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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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義龍回到了家,偌大的林場宅院里仍然冷冷清清地,一個人也沒有。 這樣的寂靜一直持續(xù)到晚上九點,陪著父母吃完晚飯歸來的納迪亞和薇拉才回來,到了書房向他問好。 見到艾米之后,林義龍那顆又有些萌動的春心只能讓耶昂姐妹平復。這段時間里他·已經(jīng)忍了很長時間,他可以也有權對耶昂姐妹感情不忠貞,但他必須忠貞于自己的感情——他林義龍還是很喜歡已經(jīng)把一切奉獻給自己的耶昂姐妹。 “今天怎么了?”納迪亞不知道林義龍今晚為什么在這一夜打破了幾個月除了輕度的撫慰以外沒有進一步深入的戒律。 “沒什么,只是受了刺激而已。”林義龍說道,“你們陪著我,感覺真的很好?!?/br> “什么樣的刺激呢跟我們說一說唄?!鞭崩谝慌哉f道。 “我想知道,假如兩年前,我要是在沒有給納迪亞你打電話,你和薇拉會怎么樣?”林義龍回過神來問道。 “可能我和薇拉會積極辦理轉學手續(xù),回到莫斯科吧?!奔{迪亞答道,“然后按部就班地入職,跟別人結婚生子?!?/br> “那假如你們那時候回國,會有挫敗感么?” “當然會有,但這就是生活,此路不通,繼續(xù)。”納迪亞有些擔憂地說道,她不知道林義龍突然提起這個話題的意思。 “你們能這樣想得開,就很好了?!绷至x龍嘆道,“但在東亞,是不行的?!?/br> “怎么說?”薇拉說道,“我們也去過燕京,那里并不賴呀,很多地方比洋蔥環(huán)內的城市還要好。” “是很好,但單個的家庭負擔很重啊?!绷至x龍于是開始介紹東亞的教育——養(yǎng)老模式,把英杰叔一家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真是,果然人口眾多的地方競爭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這我們都能理解?!鞭崩f道,“這也是變革剛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選擇自我了解的原因,成本太高了?!?/br> 敏感的納迪亞卻不這樣認為能讓林義龍突然有些奇怪的破戒跟感懷有什么關系,肯定是遇到了能讓林義龍荷爾蒙爆發(fā)的女人——絕不是一直忍耐的自己和薇拉,也不可能是觸手可及的凱蒂,而是其他的什么人。考慮到林義龍突然提起的話題,她作出了這樣的判斷林義龍遇到了一個跟自己和meimei有類似遭遇的東亞女孩。 不過,林義龍竟然能憋著回來找自己和meimei,心大的納迪亞并不認為那個女孩對她們有什么實際威脅,沒有想太多。在和薇拉更換床單和被單的間歇,納迪亞跑到廚房還是給凱蒂掛了一個電話,證實自己的想法。 “我們可能有競爭者了。”納迪亞說道,“我們的同盟還有效么?” “什么競爭者?!眲P蒂打了一個哈欠問道,“當然,這個問題我是跟你們站在同一個戰(zhàn)壕里的?!?/br> “你看起來并不驚慌?!奔{迪亞說道,然后把她剛才的推測說給凱蒂聽,“一個無法付訖學費的東亞女孩,我們可能的目標?!?/br> “并不,納迪亞你實在是太過于敏感了?!眲P蒂回答道,林義龍確實和凱蒂提起過給一個東亞女孩做就業(yè)簽證的擔保,但這個女孩的情況凱蒂是明了的,并不覺得這個被林義龍在郵件里成為薩曼莎的芭蕾舞女學生對她們有任何威脅,“義龍確實提過一個女孩,我們客戶代表的子女,她的財政確實有一些問題??赡芰x龍對這件事有些感慨,但我覺得兩人沒什么?!?/br> “我只是這么覺得,如果對你有任何困擾的話,我很抱歉?!奔{迪亞說道,她倒是相信凱蒂在這個問題上的判斷,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后天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在圖書館的gbk吃午餐?!?/br> “那就說定了。”凱蒂答道,她朋友大多都不聯(lián)系了,法蒂瑪也在前天返回倫敦了,在威爾士能完全聊開的,反而是自己的某種意義上的情敵——然而,一旦雙方能互相接受對方的存在,也就算不上是情敵了。 放下手機,納迪亞轉身準備回臥室就寢,納迪亞看到了在走廊的轉角對她冷笑的林義龍,臉上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你在監(jiān)視我?”林義龍問道。 “沒?!奔{迪亞辯解道,連相好的謊話也沒編出來。 “那你剛才在做什么?!?/br> “給凱蒂打電話。”納迪亞坦白道。 “看到你們關系不錯,我很欣慰,但我記得納迪亞你不是說過,在這個家里,唯一能接受的其他女孩就是薇拉么?!绷至x龍追問,“怎么突然連凱蒂也能接受了?我是不是可以比方說把凱蒂也弄到這里???” 納迪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下去。 “笨蛋?!绷至x龍以公主抱的方式把納迪亞給弄回到了臥室里,薇拉看著林義龍和jiejie的互動不明所以。 “我錯了?!奔{迪亞向林義龍認錯。 “我可以理解,這點肚量我還是有的?!绷至x龍摸了摸納迪亞有些隆起的小腹,“我還是想說,納迪亞雖然一直是笨蛋,也應該更信任我一些?!?/br> 納迪亞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點頭回應。 “好啦,不要胡思亂想地徒增煩惱了,我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林義龍說道,然后一邊一個摟著,嗅著姐妹倆的頭發(fā)上的香波味道,睡去。 —————————我是毫無意義的分割線—————————— 薩曼莎是一年前被和艾米分在一個房間里的,從她們的房間正對著位于小街對面的皇家歌劇院。 順帶一提,她們的宿舍離林義龍在河岸街的公寓,不到一千米遠。 時間轉到薩曼莎和艾米回程的路上。 “那個人是誰?”艾米拿著林義龍塞給她的名片問道,她依稀地記得她曾經(jīng)見過類似的名片——用亮銀色做背景的名片并不特別多見。 “我爸爸的同學的兒子?!彼_曼莎說道,“現(xiàn)在在卡迪夫當律師?!?/br> “律師,一定很有錢吧?!卑踪潎@道。 “應該吧,我有她mama照的家里照片?!奔热桓约簺]什么太大關系,把發(fā)在好友圈的“公開照片”給艾米看似乎也沒什么。 艾米沒有仔細看照片中的陳設布置,她看到了不止一張熟悉的面孔。 除了感覺有些面熟的林義龍,艾米還看到了去年寒假回國和自己父親一起參加年度團拜聯(lián)歡時,見過的父親上司的女性,她記得那位阿姨的長相——僅僅因為她曾提起過,她的兒子也在英國。 “如果把胡子刮干凈一些,很帥不是么?”艾米嘟囔道。 “沒看出來。”薩曼莎打趣道,“被他迷上了?要不要我?guī)湍銈兘榻B認識?” “不要?!卑渍f道,然后把名片看似隨意地扔在了垃圾袋里。趁著中途停車薩曼莎上廁所的時候,艾米悄悄地從垃圾袋里名片取出,然后當著薩曼莎的面把剛才的垃圾袋扔進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