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秦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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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炫庭卻仍是那一幅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秦朝經(jīng)過秦二世的暴虐統(tǒng)治,已徹底失了民心,子嬰的思路、謀略都有所欠缺,在那個群雄逐鹿、精英輩出的重重威脅之下,秦朝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劉沛公天命所歸,榮登帝位,也是順應天意。我隨波逐流,哪里糊涂了?!彼f的斬釘截鐵,字字雪亮,令扶蘇啞口無言。但,扶蘇對蘇炫庭此番輕描淡寫的說辭,卻是心存不憤:“都是借口。你若是不死,這秦朝在你統(tǒng)治之下,絕對會屹立百年,更不會讓那些亂臣賊子在眼皮底下興風作亂?!?/br>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怪我當初做了那自行了斷的蠢事?!?/br> 扶蘇厲聲質問:“難道不是嗎?” 蘇炫庭淡淡一笑,不置一詞,因為在他看來,如今來探討這些歷史根本毫無意義:“在隨后歷朝歷代的改朝換代,我都以新面貌新思想無怨無悔,不遺余力,更不求回報的去參與其中,我的滿腹才學,一身抱負,在后世的江山社稷上也一展無遺,不論是伴賢君,或是興國旺民,我都做得盡善盡美,令我印象深刻的應該是文景之治之后的那一段歷史。我改頭換面了一番,做了漢武帝劉徹的大臣。與他一起開辟大漢盛世,推動統(tǒng)一大業(yè),他的雄才偉略是真正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使?jié)h朝成為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這千百年來,我可以說我無愧于天下蒼生,我活得瀟灑,活得自在。所以扶蘇,當初自刎的行為,也許在旁人看來是件愚不可及的傻事,但在我眼中,卻是我此生,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br> 扶蘇閉眼又睜頭,不知在糾結什么,隨即搖頭一嘆:“可從此之后,你便只能是個活死人。這樣活著,你也樂意?” 原來,是在為自己所受委屈而抱不平呢。 蘇炫庭心中感動不已,輕柔一笑:“是,我樂意,我也不悔。我寧可象烏龜一樣在泥塘自尋快樂,也絕不再將就,不再迎合?!焙喓唵螁蔚囊痪湓挘烂髁怂麑Ξ敵醯倪x擇無怨既無悔。 扶蘇眉頭輕蹙,望著跟前始終沉靜如海的自己,沉思了片刻:“既無悔,那我又是如何成為你的心魔?” 蘇炫庭倒是絲毫不在意,他聳肩一樂:“這我就不無從知曉了。你會成為我的心魔,大概是因為……我怕死吧!” “哦……”扶蘇發(fā)出一聲嗤笑:“你若怕死,那個時候又豈會干干脆脆的自盡而亡?”一前一后,確實自相矛盾了。 “從前不懼死,是因為我在求解脫,如今怕死,大概是因為……我還沒有活夠吧!”這個光怪陸離的人間,太生動,太迷人了。他想一步一腳印的將這個人間一一走過。盡管天地無涯,而他依然喜歡。 扶蘇眼中灼灼光芒流轉,隨即苦笑一聲:“活了近兩千年了,你還沒有活夠?扶蘇,你未免太貪心了?!?/br> “我?貪心?”蘇炫庭揚唇一笑,他修長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心口上,頭顱微低,雙眸有神,語調(diào)低沉輕緩:“不,我并不貪心。一旦它在我這里消失了,我的生命也將走到盡頭。到那時,我才能算是真的死了。歲月如故,初心不負,所以,我不過是在走一步,是一步罷了。” 扶蘇盯著他的心口處,清雋如畫的眉目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微一沉吟,便道:“既如此,那我等你,一起魂歸故里?!?/br> 再抬眸時,小亭、扶蘇,均已消失不見。 蘇炫庭盤膝坐在木橋邊上,臉上笑容如初。他定定地看著橋下一汪流光閃爍的清水,漸漸地被秋涼的風意吹起了一波波的漣漪。 蘇炫庭回來的時候,正撇見秋色蜷縮著身子躺在橋面上,不僅如此,她還將王子鎮(zhèn)的長腿當成是枕頭,正枕著入睡呢。 “她沒事吧?” 王子鎮(zhèn)雙手撐地,順勢將頭往后一仰,目光深邃的看著一身筆挺西裝的蘇炫庭:“你瞧她這幅難看的睡相,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剛不久可還是一臉苦兮兮一副我難受得不得了的樣子呢,蘇炫庭才不信她沒事。他步姿灑脫地朝他們而來:“那她這是什么情況?” “被那首聽著心驚rou跳的曲子給催眠了?!?/br> 蘇炫庭修長的眉頭微揚:催眠?他可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彈的琴,竟然擁有催眠的功效。 不過,是否不是,對他而言,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何況琴這種陶冶情cao的樂器,他早已不碰了。 他隨手解下西裝外套,輕緩溫柔的披在秋色的身上。 王子鎮(zhèn)長眸微瞇,靜靜的打量著對方那幅美若冠玉的臉龐。連他也覺得,蘇炫庭是個有良好教養(yǎng)、有不俗品位的好男人。他優(yōu)雅有型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淡雅的王者氣質,無時無刻都散發(fā)無與倫比的迷人帥氣。 光是這逆天的顏值,就夠令人發(fā)指的了,再加上他的溫文儒雅,他的自信淡定,連身為男人的自己都對他刮目相看,更何況是花癡的某人,不,但凡是個女人,都難免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蘇炫庭擇地而坐,臉上稍顯疲憊。再次憶起那些不愿回首的前塵往事,多多少少會讓人覺得心力交瘁。連他也不例外。 水聲潺潺,薄霧裊裊,小橋流水,如此水墨般幽韻的朦朧,又恰如煙雨江南如詩似畫的風景,偏偏是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的坐著,實在是破壞氣氛,辜負美景。 靜默片刻。 一臉淡然的王子鎮(zhèn)突然出聲了:“想不到你竟然是曾經(jīng)大秦帝國的嫡長子扶蘇,久仰,久仰?!彪m然只有寥寥數(shù)字,但蘇炫庭聽得出來,這并非是什么客套話。 他意外的盯著王子鎮(zhèn)的看,該說他是耳朵偷聽的還是用眼睛看見的呢?但轉念一想,既然能他們進入這個所謂的法陣當中來,這王子鎮(zhèn)的來頭,必定不小。他淡淡地吐出三個字:“不敢當?!?/br> 當?shù)弥且粋€半人半妖的妖怪的時候,王子鎮(zhèn)不過也是一秒的訝異,而當他得知蘇炫庭的真實身份竟是兩千年前的秦朝太子之時,心中的震驚遠遠超過他的驚訝。王子鎮(zhèn)看著他,并不說話。當然,他也知道蘇炫庭必有后話。 蘇炫庭靜了一瞬問,神色灑脫又摻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這個名字我已經(jīng)淡忘了許久?!?/br> “興許忘記的也只有你自己罷了,你的大名,曾經(jīng)芬芳了時空,萬千后人也絕不會輕易遺忘這段關于你的歷史?!?/br> “歷史?哈哈,你太抬舉我了。”蘇炫庭置之一笑,半晌之后,倒是他先忍不住好奇開口尋問:“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為什么會好端端的活到現(xiàn)在?” 后者聳聳肩,一幅想當然的樣子:“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要是什么都好奇,那我不累死了?” 名言,至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