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強攻
在牧歌扭頭比大拇指的時候,一支巖槍不期而至,在滿場觀眾的嘩然驚叫中,牧歌側(cè)身躲避,護心鏡被巖槍夾帶的光矛所擊破,露出甲胄斷口和飽滿的胸肌。黎姿和君怡異口同聲地喊:“卑鄙!偷襲!” 牧歌注視沒入地磚的巖突,喃喃自語:“在巖槍里藏光矛。難怪有這么大的殺傷力?!彼?zhèn)靜地回頭凝視七竅生煙的石樂志,不屑地嘲諷:“少年,偷襲是沒有自信的表現(xiàn)喔?!?/br> “陸軍蠢貨,知道這身甲胄有多丑嗎?”石樂志針鋒相對,“只有顏值堪憂的可憐蟲才會戴著陸軍的面具?!?/br> “陸軍吃你家大米了?艦隊懦夫!偷襲的王八蛋!”觀眾席頓時炸了鍋,謾罵聲鋪天蓋地,還有飲料瓶、冰激凌、甜甜圈像暗器一樣射向石樂志。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陸軍蠢貨,你們想進入艦隊都沒門!”另一半隸屬艦隊的觀眾頓時拍案而起。艦隊線和陸軍線的觀眾展開了激烈的內(nèi)訌,觀眾席的戰(zhàn)斗精彩紛呈,比決斗場還熱鬧。 君怡打了把傘,蝶衣抱了三支冰激凌,一左一右地站到黎姿兩邊,鼓勵她專心看臺上,不要被觀眾席的打擾。 “蝶衣?你還有心思吃冰激凌?!”黎姿難以置信。 “為什么不吃?朗姆味冰激凌又好吃又低脂,簡直不容錯過。”蝶衣振振有詞。 “你就不擔心牧歌的安危嗎!請認真給他加油好嗎!”黎姿指責道。 “他啊,他應付得來。而且只要你加油就可以了。他心里只有你。至于好看又能干的副官?對不起,對他來說都是景物。”蝶衣醋意橫生,憤憤不平地舔冰激凌。 黎姿聽了極為受用,她的怒火頓時熄滅一半,扭頭問君怡:“為什么要打傘?” “等下你就知道了?!本活櫩磁_上。 挑戰(zhàn)者的信息實時公布到天空投影上。牧歌在比鄰星的驚人戰(zhàn)績首次披露,這份震懾人心的爆炸性消息竟然漸漸止住了觀眾之間的罵戰(zhàn),喧囂塵上的叫罵聲逐漸變成了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 “這個牧歌就是那個凱旋的首功?” “能守住那樣的危城,先鋒理應給他才對!” “我竟然把這個傳奇人物忘掉了……他當初可是霸占了頭條一整天!” “也難怪,那么如雷貫耳的角色,竟然有一副平平無奇的外表……” 石樂志也恢復了理智,驚疑不定地問:“你就是那個邪了門的牧歌?” 牧歌誠懇地回答:“是的,你想要認輸嗎?” 君怡聽見這話,噗嗤笑了。蝶衣舔著冰激凌說:“主公現(xiàn)在殺氣好重。” “他明明很斯文?。俊本瘩g。 蝶衣瞥君怡:“激將法你不懂?。俊?/br> 果然,石樂志碩果僅存的理智頓時蕩然無存,他氣得頭皮發(fā)麻,咆哮一聲:“讓我認輸?你算個屁!”兩手一招,方才囚住江峰的石林紛紛折斷,化作石矛陣,接二連三地轟向牧歌。他暗藏黑手,將無堅不摧的光矛隨機性地暗藏在石槍之內(nèi),只要牧歌正面格擋,就會像江峰一樣被洞穿。 牧歌揮霍光塵,化作一道流光,妙到毫顛地避開接二連三的石矛,他不僅鎮(zhèn)定從容地移動,甚至氣定神閑地數(shù)清楚石矛的數(shù)量,再乘以光矛的消耗指數(shù),計算出石樂志的剩余光塵容量。 一根高階光矛可以達到20艦炮的穿透力,轟擊2星武神可以說是摧枯拉朽,但是耗能也達到了艦炮級別,消耗高達400光塵每支。