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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業(yè):“……” 這種語氣和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理由,幾乎是把提示明晃晃的砸在她臉上,讓她想辦法在澤田家留下來住一晚上。 還沒等糖業(yè)想好該怎么辦,已經(jīng)看出端倪的奈奈先笑起來,溫和的提出建議:“是朋友沒辦法來接業(yè)醬嗎?那要不要在家里住下呢?” “如果不介意的話,業(yè)醬可以住在綱君的臥室里?!?/br> 糖業(yè)猶豫了一下,屋外又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比起下午,這勢頭有過而無不及,讓雨衣和雨傘徹底失去了用處。這下子就算她想去酒店看看有沒有多余的房間可以入住,也會被太熱烈的雨勢堵得邁不開步子,只能留在澤田家。 奈奈已經(jīng)很開心的去準(zhǔn)備晚餐,糖業(yè)低下頭看了看手里的終端,她再給萊萊子打電話,已經(jīng)打不通了。晚上不回來,搭帳篷,可是這種雨勢她們在森林里能做什么——能不能安全出來都是個問題。 不,她和數(shù)據(jù)說什么安全。 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入戲的糖業(yè)啞然失笑,只要她不去森林里,那塊區(qū)域就不會有任何工作室的成員存在。然后等到明天、或許半夜雨就會停下來,然后她的員工們就會跟她抱怨,早知道就不該聽萊萊子的跑到森林里去,差點就回不來了。 當(dāng)然,她們會全員到齊,平安無事的這么抱怨。 在心里嘆了口氣,糖業(yè)抬起手揉了揉臉頰,選擇到廚房去幫忙。奈奈并沒有拒絕,反而很樂意的開始分配工作。 奈奈的廚藝非常好,因為那位綱君孩童時期很挑食,必須要變著花樣做菜的mama,不知不覺就練出了一流的手藝。 糖業(yè)很樂意聽她說這些瑣事,小小的年幼的孩童,青澀的怯懦的少年,不知不覺已經(jīng)成長起來的孩子,開始前往母親觸碰不到的地方。 這種故事總會讓她覺得,游戲里的人其實是真實存在的,在玩家的視線觸碰不到的地方,他們也仍然在認真的過屬于自己的生活。 那個瘦弱、膽怯、有些廢材,但很善良,也許面孔和奈奈有些相似的少年,逐漸在糖業(yè)腦海里勾勒出一張似曾相識的身影,她在洗碗的手莫名的頓了頓,忽然失笑。 第二天清晨,萊萊子終于肯把酒店地址發(fā)過來,可糖業(yè)看了看終端,仍然沒有開啟新地圖的提示。 她思索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可這臥室怎么看都是非常普通的男孩子的房間,書架上堆著各種少年漫畫,墻上貼著英雄們的海報,墻角的箱子里亂七八糟的堆著東西。 唉,早知道就不該……算了算了,沒打開就沒打開吧。 糖業(yè)安慰著自己。 雨是半夜停的,她撐著書桌,透過打開的窗戶看看外面,街道已經(jīng)干的差不多了。 既然地圖打開很可能已經(jīng)失敗,也就沒有在這里逗留的必要,糖業(yè)下樓和奈奈告別,留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把對方加進通訊錄里。 在糖業(yè)離開后,澤田宅的門再一次被敲響。 “——綱君?” 打開門,澤田奈奈滿臉驚喜的看著站在門口的褐發(fā)青年。好不容易才從老師手底下拿到假期的彭格列十代目,看著自己母親熟悉的面孔,感動的簡直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mama,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兒子在彭格列過著怎么樣艱難的生活。 猛虎落淚。jpg 澤田奈奈一半開心,一半又忍不住埋怨兒子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自己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好。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mama,我這次假期很長的?!?/br> 其實是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把令人難過的事實隱瞞起來,已經(jīng)通宵三天的澤田綱吉,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臥室里好好睡一覺。 “mama,家里來客人了嗎?” 結(jié)果推開臥室的門,澤田綱吉怔了一下,扭過頭朝旁邊問道。 奈奈在樓下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并且簡略講述了事情經(jīng)過,因為暴雨而在家里住了一晚的孩子,在他回來之前就先離開了。睡過的被單被子也全部被洗干凈,正在院子里曬著。 澤田綱吉應(yīng)了一聲,在空蕩蕩的床板上坐下,環(huán)顧著這熟悉的臥室。 外來的氣息對超直感而言像是黑夜里的燈,清晰的過份了。可奇異的,澤田綱吉并沒有感覺到自己被冒犯,甚至在這氣息里,困倦襲上心頭,整個人無法抑制的昏昏欲睡。 撤去了床單的床鋪,硬邦邦的,并不舒適,可卻比守衛(wèi)森嚴(yán)的彭格列總部還要令人覺得安心,澤田綱吉打著呵欠,隨意倒在光禿禿的床墊上,閉著眼睛。 他在黑暗中墜落,不停的、不停的往更深的地方墜去,意識變得混混沌沌不甚明晰,超直感沒有發(fā)出任何警告,青年任由自己在黑色的夢境里越陷越深,直到微微的光芒,在眼前亮起。 那是一盞點燃了的燭臺,被纖細的雙手捧著,放在平坦的床鋪上。黯淡的、橙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圍一小塊地方,鋪在身下的,是明黃色的綢緞。 “……這太危險了。”他聽見自己說,聲音微弱,少年氣息十足,“要是著火了怎么辦?!?/br> “這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跑的快一點不就好了。”坐在他對面的人回答的語氣滿不在乎,但還是起身,悉悉索索的從旁邊拿過來一個琉璃燈罩,把燭火罩在里邊。 光芒明亮了一些,擴散的范圍也更加大,把對面那人也一并籠罩進去,她揚起眉,正得意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