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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尷尬得無地自容的時候,電梯門開始緩緩關(guān)閉。 關(guān)吧關(guān)吧,關(guān)了他就不用面對柳思南了。敖越一臉呆滯地看著兩扇逐漸靠攏的不銹鋼板子,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一只漂亮的手擋在了電梯門上。 敖越的視線慢慢上移,看到一只黑色的袖子,然后是柳思南那張英俊的面孔。 “出來?!绷寄险f。 敖越一咬牙,低著頭走出了電梯,他偷偷瞟了柳思南幾眼,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聽見了多少?” 柳思南淡淡道:“你要用蟹黃堡的光茫拯救我污穢的靈魂。” 敖越稍微放了點心,還行,柳思南沒聽全,不算特別丟臉。 他擠出一個笑容:“那什么,我就是說著玩玩的,你的靈魂一點也不污穢……” 敖越靈光一閃,想到了表白墻上那段話:“……你可是個靈魂有香氣的男孩子!” 這話說完,他感覺自己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柳思南挑了挑眉:“你就是來找我說這個的?” “不是不是不是,”敖越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他趕緊把手里的袋子遞給柳思南,“你的衣服。” 柳思南認(rèn)出那是學(xué)校洗衣房的塑料袋,上面還用油性筆寫了兩個大字“烘干”,他接過來,打量了一下敖越凍得通紅的鼻尖:“外面很冷嗎?” “巨冷,我往外走的時候開門跟開冰箱似的?!卑皆秸f。 “那要不然,”柳思南遲疑了一下,“你進來坐會兒?” 第51章 低領(lǐng)毛衣 敖越一愣,沒想到柳思南會主動邀請他進去。 “哦,好、好啊?!彼陌土艘幌拢耆藥追昼娨郧霸陔娞堇飳ψ约赫f還完衣服就走的事情。 柳思南俯身打開鞋柜,從里面取出一雙毛絨絨的白色拖鞋放到地上。 敖越把拐杖放到一邊,換好鞋剛要抬腳,就一個沒站穩(wěn)向前撲了過去,他趕緊伸手扶住了一旁的立式衣架。 “你這拖鞋怎么連標(biāo)簽都沒拆啊,”敖越低頭看了一眼被塑料繩鎖在一起的兩只拖鞋,“故意暗算我???” 柳思南抿了抿嘴,去屋里拿了一把剪刀出來走到敖越跟前,一言不發(fā)地遞給他。 敖越?jīng)]想那么多,接過來之后就彎腰去剪塑料繩,卻忘了自己正雙腳并攏,并且重心都放在一條腿上,除非他能像條美人魚一樣靈活地折疊自己的下半身,不然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wù)。 腰彎到一半,敖越就意識到了他要做的動作有多么高難度,他一動不動地凝固在了半空中,特別后悔剛開學(xué)那一個月沒有好好上健美cao課,讓自己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能來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全旋。 柳思南看著快要打結(jié)了的敖越,覺得他如果再繼續(xù)下去,他手里那把剪刀就有可能變成兇器,于是眼疾手快地把它奪了過來:“你站直了。” 敖越如獲大赦般松了口氣,扶著旁邊的衣架站穩(wěn)身子,緊接著就看到柳思南單膝跪在了他面前,一只手捏住拖鞋上的塑料繩,另一只手抄起剪刀對準(zhǔn)。 敖越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僵硬了。 玄關(guān)處只亮著一盞黯淡的過道燈,從他的角度可以看清柳思南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的陰影。 柳思南今天穿了一件寬松的灰色低領(lǐng)毛衣,向前傾身時從鎖骨到腰腹的風(fēng)光都一覽無余地呈現(xiàn)在了敖越眼前。 敖越喉頭滾動了幾下,然后意識到自己跟柳思南現(xiàn)在的姿勢有些微妙。 一個人站著,一個人跪著,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勾住柳思南的肩膀……敖越看過的小黃片開始在他腦子里四下亂飛,讓他咽了一口口水。 “好了?!绷寄险酒饋恚戳税皆揭谎?。 跟他目光接觸的那一刻,敖越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清了清嗓子,慌亂地別開視線,決定說點什么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他看到腳底踩著的拖鞋,忽然來了靈感:“這雙拖鞋是新的吧,我上周來的時候還沒看見?!?/br> “哦,”柳思南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給家政阿姨買的?!?/br> 敖越看了看像兩只小兔子一樣的毛絨拖鞋:“……看來阿姨挺可愛一人?!?/br> “你去那邊坐著,”柳思南沒接他的茬,指了指沙發(fā),“喝水嗎?” “喝吧?!卑皆讲恢廊绻f不喝的話要怎么跟柳思南把對話維持下去。 他在沙發(fā)上坐了半天,還不見柳思南過來,他伸長脖子往廚房那邊望過去,發(fā)現(xiàn)柳思南正站在冰箱前面,對著滿滿一柜子櫻桃汁發(fā)呆。 敖越明白了,他提高嗓門:“你家是不是沒水啊?” 聽到他的聲音,柳思南拿了一瓶櫻桃汁,關(guān)上冰箱門,走過來放在敖越面前:“你湊合湊合?!?/br> 冰涼的櫻桃汁在空氣中散發(fā)著寒氣,敖越光看著都覺得自己的胃抽搐了一下:“大冷天的,你一直喝這個?” 柳思南“嗯”了一聲。 “那別人呢?你家來客人也喝這個?”敖越問。 柳思南淡淡道:“我家以前沒有客人來過?!?/br> 他說得那么輕描淡寫,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敖越卻怔了怔,然后拿過那瓶櫻桃汁,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冰得他一激靈:“嘶……還、還挺好喝的。” 好喝是他瞎說的,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櫻桃汁太他媽冰了,冰得他腦仁兒疼,壓根沒嘗出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