石樂志一口氣甩出支石矛,形成氣勢恢宏的轟炸效果,理論消耗也達到了9200。三星武神理論上擁有000光塵,就算石樂志的家族給他充分擴容,他的光塵總量也不會超過一萬,所以牧歌敢肯定,石樂志這支石矛里摻了假,有些石矛肯定是實心的。 保守估計,石樂志還剩下一半光塵,大概5000左右。 在流光步的高速閃避狀態(tài)下,牧歌也維持著每秒500光塵的功耗,他的力量也在迅速流失。這種高階武技的對決,有時候真的考驗續(xù)航和精算。 排山倒海的石矛轟擊在角斗場的光塵穹頂上,粉碎成漫天粉末。石樂志不斷校正準星,反復預判牧歌的魅影軌跡,卻始終未能命中一發(fā),不由得火冒三丈,怒喝:“你跑這么快,腳底抹油的工夫倒是做足了!” 話沒說完,觀眾席嘩然吶喊,只見牧歌在遍地石筍中曲折穿梭,像一道扭曲的彩虹橫穿決斗場,剎那拉近距離,默不作聲,一記焰光刀劈在石樂志頭上! “簡直把流光步發(fā)揮到了極致!”君怡由衷贊嘆。 黎姿也看出來了,牧歌以一鼓作氣的銳氣,抓住了石樂志大招落空的喘息之機,奪回了主動權(quán),發(fā)起了劈頭蓋臉的猛攻。 就看能否一擊功成了。 接下來的畫面,讓許多人倒吸一口涼氣。因為牧歌的焰光刀結(jié)結(jié)實實地劈在石樂志的頭上,技巧、時機、戰(zhàn)術堪稱無懈可擊,但是毫無效果。 因為石樂志的頭發(fā)、額頭乃至整個頭蓋骨都已經(jīng)徹底晶化,反射著寶石的毫光;光焰刀砍在石樂志晶化的大背頭上,發(fā)出劇烈的油煎聲,以4000余度的局部高溫,竟然不能達到預期中的熔融+斬斷效果。 石樂志雖然在第一時間完成了晶化,硬吃了這一刀,但是這鉆心剜骨的劇痛依舊讓他五官扭曲、雙目上翻。他恨入骨髓地瞪著氣定神閑的牧歌,咬牙切齒地怒吼:“只會花里胡俏嗎!你秀夠了沒?” 隨著這聲吼,石樂志的雙拳隨之晶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轟在牧歌的兩側(cè)太陽xue上! 因為牧歌的重心都壓在這必中的一刀上,所以人還懸在空中,根本無從閃避,也硬吃了這兩拳,戰(zhàn)爭面具抵擋了大半沖擊力后,應聲變形、凹陷,令人懷疑牧歌的腦袋還安好否。 事實上,并不好。鮮血幾乎像箭一樣,從面具的“t”字縫隙里激射出來。 “牧歌?。 庇^眾席里發(fā)出聲嘶力竭的尖叫聲。黎姿應聲望去,只見張殊娜按桌站立,焦急地眺望決斗場,頭發(fā)胡亂飛舞。原來她也來了。 黎姿心痛如刀割,抓住蝶衣問:“說好的能應付的呢?。∷膽?zhàn)術呢?他已經(jīng)吃大虧了??!” 蝶衣的視力冠絕群雌,她看到牧歌的面具在噴血,但是不敢跟黎姿說,只好報喜不報憂:“傷亡是必須承受的。一方面是要耗盡石樂志的光塵,另一方面確實沒料到石樂志能硬吃一刀……” 君怡皺眉附議:“對,硬吃一刀實在過分。這樣互喂傷害的話,就無法發(fā)揮牧歌在技巧上的優(yōu)勢了?!?/br> 全體觀眾都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伸直脖子看。只見晶化的痕跡在石樂志的皮膚上蔓延,他顯然試圖轉(zhuǎn)換成近戰(zhàn)形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