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難忘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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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短發(fā)披肩,一襲嫩粉色的齊地高腰抹胸花朵禮服,在夜間的熠熠星光和璀璨燈光下,柔軟細膩的褶裥和漂浮的裙擺更襯得她楚楚動人,仙氣滿滿。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中閃爍著光澤,白皙晧齒,如含苞盛開的粉色桃花,讓人看之頓生喜愛之情。 王顏昕微卷的三千青絲垂于左側,一身輕盈潔白的束腰紗裙上點綴著精致的淺綠色花朵,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明艷豐姿的動人,不但將完美身材展露無余,在燈光照耀下,更顯得溫婉大氣,清新雅致。 這二人粉的似桃花,白的若梨花,同時登場,霎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可否認,華麗麗的風格總是會讓人眼前一亮。 秋色開始有些緊張了:“阿昕,我怎么感覺像是在走紅毯一樣???”正確來說,應該是像被動物園里的動物一樣,被人免費觀光著。 王顏昕卻笑盈盈地說:“那就當作是走一回紅毯了唄?!?/br> “哎,我看到我爸爸了,他們在吧臺那?!?/br> “一起過去吧!”二人牽手而入。 秋碩笑著點頭:“爸,那就是你的女兒?!?/br> 話間,秋色和王顏昕已挽著裙擺已風姿颯爽的走向他們,只可惜,這短短的幾步路,卻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一一攔截著。 他們微欠身致意說:“美麗的小姐,可以邀請您跳支舞嗎?” 王顏昕朝秋色眨眨眼,面帶微笑地說:“好的。”那名彬彬有禮的男子熱情地挽著王顏昕的手,一同步入舞池。 秋色聳聳肩,挽起衣擺,露出輕盈的尖頭小高跟,正待離開,迎面又來了一名高個男人:“這位小姐,我可以邀您跳支舞嗎?”秋色可不擅應付這些,更不喜與陌生男子有肌膚接觸,她遲疑一下,微笑依舊:“不好意思,我有伴了?!?/br> 只可惜,拒絕一個,又有第二個出場。如是再三,秋色終于忍不住要變臉了:還讓不讓老娘過去呢? 秋爸爸眼神不好,一個勁的納悶:“怎么走不過來啊她?是不是裙子太長,絆著她了?” 秋碩哭笑不得:“爸,你女兒美艷動人,被眾男堵得水泄不通了?!?/br> “哦哦,原來是這樣。哎,那你這當哥哥怎么還不快去幫她掃掃路障,讓她安全過關。” “是,遵命?!鼻锎T只好領父命去“英雄救美”了,他從從容容的到他們面前,略微彎下腰,伸出右手:“不知我有沒有榮幸,可以邀請這位美麗的小姐共舞一曲?” 秋色原本滿目幽怨的眼神在見到秋碩的那一剎那,立刻淺笑頷首:“樂意。” 秋碩一身單排扣黑色王子式禮服,裁剪優(yōu)雅的設計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難怪會那一眾男人都識趣的知難而退。 擺脫了一群的愛慕者,兄妹兩一轉身就迫不及待地朝吧臺上干坐著的秋爸爸奔去。 秋爸爸開心的朝他的一對兒女打招呼:“男的帥,女的靚,不愧是我秋家兒女?!?/br> “人靠衣裝,不美不行啊老爸?!鼻锷黄ü勺诎膳_椅上,她可是打心眼里排斥這所謂的舞會,這所謂的禮服。 沒想到秋爸爸又說了一句讓她當場噎住的話:“是??!以后就天天穿它了。” 兄妹兩面面相覷。秋碩說:“爸,這衣服是分場合穿的,哪能天天穿。” “喜歡為什么不能天天穿?” 秋色趕緊解釋:“爸,你試著想一下,如果我每天上街買菜都穿著它招搖過市,那不是把衣服當掃把拖街了嗎?搶了清潔工的工作,好像也不是太好吧!” 秋爸爸思考了一會,確實覺得有些不切實際:“有幾分道理。” 秋色暗自松了口氣,見秋爸爸還要說什么,忙側過身去找秋碩說話,生怕又從秋爸爸嘴里冒出她招架不住的話來:“哥,你再不出現(xiàn),我可就要準備對他們使狠招了?!?/br> “又準備摔人?你最近是不是摔人摔上癮了?”秋碩好心的遞給她一杯果汁,讓她降降火:“擔心被保安給請出去?!?