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此行一去卻是經(jīng)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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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此行一去卻是經(jīng)年 坐馬車并不好坐,甚是顛簸,劉蕁在錦繡車馬中安座著,卻是在煎熬著,任車馬往洛陽而去。 此時她一身對襟襦裙,讓她的氣質(zhì)瞬間上升了好些檔次,發(fā)髻由母親為自己所編,雖然看不見銅鏡中自己的模樣,不過既然是母親懷著不舍之心之做,想必不差。 綠豆也挨著劉蕁坐在一旁,不過這小丫頭已經(jīng)熟睡,只因這丫頭剛從蠡吾城出來時還一直興奮的盯著馬車窗子外不斷變換的風(fēng)景,雖顛簸卻毫不在意,連看了一兩日,如今也安生了,卻兀自在那酣睡,卻也不知這丫頭怎么在這般顛簸的環(huán)境下睡著的。 細(xì)雨下了半天,有些陰沉,四處霧鎖山頭的模樣,天空烏云很濃,地上一條官道在山林間穿梭,一路少行人,偶有商隊過境也只在路旁停下給這一路官軍讓道,伴隨山林鳥雀聲響,這只隊伍卻也不怎么有話語,倒是像一只孤旅。 劉蕁也體會到了無趣,只是也不知與誰講話,只伸出頭半搭在窗上,而心已然飄回了幾日前。 幾日前,蠡吾府中,小花木蘭知曉自己要走了,便一直纏著劉蕁,要劉蕁帶著她去京畿,因為楊氏太嚴(yán)格了,小花木蘭只覺得太過累了,直對自己這個認(rèn)的阿娘生了一些幽怨。 “蕁jiejie,你斷不可棄木蘭于不顧啊,阿娘每日要我默寫文章,我這都無時間去玩了,jiejie帶我走吧?!毙』咎m可憐巴巴的對劉蕁道。 劉蕁對小花木蘭是理解的,她在草原待過,雖然只是為奴,但是那里講究自由,奔放,卻不似中原這樣崇尚文武雙全。 如今楊氏得了木蘭這個小女兒,卻是把她拿來嚴(yán)格教育,生怕她有落后的地方,卻是把她渴望玩耍的性子壓制了。 “木蘭,這事jiejie知道,你學(xué)習(xí)很苦,可再苦也無在那草原苦吧,而且現(xiàn)在吃苦卻是為了以后常甜?!眲⑹n安慰著已經(jīng)長了高半個頭的木蘭道。 小花木蘭卻只是不懂,臉上委屈的緊,只因她一眼便見到了來尋自己去學(xué)習(xí)的楊氏,故而也不說話,只抱著劉蕁,頭埋在劉蕁懷里,只等楊氏來,再看蕁jiejie如何解決。 楊氏對于木蘭卻是寵愛的,這個女兒和自己的蕁兒小時候很是相似,認(rèn)了她做女兒,直讓楊氏覺著自己年輕了十歲,對這女兒,她只想把自己最好的給她,就像把當(dāng)年條件不允許的,覺得對劉蕁虧欠的,加倍給她。 只是楊氏對這愛卻是把握不好分寸,用力過猛,想讓花木蘭也和劉蕁一般優(yōu)秀的心思卻是一開始便是錯的,畢竟她不知劉蕁可是帶著后世的學(xué)識的,而小花木蘭只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漢人,其成就決定于自己,卻是這望女成鳳卻有些難了。 劉蕁知曉楊氏來了,便和她打了招呼,楊氏只笑了笑,然后便到了劉蕁身前,便對木蘭道“木蘭,你卻不隨阿娘去默寫昨日教下的文章,卻跑來尋你蕁jiejie做甚” 小花木蘭也無法再躲,只嘟囔著嘴道“阿娘,木蘭不想學(xué)習(xí)那些文章了,腦袋太疼了,就像螞蟻咬著腦袋似的,阿娘能不能可憐可憐木蘭”說著說著眼淚卻是滴落下來。 楊氏對著這個平日乖巧的女兒,現(xiàn)在卻是說出這話來,只心疼又有些不解,竟呆住了,卻不知道為何這女兒發(fā)生了什么? “木蘭,你怎么了,怎地今日這般不高興可是阿娘哪里做的不對了” 劉蕁只對這身邊的母親和meimei有些無語,一個寵愛有些過頭了,一個呢卻是也珍惜的很,雖然受不了也不想辜負(fù)那份親情,才把自己壓抑得很累。 