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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冷漠,赤司淡聲,眼眸里卻漸漸染上了一層怪異的笑意,“好,讓人準(zhǔn)備好車子。” 優(yōu)雅的大提琴緩緩流淌著沉穩(wěn)低沉的曼妙的音調(diào),鋼琴空靈清脆的音符在指尖跳躍。 裝修的古典的餐廳,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先生,這是今天的菜單?!贝┲谏兹沟呐踢f上了一本頗有質(zhì)感的本子,封面制作講究,金色的花紋包裹著封面,里面的內(nèi)容設(shè)計素雅卻又不失格調(diào)。 赤司并沒有結(jié)過,只是簡單瞥了眼,身邊的管家一般的人便把菜單收了起來,冷淡的神色跟之前遇到的客人完全不一樣。 也許,眼前的先生并不了解自家主廚的廚藝也有可能,女侍這么想著。但是,在主廚的菜一道道都呈上來,他就只是吃了一口,便完全沒有動第二口的打算。 “怎么了,夏樹?!弊鐾炅肆侠淼乃咀屑?xì)的洗了洗手,接過遞過來的白色毛巾把手指一根根的擦干。 “主廚,那個客人幾乎都沒有怎么動筷子。” “哦”司的東動作頓了頓,吸了口涼氣,嘟囔著,“原本打算今天還早點(diǎn)下班去找杏的,看來是要延遲了?!?/br> 赤司訂的是最貴的VIP包間,和其他兩桌的客人分開。 進(jìn)門,里面靜悄悄的,里面只有兩個人,不難看出坐在位置上的是真正的主人。 “請問,赤司總裁是對我的料理有什么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司微微低頭,致歉。 餐桌上的男人衣著考究,儒雅清俊,那雙赤色的眼眸異常的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但是,落在他的身上的視線,溫度冰涼。 要是真的對他的料理有問題,肯定會直戳問題中心,但是,眼前的赤司總裁比起料理,顯然更關(guān)注的是他。 “看來,赤司少爺是對我有話說。” 司的直覺并不差,只是稍微有些可惜這些特地制作的料理。 赤司勾起了唇角,雙手交叉在一起,抵在尖尖的下顎,笑,“離開杏,她不是你能夠碰的女人?!?/br> 提到這個名字,司的身體本能的僵硬,那天,他的確是從那個男人的嘴巴里聽到赤司家族的名字。 赤司家族的繼承人雖然只有一個,但是肯定還有其他的旁支,他從來沒有想到,杏會跟赤司總裁有關(guān)系。 見司沒有回話,赤司繼續(xù)用冰冷的聲音說道,“開個條件,離開綠間杏。” 赤司表明了來意。 他根本就在乎食物的味道,他是個對食欲極淡的人,況且,家里都有專門的廚師。別說是只是在日本占據(jù)一席之地的司,就連是世界級的大師,都沒有困難。 料理只是生活中的一道簡單的工序,他自始至終在意的只有一個人。 司微微怔住,他本就沒有什么自信,對于平常的情敵都是擔(dān)心受怕的,更別說是赤司這樣的豪門繼承人。 雖然,不知道赤司總裁對杏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但是身為男人本能地可以嗅到一股硝煙味。 眼前的男人是在警告。 司能夠感受的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收縮,從赤司身上帶來的壓迫感像是扼制住了咽喉,令人窒息。 他的目的很明確。 是在逼迫他離開綠間杏。認(rèn)識杏小姐是除了料理之外最讓他高興的一件事,像是一縷陽光照亮了他的漆黑的人生。 雖然可能窮極一輩子都無法追求到杏小姐,但是,只要想到杏小姐溫柔的面龐就好像人生都有了希望。 他會一直追尋杏的身影,只要杏小姐不拒絕他,他會一直靜靜守護(hù)在她的身后,只盼她偶爾回眸想起他。 “我是不會放棄她的。”司的眼眸彌漫著柔和的光,但是,視線落在赤司的身上的時候,銀灰色的眸子生出幾分刺骨的寒意,低沉的聲音緩緩在指尖傾瀉的琴音,動聽卻沒有感情。 司瑛士對待敵對的人從不念情。即使對方是豪門大佬,但是,他只在乎綠間杏。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司抬起眼眸,入眼的是赤司恣意的笑容,冰冷又刺眼,高高揚(yáng)起來的唇角是在諷刺他嗎? 赤司面色未變,似乎一切都是在計劃之內(nèi),“你就不擔(dān)心我會讓你在日本無法立足嗎?” 司的眉頭緊了緊,并未說話,赤司繼續(xù)道,“即使你不擔(dān)心你自己的事業(yè),那么你的深愛的家人,朋友呢?!?/br> “綠間小姐,你可能要稍微等一會了?!本G間杏見司居然沒有聯(lián)系,便特意去了餐廳,卻發(fā)現(xiàn)不少人聚集在客廳,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讓杏心頭有些不安。 “怎么回事?!毙永艘粋€工作人員問。 女侍見著是主廚的心上人,便沒有隱瞞?!笆沁@樣,今晚的主場是赤司總裁的,沒想到基本上什么都沒有吃,想必對這次的料理很不滿意,主廚已經(jīng)被叫進(jìn)去了?!?/br> 綠間杏驚訝道,“你說是赤司征十郎先生嗎?” “嗯,是的。” 誰都不敢進(jìn)去,畢竟是商業(yè)大佬,他們主廚要是都解決不了的話,那他們更沒有資格了。 綠間杏正打算詢問是哪一家房間,卻不料里面的人已經(jīng)出來了。 走在最前端的穿著西裝的男人,赤發(fā)耀眼,看上去儒雅,不笑的時候,總是帶著明顯的疏離之意。 見到杏,唇角上揚(yáng)了幾分。 “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