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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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娜氣哼哼離開的時候,牧歌已經(jīng)攤在地上,仿佛一條死狗,雙臂軟得像面條,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補給艙的袍澤目睹了這一幕,紛紛暗想“果然太陽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心滿意足地繼續(xù)忙自己的。 牧歌搖晃著跨進家里,用腳關(guān)門,閉著眼睛喊:“柔嘉!你給我過來!我要打死你!” 柔嘉的笑聲飄來:“你不許我污染沙發(fā),所以我不敢過來?!彼圬?fù)牧歌筋疲力盡。 牧歌聽聲辨位,猛地扭頭,陰森森地說:“原來你在那邊。你被我抓到就死定了,識相就別跑,我可以從寬處理?!?/br> 柔嘉也陰森森地說:“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豪門夢碎,今天只是小試牛刀。你要試試看嗎?” 牧歌不動了。他想了一下,自己得知柔嘉是織心者的時候,他還高興來著,覺得可以為我所用?,F(xiàn)在看來,要收服織心者還挺費勁,因為柔嘉能讀到情緒,無論如何都占了上風(fēng)。 “我有種感覺,你不是簡單的替罪羊。也許事實恰好相反,你試圖讓你的偽娘長官把你推出來做替罪羊,于是你的偽娘長官變成了真正的替罪羊?!蹦粮杳掳退妓?,振振有詞:“我要打報告,說我發(fā)現(xiàn)真正的特務(wù)頭子了……那就是偽裝成替罪羊的你,織心者。” 柔嘉沉默了一下,然后走過來問:“主人,您的眼睛怎么啦,我拿塊毛巾給你敷一敷?!?/br> 牧歌當(dāng)場爽翻,心想你知道厲害了啊。 牧歌說:“你走開,我不要你關(guān)心?!?/br> 柔嘉說:“主人別任性,您如果瞎了,我都沒心思打扮了。冷敷一下,眼睛就不會腫。我去打水?!比缓笞哌M浴室擰毛巾去了。 牧歌心滿意足地坐在沙發(fā)上,摸黑點根煙叼著,得意洋洋地抽,心想:“勞資還治不了你了?!?/br> 柔嘉嗅到了大男子主義的酸臭味。她對鏡子翻了個白眼。 牧歌煙抽一半,聽到柔嘉在咳嗽,想了想就把煙頭踩滅了。他舒舒服服仰著頭,被柔嘉服侍得妥妥帖帖,忍不住想:“她溫柔的時候真是人間至寶。” 煙味迅速散去,柔嘉的嗓子舒服了些,心里忍不住想:“織心者里沒有男生呀,為何他像讀我心一樣體貼人?!毙睦镉袧i漪的時候,她就不說話,把情緒自己消化,從不泄露給他人。 接下來幾天,牧歌不氣地關(guān)了柔嘉禁閉。他嘴上兇柔嘉,其實是怕柔嘉在補給艙亂逛,萬一被人擄走,自己顧不上救。柔嘉也學(xué)了乖,換上配給的女仆裙,聰明地做家務(wù)。 在吳宇大宴四方、推盅換盞的時候,牧歌咬牙切齒地執(zhí)行鍛煉計劃。他關(guān)掉手機,披著一條大毛巾走進巡洋艦訓(xùn)練艙。為了給殊娜老師一個“下馬威”,牧歌寧可不當(dāng)人了,把訓(xùn)練重力調(diào)節(jié)到5倍,強迫自己在兩天內(nèi)適應(yīng)它。然后牧歌開始四百米沖刺,擊掌俯臥撐,肌rou破壞性深蹲,全都輪流來。在5倍重力下,牧歌的500光塵飛速流失,每當(dāng)光塵耗竭時,牧歌就會猝不及防地被粘在地板上,札手舞腳都爬不起來。無論他怎么大喊大叫,都無法離開地板半米,只能大汗淋漓地貼在地上,等待光塵恢復(fù)。 因為勞損的緣故,牧歌力竭的速度越來越快,但是他的光塵回潮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平均每一次透支體能,他回滿光塵的時間都少用一秒。