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自封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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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秋色掙開了他的束縛,一個擒拿手反將王子鎮(zhèn)給按倒在床上,王子鎮(zhèn)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秋色竟然大大咧咧的分腿跨坐在王子鎮(zhèn)的小腹上了。 這姿勢太辣眼睛了,王子鎮(zhèn)直呼看不下去:“秋,你羊顛瘋發(fā)作了是不是?” 秋色還是沒答,繼續(xù)扒他的衣服,扯他的扣子。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可是,秋色還是沒理睬,繼續(xù)死命的,快速地,解開了他的衣服,原本受傷的胸口上并沒有傷痕,精壯的胸膛,光潔的皮膚,并沒有留下一絲傷口。 秋色放心了,渾身都放松了下來。她早該想到的,這家伙就是個潔癖王,哪里會讓那么大那么難看的傷口留在自己的身上。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進來的是蘇炫庭。 然后……三個人都呆住了。 蘇炫庭眼中看到的一幕是,秋色霸氣凜然的以騎馬的姿勢坐在王子鎮(zhèn)的身上,而王子鎮(zhèn)順從的躺在床上,他們兩個人的手,還十指交握著,嘖嘖,多讓人浮想連翩的又噴血一幕啊! 足足愣了十秒之后,蘇炫庭很識趣很優(yōu)雅的背過身去:“不好意思,我忘記敲門了,下次我一定注意,不打擾你們,繼續(xù)?!闭f完,輕輕地帶上了門。 秋色瞠口結(jié)舌了半晌。她覺得自己兩千多歲了吧!這張老臉從來都沒像這一刻,如此的丟臉過,尤其是在蘇炫庭的面前。出了這個門,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炫庭了。 反觀王子鎮(zhèn)。他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在笑著。他笑得十分得舒暢,十分得愉悅。認(rèn)識他至今,從沒像剛才一樣,見他如此開懷大笑過。 秋色抬起手,“啪”的一聲,不輕不重地拍在他的胸膛上:“你還笑?!?/br> “像不像被情人捉j(luò)ian在床?” “捉你個頭?!?/br> 秋色正欲起身,王子鎮(zhèn)卻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輕輕一帶,毫無防范的秋色順勢跌進了他的懷抱里,與他寬厚的赤裸的胸口來了個親密接觸。她不覺臉紅,胸口突突亂跳中,一邊抵抗,一邊急得大呼:“干什么?”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他笑得低沉又曖昧:“我不過是在成全你?!?/br> 秋色一口血快都被他氣得噴到外太空去了:“你這顆龍腦里到底都裝的是什么東西?” 他繼續(xù)挑釁:“你解剖來瞧瞧,不就知道了?!?/br> “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彼φ艉舻亟辛似饋怼K龗暝胍饋?,不想再被第二個誤闖進來的人瞧見她出糗的模樣了。 可王子鎮(zhèn)哪里會放過她,雙掌扣著她的腰肢,頃刻間將她死死地攬在自己的懷里動彈不得。 “王子鎮(zhèn),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嗔怪道。聞著他身上的氣息,秋色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又要跳出胸腔來了。 “哎哎哎,不是你先開始對我下手的嗎?”王子鎮(zhèn)又開始打趣她了,近在咫尺的肌膚之親,讓他的鼻翼間嗅到一片淡淡的芳香,瞬間就讓他的心情一片晴朗:“挑逗完我之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天底下哪里這么容易的事?” 秋色知道自己是又被他給賴上了,她索性丟掉了節(jié)cao,舒舒服服地雙手交叉,趴在他健碩的胸膛上與他四目相對:“你有我的可樂雞翅好吃嗎?” 無緣無故竟然也扯到吃的方面去了。吃貨嗎她? 不過,王子鎮(zhèn)的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好吃不好吃,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秋色豎起一指,在他鼻端輕輕地點了點:“沒有可比性??