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金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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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曾聽到回答,王子鎮(zhèn)突然翻過身子,毫不費勁地將自己和秋色位置調(diào)換了過來。 氣息直撲她的鼻間,令她面紅心跳的厲害:“干什么……得寸進(jìn)尺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 王子鎮(zhèn)突然低下頭來,蜻蜓點水般wěn過她的唇瓣。那種絲絲麻麻,絲絲觸電的感覺令秋色全身輕,瞠大的眼眸中滿是掩不住的訝意。 這……這……這算是wěn嗎?這算是wěn嗎?他爺爺?shù)模尤粀ěn了我,果然酒不是個東西,一喝上,就會干壞事……然而,秋色感覺他壞壞的同時,還感覺到自己也有點醉醉的,有點蒙蒙的了。 他的唇冰涼,濕潤,且?guī)е兒竦木葡?,讓她清明的腦袋一下子暈眩的不分東西。她本能地想要推開他,但她的所有力氣似乎都隨著他的wěn,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鼻息相對,近在咫尺的wěnluàn氣息,灼熱的撲在她guntàng的頰上,他的眸子清幽如水,看似清醒,實則注滿了醉意。他不停在她細(xì)眉間巡視,似乎在尋找什么,又似乎在感覺什么。 深夜的這一刻,周圍一片安靜,唯一的聲音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秋色mingmèi的雙眸如皓月一般澄澈,如清泉一般純凈,此時正眨也不眨地盯住王子鎮(zhèn)的清冽眉目,豁然間,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句話:風(fēng)霜冷冽他眉目,時光雕琢他風(fēng)骨,浮世南柯一夢冷暖都藏住。 頃刻間,滿心的難受令秋色感到身心受挫。 千百年來,他全部的愛都給了涼夜,甚至不惜為她shoushēnruyu,為她千年奔波。只有經(jīng)歷了滄海桑田,仍然至死不渝,才能算得上是真愛……今夜,他是真的喝醉了,才會將自己誤認(rèn)為是涼夜了吧!沒錯,他一定是醉了,迷失了,看不清涼夜的模樣,找不回涼夜的感覺,否則他也不會在自己的臉上來回尋尋覓覓著曾經(jīng)熟悉的一切,難怪他一開始就標(biāo)明自己不會喝醉,恐怕他并不是真的不會喝酒,而是怕自己醉了之后會犯錯吧!大概是了。 可是……他剛剛明明喊的是我的名字???不對,難道說是我醉了,所以幻聽了……秋色真的有些亂了。 倏然間,她看到他眼珠的顏色竟然逐漸地變成了金色,他薄唇輕啟,嘴角邊揚(yáng)起一抹guàiyi的笑意:“你就是秋色,很高興認(rèn)識你?!甭曇舯绕綍r要低沉得多,甚至特別的yāo嬈,特別有磁xing。 可為什么說“你就是秋色”,還在尾巴加了個“很高興認(rèn)識你”,這樣的話不應(yīng)該是初次見面的人才會說得嗎? 她微仰起臉來,想要看清他,想要問他,可沒等她說完話,他突然低下頭來噙住她的溫軟的唇,探入她濕潤的齒間,索取著屬于她的所有芳香,所有氣息,將她所有的話頭一一吞沒在唇齒之間。 就是這一個猝不及防的wěn,令王子鎮(zhèn)渾身冷卻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不僅僅是沸騰,而是宛如烈火一般的灼燙。 就是這一個突如其來的wěn,令秋色原本僵硬的shēnzi頓時感到酥麻,感到zhànli,幾乎招架不住的她,不安分地伸手拍打他的背脊,沒想到卻被意luàn情迷的他緊緊的握住皓腕,甚至被一把抵過頭頂。他竭盡全力的索wěn,不顧一切的輕啄,像一只饑渴了千百年的餓狼一樣,迫不及待又沉醉無比地品嘗并吮吸著人間女子的美味,一遍又一遍,反反又復(fù)復(fù),貪婪而又瘋狂地停不下來。 窗外有夜風(fēng)捎來,令秋色渾shēndou,她口齒不清的喊出兩個字:“涼夜……” 兩個字而已,卻仿佛是被施了mofǎ一樣的,令失了理智的王子鎮(zhèn)瞬間清醒了過來。方才熾熱guntang的熱流一下子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無以復(fù)加的悲傷卻如訣了堤的洪流一般一股腦的襲上他的心房和大腦,讓他又懊惱又無助。 他緩緩地離開她的唇,移向她的臉,只見她白皙的臉頰上帶著無限的困疑、驚疑和一絲難以言明的傷心。 