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個身體兩個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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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孫前左閃右避,而罪魁禍首的王子鎮(zhèn)卻像挺尸一樣的佇在床邊看戲。 更可惡的是,容若扔的東西就跟長了眼睛似的,一個也沒往他身上砸。 顏孫前哪里能忍,他一臉無辜地大叫起來:“干什么干什么,親你的又不是我,你干什么總?cè)游也蝗铀??他才是做壞事的人?!?/br> 容若聞言,便止了手中動作,蒼白的面色那可是一陣紅一陣白,煞是美艷動人,可就是不敢抬眼看王子鎮(zhèn)一眼。 王子鎮(zhèn)權(quán)當自己是透明人,一言不發(fā)。 原本干凈整潔的房間一下子亂糟糟的,而且一下子鴉雀無聲,靜得詭異。 顏孫前可沒放過容若,看著她臉上變幻不定的神色,口中連發(fā)“嘖嘖”聲,且義憤填膺地表示著他的不滿:“瞧瞧瞧瞧,這明明就是動了春心的妖女。一說占便宜的人是你,立馬就害羞了。這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也恁大了吧!老子長得真有那么差強人意嗎?” 顏孫前這些污穢之語,容若哪里還聽得下去,立刻抬起頭來厲喝:“滾,都給我滾。”傷口雖無痛意,但身無力氣的感覺,讓容若感覺很不安。她還偷偷的凝聚妖力,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妖力全無,像個廢人一般。她心神一顫,巍顫顫地起身。 王子鎮(zhèn)挺拔的身材一動,長腿一邁就繞到她身前去:“去哪?” 容若抬起頭瞥了他一眼,眼眸里還閃著銳利的光芒:“你別得意,你傷我的這一劍,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從你身上討回來?!比萑粢幌蚴琼{必報,何況傷她之人又是她心儀的男子,這種切膚之痛,她絕對是不會讓王子鎮(zhèn)好過的。 王子鎮(zhèn)的雙瞳中宛若積著一片美麗的星云,容若瞧上一眼,便再移不開眼,但見他言笑晏晏地回答著:“顏顏,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雌性生物?” 無緣無故地把問題推到自己身上來,毫無準備的顏孫前哪里能回答的上來,但看著某鎮(zhèn)得意的嘴臉,只能配合的“嗯嗯”作答。 王子鎮(zhèn)臉上笑意漸深:“而且,在讓我償還之前,你是不是得將秋色的命先賠給我?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這一點,你不論走到哪里訴苦都是占不住腳跟的。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br> 因為疲倦,再加上某鎮(zhèn)的男色誘惑,使得容若的腦筋更加不好使了:“我呆在這里跟殺人償命有什么關(guān)系?” “哦,好像是沒關(guān)系?!蓖踝渔?zhèn)英俊的臉上漾起了青棱棱的笑意:“雖然沒關(guān)系,但是,在高老莊里,你就得聽我的,因為我是boss?!?/br> 顏孫前點頭認可,末了還拍手稱快。 “不可能……我才不要呆在這里,這里多呆一秒,都會令我惡心?!比萑羟榫w激動,一心想走,不想與她浪費口舌的王子鎮(zhèn)只能施法定住了容若。 冷傲而忿忿的容若看著一道金色光芒形成一個圈,雙手被束縛得難以動彈,當下,她更加生氣了,泛白的臉色上滿是怒意:“你這是做什么?說服不了就想囚禁我不成?” 王子鎮(zhèn)大大方方的在床邊坐下,還翹起了二朗腿,抿著嘴笑著:“想走可以,弄斷它,我就讓你走,而且,本王子還親自送你回去。” “你說的?” “自然?!?/br> 容若驟然斂了怒意,慢慢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再度睜眼時,清麗的眸中有妖異的紅光一閃而逝,隨即,束縛在身的金環(huán)便應聲而斷了。 “呀……這妖精要成仙了!”顏孫前著實是大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壞女人竟有如此能耐能掙破王子鎮(zhèn)的金環(huán):“這東西可是連微老怪都掙不開的?!?/br> 王子鎮(zhèn)看到這一幕,也是頗為驚訝。