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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要有謝小舟就好了。 只要謝小舟在,就算是這百年如一日的寂靜冷清,都不再令人難以忍受。 謝小舟:怎么感覺秦淵變得不好騙了起來。 謝小舟正要努努力,再將秦淵說服,突然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掌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秦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說,會留下來的。” 一股寒冷從肩膀處蔓延到了全身,謝小舟感覺到生命力在緩緩地流逝。等到生命力完全消失的時候,他就將成為這個學(xué)校的一部分,和那些學(xué)生一樣,永遠(yuǎn)不能離開這個地方,永世沉淪于黑暗中。 不過又與那些學(xué)生的狀態(tài)不同,他將會保留意識與記憶,這可以說是另外一種永生。 可是謝小舟并不想要,他想要從這種狀態(tài)中掙脫出來,可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如同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謝小舟沒有想到,前往電視塔途中的第一個阻礙,竟然會是秦淵。 秦淵的身體覆了上來,下頜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動作親密曖昧。 對于秦淵來說,這不是懲罰,而是一個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徹底地?fù)碛兄x小舟。 秦淵會將謝小舟仔細(xì)地保護(hù)起來,那些厭惡的、可憎的存在,再也不能觸碰到他的珍寶。 第127章 等我 謝小舟的生命力在不停地流失,原本紅潤的臉頰變得蒼白了起來,皮膚上也凝結(jié)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如墜冰窖,無法逃離。 他能夠感覺到身體變得冰冷僵硬了起來,要是再繼續(xù)下去,怕是要真的要成為學(xué)校里的孤魂野鬼了。 必須要阻止秦淵。 謝小舟被冰冷的死亡圍繞著,可這反而令他更加的清醒冷靜。他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的秦淵沒這么容易被說服了,必須要換一種方式。 想到這里,他費勁地轉(zhuǎn)動著眼睛,看向了站在身側(cè)的秦淵。 秦淵的神情專注,隱隱可以看出一些期待來。他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抱住了謝小舟。 他能夠清楚地察覺到,懷中的身體在“死去”。 可這并不是單純的死亡,而是剝奪去活人的身份,進(jìn)而獲得另一種意義上的永生。 這樣的結(jié)局就是,他將與謝小舟永墜黑暗之中,生生世世不再分離。 秦淵低下了頭,嘴唇貼上了謝小舟的臉頰,迫不及待地想要來到那一刻。 這樣,就沒有人能夠覬覦他的寶物了。 永遠(yuǎn)留在這里吧,他的……愛人。 【秦淵變得不好騙了】 【如果舟舟留在這里也挺好的,畢竟秦淵是白月光初戀,肯定會對舟舟好的】 【那不行,如果舟舟留在了學(xué)校里,醫(yī)生該怎么辦?】 秦淵保持著這個動作不動,等待著最美妙的死亡來臨。可就在這時,一滴水珠無聲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嗅到了一股咸味。低頭看去,淚水被摔成了幾瓣,顫巍巍地盛在了肌膚上。 這淚水帶著僅有的溫度,幾乎要將肌膚灼傷。 秦淵的手指顫抖了一下:“你在哭?!?/br> 他看見謝小舟的眼中蓄滿了淚珠,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 秦淵突然有些無措,本來就說不順暢的話變得更加的生澀:“你、為什么、要哭,是害怕、嗎?” 謝小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從水洗過的眼珠中可以看出一股哀傷。 這眼淚并不是來自于害怕,而是來源于悲傷。 秦淵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指,輕輕地拭去了淚珠,想要制止眼淚繼續(xù)流下來。 可是沒有用。 那雙眼睛中的淚水好似不會停止一般,大顆大顆地滾滾而下,眼尾都泛起了一陣濕潤的紅意。 秦淵茫然:“你、不害怕,為什么、還要、哭?” 謝小舟直直地看著秦淵,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可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拒絕交流。 秦淵不依不饒:“說話。”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見謝小舟沉默不語,便先停下了動作,不再汲取生命力。 謝小舟感受到身上的冰冷被遏制住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可他面上不顯,依舊是帶著哀傷:“我沒有害怕,只是……覺得有些難過?!彼纳ひ羟宄?,就算是即將一步踏入死亡,說起話來依舊是不疾不徐的,“我只是以為,可以和你去陽光下生活?!?/br> 秦淵怔了一下,重復(fù)道:“陽光下……” 秦淵不知道“陽光下”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自從他有意識以來,就一直身處在黑暗中。 這里寂靜冷清,除了那些扭曲可怖的鬼怪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的存在,一切都是沒有溫度的。 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真正的陽光。 不過……謝小舟就是從那些陽光燦爛的地方來的。他會厭惡黑暗,喜歡陽光嗎? 謝小舟娓娓道來:“我以為等解決了幕后的人,就可以和你一起在陽光下,去海邊、去草原還有游樂園。可以在星空下接吻、擁抱,做一切親密的事情。”他垂下了眼皮,掩去了失落,“現(xiàn)在……還是算了?!?/br> 秦淵原本對“陽光下”的世界沒有任何的概念,可是聽謝小舟這么說,一個新奇的世界在他的面前緩緩地展開。 那里不僅有這些東西,還有謝小舟。 謝小舟用余光輕輕一掃,見秦淵的神情若有所思,立即加了一把勁,苦笑了一聲,說:“你以為,我為什么不肯留在這里陪你嗎?”他轉(zhuǎn)過了身,在失去了一半生命力后,他的嘴唇失去了血色,變得脆弱了起來,“在這里沒有危險,也沒有那些可怕的鬼怪傷害我,可是我為什么不肯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