秋色毫無避諱地與他四目相對。他的眼珠又變回了原來的黑色,眼眸淡漠如琉璃,流轉(zhuǎn)著千百年的傷,承載著千百年的痛。這樣充滿傷痛的雙目深深的刺痛秋色,一種從未有過的愛憐之意頃刻間填滿了她的整顆心。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并不清楚,她唯一知道的是,涼夜于他而言,是何等的重要。涼夜,她人雖不在,但她的名字就如同一道千年枷鎖,鎖在他沉甸甸的心頭上,鎖住他的一切欲望,甚至主宰著他的所有行動。為了她,他孤獨一人在世間輾轉(zhuǎn),尋覓,漫漫歲月,他就這樣不知年月,無休無止的走過了千年。 這樣活著,該有多累?。?/br> 這一刻,她多想勸他放棄過去那段緣薄情濃的感情重新來頭,可是,要他一下子放棄心中千百年來的執(zhí)念又談何容易。想當(dāng)初自己曾逼迫自己放棄扶蘇,那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用了多大的力氣。 哎,又一個為愛而狂的可憐人啊! 見他半天沒反應(yīng),秋色盯著他略顯無精打采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boss,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涼夜?!彼绱嗣髅靼装椎母嬖V他,不過是想讓他看清現(xiàn)實,即使現(xiàn)實殘酷,也要讓他及時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然而,他卻慢慢地勾起了唇,露出一臉?biāo)菩Ψ切Φ男σ猓骸巴税?,秋?!彪S著他這句話的終止,秋色只覺得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眼簾重得再睜不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晨光透過微敞的窗戶落進(jìn)房間里,灑在秋色身上。 亮光刺眼,雙目半睜秋色不由翻了個身。生物鐘一向準(zhǔn)時的她,開始眨眨眼,揉揉頭,然后慢慢地坐了起來。空氣中還飄散著一些若有若無的酒味,半睡半醒的秋色哄起鼻子嗅了一下:“酒味怎么還這么重……”她伸伸懶腰,看著滿地的碎陽,發(fā)了會呆:“總感覺……忘了什么……” 走到隔壁房間,兩個不勝酒力的男人,仍在呼呼大睡著,秋色給他們下樓買了早點后,就直接上班去了。 時下已是五月中旬了,天氣也漸漸地回暖了,衣櫥里琳瑯滿目的清涼裝似乎都在告訴人們,夏季即將到來了。 可不論外面是春季還是秋季,高老莊還是一切如常,店中依舊四季如春,不冷不熱。 長腿俊臉的王子鎮(zhèn),一身筆挺的風(fēng)衣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boss,早。”滿心喜悅的秋色當(dāng)先打了個招呼。 王子鎮(zhèn)似乎被她的熱情嚇到了,只是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 秋色想:一大清早,怎么就心不在焉的?難道昨晚回到高老莊后,發(fā)酒瘋了不?呃……一會得問問三眼guài。 多月來的相處,她已經(jīng)完全跟三眼睛guài人成了朋友,在高老莊里,三眼guài就是她的眼線。 王子鎮(zhèn)沒有吃早餐的習(xí)慣,但是每天早上必須要喝一杯水,這是他的習(xí)慣。 甫一坐下,他就瞧見他的千年木桌上放著一杯白煙裊裊升騰的開水。他往秋色那瞄了一眼,繼而神色淡然的端了起來,淺淺的啜了起來。過了一會,王子鎮(zhèn)聳了聳肩,叫了聲秋色的名字。 秋色正在逗柜子里那只三眼小人玩著,聽到王子鎮(zhèn)叫她,只是隨口應(yīng)了一聲“怎么了?” “把門口那位toukui了我數(shù)日的小姐請進(jìn)來一下。” toukui?數(shù)日?秋色一怔:怎么可能? 但止不住好奇的她仍是抬頭往門外瞧了一眼:“門外?你確定?” “確定?,F(xiàn)在還sè瞇瞇的杵在門口呢。” 秋色應(yīng)了一聲,小心靠近門后,并豎起耳朵貼在門上。王子鎮(zhèn)見她一幅作賊樣,也不加制止,只是托著腮,神情愉悅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木門是昆侖木,重量沉且厚,根本聽不到里面低于一萬分貝的聲音?!?/br> 秋色愣是以為王子鎮(zhèn)又在忽悠自己。 他不以為然的笑笑:“再不開門,人就走了?!?/br> 她只好直起身子,伸手開門,果見門外站著一位打扮很時髦的女孩。 好吧!