝來說,根本不可能雕刻出這種東西來,尤其是那薄如輕紗的蟬翼,哪怕是放在當代,不借助工具,靠手工雕琢,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得到。 以祁如文玩世家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東西,雖然價值連城,但是在古玩界,這屬于陰物。這種東西,價值再高,也沒有人敢收。而且從雕工上就能分析出,這塊玉蟬,屬于清朝中期的產(chǎn)物,出自王公貴族,生前佩戴,死后陪葬,但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陪葬品。 在當時,玉蟬有一種長生不死的寓意,在貴族即將咽氣的時候,會往嘴里含一塊玉,堵住喉嚨,封住那最后一口氣。如果從現(xiàn)在的醫(yī)學角度來說,相當于把人直接憋死。 這種東西,是盜墓者從貴族的喉嚨處切割,從破裂處硬生生的擠出來,盜取的過程很血腥。 有的這種玉因為長時間在人的喉嚨里,人死之后,喉嚨收縮,大量的毛細血管破裂,玉石就會一直浸泡在血液中,慢慢的血液會逐漸滲入到玉石里面,所以,有的出土玉石上面會帶著血,民間都管他叫血玉。但絕大部分,上面是沒有血漬的。 這種血玉,從考古學的角度來說的的確確是好東西,但是從古董圈來說,這種東西,陰氣極重,沒有人敢收,除非是倒賣給國外的商家。 但近年來,隨著出土血玉在私人手中發(fā)生了太多家破人亡的怪事,所以這種東西已經(jīng)沒什么人要了,基本上都會上交給國家。 而這個女病人手里,竟然拿著一塊這樣的血玉蟬,給她又憑增了幾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