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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腹黑龍神之鬼妻撩人在線閱讀 - 第195章 大限將至的蘇炫庭

第195章 大限將至的蘇炫庭

    “以大神龍的影響力,忤逆他的人,一般是什么勝算的,即使是你鎮(zhèn)王子,他藏家龍族的唯一的龍孫,只怕也是不易。”掐半仙還是老老實實的道出實話。

    蘇炫庭也是難得的規(guī)勸他:“在我看來,實在沒有必要跟大神龍對著杠吧!”

    掐半仙也來湊熱鬧了:“就是,完全沒必要跟大神龍唱反調(diào),咱加把勁,把琉璃心拼好了送到他面前去,讓他心服口服不就得了。到那時,嘿嘿,涼夜就可以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進(jìn)龍族,當(dāng)龍族的太子妃了。多好?!?/br>
    也許所有龍族都應(yīng)該聽命于大神龍,可是他偏就不聽,因為他是龍神王子鎮(zhèn),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天底下還沒有人能夠左右得了他。

    總之一句話,休想。

    于是王子鎮(zhèn)就小小的施了個法,讓掐半仙跟前的葡萄酒連酒帶杯的塞進(jìn)他的嘴巴里了:“喝酒還堵不上你的嘴?!?/br>
    蘇炫庭卻淡然處之的坐著:“你還真是冥頑不靈。”

    “習(xí)慣了就好。”他說。

    正坐在對面交談甚歡的兩個mm,見到這邊的動靜,立馬就轉(zhuǎn)過頭來了。

    “涼夜和秋色明明就是同一個人,你不娶涼夜,可以娶秋色??!”王顏昕的想法可就簡單明了多了:“對吧!秋。”

    涼夜笑著點點頭:知己??!連想法都一樣。

    她順手端起酒杯跟王顏昕干干脆脆地碰了一杯:“干杯吧!”爾后一仰而盡,那動作,那姿勢,相當(dāng)?shù)美魍纯臁?/br>
    “這可是葡萄酒,你們以為當(dāng)是飲料呢,這么胡喝海飲的?!碧K炫庭上前制止了兩mm的酗酒行為。

    “炫庭,就讓她們喝個夠吧!難得醉一場?!憋L(fēng)涼話,倒是有他王子鎮(zhèn)的份。涼夜酒量雖淺,卻不會撒酒瘋,他當(dāng)然一萬個放心了。

    可王顏昕有酒后發(fā)嘮叨的習(xí)慣,蘇炫庭可不想耳朵受罪:“喝酒這東西,小飲可以,可豪飲那是萬萬不可取,何況是女孩子?!?/br>
    “偶爾一兩回,沒什么大不了的,何況在她們身邊的又不是什么歹人,有你和我這樣的君子在身邊,怕什么?!蓖踝渔?zhèn)說得話特別的有風(fēng)度,還特別的對。

    蘇炫庭正想說什么來著,沒承想掐半仙又從哪里冒了出來:“來來來……干了,慶祝我龍族大獲全勝?!?/br>
    王顏昕已然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了,她眨眨眼:“什么豬籠?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有浸豬籠這種漏習(xí)的?哪的人哪的事?告訴我,我去曝光他們?!?/br>
    蘇炫庭哭笑不得地拉著她坐下:“你聽錯了,先坐下,坐下?!?/br>
    “什么浸豬籠……我剛才有這么說過嗎?有嗎?有嗎?咦,好像有,又好像沒有……”掐半仙說話都已經(jīng)顛三倒四的了,王子鎮(zhèn)搖了搖頭,手指又動,掐半仙連人帶酒,一下子就原地消失了,也不知被王子鎮(zhèn)給送去了何處。

    王子鎮(zhèn)笑著,掏掏耳朵:“終于耳根清靜了。”

    “咦,人呢?”王顏昕努力睜大眼睛:“半仙呢?人呢?”

    “既然是半仙,那當(dāng)然是喝醉了飛回家了?!碧K炫庭含糊地說。

    這個解釋相當(dāng)合乎合理,王顏昕聽著有理,打著嗝慢慢坐下,笑著抬起一根玉蔥似的手

    指輕輕地點在蘇炫庭的唇上:“我真的曝光他們?!?/br>
    “我知道你可以的?!碧K炫庭只能附和她了,否則還真勸不住她。

    涼夜微微俯過身子來,向王子鎮(zhèn)探過頭去:“你把他丟哪去了?”

    “顏顏床上?!?/br>
    涼夜撐著腦袋看他,一向鬼靈精怪的他,今日看起來特別的可愛:“明天顏顏一定會殺過來的?!?/br>
    王子鎮(zhèn)凝視著她微醺的臉色,這樣泛紅的兩頰,帶著少女的嬌羞,有種朦朧的慵懶感,格外的撩人,格外的心動。他湊過去臉去:“沒關(guān)系,大不了我們關(guān)門,放狗?!?/br>
    涼夜笑著刮著他的鼻梁:“你是壞人?!?/br>
    王子鎮(zhèn)愛溺地抓著她不安份的手:“你不就喜歡我這個壞人嗎?”

