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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沒有說話。 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變了想法,但若是他們真的談起這件事的時候,真的討論對墨子的喜惡的時候,卻只有那一次。 刻意尋找的空曠的平地,沒有任何機械設備,上方的天空是一望無際的碧藍,連一絲的云也沒有。他們站在那里,信誓旦旦的說“你討厭墨子一輩子?!?/br> 對面?zhèn)鬟^來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像是生怕被什么人發(fā)現(xiàn)似的。年少的無畏褪去,所有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都對著墨子產(chǎn)生敬仰、尊重,以及微不可查卻真實存在著的畏懼。 掛斷了通訊,仿佛瞬間被人抽走全身的力氣,玩家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幾乎要像是史萊姆那樣軟綿綿的攤在椅子里。 無法分辨的、現(xiàn)實與虛幻的割裂感。 終于褪去。 ——這里是現(xiàn)實世界。 不是游戲。 恐懼感消散過后,只剩下淡薄的漠然,和微微發(fā)冷的后背,她扭過頭去注視著不遠處的游戲艙。 白色的機械看起來和以往沒有任何區(qū)別,流暢簡潔的線條帶來極美的科技感,柔和的燈光下,邊緣泛著屬于金屬色澤的微光。 它安靜的佇立在那里。 像是吃飽喝足后、終于饜足的怪物。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那個世界,是虛假的嗎? 良久的安靜后,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 玩家垂了垂眼簾,半是厭倦,半是厭惡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她的視線空落落的停留在窗外某處,想著某些事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大腦里卻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無言的捂住了臉。 在視線無法注視到的身后,似乎有金色的光芒,突兀的,暴漲了那一瞬間。 可是等糖業(yè)意識到什么,回過頭去看的時候,卻什么都沒看見。那里什么都沒有。 “……” 自己到底應該怎么做,糖業(yè)其實沒有想好。可是她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去做的話,大概永遠都沒辦法安下心來。 如果、哪怕只是如果 如果那個世界,被自己當做是游戲的世界,真的是真實的呢?如果說《第一戀人》的制作者,真的是那種無視法紀的狂徒呢? 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再上線。 糖業(yè)覺得自己需要冷靜。 而她的好友,也覺得她需要冷靜一下。不過她們的想法,顯然和糖業(yè)不同。 “十天,整整十天,你整整十天沒有上線了?!?/br> 友人語帶驚恐,神情夸張。 “自從上次給我打過電話,不要說《第一戀人》,你連其他的游戲都沒有上過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終于逃脫游戲世界的控制了嗎!” 糖業(yè)無語了幾秒。 “沒有?!彼淠幕卮穑瑳]有說實話,“只是心情不好,不想玩游戲而已。” “你以前心情不好的解決方法是上游戲去散心。” 糖業(yè):“……” “到底怎么了?”友人的語氣驟然柔和下來。她伸出手,親昵的攬住糖業(yè)的肩膀,貼了貼她的臉頰,開玩笑似的說道,“難道被游戲里的角色始亂終棄了?” 糖業(yè)難以言喻的看了她一眼。 難道要說,在游戲里面,其實自己才是始亂終棄的那一個嗎? “……誒,不對。”友人突然回過味,思索了一會兒,“你不是都要在游戲里開后宮了嗎?還能夠被始亂終棄?這游戲也太不講武德了吧?!?/br> “沒有?!?/br> 糖業(yè)沉默了一下。 其實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但怎么都沒辦法讓自己不要去多想。 ——萬一呢? 如果真的有那個萬一呢? “你覺得……”躊躇了幾秒,糖業(yè)還是猶豫著開口,“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可能,瞞過墨子,利用平行世界來做游戲?” 友人:“……啥?” 糖業(yè)不說話了。 但友人卻一下子激動起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糖業(yè),瞬間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你別告訴我你玩游戲把自己玩出虛擬認知障礙癥了?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能認知錯誤?你做了心理測量沒有?要不要掛號?” ……就知道會這樣。 糖業(yè)覺得有點頭痛。她當然知道要去做心理測量,可是那并不是事情關鍵,也不能解決她身上的問題,只會浪費時間而已。 不過,其實她也不是一點思緒都沒有。 所有的游戲艙里,都安裝有“認知處理器”,這是官方說用來讓虛擬世界更加真實的裝置。但如果糖業(yè)的設想是真的,那么這個裝置的用處也許恰恰相反,它的存在也許并不是用來“擬真”,而是用來“造假”。 讓玩家以為,這只是游戲的世界而已。 “認知處理器”的安裝位置是獨立的,就算拆下來也不會影響游戲艙的正常運作。 他只會去除玩家眼里的濾鏡。 “……我想把“認知處理器”拆掉。”站在書房的那臺游戲艙前,糖業(yè)這么說道,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討論晚上吃什么。 “你玩游戲玩瘋了??!” “這件事不處理掉,我大概真的會發(fā)瘋。”糖業(yè)冷靜的說道,“我只是想確認這到底是真的游戲還是真實的世界?!?/br> “……你在想什么呢?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人能躲開墨子做出那么危險的事情?就算是想象都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