確如顏孫前,這道金環(huán)連微生那樣成精的老妖怪都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弄破,又何況是只有三百歲的容若,竟然只有短短兩秒間就掙開了金環(huán)。 看來,這妮子還是有些道行的,又或者說…… 一念至此,王子鎮(zhèn)忽然又笑了,笑得好燦爛,好開心,就好像撿到了什么失而復得的大寶貝。 只不過,剛剛蘇醒的容若,一下子妖力用盡,不由氣喘吁吁,香汗?jié)M額:“這下可以了吧!本公主也不需要你送回,本公主自己走得回去。哼。”可惜,才踏出一步,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王子鎮(zhèn)眼疾手快,一手擁住昏迷的她。 顏孫前卻捧腹大笑:“剛剛不是很威猛的了,怎么又變成紙老虎了?” “滾?!边@回開口讓他滾的,卻是王子鎮(zhèn)。 “不要?!鳖亴O前指著他的鼻子就罵:“戲還沒看夠呢就讓我滾,整天就知道讓我滾,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讓我滾,你當我是皮球呢?想踢就踢,想滾就滾?!?/br> 他罵得起勁,可王子鎮(zhèn)卻沒空搭理他,他滿眼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脈息,發(fā)現(xiàn)她不過是虛弱而引起的昏厥,這才稍稍放心。他彎腰將秋色抱起,平放在床上,雙手捏袂,猛地屈指一點在容若的眉心處。 人的眉心處乃是人的魂魄聚集之處。而隨著王子鎮(zhèn)指間的抬高,容若的眉心立刻有白光在微微匯聚流轉(zhuǎn),且慢慢擠出一個半透明的人形魂魄,然而,人形魄魄似被某種力量牽引,一直停留在容若的身上了竟無法再挪動一分。 “怎么出不來?”顏孫前探出個頭問:“是不是不愿意離開?” 王子鎮(zhèn)眉頭微皺,再次施術(shù),可結(jié)果依舊如初。 “阿鎮(zhèn),不行就別試了,聚魂術(shù)也是很耗神耗氣的?!?/br> 王子鎮(zhèn)一言不發(fā),在掐袂之前,竟是對著容若虛空畫下一個龍神印。龍神印乃是龍族最高術(shù)法,可聚魂,可離魂,可就是耗壽命。每施法一次,減百年龍壽。盡管王子鎮(zhèn)冒著減命風險,卻終究無果。 王子鎮(zhèn)不愿放棄,反復再三,卻總是以無效收尾。 “行了,別試了?!毖垡娝暮粑珌y套了,顏孫前忙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甚至還把他的雙手給反剪到了身后,一次次的減命,一次次的掐袂,顏孫前見了,這心里頭就跟在滴血似的難受:“你總在我面前說,沖動是魔鬼,這回,我也該把這句話送給你了,咱別試了行嗎?再想想其他法子。比如,咱們可以找清歡搭把手,你別忘了,她清家才是聚魂術(shù)的鼻祖?!?/br> 不可置否,聚魂術(shù)本就是她閻王世家的看家本事,也是她的厲害之處。當時在微府,他的聚魂術(shù)對秋色都起不了作用,可清歡也到過微府,并用她的聚魂術(shù)聚到了槐樹花的香味。王子鎮(zhèn)微微點頭,登時重提精神。 “知道了,不試了,你可以松手了,抱這么緊干嘛,搞得咱兩有什么jian情似的。”王子鎮(zhèn)慢條斯理地開口了。 顏孫前很開心,好在王子鎮(zhèn)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這股通情達理的勁兒尚在,如此一來,他所說的話,王子鎮(zhèn)多少也聽得進去。他笑著露出他的可愛小虎牙,松手笑著:“咱兩從小就是同穿一條褲衩長大的,有沒有jian情,還不是你說了算?!?/br> 王子鎮(zhèn)被他說得心里直發(fā)毛,從牙縫里擠出一個“滾”字,他最受不了顏孫前的這股sao勁。 這時,容若的身子微微晃動,顏孫前指指容若:“是不是要醒了?” 王子鎮(zhèn)在床邊坐下,靜靜地望著躺在床上的人兒。他不確定,這次醒過來的人,是秋色還是容若? 容若,不,應該說是秋色清醒了,她艱難地睜開眼簾,看到他雕塑般的臉龐,凝視著他邪魅而深邃的眼神,微微一笑。她很高興,在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見的人還是王子鎮(zhèn)。她多怕自己這么一睡,容若又將她的魂魄給壓制驅(qū)逐了。雖然渾身無力,但是有王子鎮(zhèn)在身邊的感覺很溫暖,很安然,還有,是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干凈的氣息,令她十分的舒暢和開心。 