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戰(zhàn)爭皆止
敵軍之死令千羽國士氣高昂,他們奮勇殺敵,將賊軍士兵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千羽國士兵迅速封鎖住了梁山水寇向兩面擴張的路徑,將他們堵死在城西的角落中。 這時,得到消息的李朗率領(lǐng)數(shù)十士兵殺了過來,千羽士兵一鼓作氣,將一百多名已登上城頭的梁山水寇殺得死傷慘重,剩余士兵紛紛向城下逃去 攻城大戰(zhàn)已進行了兩個多時辰,鄰鎮(zhèn)城牙依舊巍然屹立,在千羽國士兵凌厲的反擊之下,梁山水寇的斗志漸漸開始瓦解,士氣一步步低迷。 此時天色已到黃昏,但攻城戰(zhàn)依舊在繼續(xù),宋萬站在一座土坡之上,面無表情地望著兩里外軍隊一次次激烈的攻城,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有人敢上前勸他。 這時,軍師吳用快步跑上土丘,躬身稟報道“三寨主,天色將晚,能否明天再戰(zhàn)?” 宋萬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請求,他又問左右道“第一個登上城頭的兄弟找到了嗎?” 手下連忙道“啟稟三寨主,第一個登上城頭是二寨主杜遷,但二寨主已陣亡,第二個登上城頭之人也帶來了?!?/br> “什么(什么)?”宋萬和吳用大驚,他們?nèi)f萬沒想只是對付千羽國這種微型諸侯國,杜遷竟然會被殺死。 “是誰殺死的杜遷兄弟,我要讓他碎尸萬段!”宋萬第一個拍案而起,杜遷可是他的知己好友啊,沒想到竟然會死在這個小國內(nèi)。 阮小七也站了起來,“小子,你特么的馬上告訴老子,是誰干的,老子要去擰下他的腦袋祭奠杜遷哥哥。” 那手下被嚇的打了個哆嗦,“小…小的也不清楚,好像是…是一個叫許貫…貫忠的家伙?!?/br> 阮小七聽了,也不多言,就朝營外走去,阮小二、阮小五也起身要往鄰鎮(zhèn)而去,吳用連忙拉住幾人,一陣好勸才暫時安撫下了幾人。 宋萬也知道事情緊急,不能顧及一時的兄弟情誼,強忍著心中的煩悶對那個左右手道“帶那第二個登上城墻的人帶上來!” 那左右手慌忙而去,深怕這些煞星要拿他出氣。 片刻,一名隊正被帶了上來,他連忙跪下行禮,“參見三寨主!” “你叫什么名字,第幾營?” “回稟三寨主,小的是步軍第二營隊正,名叫王治!” 宋萬點點頭,吩咐左右道“賞他一百金幣!” 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這名叫王治的隊正更是激動萬分,磕頭泣道“小的謝三寨主賞賜!” 很快,有人取來一百金幣交給王治,宋萬命人帶他下去,他隨即對吳用道“吳用先生,幫忙通報全軍,第二營隊正王治第一個登上城頭,已獲賞一百金,從現(xiàn)在開始,再一個登上城頭者,賞二百金幣,第一個殺進城者,賞五百金幣。” “好的,我這就去!”吳用萬般無奈,只得行一禮匆匆去了,片刻之后,王治獲得千兩賞金的消息也傳遍了全軍,梁山水寇士氣又漸漸高漲起來,拼命向城上進攻,五百金幣的重賞鼓動著每個人的貪婪欲望。 ,戰(zhàn)爭變成越來越殘酷,兩方將領(lǐng)士兵都投入了戰(zhàn)斗,箭矢如雨,城上城下交織成一片,滾木礌石如冰雹般砸下,到處血rou橫飛,慘叫聲響徹鄰鎮(zhèn),這場戰(zhàn)爭的規(guī)模雖然不大,但雙方都死傷慘重,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越來越多的士兵還在走向死亡。 天漸漸亮了,賊軍撤退的鐘聲終于敲響,最后剩下850余名賊兵倉皇撤退了,這場打了一天一夜攻城戰(zhàn)終于以梁山的慘敗而告終,城頭上響起了大戰(zhàn)勝利的歡呼聲。 這場戰(zhàn)役,梁山水寇損失極為慘重,陣亡500余人,而千羽國也付出了2百士卒和二百壯丁的死傷,城上城下被血染成了紅色,躺滿了尸體。 千羽國的每一個士兵都疲憊不堪,躺在鮮血里便沉沉睡去。 許貫忠渾身浴血,后背和腿上還粘著敵軍士兵的血rou,他沒有心思清理,忍著疲憊在城頭上視察士兵狀況。 這時,他看見了李朗,只見他坐在一堆長矛上,赤著左肩和胳膊,一名士兵正在給他上藥。 “怎么了”許貫忠快步走上前問道。 李朗撇了撇嘴,“運氣不好,中了兩箭?!?/br> 給他上藥的士兵低聲道:“將軍運氣已經(jīng)很好了,這支箭再偏一點點,就傷筋脈了?!?/br> “這樣說起來,老天爺還是蠻眷顧我的,哎呦!小子輕一點!” 許貫忠見李朗心情又好了起來,便拍拍他肩膀向另一邊走去,周武站在那里的眺望著陳縣縣城方向,一臉的哀傷。 許貫忠走到周武的近前,眺望著陳縣,感慨著說道,“想我許貫忠本是宋月皇朝的一個武狀元,可惜宋月皇朝重文輕武,為報效朝廷,我棄武從文,就是為了能一展所學(xué),可惜天不隨人愿,宋月皇朝jian臣當(dāng)?shù)?,我等寒門子弟又怎能過得了這關(guān)?!?/br> 周武聽了這話語,面露訝色,“許先生竟然當(dāng)過宋月皇朝的武狀元,不知怎么會來到我千羽國來?