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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遲來三年的求婚戒指,終于被送到了另一位主人面前,等待對方的接受。 "宴宴。"賀煬注視著眼前的青年,輕聲道:"奇奇一直在等你。" "每次我回去,它都會來車子旁邊等你。" 不管別人跟奇奇解釋多少次,奇奇都聽不懂,堅持要跑到車子邊等人。 "它很想你。"賀煬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低聲道:"我也是。" 他也很想念。 "跟我回去,好嗎?" 賀煬安靜下來,等待青年的回應(yīng)。 秦舟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的神情看不出情緒,就只是看了一眼戒指盒。 盒子里的那枚戒指,確實和賀煬左手上戴著的是一對。 而這個戒指,也是他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東西。 如今,近在咫尺,觸手可得。 只要他接過這枚戒指,他曾經(jīng)五年的愛意,他曾經(jīng)付出的滿腔熱血,就能等來一個圓滿的結(jié)果。 秦舟稍稍抬頭,對上男人的視線,看到男人那雙冷淡的眸子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眼前的男人正深情的望著自己,這一幕就和他以前想象中的一樣。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象過男人向自己求婚的哪一天,哪怕明知道是奢望,也總是會一遍又一遍的幻想著。 而現(xiàn)在,他等到了這一幕。 高高在上的男人終于軟化姿態(tài),冰山融化—— 可是太遲了。 遲了三年,他已經(jīng)不想要了。 "抱歉,賀總。"秦舟后退一步,"我不知道為什么您總是要把我當(dāng)成另外一個人,是因為和我長得很像嗎?" "可是您的行為已經(jīng)對我造成很大困擾。"秦舟的語氣客氣而又疏遠(yuǎn)。 "宴宴。"男人抓住青年的手腕,似乎是想解釋什么。 可秦舟就只是移開手腕上的那只手,耐心道:"賀總,我說過了我是秦舟,您認(rèn)錯人了。" 賀煬望著那雙桃花眼,手里不知不覺微微用力,緊緊握著戒指盒。 戒指盒邊緣深深陷入掌心里,可賀煬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青年臉上依舊是溫柔模樣,可那雙溫柔的桃花眼里,卻沒有任何感情。 沒有愛,甚至連恨意也沒有。 僅僅就只不過是對一個陌生人的客氣禮貌態(tài)度。 看似溫柔禮貌,卻又是那么冷漠。 "賀總,我不是您認(rèn)識的那個人,也希望您以后不要再纏著我。" 秦舟轉(zhuǎn)身,離開休息室。 遲到三年的愛意,他不需要了。 第47章 不會回來了【推薦票加更/雙更合一】 賀煬望著那道離開的身影,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挽留。 戒指盒還握在手心里,依舊沒能送出去。 傍晚回到酒店后,賀煬來到窗邊,習(xí)慣性地點燃一根煙。 "賀少,需要聊聊嗎?" 袁烈穿著白大褂,正微笑著坐在書桌邊。 賀煬沒有理會,繼續(xù)望著窗外。 直到煙頭快要燃到指尖,賀煬這才掐滅星點。 賀煬轉(zhuǎn)身,坐在袁烈對面的椅子上,靠著椅背。 賀煬握著戒指盒,緩緩出聲道:"我送了他戒指。" 打開盒子,賀煬看著里面那枚小小的鉆戒,垂下眼眸,"他拒絕了。" 沒有收下戒指,也沒有跟他回去。 甚至連相認(rèn)都不愿意。 "賀少,他是秦舟。"袁醫(yī)生耐心解釋,"您對他來說就只是個陌生人,當(dāng)然會被拒絕。" "您應(yīng)該分清這兩個人,將秦舟當(dāng)成一個陌生人重新接觸。" "賀少,如果您堅持要把秦舟當(dāng)成許先生,其實對許先生來說很不尊重。" 賀煬聽到后,就只是說道:"他是許承宴。" 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也沒辦法當(dāng)成陌生人。 "好,假設(shè)秦舟就是許先生。"袁醫(yī)生只好順著男人的話說下去,繼續(xù)說道:"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拒絕您了。" 賀煬摩挲著手里的戒指盒,沒有說話。 那個總是跟在他身后的溫柔青年,只要他一轉(zhuǎn)身就能看到的青年—— 這一次,卻不會回來了。 賀煬合上戒指盒,起身結(jié)束了談話,獨自回到臥室里。 袁醫(yī)生也不再打擾,將空間留給了賀煬。 賀煬一直待在房間里沒有出門。 直到隔天晚上,劇組導(dǎo)演找了過來。 導(dǎo)演帶著新劇本,小心翼翼問道:"賀總,這是我們趕出來的大綱,您看看可以嗎?" 賀煬接過劇本看了起來。 新劇本依舊是原來的名字,原來的主演,只不過劇情卻是完全變了樣。 導(dǎo)演也說道:"要是您滿意的話,我們就按照這個大綱去弄了……要是有不合適的地方還可以再改。" 賀煬看完大綱,確定沒有任何感情線之后,應(yīng)下來:"可以。" * 另一邊,秦舟已經(jīng)收到了新劇本。 原來劇本定位是民國戀愛劇,男主和女主一邊談戀愛,順便一起破案。 只是現(xiàn)在完全改了劇本,男主成了偵探,女主變成偵探助手,兩人從頭到尾都在破案,沒有任何感情戲,甚至連曖昧戲也看不出來。 而劇組那邊也發(fā)來消息,要暫時停工一周,重新準(zhǔn)備拍攝。 一旁的蘇棠看完劇本,忍不住感嘆道:"就名字還和原來一樣,劇情全部重寫,那之前拍的全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