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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煬被賓客圍在中間,有不少年輕男女過去搭訕。 盡管賀煬臉上是冷淡的神情,可其他人的熱情并沒有被打擊到,都主動攀談。 秦舟懶洋洋的晃著酒杯,望著那道身影。 恍惚間,似乎就好像回到了他十八歲那年,第一次看到賀煬的場景—— 高高在上的男人站在人群中,看起來是那樣冷漠,難以接近。 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本不應(yīng)該有交集。 一切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起點(diǎn)。 各過各的,各自安好。 * 晚宴還沒結(jié)束,賀煬便提前離開了。 賀煬坐上車,回到了老宅。 賀煬脫下西裝外套,遞給一旁的管家。 老管家接過西裝,問道:"賀少,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 "不用了。"賀煬朝樓上走去。 管家在身后,繼續(xù)說著:"生宴邀請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放在了書房里。" 賀煬的生日是在三月,管家已經(jīng)提前準(zhǔn)備好了邀請函。 "嗯。"賀煬來到二樓的書房,看到了桌上的一疊精致邀請函,旁邊還放著一份人員名單。 賀煬走過去,拿起那張邀請人員名單表,一眼就看到了第一行的"秦舟"兩個字。 賀煬盯著那兩個字看了一會,問:"秦舟的邀請函在哪?" 管家在邀請函里找了一下,拿出了秦舟的邀請函。 賀煬將那張邀請函單獨(dú)放在一旁,又拿過筆,在名單上劃掉了秦舟的名字。 一旁的管家微微一愣,問:"賀少,不用邀請?jiān)S先生嗎?" 賀煬淡淡道:"不用了。" 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再開口。 賀煬又問:"他睡了沒?" 管家很快反應(yīng)過來,回道:"老爺在臥室,小溫也在那邊。" 于是賀煬朝著賀老的臥室走去。 賀煬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看相冊,懷里還窩著一只小貓。 賀煬不緊不慢走過去,輕聲問道:"還沒睡?" 中年男人沒有抬頭,繼續(xù)看著舊照片,"看看照片。" 賀煬也不再說話,便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椅子上,和中年男人一起看相冊。 相冊上是一個年輕的長發(fā)女人,對著鏡頭笑著。 中年男人慢慢翻著照片,直到看完最后一頁,輕嘆一聲。 合上相冊,中年男人望過來,看了看賀煬身后,隨口一問:"鋼琴老師呢?" 賀父記性不太好,有些事情總是記不住。 賀煬也耐心道:"分手了。" 中年男人一愣,問:"不去追回來嗎?" 賀煬安靜了一會,才繼續(xù)說道:"又不是一定要在一起。" 賀煬將小貓抱了過來,出聲道:"該睡了。" 中年男人輕嘆一聲:"年紀(jì)大了,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 傭人也走過來,推著輪椅到床邊,將中年男人扶到床上。 中年男人躺在床上,又拉著賀煬的手,還是叮囑著:"喜歡還是要追的。" 賀煬就只是說道:"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 "不行啊,喜歡就要追……"中年男人說話聲音越來越輕,閉上眼,逐漸睡了過去。 賀煬也起身,離開了臥室。 管家就在走廊上等著,賀煬將小溫遞給管家,說道:"邀請函送出去。" "好。" * 管家將賀家的生宴邀請函送了出去。 生宴邀請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就只是一個私人聚會。 齊少收到邀請函的時候,剛好約了一群公子哥在別墅里打牌。 齊少拿著邀請函看了一會,朝其他人問道:"你們準(zhǔn)備給賀少送什么啊?我參考一下。" 一個公子哥搖頭道:"不知道啊,感覺賀少什么都不缺。" 以賀煬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什么都不缺,禮物也不好送。 突然,另一人提議道:"要不把秦舟弄來?" 這話一出,房間里其他幾人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才有一人開口打破沉默:"算了吧,我看賀少現(xiàn)在對秦舟沒意思。" "也說不準(zhǔn)啊,之前賀少失戀的時候,心情挺差的。" 一旁的藍(lán)家小公子忍不住說道:"這秦舟也是厲害,能把賀少迷成這樣。" "能不厲害嗎?和宴宴長得一模一樣啊,反正我是看不出他們兩個有什么差別……" 齊斐在旁邊,發(fā)現(xiàn)這群人越說越歪,微微皺眉,出聲打斷道:"你們少說點(diǎn)秦舟的事情。" 幾人頓時安靜下來,不再提起秦舟的事情,繼續(xù)玩牌。 一局結(jié)束后,藍(lán)家小公子說道:"干脆送紅酒吧,賀少挺喜歡的。" 齊斐倒是贊同道:"也行,賀少是喜歡酒。" 其他人也都紛紛點(diǎn)頭,不知道送什么好,就干脆送紅酒。 一群公子哥在齊斐這邊玩到了很晚,才離開。 藍(lán)家小公子和其他人告別,坐上車離開。 回到住處后,藍(lán)家小公子隨手將生宴邀請函放到了桌上。 就在這時,臥室里突然跑出一道身影。 "親愛的!你回來啦!"有著一雙艷麗桃花眼的青年跑過來,撲到了藍(lán)家小公子后背上。 藍(lán)家小公子有些敷衍道:"行了行了,老實(shí)點(diǎn)。" 桃花眼青年這才稍稍松開手,不過卻沒有離開,而是枕在了對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