可是一想到秋爸爸和親哥,她開口便是問:“阿鎮(zhèn),我們到家了嗎?”聲音單薄無力,與往日中氣十足的她,形容鮮明反差。 “到了,你看,這是高老莊,本王子的房間,本王子的大床?!蓖踝渔?zhèn)目含笑意地握住了她的手:“只是眼下,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宜下床走動?!?/br> 見她微蹙著眉頭,王子鎮(zhèn)心里頭很不是滋味:“明天吧!等你恢復些元氣,有說話的力氣了,就跟他們打電話報平安如何?!?/br> 她終于露了微笑,眨眨眼,她確實沒有足夠的力氣去說話了。秋色從不強人所難,也深知自己眼下的身體狀況,只是欣然點頭。 “先休息,來。”王子鎮(zhèn)也看出她體力不濟,只是溫柔的替她蓋好被子。 秋色顯是累得很,眸子微闔,便沉沉地昏睡過去了,甚至連床邊睡著自己的尸身都沒來得及瞧上一眼。 床尾的顏孫前已經(jīng)徹底懵了:“這這這這這……”話沒說完,就被王子鎮(zhèn)捂上嘴巴,架到墻角。 兩個對視一眼,王子鎮(zhèn)搖頭示意,顏孫前這才配合的點頭示意。王子鎮(zhèn)一松手,顏孫前就嘰嘰喳喳個沒完了:“什么情況?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在驅(qū)除容若的魂魄?” 王子鎮(zhèn)小聲道:“你傻啊,這都看不出來,她們現(xiàn)在是兩個魂魄共用一個身體。所以,不論是誰的意識更勝一籌,清醒的那個人,都無法完全支配那具身體?!?/br> “可是秋色怎么會跑到容若的身體里去的?” “這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們現(xiàn)在都很虛弱,再這么下去,身體會負荷不了。” “那會怎么樣?” “兩個魂魄都會在七日后散去?!?/br> 顏孫前驚得眼都瞪大了:“這么嚴重,等等……身體是容若的吧?可為什么連容若都無法支配她自己的身體?”顏孫前無意中想到的這個問題倒是提醒了王子鎮(zhèn)。 他轉(zhuǎn)身走向容若,開啟他封印已久的天眼往容若眉心深處看去。只可惜,在容若眉心里,他竟什么也瞧不得。 “不行,一片霧茫茫的,什么都看不了?!蓖踝渔?zhèn)不禁滿臉的失望。 “什么東西霧茫茫的?你究竟想看什么來著?” 王子鎮(zhèn)也知道瞞不了顏孫前了,便壓低聲音地對他說:“其實,容若就是涼夜?!?/br> “啥?”顏孫前相當驚愕,審視著床上的容若:“真的嗎?” 王子鎮(zhèn)橫了他一眼:“真夠佩服你的,連你嫂子的模樣你都可以不記得?活該你到現(xiàn)在都沒成家?!?/br> 顏孫前當即就不服了:“哎哎哎,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王子鎮(zhèn)才不搭理他,大幾千年的交情,哪一次不是互揭傷疤著過日子的:“我想,涼夜的命魂極有可能被煉化過,而且被強行灌輸了其他記憶,因此她的性情才會大變?!?/br> 顏孫前聞言,對著王子鎮(zhèn)眨巴眨巴著眼睛,滿臉的驚疑之色,他不可置信地輕聲問:“妖族的煉魂術(shù)啊?” “對。”王子鎮(zhèn)回答的斬釘截鐵。 同一刻,顏孫前的頭發(fā)跟觸了電一般,竟一根根的都直了起來。是的,他生氣了。煉魂術(shù)的可怕之處,是用妖火一點點蠶食生人的三魂六魄。不同于王子鎮(zhèn)的龍炎,妖火一旦釋放,人的三魂七魄便會被逐一逼出體內(nèi),并包裹于天雷地火之中,被天雷蛇和地火蟲一點一點地吸吮啃噬,它們唯獨會放過命魂,并以術(shù)法困于體內(nèi)。這時,施法之人再將屬于命魂的記憶消除,重新灌入新記憶,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被洗腦,而被消除的記憶將永遠不可能被記起。 “他娘的。妖王這只臭狐貍精,膽敢有幾分狗膽,竟然背著我們這么欺負涼夜?”顏孫前氣紅了眼睛,咬著牙,雙手捶打著墻壁。在他印象中,涼夜不過是死了,消失了,可他從未想過,涼夜的遭遇可比死亡更加殘忍和可怕。 王子鎮(zhèn)并未對顏孫前說出全部實情,他生怕得知真相后的顏孫前會做出什么不計后果的報復行動出來。他也從未想過,他的涼夜,顏孫前的嫂子竟然會先后受盡六界間最殘忍的兩種法術(shù)折磨,先是被南積毅以九淵禁魂術(shù)禁了天地二魂,而被拋棄的命魂竟不知為何,又不知怎地,竟落入妖族,甚至被施以煉魂術(shù),以容若的身份重生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