蓸冯u翅是用來吃的,而你是用來……”關(guān)鍵字眼,她倏然停住了。 “怎樣?”他十分的好奇,她到底會用什么樣的詞來形容他的存在呢? 秋色笑著說:“當(dāng)調(diào)味料?。 ?/br> 用心來調(diào)味。可以這么理解嗎?這下,王子鎮(zhèn)心情更美好了。她的喜怒全系在他身上,這足以證明,她對自己產(chǎn)生了足夠的依賴。他覺得這種被依賴的感覺很棒,超級棒。 她眼也不眨地盯著他深邃的眼瞳,然后瞇著眼笑了。她這一笑,就好像是千樹萬樹梨花一同盛開時的美景,迷了他的眼,醉了他的心。 他手上加勁,將她緊緊地圈在自己的懷里,他真恨不得將小小的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自己。他也不明白,這種銘心刻骨的感覺竟然會再次爬上他的心頭。這還真的是,鬼迷了心竅啊! “以后,不許再受傷了?!彼蝗灰荒槆?yán)肅,一字一頓地說著。 他不由自主地回答:“要我寫保證書嗎?” “最好再拿去公證一下?!?/br> 王子鎮(zhèn)認(rèn)為她小題大做了:“老實說,是不是幽生的事情,嚇到你了吧?” 秋色并沒有吭聲,因為她并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你只要答應(yīng)我,以后不受傷就可以了?!?/br> 王子鎮(zhèn)的聲音壓得很低:“我只能說,我盡量。一山還有一山高,我無法保證我會無敵,因為我也會有不敵的時候。譬如,我救人心切的時候,又或者,我心神不寧的時候?!?/br> 秋色突然抬起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行吧!你盡量吧!”保全自身,應(yīng)該完全沒問題的。她是這么想的。 其實王子鎮(zhèn)心里頭也明白,她大概是真的被昨晚的一幕給嚇到了,否則以她謹(jǐn)慎的性子,絕不會變得如此地小心翼翼。 “好?!彼}脈含情地勾勒著她婉轉(zhuǎn)彎彎的眉頭,輕撫著她清風(fēng)的眼睛:“秋,你的眼睛會下雨。” 秋色的嘴角邊露出一個明媚動人的淺笑:“會淹了你嗎?” “不,它讓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什么叫心痛的感覺。” 她很認(rèn)真很仔細(xì)的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發(fā),他的臉,她深深的明白,這個男人是真的愛上了自己。她記得有首歌的歌詞填得極好,說女人的淚一滴就醉,男人的心啊一揉就碎。看來,這是真的了。 在美好的年華遇上了可以依靠的溫暖,這是所有女孩夢寐以求的夢想。 而她,擁有了。 知足的秋色,眼睛開始有些熱了。 她的頭發(fā)粘著她的臉頰,垂落在他的臉上,酥酥癢癢的感覺,溫柔繾綣的愛意滿盈,蕩漾心間。 他撥開她的秀發(fā),略抬起頭來吻上她的眉眼。 這個吻,很輕盈,宛若一片羽毛拂過。這個吻,飽含千般愛意,萬般柔情,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愛。 秋色感受到他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纳钋閻垡猓杏X到他的狂烈心跳,一貫含蓄的秋色并沒有因此抗拒和排斥,只綻放著滿臉的羞態(tài)。 她并不知道,她的羞澀,讓王子鎮(zhèn)產(chǎn)生了莫名想靠近的感覺。他深深地凝望著,用手捧起她的臉,吻上她的唇瓣。 他開始細(xì)密地吻她,可是,秋色突然發(fā)生“唔”的一聲低呼,隨即推開他,快速的爬起來,然后捂著嘴巴鉆進了衛(wèi)生間里。 當(dāng)王子鎮(zhèn)聽到了一陣嘔吐聲時,一臉懵逼的他露出了生無可戀的冷漠表情:“這算是被我吻吐了?” 3天2夜的游輪之旅,終于結(jié)束了。 幾乎所有人都是笑咪咪的下船,唯獨秋色是苦哈哈地下船。原因很簡直,因為她暈船。這一暈,就暈了整整兩天。所以,別人是歡天喜地在海上玩了3天,而她是可憐兮兮在地床上躺了2天。 最要命的是,自打秋氏兩父子知曉王子鎮(zhèn)和秋色的關(guān)系之后,都識相的不露面了,他們完完全全、安安心心地將秋家女兒交托給了王子鎮(zhèn)新男朋友了。 這就算了,最要命的現(xiàn)任男友王子鎮(zhèn)從早到晚的都守在她身邊。白天拼命哄她睡,晚上爭分奪秒地抱著她睡。主要她的睡相還極不好,不是將王子鎮(zhèn)踹下床就是直接把王子鎮(zhèn)當(dāng)成枕頭。此舉真的讓低血壓魔很生氣。 可該生氣的才是她秋色才對吧! 每天早上起來,她都要氣鼓鼓地質(zhì)問:“王子鎮(zhèn),你搞清楚了,是你自己硬要跑過來跟我一塊搶床鋪睡的?到底錯在誰身上呢?” 低血壓魔王的火氣也絕不是一般的大,同樣也是據(jù)理力爭:“女朋友生病了,我身為男朋友寸步不離的照顧了,這反而還是我的錯?秋,天底下有你這么不講理的女朋友嗎?