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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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嘴,又沒聲音,不知道自己是該好奇還是該勸拾參想開點…… 拾參哭笑不得,“娘,你別嚎!我沒想去當(dāng)和尚?!?/br> 他在頭上摸一把,還別說這沒頭發(fā)和有頭發(fā)摸起來的感覺是挺不一樣的,滑溜溜的,還挺順手。 王春梅走到他身邊,兩指頭曲起朝著拾參手臂上的rou狠狠的夾過去,“死孩子,你真沒想去當(dāng)和尚?” 她頓了下,家里人多口雜,到底沒把古賦聲說出來,只小聲嘀咕一聲,“等小聲回來,娘看他怎么訓(xùn)你。好端端的,你把頭發(fā)弄沒了,還當(dāng)你是要去當(dāng)和尚吃齋去。” 拾參疼得呲牙,忙告饒。 張發(fā)祥,“參小子,哪個給你剃的頭?這頭剃得比碗底還干凈滑溜?!?/br> 齊先見猶豫一瞬,“先生,我寫個生發(fā)方子吧?!?/br> 拾參點頭,“行?。∽詈眠@兩天就能讓頭發(fā)長出來?!?/br> 張發(fā)祥幾個直盯著齊先見,“齊老,你這還有生發(fā)的方子?我一個表弟,二十歲,就禿頂了,姑娘都嫌棄他禿頂早,你要是真有生發(fā)的方子,我和你買……” “方子是人齊老的能賣給你?!?/br> “齊老,咱們也不買方子,就在你這買生發(fā)的藥……” “我也得買,我這頭發(fā)也是大把的掉……” 王春梅給拾參碗筷,讓他趕緊吃,“志國那小子來家里找了你一趟,也沒說什么事,吃完飯你去他家里一趟問問?!?/br> 拾參點頭。 王春梅看他身上的長衫,“你這身衣服從哪穿回來的?我兒子穿著就是英俊,那你出門得把衣服換下來,沒得讓人看見了說七說八?!?/br> 拾參換好衣服,去張志國家。 張發(fā)根之前聽了拾參的話,回家后就沒出門,倒是沒事。他婆娘帶著小兒子去了娘家,他大兒子也是跟著一起去的,可他在家后沒多久,他大兒子就從屋里跑了出來。 張發(fā)根將人攔住,“志國,你沒和你娘去姥姥家?” 張志國和男鬼被拾參用瞬移符送回來房間,男鬼在他床上,他嚇?biāo)懒?,就一個念頭,去找拾參。 張志國沒聽張發(fā)根喊他,跌跌撞撞往外跑,頭也不回。 他去拾參家,沒找到拾參,又跑了回家,關(guān)緊門杵在門板上,死死盯著床上的男鬼。 就是這個男鬼……把他壓在床上的…… 張志國耳根爆紅,“喂,你趕緊走!這是我的家我的床,你別賴著!” 男鬼沒反應(yīng)。 張志國氣得咬牙,“拾參說你是我的正桃花,簡直是放屁,你就是個鬼,還是個男鬼,我女鬼都不敢要,還敢要你這個男鬼?你是鬼你別裝死,趕緊走!不對!先別走,把我手上的紅繩解開在走!” 張志國絮絮叨叨一大堆,床上的鬼躺著沒半點動靜。 張發(fā)根來敲門,張志國不開,他聽到屋里的碎碎念,聽得不真切,人在家里也就沒管他。 晚上做了飯,張志國沒出來吃。 張發(fā)根才覺得不對勁,正要去喊人,拾參這時候來了。 “臭小子躲在屋里,喊不動!參小子你來了看能不能把他喊出來?!?/br> 張發(fā)根盯著拾參的光頭,兩眼疑惑,大小伙的剃光頭做什么?但這是人家的事,他沒多事。 拾參踢踢張志國的房門,“張志國,開門?!?/br> 張志國彷佛聽到了天籟之音,忙將房門打開,拉著拾參進屋,又當(dāng)著張發(fā)根的面,將房門甩上。 張發(fā)根的鼻子差點懟上房門,“……”臭小子! 張志國將拾參推到床邊,“他,他他他死了?!?/br> 他絮絮叨叨這么久,男鬼都沒給他一個反應(yīng),他大著膽子走到床邊碰過男鬼,男鬼都沒反應(yīng),他還試探過男鬼的鼻息,都沒有呼吸了。 拾參一臉無語,“他是鬼,哪來的呼吸?” 張志國,“……”有道理!“那他為什么一動不動的?誒拾參,你有辦法讓他走吧?他躺在我床上,晚上我睡哪???” 拾參,“他是你男人,當(dāng)然躺你床上?!?/br> 張志國,“……” 少年嚇得臉上沒有血色。 拾參沒理他,男鬼魂體受傷,不算太嚴重,以月光療傷,半個月就能痊愈。