與我父親相識?!?/br> 許貫忠的臉上的浮出了一絲微笑,“當(dāng)時我投路無門,便想游遍宋月皇朝的地域,也當(dāng)散散心了,可是我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宋月皇朝內(nèi)匪寇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外草原上的遼國與金國又虎視眈眈,而宋月皇朝重文輕武,又不許將軍與士兵呆一起訓(xùn)練,士兵因沒有訓(xùn)練而惜弱不堪,將軍與士兵不識,無法精確調(diào)配,沒有絲毫軍心可言,若戰(zhàn)爭爆發(fā),宋月皇朝必將滅亡?!?/br> 許貫忠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良久才緩緩繼續(xù)道,“當(dāng)時的我正好來到這千羽國陳縣,才打算就此隱居于此,不問世事,然你父親為官清廉,又一心為國為民,我為此自嘆不如,覺得若老死山林,那我學(xué)武習(xí)文又有何用,可惜我又不知道該去哪里,本想去其他國家看看是否有我有武之地,可惜故土難離??!” 兩人沉默良久,許貫忠率先出言了,“走吧周武將軍,我們?nèi)フ依罾蕦④娨黄鹫務(wù)劷酉聛淼氖爻鞘乱税?。?/br> “好?!眱扇艘黄鸪罾首吡诉^去。 鄰鎮(zhèn)鎮(zhèn)長辦公室內(nèi)。 李朗主坐,周武、許貫忠分坐兩邊,李朗看向許貫忠問道“許先生,我們只有百余士卒了,滾木檑石也已經(jīng)用完了,鄰鎮(zhèn)我們還守得住么?” 許貫忠爽朗的一笑“若無援兵,鄰鎮(zhèn)城破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br> 周武大急,“那我們該如何事好?” 許貫忠說道“有兩計可行,一嘛就是投降,梁山號稱好漢聚集地,我們?nèi)羰沁x擇投降,其必定會應(yīng)允,不過我等也只能在梁山之上混吃等死了,因為我們殺了梁山三寨主,以綠林好漢的義字當(dāng)頭,雖礙于面子不會殺了我們卻也不會重用?!?/br> 李朗疑惑道,“許先生怎么知道,我們投降,梁山的人一定同意呢?!?/br> “此戰(zhàn)梁山士卒已經(jīng)損失過半,若繼續(xù)下去攻下鄰鎮(zhèn)后,梁山水寇也就剩下百余人罷了,我雖不知梁山共有多少兵力,但我相信這兩千士卒也夠梁山傷經(jīng)動骨了,畢竟梁山不過是一個興起的匪寇勢力罷了?!?/br> 周武突然插嘴道“你們?nèi)粢督?,我沒意見,但我周武就是戰(zhàn)死也決不投降。” 李朗皺眉不滿的說道“我可沒說要投降,只是問問許先生投降的后果罷了,周兄你這么大的反應(yīng)干嘛?!?/br> 許貫忠見狀,連忙打了圓場,“這是下下之策,兩位將軍可不要為此傷了和氣,另一個辦法便是趕回勝休求取援兵了,雖然我千羽國現(xiàn)在有君位之爭,但無論是誰都不會允許陳縣的淪陷,畢竟這是半個千羽國啊?!?/br> 李朗連忙說道“此計可行,從鄰鎮(zhèn)趕到勝休不過也就一天的時間罷了,梁山此次損兵折將,必將回梁山求援,爭取一戰(zhàn)破鄰鎮(zhèn),同時也給了我們守城的時間,只是此次由誰前往勝休求援呢?” 許貫忠說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普通百姓與士卒很難說服國君或太宰,唯有李朗將軍與周武將軍可以勝任,而李朗將軍為此軍主將,需鎮(zhèn)守此地,才能讓士兵們有信心與匪寇繼續(xù)戰(zhàn)斗,所以我認為非周武將軍前往勝休面見國君不可。” 李朗也深以為然,“許先生所言有理,周兄可有異議?” 周武起身正要反對之時,確發(fā)現(xiàn)許貫忠正在朝他微微搖頭,由于長期與許貫忠的相處,周武知道其一定是有其他目的,便強忍著自己的反駁意見,“沒有異議!” 許貫忠也站了起來,朝李朗拱了拱手,“此事既定,周武將軍需馬上前往,早日帶來援軍?!?/br> “我這便啟程!” “我送送周武將軍。” 兩人說著,與李朗告別后,往周武住所而去,進入房間后,許貫忠立馬關(guān)上了房門,周武轉(zhuǎn)身看向許貫忠,“許先生,這是怎么回事,若不說出個理來,我絕不回勝休,我無顏面對國君??!” 許貫忠苦笑,”周武你和你父親一個德行,對國家太過愚忠了,不過這也是讓我敬佩之處?!?/br> 周武正要出言,許貫忠又道“如今國君與太宰奪權(quán),而李朗又有投降之意。你可進宮見機行事,若太宰得權(quán),你可說梁山是因為知道有不忠之臣謀奪皇位,才興兵來攻,為的是清君側(cè),如此太宰必將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妄為,為國君爭取一些時間,重掌皇權(quán);若太宰失勢,國君已經(jīng)奪回皇權(quán),你需告訴他李朗有投降之意,需控制李家,使他不敢妄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