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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去了吧。"許承宴禮貌性的拒絕。 倒是江臨有些好奇:"什么驚喜啊?搞這么神秘?" "二少應(yīng)該能猜到的。"池逸瞇起眼。 "???"江臨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而就在這時,游輪入口處傳來一陣熱鬧聲。 "來了來了!驚喜來了!" 許承宴聽到聲音,下意識望過去,就看到那群公子哥們帶著一個陌生青年走來。 陌生青年笑著,正和身旁的人說著什么。 許承宴看到那個青年,一瞬間愣住。 像。 真的太像了。 那個青年,和他好像。 并不是外貌上的像,而是他們的穿衣風(fēng)格、打扮太像了,就連身形看起來也差不多,是同一個類型。 那人穿著一件深灰色大衣,帶著細(xì)邊框的眼鏡,溫文爾雅的模樣,看起來很溫柔。 而對方身上穿的那件大衣,和他現(xiàn)在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樣,只是顏色和一些小細(xì)節(jié)不同,因為他們身上的大衣是出自同一個牌子的同一個系列。 就連對方穿在里面的內(nèi)搭,他衣柜里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 甚至連細(xì)邊框眼鏡,也都一樣。 可是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先生挑的,眼鏡也是先生讓他戴的。 許承宴有些疑惑起來,下意識的朝賀煬望去,卻發(fā)現(xiàn)身旁的男人正看著那個陌生青年。 許承宴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道視線。 這是一道很專注、很認(rèn)真的視線,就好像男人眼里只裝了那個青年。 可為什么,先生要用這樣的視線,去看那個人? 許承宴手上微微用力,緊緊握著酒杯,突然就有種莫名的恐慌感。 這是一種本能的危機(jī)感。 他和那個陌生青年的風(fēng)格一模一樣,而現(xiàn)在,那個陌生青年完全奪走了先生的注意力。 可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記得先生身邊的每一個朋友,卻完全不記得這個人。 至少他跟在先生身邊的五年,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為什么這個人的風(fēng)格,和他這么像? 突然,許承宴腦海里閃過一個名字。 許承宴垂下眼眸,不過還是故作淡定,朝身旁的男人問道:"是先生的朋友嗎?" 他提前和先生確認(rèn)過生宴名單,他確定以及肯定,邀請名單上沒有這個人。 許承宴耐心等待著答復(fù),只不過男人一直沒說話,就只是安安靜靜的注視著那人。 盡管男人沒有開口,可許承宴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緊接著,許承宴又看到身旁的男人放下酒杯,一步一步朝著那個陌生青年走去。 許承宴起身,望著男人的背影,想要跟上去。 他是和先生一起過來的,也算是半個主人,而那個陌生青年是客人,他應(yīng)該和先生一起過去和客人打招呼。 可不知道為什么,許承宴突然沒了勇氣,就只是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先生來到了青年身邊。 兩人站在一起,若無旁人的閑聊著,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 賀煬和青年說了什么,青年似乎是被逗笑了。 不得不說,青年的長相很好,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都亮晶晶的。 像是個家境優(yōu)越的小少爺,被保護(hù)得很好,不諳世事。 許承宴望著視野里的畫面,突然就感覺十分刺眼。 身后似乎是有人靠近,不過許承宴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注意是誰,就只是有些呆呆的看著那兩人。 而這時,池逸也已經(jīng)來到了許承宴身側(cè)。 "宴宴,看到正品了嗎?"池逸笑著,伸手搭在許承宴肩膀上,似乎只是朋友之間打個招呼親近一下。 可池逸眼里卻絲毫沒有笑意,語氣帶著惡意,宛如一條冰冷的毒蛇,一字一句道—— "山寨貨永遠(yuǎn)都是山寨貨。" 第8章 沈修竹 山寨貨。 他是……山寨貨? 許承宴看著那個陌生青年,越看就越覺得他們很像。 如果遮住臉,只看身形和打扮的話,他們幾乎一模一樣。 而他和那人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一張臉。 那個陌生青年的五官很是柔和,像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少爺,一舉一動都十分優(yōu)雅。 許承宴側(cè)過頭,望向一旁的船艙窗戶,看到了窗戶倒映出的一雙桃花眼。 和那個青年對比的話,他的五官偏更凌厲一些,只不過因為戴上了金色細(xì)邊框的眼鏡,看起來偏柔和一點。 許承宴緩緩抬起手,幾乎是有些顫抖著,摘下眼鏡。 有些事情,他不去深究,就不代表他不知道。 寧愿自欺欺人的假裝著,不愿去打破平靜。 一旁的池逸悠閑的喝著酒,嗤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山寨貨的狼狽。 "山寨品就是比不過正品啊……"池逸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感嘆著,只不過這句話的音量剛好可以被許承宴聽到。 池逸端著酒杯,轉(zhuǎn)身朝著賀煬那邊走去。 "修竹!"池逸和青年打了聲招呼,"怎么來這么遲?" "來的路上堵車,稍微耽誤了一點。"青年溫柔的笑著,又望向身旁的賀煬,"不過還好,趕上了生日。" 許承宴望著那個陌生青年,腦海里幾乎一片空白。 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