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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心要野在線閱讀 - 第195頁

第195頁

    小朋友很努力,而努力總會有回報。

    書皮包完了,但名字郁子升著實不太敢?guī)退麑憽?/br>
    自己的草書狗爬成什么樣他還算心里有數(shù),只把包好的練習(xí)冊舉起來給于點展示了一下,問他:“你想讓誰幫你寫名字?我明天讓那些課代表給你寫?”

    他可太會了。

    于點的笑聲被網(wǎng)絡(luò)延遲,一雙彎彎的眼睛停頓在屏幕上,郁子升忍不住專注地看了許久。

    “子升哥!”

    “嗯?”郁子升眨了眨眼,“你說什么,剛才卡住了?!?/br>
    于點很開心:“我是說,你可以請各科老師們幫我寫嗎!”

    他可真會使喚人。

    郁子升勾起唇,點了點頭。

    今天是周五,還有一個周末就可以見面了。

    跨國通話質(zhì)量實在是太差勁,于點被卡得有些郁悶,想想燕城這會兒大概已經(jīng)很晚,于是便依依不舍地和郁子升道了再見。

    “明天見,子升哥哥!”

    明天?

    郁子升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過零點的鬧鐘,微微挑了挑眉。

    這傻孩子,加個時差就不會算數(shù)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他慣著。

    郁子升:“明天見,寶寶?!?/br>
    于點臉紅紅地把電話掛斷了。

    和他一起出來遛狗的丁鳶牽著皮毛純黑的巨型雪納瑞走了過來,女人踩著中世紀(jì)的石板路,仿佛從油畫里走出來的似的,畫的名字叫《戴珍珠耳環(huán)的婦女》。

    丁鳶好笑地掐了掐兒子的臉蛋,被嚇了一跳:“寶貝,你怎么臉這么燙呀!又發(fā)燒了嗎!”

    寶貝猛地起身,把衛(wèi)衣帽子扣在頭頂,牽起名為“鳶鳶”的狗狗轉(zhuǎn)身就跑。

    “才不!是我被蘇黎世的秋天沉醉了!”

    #

    周末的時候,姜翟回了一趟學(xué)校,去表哥的宿舍那里取一樣?xùn)|西。

    升入高三以后,這棟空了許久的宿舍樓再一次漸漸被人氣填滿,姜翟跟著一兩個從圖書館自習(xí)室回來的人走出電梯,走到606寢室門口,還沒敲門,里面的人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

    他被嚇一跳,眨了眨眼:“你連我腳步聲都聽得出來?”

    哥,愛我愛得太深沉了。

    郁子升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抬起手臂舉了舉食指上掛的垃圾袋,示意請滾。

    姜翟拉開嘴角假笑了一下,側(cè)身給他讓位,自己走了進(jìn)去。

    燕城的秋意已漸深了,但他們兄弟倆就像感知不到季節(jié)變化似的,由于懶得整理衣柜,看著仍然像在度夏。

    郁子升踩著拖鞋回來時,姜翟正站在他的陽臺上伸懶腰。

    從那個角度,剛剛好可以看見2號樓。

    郁子升扯了下嘴角,沒理會他這個,只是看著被放在桌上的筆記,挑了挑眉:“這什么?我剛丟完垃圾,你來晚了。”

    姜翟抻著胳膊回頭,懶洋洋地笑了下:“抽空學(xué)了下季風(fēng)洋流,一點心意,麻煩轉(zhuǎn)交給你同桌?!?/br>
    休息的時候閑著也是閑著,他想了想還是不太甘心輸給被自己叫了許多點“于狗”的于琛。

    老人家教教英語26個字母就行了,別為難人家年紀(jì)一大把還得重拾青少年知識點。

    郁子升眉毛跳得更嚴(yán)重了。

    姜翟好笑地走回來,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到表哥肩膀上:“你看我?你看我也沒用。給你倆的,閑了學(xué)學(xué),不虧。”

    以自己那成績,確實也沒到理直氣壯說“不需要”的地步。

    郁子升點了點頭,表示笑納后又得寸進(jìn)尺:“那歷史和政治……”

    姜翟大步走出606,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神經(jīng)病啊,大老遠(yuǎn)來學(xué)校這么一趟,就為了送這一本破筆記,明天給他不行嗎。

    郁子升站在空蕩蕩的四人寢室里,單手穿著褲兜,隨便翻了兩頁姜翟筆跡工整示意圖精致的筆記,心里已經(jīng)盤算起掛在校園論壇上能賣多少價錢。

    他這表弟還是位校園風(fēng)云人物呢,剛才應(yīng)該再讓他簽個名……

    “子升哥哥?!?/br>
    寢室門口有人叫他的名字。

    郁子升恍然回頭,有一瞬間幾乎以為是自己思念過度出了幻覺。

    但門口逆光站在走廊上沖他綻開笑容的,確確實實是他的小男朋友沒錯。

    反應(yīng)只需0.01秒,郁子升大步走到于點面前,一把攥住那只真實纖細(xì)的手腕,稍一用力小朋友就被撈進(jìn)他的懷里卡住,郁子升順帶著拎起一旁的行李箱,以旁人嘆為觀止的速度把人和行李一起挾持到了寢室中。

    門被關(guān)上了。

    細(xì)細(xì)密密的吻從額角開始,于點無助地勾住郁子升的脖頸,羞怯又主動地踮起腳尖獻(xiàn)吻,但沒一會兒功夫就被這人蹂躪得站也站不穩(wěn),只能攀附著那對寬闊的肩膀,閉著眼睛,感受郁子升在他唇上的咬合。

    又兇又憐惜,到最后像是后者占了優(yōu)勢,變成了小麻雀,只敢輕輕地啄。

    于點紅著眼尾站在他的面前,額頭仰著,小天鵝般地抻著脖頸,獻(xiàn)祭似的姿態(tài)。

    久久的,郁子升松開了他,只是仍然把人錮在門邊,低下頭,以看不夠似的認(rèn)真端詳男孩的每一寸肌膚。

    半個月沒有見,于點的頭發(fā)較之秋游時長長了些,郁子升抬手撩過小朋友的額發(fā),愛憐地在他額頭上落下最后一個吻,啞著嗓音問道:“怎么不先回家?”

    行李都從機場直接帶過來了,看到的那一瞬郁子升心臟都像被人握了一把,仿佛在被邀請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