    好不容易靜默了片刻的王顏昕突然又跳了起來:“秋,喝酒啊!今晚我們不醉不歸?!?/br>
    這回輪到蘇炫庭扶額苦嘆了。曾幾何時,王顏昕王姑娘就是這么和別人拼酒的,結(jié)果醉得一塌糊涂,還發(fā)誓再不碰酒了來著。

    涼夜倒是幽幽地笑了起來:“阿昕,你拼不過我的,我喝酒的那會,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边@話還真不假,涼夜歹說也是活了兩千多年的古人,她跟王子鎮(zhèn)喝酒的時候,王顏昕還真不知道在世界的哪個角落里混著呢。

    王顏昕理直氣壯地說:“那會我們肯定是不認(rèn)識的,不過現(xiàn)在認(rèn)識了,為時不晚啊!來,為我們能夠相識而干杯?!?/br>
    涼夜深覺有理,索性站起身來:“酒逢知己千杯少,阿昕,今晚我們不醉不歸?!?/br>
    “我就喜歡你這樣,干脆,肝膽,干練?!?/br>
    “真的?我身上有這么多優(yōu)點?”涼夜捧著酡紅的臉蛋,咯咯地笑個不停。

    “有,怎么沒有?不信你問在座的三位男士?”王顏昕一面說,一面將涼夜攬著:“來來來,我們干杯,今晚我就想跟你喝酒,喝個痛痛快快,喝個昏天暗地?!?/br>
    “同感,干杯。”兩mm擁抱在一塊,碰杯,豪飲,完全將其他兩位男士給拋之腦后了。

    蘇炫庭見她兩如此的熱情,如此的瘋狂,甚感頭疼:“你不勸勸?”

    王子鎮(zhèn)不勸酒也就算了,還特意來了個喝酒順口溜:“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舉杯問媳婦,我該喝多少——媳婦說了算。”

    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妖孽??!連勸個酒都能如此詩情畫意,蘇炫庭真得是佩服得無體投地了。

    他苦笑一下,然后舉杯邀他同飲了:“那我們也不能輸給她們。”

    王子鎮(zhèn)笑著端起了酒杯:“盡管來吧!”王子鎮(zhèn)很久以前就不能大量飲酒,一旦飲酒,黑龍王的元神必定會占領(lǐng)他的身體,侵占他的意識??蓾u漸地,王子鎮(zhèn)察覺到不妥了,這才開始注意,直至發(fā)現(xiàn)黑龍王的元神存在。他在人間流浪千前,除了找尋涼夜,同時也在不斷地尋找解除之法,幸好,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還真被發(fā)現(xiàn)了法子,那就是滅元神。當(dāng)然,此法過于狠烈,天底下還真沒幾人成功過。虧得他得到了那顆龍珠,以龍珠護(hù)體,這才將不屬于自己身體的東西給徹底消滅。只怕黑龍王怎么也想不到,王子鎮(zhèn)是因為龍珠才可以成功殺死他的元神。

    如今元神不復(fù)存在了,王子鎮(zhèn)自然可以暢飲到底。

    半小時后,兩mm都喝趴下了。王顏昕頭發(fā)凌發(fā)地趴在沙發(fā)椅上呼呼大睡,涼夜也差不多,毫無形象可言地趴在酒桌上,還打起了呼嚕。

    此時,夜色已濃,夜幕中繁星點點,一閃一閃的,像這五彩斑斕的燈光一般。

    蘇炫庭望著璀璨星空,思緒翻涌:“不論千年,萬年,這片天地,依舊不變?!?/br>
    “怎么突然這么感概?”他起身,給蘇炫庭倒了滿滿一杯的紅葡萄酒:“看膩了這世界?那還不趕緊坐飛船到宇宙外面去開辟新世界。我看好你?!?/br>
    “一起去啊,如何?”蘇炫庭反問。

    “我不像你,我還沒呆膩呢,來吧!喝酒?!?/br>
    蘇炫庭卻不與他碰杯,拿開杯子的同時,突然直視著王子鎮(zhèn):“阿鎮(zhèn),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王子鎮(zhèn)注意到蘇炫庭的用詞,是“坦白”而不是其他別的用詞,想必他即將要說的話,一定會使他震驚。這么一想,他來了興致,往椅子里一靠,說:“你喜歡上我了?”

    蘇炫庭早已習(xí)慣他的調(diào)侃,也不跟他廢話,直入主題:“其實,我身上有兩枚你一直在尋找的琉璃心碎片?!?/br>
    王子鎮(zhèn)愣了愣:“恭喜你,你成功的驚到我了?!彼麖奈聪脒^,在蘇炫庭的身上竟然有琉璃心的碎片。

    蘇炫庭坐在他的對面,眉目不動地說著:“那時我自縊于上郡,死后沒多久被葬于綏德城內(nèi)疏的山頭上,你相信嗎?我明明死去多時,可我的魂魄卻久久不離體而去,似乎被某種力量禁錮著,一直在冰冷的尸身中沉睡著。”

    王子鎮(zhèn)看著他,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著:“執(zhí)念太深?!?/br>
    “也許吧!”蘇炫庭淡淡地笑開了,顯然,他也猜到了個中原因:“沒過多久,我突然就蘇醒過來了,不,應(yīng)該說是,得到了解放,我從棺木中坐了起來,還不可思議地從棺木中走了出來。我明明死去多時,可是身體一直不曾腐爛,完好無損,和生前并無差別?!?/br>
    “哦,死而復(fù)生了?”