透視眼這種xiàliuwuchi的功能,他竟然也有。呵呵。跟著這么個shén通廣大的boss,真的是一點秘密都藏不了。 女孩看見門突然打開,第一個反應(yīng)竟直接轉(zhuǎn)身走人。 秋色還沒來得及叫人,店里頭就傳來王子鎮(zhèn)充滿mèi力的聲音:“小姐,是我找你有事,不知能否賞臉光顧本店?” 那女孩不再往前走,她慢慢停下了步伐,三秒之后,她回過頭來,漂亮的眉目間透著說不出來的興奮之色:“樂意之至?!彼戎吒班钡鼐彶竭M(jìn)入了高老莊。 秋色駐足門口看著這一男一女的guàiyi舉動:喲喲,看來這里面,還真有故事哦! 女孩緩步其中,看著滿目白得發(fā)光的柜子,不禁流露出滿臉好奇的神色。 “請坐?!蓖踝渔?zhèn)面帶微笑的攤了攤手。 目光及近,男人的眉眼更加深刻動人,一雙黑亮有神又帶著無限神秘感的眼睛,眸中帶著絲絲狂狷邪mèi,在黑衣白領(lǐng)的襯托之下,面若冠玉,風(fēng)度卓然。這樣的臉相當(dāng)?shù)哪涂?,相?dāng)?shù)淖屓藋u罷不能。 她就是被這么一對細(xì)眼長眉的男人給迷住了。 看著對方嘴角輕輕揚(yáng)起的微笑,女孩嬌羞更甚。 她在他對面安然落坐,秋色親切的為她遞上一杯剛泡好的玫瑰花茶,紅色花苞在水中舒展沉浮,淡淡的香氣彌散鼻間。 “謝謝?!?/br> “恕我直言,小姐在我店門口徘徊了數(shù)次,是有事找我,還是……” 女孩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王子鎮(zhèn),隨即放下杯子,不答反問:“你有女朋友嗎?” 開門見山,直截了當(dāng),直奔主題。現(xiàn)在的女孩子為了自己的追求,可比男人要主動,要開放??!秋色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王子鎮(zhèn)朝幸災(zāi)樂禍的某人看了一眼,微笑依舊,用他那不可一世的語氣傲慢地說:“不好意思,本人,名草有主了?!?/br> “小姐,你的確沒機(jī)會了?!鼻锷盅a(bǔ)了一句。千年前,他有已經(jīng)他的涼夜了,這確實可以算是名草有主。 女孩略顯失望的聳聳肩:“真是可惜了。說真的,你的長像相當(dāng)?shù)目±?,很man,也很酷,我深深的被你迷住了。”側(cè)坐在椅的王子鎮(zhèn),黑風(fēng)衣白襯衫,搭配他完美俊朗的五官,全身上下隱隱透著王者之風(fēng),實在是帥氣到爆表。 都帥到讓女人主動上門示愛了,秋色不跪服都不行了。 “所以三天兩頭的在我店門口光明正大的toukàn?!蓖踝渔?zhèn)絲毫不顧忌對方是女孩子,說得話依然是那么毒舌,那么討厭。 而女孩也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好意思,反而是干脆的點頭承認(rèn):“是??!因為想認(rèn)識你。” 王子鎮(zhèn)并不意外,甚至一臉欣然:“小姐慧眼。不過,本人除了這張臉好看之外,其他旁的本事也絕對是堪稱第一?!?/br> 秋色當(dāng)場無語了:……沒得救的ziliànkuáng看吧! 他神色自若的開始搭訕美女:“美女,如何稱呼?” 問及姓氏,女孩笑得更歡了,一對淺淺的小酒窩在臉上若隱若現(xiàn),看著十分討喜:“陳景然?!?/br> 王子鎮(zhèn)略微點頭:“陳小姐,最近你身邊是不是有發(fā)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一直盯著她的眼睛,俊臉上笑意吟吟,但反觀陳景然,那張明媚的臉上,在王子鎮(zhèn)問出此話的時候,笑意就此僵住了:“……你什么意思?” 王子鎮(zhèn)笑答:“沒什么意思,因為,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陳景然有些緊張了。王子鎮(zhèn)坐在椅子上,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慢慢豎起一指:“一個人?!睆年惥叭贿M(jìn)來至今,王子鎮(zhèn)就一直注視著陳景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王子鎮(zhèn)是在以一個男人看美女的眼光在觀注著陳景然。原來,事實并非如此。 陳景然先是一愣,繼而臉上神情變得些許不自然。她半遮著自己的眼睛,目光竟有些閃躲:“是……是嗎?” 秋色是百分百相信王子鎮(zhèn)的,既然他這么說了,而且陳景然的反應(yīng)也有些反常,想必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