有沒有你說?” 還真別說,確實是她沒理了。 秋色像個泄氣的汽球,一下子沒詞了。 但凡小說里的女主生病了,男主那都是一幅恨不得‘病在我身上的’的神色,對女主更是加倍的體貼入微,加倍的寵愛溺愛,可再回頭看看這只低血壓魔王。壓根就不是來照顧她的,分明就是借機來蹂躪她的。 這差別,這待遇,秋色能笑得起來才怪了。 一下了船,秋色的暈船癥立馬就變成了少女多動癥。一會幫秋爸爸提提行李箱,一會幫小孩跑腿買冰激淋,與在船上病怏怏的她,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果然應(yīng)驗了那句老話,上船一條蟲,下船一條龍。 高老莊開門迎客已是第4天的事了。 王子鎮(zhèn)高高興興起床的時候,就看見秋色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信上內(nèi)容很簡單:我爸病了,今天我就不來了。 王子鎮(zhèn)先是郁悶,繼而壞笑:“你不能來,那我就去看你唄?!毕乱豢蹋€真是歡天喜地的去了,結(jié)果秋爸爸一看見他來了,立馬就下了床,又要拉他下棋又找他聊天的,秋色一看,不妥,二話不說就把罪魁禍?zhǔn)椎耐踝渔?zhèn)給哄出了家門。 沒錯,正牌女友送了他一記閉門羹。 他是誰???龍族的應(yīng)龍王子啊!居然吃了閉門羹。從來只有他讓別人乖乖吃閉門羹的份,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今天,他居然妥妥的吃下了這一記閉門羹。 太悲催了。 王子鎮(zhèn)站在女友的家門口,心里頭苦得跟一鍋中草藥似的,七上八下翻騰地,真不是滋味。他算是看明白了,秋爸爸和他,在秋色心里的排位次序是他被排在最末尾了。 沒錯,他堂堂神龍界的鎮(zhèn)王子,竟然還不及自個女友的親爹重要。 這太糟心了。 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心里堵堵地,面無表情地回了高老莊。 待夜深人靜,秋色打算回房睡覺的時候,一開燈,一關(guān)門,一回頭,手臂一緊就被王子鎮(zhèn)拉進懷里。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邪魅勾人的笑意,一字一句地霸道的宣示著:“秋,這是白天你無視我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我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br> 言罷,托起她的頭,低頭狂肆地吻了起來。 秋色仰著頭,被嚇得雙眸瞪得老大:這家伙,報復(fù)心可真強??! 秋色徹底被他的幼稚行為打敗了,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摩挲,淺淺微笑:“你怎么這么能吃醋?” 她羞怯又可愛的模樣倒映在他的眼底,讓他的小心臟怦怦亂跳,心花怒放。 他略低著頭,雙手環(huán)上她的腰,與她鼻尖相對,彼此的呼吸聲近在咫尺:“我就是個醋王,你不服嗎?” 秋色的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對上那雙如墨般的深眸綻開了一個粲然笑意:“那日后我就可以不用花錢去買醋了?!?/br> “隨你?!彼月渣c了個頭。 “對了,琉璃心我已經(jīng)拼好了?!鼻锷敬蛩氵B夜將琉璃心拼好的,可王子鎮(zhèn)非不讓她帶病工作,硬是要讓她休息,拗不過他,秋色只能鉆回被窩休息去了。 沒想到回到家里的秋色,竟然又連夜將琉璃心拼好了,他又是感動又是愧疚:“不是跟你說了,病好了再弄嗎?” “暈船而已,哪里叫什么?。坎贿^,從血鮫族殺手身上掉下來的這枚碎片還挺小個的,是龍身的右后足的一小塊,希望下次會找到幾塊大點的,這樣右后足就可以完整了。再出現(xiàn)幾次,或許就可以讓琉璃心破鏡重圓了。這么一算,我應(yīng)該會在我的有生之年看到完整的琉璃心。”對凡人而言,能夠一睹神物風(fēng)采,那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她獻寶似的將琉璃心捧到他的面前:“有沒有很開心?不要太感謝我哦。” 他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突然伸手一揮,無言的將琉璃心收回了。 王子鎮(zhèn)一邊尋找涼夜的下落,一邊收集琉璃心,這一找一收竟然就是兩千年。如今只剩幾個小缺口就可以讓玻璃心恢復(fù)如初了,有時想想,秋色覺得自己這個撿底撿的實在是太幸運了。而每次拾到琉璃心碎片,王子鎮(zhèn)總是一幅迫不及待的樣子,可今日就奇怪了,難得他竟然不高興了。 莫名奇妙?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