/br> “那不正好,省去我一堆麻煩?!?/br> 站在不遠處的王子鎮(zhèn)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擱在欄桿處,正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一切。 “摔人的本事怎么不使出來?!蓖踝渔?zhèn)并不隨波逐流,依舊是一身長款黑色風衣,見秋色被眾男一窩蜂的圍住,微露一臉的不悅。他雖面上表現(xiàn)不明顯,實際上是醋到骨子里,否則也不會隨口吐出這句話來,只是他自己未曾察覺到罷了。 設計超脫喧囂的舞會大廳,人們在觥籌交錯中享受著燈火輝煌的美麗,在絢爛多彩的舞池中肆意地狂歡,可這過份的熱鬧讓秋色感到一些喘不過氣來。 果然不合群啊!她心中這么想著,然后一口氣喝完杯中的果汁,又讓服務員續(xù)杯,她是打算一整晚都窩在這片稍稍安靜的吧臺上喝果汁了:“哥,呆會要是還有人不識趣的找上門來,你一定要替我擋駕?!?/br> 秋碩訝異不已:“怎么,你打算一晚上都拿我當擋箭牌?” “有問題嗎?” “有?!被卮鸬膮s是秋爸爸:“什么叫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炫庭邀請了,就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br> 兄妹兩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心里都徘徊著同樣一個問題:老爺子今晚是哪根筋搭錯? 秋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秋爸爸推著起身了,一邊推還一邊攛掇:“走走走,你們兩兄妹都去玩,不要都躲在這陪我這老頭子。” “小妹去就好我就算了……”秋碩還想留下來當陪護的,可秋老大不樂意了,還重重的咳了兩聲,見狀,秋碩也只好舉白旗投降了:“行行行,那我們?nèi)ネ婢褪橇?。不過你一個人千萬不要亂走,就在這等我們,記住了嗎?” “知道了?!鼻锇职珠_始感嘆了:“跟我跟得久了,也變得啰嗦了。” 兄妹兩并肩走開,還時不時的回頭瞄他兩眼,左右是不放心將秋爸爸一個老人家滯留在那。 秋色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對今夜秋爸爸的異常熱情感到萬分的不解:“哥,爸今天怎么回事?這么迫不及待地將我們支開?難不成,他想一個人在那跳老年disco?” 秋碩顯然也有點懞懞的:“在你沒來之前,他早就一個勁地趕我去玩了。” “這么奇怪?” “誰說不是。” “兩個人分開,不要湊一塊,各玩各的去?!鄙砗?,秋爸爸又開始給他們兄妹兩下達莫名奇妙的任務了。 “是。”兩個人互視一眼,苦著臉分道揚鑣了。 秋色稍提裙擺,款款地沿著舞池邊緣行走,時而遙遙打量一眼秋碩和秋爸爸。 明明可以安安心心的坐在那欣賞別人的舞姿,可秋爸爸非要讓她變成被別人欣賞的‘動物’:“頭疼??!” 她本打算去找王顏昕一并打發(fā)時間的,可在這諾大的舞池中,竟然找尋不到她的身影??赊D念一想,自己不想享樂也就算了,沒道理拖著女伴一起?。?/br> 對,沒這個理。她心里盤算著,找個較偏僻的地方坐著,如此一來,她可以看見秋爸爸的一舉一動,而秋爸爸老年眼花,肯定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 主意一定,秋色立馬開始找尋觀望的極佳位置,忽在這時,耳際傳來某人一慣譏諷的詞調(diào):“今天怎么露這么多?嘖嘖,后背上好多疙瘩哦?!?/br> 秋色松開手,讓裙擺自然下垂,她優(yōu)優(yōu)雅雅地回頭,給了某人一記白眼:“我爸都不管,你啰嗦什么?”聲音里滿是憤憤:“管得也太寬了吧!” 清淡妝容,皓月姿容,淡粉衣袂,在這豐富的色彩光線籠罩下,顯得格外的自然清新,更流露出少女驕柔的情懷,王子鎮(zhèn)突然覺得,她偶爾的淡妝,遠比那些濃妝艷抹的人來得干凈,動人,且不失少女純真可愛。 王子鎮(zhèn)白白碰了一鼻子的灰,卻在這時,一聲“秋色”,在耳后響起。 卻不是王子鎮(zhèn)的聲音。秋色止步,回頭。 王子鎮(zhèn)瞧見一個頂著超有個性子彈頭發(fā)型的男人越過他身際,徑直朝秋色走去。 