劉蕁也不多說,直讓母親在走廊上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道“阿娘,你確是想把木蘭培養(yǎng)成怎樣的姑娘” 楊氏有些不解,只坐了下來,然后道“這,自然要讓她做個才女,像你一般受人尊敬,日后也能尋個好夫家。” 劉蕁便知道如此,楊氏是在木蘭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想法卻是好的,卻是沒有問問木蘭心中所想。 “阿娘,你可問過木蘭有何想法她愿不愿這樣”劉蕁說。 楊氏搖搖頭,只看著在蕁兒懷中的木蘭,然后想了想道“沒有,但是我所做的安排,她卻并無異議啊,每日按時完成,難道阿娘有做錯的地方,讓木蘭怨恨了” 劉蕁嘆了口氣,摸了摸木蘭的頭,溫聲道“木蘭,你往后想成為怎樣的人” 小花木蘭此時眼淚汪汪,只覺得眼下的場景卻是那日在馬邑城外自己所遇她一般。 那日的記憶卻是始終未曾被她忘了,來到蠡吾,她每日都很高興,只因有了jiejie,有了母親,還有一眾大漢可以帶她玩。 只是這個母親卻是對她寄了厚望,每日溫言鼓勵她要好好學(xué),要成一個博學(xué)的女子,她其實不愿學(xué)那些文章。 只因那些她看懂了的東西卻是在生活中用不著,她只想和蕁jiejie學(xué),她是被蕁jiejie的人品以及武藝所征服的,她想成為像蕁jiejie那樣的女子。 但是她又不想讓阿娘不高興,只默默的每日學(xué)著,直到今天她知道劉蕁便要離開了,她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又能見到她,又不知道和誰吐露心聲了,這樣她才說了出來。 “木蘭只愿像jiejie一樣,能有本事教那些大漢哥哥們,不愿做那在家相夫教子的懦弱女子?!蹦咎m終于說了出來,而且態(tài)度很堅定。 這話劉蕁聽之卻沒有什么,她對木蘭的性子是懂的,這女孩像只活潑的小獸,卻是不會去做那溫順的綿羊的。 但是楊氏卻是因為這話心中落寞不已,果然,這倆女兒是那么像,都是不愿拘束在她希望的模樣里,安生些,能夠安生度過一生。 “哎,這事,卻是為何不早說呢?阿娘并不是不講理的人,你想去玩耍可以和我與我說,想去和蕁兒學(xué)武也可以,只是這樣壓抑自己,卻是讓人心疼?!睏钍蠂@了一口氣道。 木蘭卻是高興的,只因都說明白了,心里似乎并不堵了,只又撲進了楊氏的懷里高興的啼哭起來。 這樣,劉蕁只笑了笑,說,“以后讓她學(xué)半天,然后去和聞延他們學(xué)些武藝吧,既然她想學(xué)也沒什么不好,還有十來個少年和她同齡呢,卻是好過終日在室內(nèi)溫那古書虛度光陰?!?/br> 楊氏暖心一笑,答應(yīng)下來,隨即又記起女兒今日便要啟程去京畿了,只輕道,“蕁兒,此去不知要去多久?。堪⒛飬s也是不舍你的。” 劉蕁對這話沒有準(zhǔn)確回答,只說“行程安排卻不是我能掌控的,不過這回卻不似北境那般了,只阿娘放心便是,如此蕁兒便啟程了,阿娘多保重?!?/br> 楊氏不舍劉蕁,不過她這回不愿去目送劉蕁離去了,因為這回已經(jīng)不再需要擔(dān)憂她,她這一路乃是坦途,與其給她留下相送的影子,不若讓她看著自己高興的模樣,也不會掛牽。 楊氏再擠出笑容,“那蕁兒你便保重,阿娘不送你了?!?/br> 劉蕁對母親的感情很清楚,不必在意,只笑了笑,溫聲道“嗯?!?/br> “轟隆隆”忽然,一道閃光過后,天邊傳來了不覺于耳的雷聲,這是春雷。 如此的雷聲倒是很尋常,并未曾給這一路人帶來什么影響,不過卻是把劉蕁從回憶中拉回。 想著眾兄弟在村口送別,小花木蘭不舍的拉著她的手,卻唯獨聽不到自己的母親的身影的畫面。 她暖心的笑一笑,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會在那小坡上遠遠眺望自己離去,就像上次自己一人一馬去北境時一樣。 這時劉蕁才悠悠的想回答母親的問題,這次會去多久呢? “或許此行卻是經(jīng)年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