現(xiàn)在是七點多,還沒完全天黑,月光被掩蓋在陽光下,拾參助他一臂之力,將月光引到男鬼身上。 男鬼猛地睜開眼睛,“多謝?!?/br> 拾參,“不必!” 張志國的腦袋嗖的貼在拾參腦后,這男鬼真是討厭,說不動就不動,說睜眼就睜眼,想嚇誰呢! 男鬼看著躲在拾參身后的張志國,笑了聲,閉上眼睛開始療傷。 拾參將張志國拎出來,“怕個屁!要不是他救你,你這條小命早死八百回了!” 張志國下意識的反駁,“不可能?!?/br> 第181章 半夜房塌了 張志國的死劫還沒過去。 拾參抓住他的手,將他甩上床,張志國誒了聲,躺男鬼身邊,條件反射骨碌爬起來,拾參讓他老實躺著。 張志國苦哈哈,“你整我呢?明知道我怕鬼,還把我扔上床……” 拾參,“想死還是想活著?!?/br> 張志國一哽,大聲喊,“當(dāng)然是活著?!?/br> 拾參朝男鬼處頷首,“躺好?!?/br> 張志國,“……” ……他委曲求全的平躺好,兩手迭放在腹部,和男鬼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 拾參,“留著空間畫三八線呢?” 張志國生氣,“那還要我睡他身上去是吧?” 男鬼雖在療傷,但聽到這話,他睜開眼睛,看向張志國。張志國的頭發(fā)全豎了起來,身體彈跳,被拾參嗯了回去。 “亂動什么?!?/br> “……娘的,你是沒看到他盯著我的樣子?” 拾參,“再鬧我不管你了!貼他身上?!?/br> 張志國氣怒,他和拾參從小玩到大,知道他說的話,哪些是當(dāng)真哪些是玩樂。拾參現(xiàn)在和他說話的口氣就是認真嚴肅,他不得不照做的。 張志國眼一閉,心一橫,翻身就趴到男鬼身上去了。 男鬼身上的月光頓了下。 拾參將張志國從男鬼身上拎下來,“讓你貼著他,沒讓你趴著他!” 張志國氣得脖子都紅了,“是你沒說清楚。” 拾參,“……” 他說都還不清楚? 張志國老實的貼著男鬼躺好,側(cè)著腦袋,就是沒敢看男鬼,“拾參,你到底要做什么?是誰要我的命?” 拾參看向張志國和男鬼手上綁著的姻緣線,男鬼曾說過,張志國早在千年前就是他的人,而他們二人既有姻緣線,就是被天道認可的一世情。 拾參和男鬼道,“你魂體有異,他的死劫還沒過。我給你們弄個替身,這幾天你們待在家里,不管任何事,別出門?!?/br> 男鬼點頭,道謝,“有勞?!?/br> 張志國昏昏欲睡,睜大眼睛也只聽到了”替身”兩個字。 拾參掏出柳木和替身符,之所以要讓張志國和男鬼躺一起,是男鬼的替身要借助張志國身上的氣,兩人夫夫一體,成型的替身也能趨近逼真,達到以假亂真的假象。 ** 張志國的替身和張發(fā)根相處得還不錯。 拾參才放心的回家。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回想這一路,也沒找出是哪里不對勁。 晚上睡覺前,王春梅還惦記著古賦聲,“兒子,小聲這一天都沒回家吃飯,上哪去了?哪天回來?” 古賦聲在靈植園。 拾參看眼朝靈植園方向涌入的靈氣,“最遲后天?!?/br> 古賦聲突破練氣一層,有足夠的靈氣,便不會有兇險。 拾參睡熟后,從萬丈深淵處藏在他身體里的一縷魔氣鉆了出來,在房間里循環(huán)一周,定定的盯著熟睡的拾參。 嘩! 何羅魚受驚,魚尾甩出水花。 魔氣朝魚缸席卷過去,魚缸瞬間被黑霧裹住,何羅魚似被掐住了魚脖子提溜起來,何羅魚朝魔氣噴了口水,魚珠子翻白。 魔氣嫌棄的將它扔回魚缸里,何羅魚翻肚飄在水面上裝死。 床上的拾參踢了踢被子,張大嘴呼吸。 魔氣原本已經(jīng)從窗戶上鉆了出去,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又晃了回來,重新鉆回了拾參的身上。 拾參皺著眉睜開眼睛,抽抽鼻子,嘟囔,“……魔氣?” 他翻身而起。 何羅魚嘩啦翻身,朝著拾參拍打魚尾巴。 拾參看向何羅魚,下床走過去,將何羅魚拎出來,“怎么回事?” 何羅魚急切的擺弄著魚尾,魚眼直勾勾的盯著他身上。拾參沒看明白,房間里的魔氣若有似無,他還當(dāng)是和男鬼打架的那縷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