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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大小棕色甲殼的地火蟲成群結(jié)隊綴在小隊玩家身后,在蟲族中分明已是大體型的地火蟲,看似笨重實則爬動時卻一絲聲音也無。 放眼望去,畫面令人窒息。 “跑!”地火蟲一旦見光就成了主動怪,無差別攻擊,闕舟拉上邵爵就跑。 一葉扁舟和蟲蟲兄妹倆早已面色慘白,僵著身體宛如雕像。 邵爵順手揪住一葉扁舟的兜帽,提醒他:“帶上你妹?!?/br> 一葉扁舟早成了失去靈魂的木偶,邵爵一拽他,他整個人差點軟成面條,還是蟲蟲關鍵時刻回神一把將人撈起,拖著他就跑。 待跑出一段距離,一葉扁舟才仿佛“活”過來,頓時一陣凄厲的慘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邊嚎還邊罵臟話,罵著罵著就被消了音。 系統(tǒng)檢測到玩家一連多次不文明用語,是會被消音的。 “往這邊?!标I舟察覺后面那支小隊跟他們跑的方向一致,但地火蟲的速度比普通玩家快,被追上是遲早的事,眼下必須避開地火蟲前進方向,“不要用技能?!?/br> “了解!”蟲蟲代替她哥應道。 陶拉祖巢xue原是一個小鎮(zhèn)舊址,不過在幾十年前發(fā)生過一場瘟疫,小鎮(zhèn)的鎮(zhèn)民死的死,逃的逃,再無一人,后來一場暴雪壓垮了小鎮(zhèn),也給小鎮(zhèn)帶來了新的“住戶”。 “小心腳下,有磚瓦石塊?!标I舟提醒。 傳統(tǒng)網(wǎng)游路上有石塊頂多跳過去,跳不過去蹦跶兩下或者繞路過去,放全系游戲里,踩石頭崴腳都能讓玩家體驗的明明白白。 “前面的兄弟姐妹,別跑那么快,帶帶我們,帶帶我們啊……” 傻子才搭理他們。 “靠,我們是盛世公會的,等我們脫身信不信殺到你們退服!” 邵爵:“???” 一葉扁舟一聽“盛世公會”四個字神智就徹底回來了,剛好系統(tǒng)解了他的消音:“媽個雞,居然是盛世那幫牲口……”一句話沒說完,他又被禁言。 “你們隱身跑?!鄙劬艨春竺嫱婕液偷鼗鹣x窮追不舍,當機立斷道。 “你呢?”闕舟眉頭微蹙。 邵爵指著整個小鎮(zhèn)唯一沒倒的瞭望塔,“我去那上面?!?/br> “那要怎么上去?”剛解了禁言的一葉扁舟人是不靠譜了點,但也不至于把隊友丟出去當誘餌自己跑路。 邵爵聽著后邊的動靜,沒回答,只催促:“你們潛行,等會再說?!?/br> 闕舟猶豫兩秒,說:“你小心些。” 邵爵朝他比了個OK手勢,表示了解。 《魔武》刺客隱身后不僅敵人看不到他們,隊友也看不見,唯有地圖上藍色小點表明隊友位置。 瞭望塔是外部樓梯上去,但因為經(jīng)歷過風雪洗禮,至今雖還屹立不倒,樓梯早已破敗,從地面往上三四米的高度一階也無。 邵爵的小輕功扶搖直上可以跳躍4米的高度,對恐高人士而言并不太友好,不過他不恐高。 追在他身后一個獵人和一個法師眼睜睜看著他跳到瞭望塔,好一會兒嘴巴都沒法合攏。就這一耽擱的功夫,地火蟲已經(jīng)追上兩人,并迅速將兩人包圍。 “艸,這到底怎么回事?”法師非常暴躁。 “鬼知道啊……我艸,我技能和紅藥都CD,我……”獵人后面的字消失在風雪中,他變成了一具半透明的尸體,尸體旁還多了個巴掌大的盒子。 法師也只多撐了三秒,三秒后也化作尸體并一個盒子。 尸體狀態(tài)無法交流,連文字都沒法使用,所以獵人和法師最后雙雙選擇回復活點。 邵爵站在瞭望塔頂,望著失去目標又秩序井然鉆進雪地里的地火蟲,視線自然而然落到那兩個小盒子上,搔了搔下巴。 片刻后,他私戳闕舟。 你對[闕舟]說:來我這里。 “我在?!标I舟聲音突然在耳邊出現(xiàn)。 邵爵驚得差點一蹦三尺高,面具下眼睛都瞪圓了,嘴巴張張合合,好半天都沒能發(fā)出聲音。 闕舟不好意思道:“抱歉,嚇著你了?!?/br> “……我差點被你嚇死?!鄙劬糇哉J不是膽小之人,可也的經(jīng)不住被這么冷不丁的嚇唬。 “抱歉。”闕舟更加愧疚。 邵爵緩過來了,擺擺手大度道:“原諒你了。” 闕舟趕緊說:“謝謝。” 邵爵莫名有種在欺負人的感覺,可奇異的是每次看到闕舟那乖乖道歉/道謝的模樣時他就特別心癢癢……該不會,他心里住著個怪蜀黍吧? 被自己腦補惡寒一通,邵爵趕忙揮開那亂七八糟的想法,指指塔下:“一個法師,一個獵人,看看他們掉啥好東西,說不準你又能多一件裝備?!?/br> 然而,啥也沒有。 獵人和法師掉的都是錢,盒子打開后就被系統(tǒng)給吞了。 闕舟習以為常,連遺憾都懶得遺憾。 邵爵想照常安慰一兩句,可這次對上闕舟目光后,闕舟在他安慰前先開了口:“我能看一看你面具下的臉嗎?” 邵爵:“……” 邵爵:“…………” 邵爵冷酷且無情說:“你在想桃子吃?” 闕舟茫然:“什么?” 見他茫然困惑不似作假,邵爵又有那么點心虛,這年頭網(wǎng)絡雖流行,但網(wǎng)絡用語并沒那么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