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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宴!" 賀煬再次上前,握住青年的手臂,手上用力,將青年抱在懷里。 青年都來不及反應(yīng),手里的酒杯滑落下來,酒液也灑落在兩人的西裝上。 禮服已經(jīng)被弄臟,只不過賀煬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注意力去關(guān)注其他,就只是緊緊摟著懷里的人。 懷里的溫度是溫暖。 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跟我回去。"賀煬的眼眶微微泛紅,埋在青年頸窩處,放低了姿態(tài),低聲道:"跟我回去,好嗎?" 秦舟睜著眼,聞著男人身上重重的酒味,感受到落在自己腰間的那只手越來越用力,幾乎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 秦舟皺眉,伸手推了推身前的男人。 可賀煬依舊是抱著懷里的人不肯松開,幾乎是有些貪婪般的貼在青年頸處,嗅著青年身上的熟悉氣息。 "宴宴。"賀煬枕在青年肩膀上,一遍遍喊著:"宴宴……宴宴……" 秦舟試著推開身前的男人,只不過自己越是掙扎,眼前的男人反而會抱得更緊。 "哥!"江臨也已經(jīng)沖過來,想將賀煬拉開。 賀煬的力氣很大,不管江臨怎么弄,也沒辦法把人拉開。 "跟我回去……"賀煬貼在青年側(cè)頸處,繼續(xù)挽留著。 只不過青年沒有了反應(yīng),就只是安靜下來,任由男人抱著。 直到男人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后,青年這才稍稍抬手,貼在男人的手背上,緩緩將那只手移開。 這次賀煬手上沒有再用力,順從的松開手上的力度,稍稍低下頭,望著青年的那雙桃花眼,低聲問道:"跟我回去?" "先生。"青年微笑著,從男人懷里掙脫開,溫和道:"您喝醉了,認(rèn)錯人了。" 賀煬看著眼前的青年,一時怔住。 青年臉上依舊是掛著笑容,只不過那雙桃花眼里卻沒有任何情意—— 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第44章 沒認(rèn)錯 秦舟不再猶豫,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蘇棠跟在秦舟旁邊,忍不住回頭望向那個男人。 男人的模樣看起來還有些狼狽,身上的西裝被紅酒弄臟,雙眼微紅,正被身旁的兩個人緊緊攔著。 蘇棠收回視線,不再關(guān)注那人。 江臨也連忙將賀煬帶到了樓上的休息室里,又找袁烈借了備用的禮服,帶給賀煬。 袁烈之前是在宴廳里招待客人,也不知道花園發(fā)生的鬧劇,直到來到休息室后,看到賀煬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 賀煬低著頭沉默不語,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低氣壓,白襯衫前面沾到了酒液,西裝外套皺巴巴一團(tuán)的被扔在旁邊, 袁烈走過去,問:"怎么了?" "他喝醉了。"江臨有些生氣,"喝醉之后還認(rèn)錯人,沖上去非要抱著別人不松手——" "江臨。"賀煬出聲打斷,冷冷道:"我沒認(rèn)錯。" "哥,他就只是長得像?。?江臨急得不行,連忙解釋道:"他是明星,化妝過了!" 賀煬:"他是許承宴。" "不是他??!"江臨都有些說累了,將衣服放到旁邊,也懶得管了,"衣服我拿來了,你自己換。" 說完,江臨便轉(zhuǎn)身離開。 袁烈來到走廊上,這才朝江臨道:"賀少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江臨嘆氣一聲,解釋道:"他碰到舟哥了,非要抱著舟哥不放,還要舟哥跟他回去。" "我哥喝醉了,眼睛不好使,就把舟哥認(rèn)成別人了。" "我跟他講道理,他還聽不進(jìn)去……" 江臨抱怨著,突然就察覺到身旁的人停了下來。 "江臨。"袁烈望過來,問道:"賀少是把秦舟認(rèn)成誰了?" "就我們那個朋友……"江臨微微皺眉,"秦舟和那個朋友長得很像,我哥就認(rèn)錯了。" 袁烈:"有多像?" 江臨想了想,還是回道:"還挺像的,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雙胞胎,不過后來習(xí)慣了就還好。" 袁烈聽到后,臉上露出一個標(biāo)志性的溫和笑容,不緊不慢道:"江先生,我需要一個解釋。" 雖然袁烈是笑著,可語氣卻是有些冰冷。 "什么解釋?"江臨一臉懵。 "秦舟的事情。"袁烈瞇起眼,"之前您去追星的時候,可沒有告訴我,他和您那位朋友長得很像。" 江臨還有些心虛,小聲道:"我是覺得沒必要說……" 雖然剛開始他確實是因為秦舟和嫂嫂長得一樣,才會主動接近秦舟,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江先生,對醫(yī)生隱瞞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袁烈笑著,"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江先生什么時候有空?我可以給您做心理咨詢。" "真不用。"江臨連忙擺了擺手,"我真沒事,不用咨詢了。" 江臨和袁烈一起下樓,又去找了一趟秦舟。 秦舟因為衣服也被弄臟,現(xiàn)在還在樓下的另一間休息室里。 江臨找過去,拿著一套備用禮服,有些愧疚道:"舟哥,對不起啊……" "我表哥今天是喝醉了,有點沖動,他平時不是這樣……"江臨聲音越來越小。 袁烈就在房間外面,打量著房間里的秦舟,又拿出手機(jī)搜了下秦舟的資料。 江臨還在和秦舟聊天,袁烈也沒進(jìn)去打擾,關(guān)上房門后,便去樓上找了賀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