    “對,死而復(fù)生了。”再次說起千年前的往事,蘇炫庭已無當(dāng)時的驚心動魄,唯有滿腹的哀愁和淡淡的憂傷。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當(dāng)時我并不知自己死而復(fù)生的原因,更沒有去追根究底的查明真相,只曉得這一切皆可能是老天爺賜予的祥瑞,讓我有機(jī)會能夠為蒼生立命罷了?!?/br>
    王子鎮(zhèn)可以真切的從他簡短的字里行間體會到他的壯志雄心:“秦始皇為你賜名‘扶蘇’,本就是希望你能與他的秦朝一樣繁榮茂盛,只可惜,終究是他親手砍了你這棵樹,令秦朝走向衰亡,不過……”他歪坐在椅子上,眼中露出了贊許的笑意:“你的忠孝仁義確實不適合呆在暴亂的秦朝。你這個人,生來就有著一顆不服從命運的雄心,就適合當(dāng)創(chuàng)世者而非守護(hù)者?!?/br>
    蘇炫庭終于再次展露了笑容,他端起酒杯,與知己王子鎮(zhèn)再次痛快碰杯:“創(chuàng)世者,這個詞,我喜歡。一千多年前的時候,我在昆侖山旅游的時候遇到了兩只傳說中的雪怪,它們似乎對我很感興趣,一直對我窮追不舍。我獨自一個人在雪地里跑了兩天兩夜,最終被它們逼到一處懸崖。為了不被它們撕成裂片,我選擇了跳下懸崖?!?/br>
    王子鎮(zhèn)雋黑的眸子掃向他,沉聲說:“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會劍走偏鋒,走上一條非常極端的不歸路?!?/br>
    這一句,讓蘇炫庭無從反駁:“是這樣嗎?”

    “當(dāng)然,否則兩千年前的你怎會刎劍而亡?一千年多年前的你怎么會去跳崖?跳崖??!你以為是拍電視劇呢?以為下面有一灘湖水在等你呢?真是個瘋子?!彼粗K炫庭的眼神卻發(fā)深邃:“你說是不是?”

    蘇炫庭仔細(xì)一想,也覺得有些可笑:“好像是吧!不過話說回來,崖底確實是湖水,就是傳說中的昆侖瑤池?!?/br>
    王子鎮(zhèn)被逗笑了:“好吧,命不該絕,說得就是你?!?/br>
    蘇炫庭也跟著樂了,但,只是笑了幾秒,停了之后他的神色變得異常的沉寂了:“就在我跳崖的那一剎那,有只雪怪朝我撲了過去,并且抓傷了我的胸口。那一瞬間,我竟然看見一枚發(fā)光的晶體混著我的血從我的身體里飛了出來。雖然不知道我的身體里怎么會碎片,但在失去重心的最后一刻,我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那枚碎片。我落入瑤池之中,身體漸漸僵硬到無法動彈,我想,若再這樣下去,就算沒跌死也會被活活溺死,我沒有遲疑,將琉璃心碎片硬生生地塞進(jìn)胸口之中。說也奇怪,碎片一進(jìn)入我的體內(nèi),四肢立刻就能活動自如了。等我爬上岸的時候我才想明白,我能死而復(fù)活,多半就是因為琉璃心碎片的緣故。雖然,我并不知道它們到底是怎么進(jìn)到我體內(nèi)的?還記得上個月我們在海上遇到鮫人族殺手的那一次嗎?我再一次見到了琉璃心碎片,那時候我才知曉,原來令我復(fù)活的神物竟然是琉璃心。不好意思,當(dāng)時,我并沒有勇氣向你坦白,你找尋的東西其實有兩枚在我身上?!?/br>
    “不用道歉,我完全可以理解?!蓖踝渔?zhèn)昂起下頷,瞇細(xì)著眼說:“我記得你曾經(jīng)跟你的心魔坦誠布公地說過,你害怕死亡,因此,你不會輕易求死。可你想過沒有,一旦琉璃心碎片取出來,你,必然會化為這世間的一抹塵埃。”王子鎮(zhèn)并沒有危言聳聽,相反的,他是在道出真相,同時也是在力勸蘇炫庭三思而后行。

    “我知道,也想到了?!睕]想到,他的回答竟如此的淡定,不,與其說是淡定,倒不如說是漠視,更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味道。

    王子鎮(zhèn)抬眸看著他,深知這其中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原因:“那為什么還要選擇對我坦白?”

    “因為……”蘇炫庭沉默了一下,然后一口氣喝下了半杯的紅酒,精光四溢的眸中逐漸黯淡了許多:“因為我大限將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