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孟教授是情緒突然激動導(dǎo)致的心肌梗塞,已經(jīng)搶救過來,但生命體征還很微弱,暫時還需要在重癥監(jiān)護室治療?!敝艹肯热プo士站詢問了孟教授的病情,這才走到重癥監(jiān)護室外,隔著玻璃,看著房中那個躺在床上,渾身接滿了線路的老人,白發(fā)皓首,垂垂老矣。 就是這個老人,一個月前,還笑呵呵地坐在她的花圃里喝茶聊天,還偷偷地帶著一點兒孩童的頑皮向她透露陳教授的秘密。 “你是來探望孟教授的么?”一個稍顯蒼老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周晨轉(zhuǎn)回頭,看到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醫(yī)生站在她的背后。正以詢問的目光看著她。 “是的,我剛剛聽說孟教授病了,特意過來看看他?!?/br> 這個醫(yī)生白色隔離衣上掛著醫(yī)院的胸牌,劉承玉,內(nèi)科主任醫(yī)師。教授。 她不知道這位劉主任為何會這樣問她,難道來看孟教授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嗎? 劉承玉沒有再追問這個問題,點點頭,目光一轉(zhuǎn),看到了周晨手中抱著的蘭花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隨即沉靜下來,看著周晨道:“孟教授現(xiàn)在的身體還不能探望。你這盆蘭花,暫時也不能放進病房?!?/br> “哦,那劉教授能幫個忙,幫孟教授先養(yǎng)著這盆蘭花嗎?”周晨這句話一出口,就看到劉承玉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隨即被疑惑代替,于是緊接著道,“我只是想,蘭花拜托您幫著照看一下,等孟教授身體適合了,可以盡快給他送過去。是不是我太冒昧了?” 說到最后,周晨好像才想起自己的冒昧,問出那句話后,不禁有些赧然了。 劉承玉微微一笑:“無妨無妨,我也與孟教授相熟,我替他照顧幾天蘭花,也是應(yīng)該的?!?/br> 周晨借著一盆蘭花的媒介,又問了幾句孟教授的病情,向劉承玉告辭離開。 出了醫(yī)院,周晨就去京城的幾個大型商場。趙明銳和南云都曾經(jīng)說過,要她把珠寶公司開幾家連鎖店,她當然也明白,越是高檔的奢侈品,城市等級不同,消費能力也不同。島城雖然不錯,但消費環(huán)境卻是與京城沒法比的。 這一圈兒轉(zhuǎn)下來,周晨心里更加確定了這個計劃。 島城東部所謂的高檔品商場,一件衣服幾千上萬就讓人覺得高的不可思議了,但京城高檔商圈里,這樣的專柜、專賣店卻滿眼皆是,動輒十幾萬幾十萬的名表、箱包、珠寶店,也是比比皆是,既然碧游珠寶要走高端路線,顯然京城的環(huán)境更有利于碧游珠寶的發(fā)展。 轉(zhuǎn)了幾家商場的珠寶專柜,也看了幾家珠寶金店,周晨信心倍增。鑒于這幾年翡翠玉石的走俏,幾乎每一家珠寶金店中,都有翡翠專柜,玉石相對的倒顯得差了一些,那些專營玉石的店鋪,也多在琉璃廠潘家園這些古玩街的附近。 自己的碧游珠寶,翡翠、玉石都是頂尖兒的,還有雪晴那個南海的親戚,珍珠珊瑚也不會缺,再有空間里那些幾百年的紫檀、沉香、柚木……東西都是好東西,只是這樣一來,店鋪的選址就顯得比較重要了。太接近現(xiàn)代化商圈,自己這個不行,若是簡單地放到琉璃廠潘家園,又只能做些古意的東西…… 不過,轉(zhuǎn)念,周晨就把這個問題丟開了,公司里有南云,還有一大批策劃人員,這種事情,他們更加專業(yè),她提出這個提議,讓他們做出幾個規(guī)劃來,到時候斟酌選用就好了。 把這件事放下,周晨中午回四合院吃了飯,就再次出了門,這一次,她去的是那些經(jīng)營高檔紅木家具的商城。一看那些按公斤賣的所謂紅木家具,還有那些僅僅貼了一層柚木皮的實木家具,價格卻高的令人咋舌,心下大定。 心里盤算著,就開始考慮今后的發(fā)展問題。如此匆匆?guī)兹蘸芸炀瓦^去了。 十月十二日,周晨剛剛吃完早飯,就想去一趟琉璃廠。昨日,她偶然間聽說,琉璃廠有一家古家具鋪子,不但古家具修復(fù)很有一手,而且,做的一手好仿古家具。 剛剛進了車庫,手機響起來,周晨拿出電話,居然是楚卡。難道是翡翠礦出了什么問題? 周晨心里狐疑著,按下接聽鍵。 “周晨。”楚卡帶著明顯喜悅的聲音從話筒里傳過來,周晨就放了心,就聽楚卡又道,“周晨,我們的翡翠礦,昨天出了第一批毛料,經(jīng)過鑒定,百分之七十都是最上等的翡翠賭石?!?/br> 原來是特意報喜的電話??! 周晨徹底放下心思,一邊拉開車門坐進車里,一邊笑道:“那就好,那就好?!?/br> 楚卡笑著道:“這是一號礦洞出的,再過幾天,二號礦洞和三號礦洞也能出礦了。剛才叔叔特意安排,再加一千人的護礦隊?!?/br> 聽著楚卡喜悅的聲音,周晨也滿臉笑容。翡翠礦正式出礦,就意味著這座翡翠礦算是完全賭贏了,楚卡家族的經(jīng)濟危機也正式結(jié)束了。對于周晨來說,翡翠礦開采順利,也就意味著,滾滾的財源即將進賬,她當然高興。 和楚卡通過電話后,周晨駕著車子出了四合院。直奔琉璃廠。 剛剛開上祈年大街,手機又響了。 周晨拿起手機,這一次居然是慕容玚。 “周晨,我回來了?!蹦饺莴`溫和的聲音傳來,周晨剛剛興奮地有點兒過頭的神經(jīng)不由自主地鎮(zhèn)定下來。 “哦,今天剛到么?”雖然情緒平靜了許多,但說話的語氣,卻不自禁地仍舊帶出了一份難掩的喜悅。 “昨天晚上到的。”聽著周晨語氣中的歡喜,慕容玚心里微微一熱,禁不住問,“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