一天下來,牧歌的回潮周期竟縮短了13秒,抵得上別人一個月的成績。但是突破極限的痛苦難以言喻。牧歌若不是急切想要征服殊娜,若是以平常的心態(tài),他絕對不可能在這水深火熱的自虐訓(xùn)練中堅持一整天。 在訓(xùn)練前,牧歌還服用了激素,保證訓(xùn)練成果得到充分放大。他的流火刀就斜擱在一旁,銘文反射寒光: “努力不會成功,成功必需努力!” 透支性鍛煉,必需配合大量營養(yǎng)補充,否則勞損的身體得不到修復(fù),反而會越練越瘦。牧歌豪擲千金,在夜里買了一堆高營養(yǎng)食物回家,一頓就吃掉50銖。 到家一看,柔嘉竟然在喝粥。她往粥里灑了糖,迫不及待地低頭啜吸,喝太急又被燙到,扭頭吐舌頭。 “你吃這么點兒?你這身材還惦記減肥?”牧歌把牛排擺在桌上,切下一片大嚼。 “黎明星被您的艦隊圍了三個月,早就下限糧令了,一個月前就開始挨餓。沒想到戰(zhàn)爭結(jié)束,你們竟把rou食全部收繳,我們繼續(xù)挨餓。”柔嘉拿抽紙抹了唇,頭也不抬地說。 牧歌沉默了一下,看著自己面前的牛rou。他每頓吃50銖,一個月光伙食就花去4500銖,剩下500銖連貸款都不夠交,可謂捉襟見肘。但是他覺得,柔嘉身子骨可能弱一些,長期喝粥可能會生病。 “把粥給我?!蹦粮鑺A了塊牛排,然后去跟柔嘉換粥喝。 “不……不用。我喝粥就好了。”柔嘉很奇怪,她不習(xí)慣牧歌無緣無故地對她好。 “我鍛煉的時候需要碳水化合物來供能。否則牛rou的功效等于白粥。窮人就要有窮人的過法,膳食要合理搭配?!蹦粮枵裾裼性~,奪走柔嘉手里的白粥,塞給她刀叉:“切得很厚,七成熟的,你如果不喜歡,就切熟透的吃。” 柔嘉走到盤子前,斂起裙子坐下來,優(yōu)雅地切rou吃。她害羞地低著頭,避免抬頭看見牧歌的目光。她的發(fā)絲像黑紗遮住臉蛋,叉子往口里送食物時,嫻靜得像一位名媛。 牧歌捧著粥,坐在床上瞧柔嘉:“你不像普通家庭的姑娘?!?/br> “我……”柔嘉欲言又止,最后低著頭呢喃:“我的父親被你們的艦隊毀滅了,那場戰(zhàn)役奠定了你們的勝利。” 柔嘉的聲音細(xì)得像風(fēng)里的蛛絲,剔透美麗,又能朦朧地纏住人心,叫人因她而心癢,這種似有還無的感覺最為致命。 牧歌心想,她的移民文件果然是涂改過的,她其實是反抗軍高層的后裔,難怪害怕我打報告揭發(fā)她。 “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我們倆的戰(zhàn)爭是不是也結(jié)束?”牧歌問。 “我們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比峒慰吹煤芡ㄍ?。 “不,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蹦粮柘±飮W啦喝完粥,就拿起自己那份牛排,歪頭撕咬:“我會給你帶rou食回來。在我離開的時候,你不要允許其他人進房間。喜歡你的人有很多,有些人還是我的上級?!?/br> 柔嘉心里突然竄起野性,激了他一句:“所以只要是上級的話,搶走我也沒有關(guān)系嘍?” 牧歌心一沉,心想我沒工夫掀這些浪。 但是漂亮女孩的激將法總能奏效,而且屢試不爽。牧歌聽見這挑釁,心里居然涌起戀愛的甜蜜。他惡狠狠咬下一段牛排,一邊大嚼,一邊不屑一顧地說:“我不顧一切往上爬,就是為了保護我身邊的人?!?/br> “你的夢想不是迎娶白富美嗎?借口說的好聽,你舍得保護誰?你摯愛的還不是艦隊的職階。不然你也不會削尖腦袋進艦隊?!比峒尾恍家活櫋?/br> “艦隊毀了我的家。”牧歌停止咀嚼,空洞的目光渙散在半空,愣了一會才低頭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