男人一身黑色燕尾服,搭配白色禮服襯衫和蝴蝶結,倒是比較中正的貴族王子打扮,紳士氣息與男人硬朗風格,頓時被完美淋漓的展現(xiàn)出來。 王子鎮(zhèn)嘆氣:這又是什么時候招惹的雄性生物? 在秋色的記憶中摸索了半天,終于識別出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胡越?!?/br> “小秋,半年多不見了?!焙铰月源蛄苛艘幌虑锷?,極少上妝的她,今日應景一般的上了些清冷的裸妝,讓原本白皙的面色更加的紅潤有光澤,更將她的美麗和氣質渲染得了近乎極致。不得不說,比起從前的她,今夜的她,竟顯得如此的明麗動人。 千言萬語在喉,最后卻只化作一句最平淡的問候:“你還好嗎?” “還不錯。”秋色客氣的笑笑,她盡可能的多想起秋色這個前任男友的種種,免得漏了什么蛛絲馬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記憶中,胡越做為秋色的初戀和男朋友,他還算夠格的了,只可惜……他還是犯了所有女人最討厭的禁忌——劈腿,對象居然還她的閨蜜,嘖嘖,從完美的男人一下子變成了妥妥的渣男。果然,防火防盜還必須防閨蜜。 “我聽朋友說,半年前你曾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你哥哥也摔壞了腦子。秋色,如果你遇上了什么解決不了的困難,只要你說一聲,我一定會幫忙的?!?/br> 這說詞,怎么像是在求原諒??! “是遭遇了一些事,不過那些都已經(jīng)是過去了?!鼻锷恼Z氣態(tài)度已透出顯而易見的疏離感:“怎么就你一個人,你的女主角呢?該不會又換了一個吧?”她口中的女伴意有所指,便是秋色曾經(jīng)的閨蜜,名夏冰。當初秋色撞破胡越和夏冰的jian情之后,便當場灑淚離去,事后他們?nèi)齻€便再不往來。也就是因為此事,秋色傷心了多時,隨后遭遇強jian事件,雖然強jian未遂,但這樣極恐怖的事情發(fā)生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身上來說,必然是抹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后來又遭遇車禍,雖說她被親哥哥救下并活了下來,但秋碩卻因此變成一個癡呆兒。此事畢竟是因她而起,那種沉甸甸的負疚感和無力感壓夸了羸弱的她,所以她才會整日整日將自己緊鎖在黑屋之中,足不出戶,甚至對二十多年來最親近的爸爸和哥哥也避而不見,最終導致了她的抑郁寡歡,最后還猝死于房中。 她悲慘的下場,倘若當真要追根究底,終歸,是胡越和夏冰一同背叛秋色之事,是間接導致秋色身心抑郁,最后死亡的原因。 遲疑一下,胡越說:“小秋,當時那件事,我知道是我和小夏對不起你在先,我們都欠你一個道歉……” 喲,這個時候,這種場合之下,負心漢竟然當眾道歉了,是不是今天出門忘吃藥了??!而且那個誰誰誰還在旁冷眼觀之…… 秋色打算先截糊他,免得被某人笑話了去:“胡越,過去的事,我們之間早就已經(jīng)劃上句號了。不是嗎?這個時候舊事重提,不過是讓我更加的討厭你罷了?!蹦罴扒锷狼暗姆N種怨念和不舍,秋色對這個胡越是越發(fā)的看不順眼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胡越有些難地置信地看著她決絕離去的身影,略顯發(fā)愣。輕薄飄逸的衣擺,隨著她慵懶隨意的碎步,在五彩繽紛的夜燈下?lián)u曳生姿,宛若隨波流動的初荷,襯得她纖細的身段更顯婀娜。 從前的秋色,性子雖然有些冷淡,但終歸對他說話的口吻從來都是委婉輕聲,卻不像剛才這樣疾言厲色。何況在他的印象中,秋色也從未穿過如此正式又優(yōu)雅的小禮服,那種破繭成蝶的完美蛻變,讓他瞧得十分賞心悅目。 這般想著看著,他烏黑的瞳眸驀地流露出一絲傷感。那時的她,靜若止水,小巧玲瓏,總是被他當成瑰寶小心呵護在懷??刹恢醯?,一切都變了。他竟然和秋色的閨蜜夏冰搞在一塊去了,有時候想起,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與夏冰之間的一切是如何發(fā)生的,甚至還那么巧被去而復返的秋色撞了個正著。 因為這個緣由,他始終對秋色負愧在心,甚至還有些念念不忘。但,總歸是不敢主動再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