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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慎言知道那手機的密碼是自己的生日,但是原嘉逸卻不知道他知道。 那備忘錄里寫滿了心事。 從滿懷欣喜地告訴原淼他每個月賺了多少錢,到心情壓抑地告訴她,他喜歡上了一個不會與他有未來的男人。 被盛江河毆打,被要求給盛瀾獻血,被威脅代寫論文。 還有……職業(yè)暴露。 薄慎言想象不到那時候的原嘉逸會有多害怕。 他只能停留在同一個頁面,感受著原嘉逸那時候洶涌無助的眼淚。 然后陪他一起。 * * * * * * * * 原嘉逸站在院門口,看著薄慎言的車尾燈一路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中。 突然間看到這個朝思暮想的人,說不觸動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看到薄慎言后,所有悲苦的記憶紛至沓來,爭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腦海。 這種蒼白無力的感覺讓原嘉逸很想逃跑。 但是他已經(jīng)逃了幾千公里遠,實在是無路可逃,退無可退。 薄慎言還是沒能遵守約定。 其實他也沒有遵守。 他還是會買那些印著薄慎言封面的財經(jīng)雜志回來放在書架的最下層,即使關(guān)于那些陌生的知識,他根本一個字都看不懂。 那也愿意買回來,看看他最新的動向。 原嘉逸不愿承認(rèn)對薄慎言的情感。 他沒有辦法承認(rèn)。 因為只要承認(rèn),他就沒有理由再繼續(xù)逃避下去。 這段感情,從他答應(yīng)盛江河的那天起就是個錯誤,他犯下的錯誤,本就該由他親手來結(jié)束。 并且原嘉逸知道,薄慎言因為無意中鑄成的這件錯事,只要面對他的時候,便總是一副愧大于愛的樣子。 他當(dāng)然明白薄慎言愛他,但是只有兩個人之間有愧疚,有隔閡,有想要彌補的心思,也就失去了在一起的意義。 之前在圖書館查資料的時候,看到有一本書上寫了一句話:人們總是用分開后的痛覺來辨別愛意的深淺。 原嘉逸當(dāng)時面對書頁上極為明顯的淚跡感到很難以共情。 直到現(xiàn)在。 他見到了薄慎言。 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這句稍顯非主流的話說得果然在理。 “嘉逸?!?/br> 溫格輕輕帶上門,順手抓了兩只蚊子以免它們飛進去咬原汐。 他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邁開腿走到仍舊杵在院門口的原嘉逸身邊。 “溫大哥?!?/br> 原嘉逸有點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頭蹭蹭眼尾,然后才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身來回望溫格。 “汐汐睡得很熟,我就想著出來看看你,”溫格掏出煙盒,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原嘉逸,轉(zhuǎn)而又揣回了口袋,仰頭看著夜空,“嘉逸,你說向日葵在干嘛?” “嗯?”原嘉逸還沉浸在方才的情緒中,聽到溫格這樣問,不由詫異地看著他的臉,奇怪他為什么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向日葵一直朝向太陽,”溫格回過頭來看他,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一聲,“可是當(dāng)太陽落山之后,它該怎么辦?” 原嘉逸舔舔嘴唇,低頭摳摳手指邊發(fā)硬的死皮,沒再吭聲。 其實從送原嘉逸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保持著很大一段距離尾隨在他們后面的薄慎言。 雖然薄慎言已經(jīng)三十歲了,但對溫格來說,包括原嘉逸在內(nèi),他們都是小孩子,整日把感情掛在嘴邊,實在是太過幼稚。 還有那輛嶄新的沒掛牌的銀色積架實在是太過顯眼,估計薄慎言以為開這樣的車會稍微不引別人的注意。 就像溫敖從十幾歲開始就喜歡的那個小明星,他到現(xiàn)在都并沒有看好他們,只覺得溫敖還小,玩玩就算了,等到他長大了,也就會為了他們溫家而跟那個小明星分手了。 可是他好像真的看錯了,溫敖的執(zhí)著比他這兩年對待原嘉逸的認(rèn)真還要鍥而不舍。 他是極為理智的商人,利益大于一切。 如今他也隨著時間明白過來,人如果沒有了愛,那一定是行尸走rou。 只有愛能讓人變得鮮活,變得精彩紛呈。 所以即便他再喜歡原嘉逸,即便再等等就可能會叩開他的心防。 他也不愿意再繼續(xù)糾纏下去了。 能讓原嘉逸變得明亮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那個他早在心里就認(rèn)定了要從一而終的薄慎言。 “就趁這個春天吧,嘉逸。” 溫格摸摸原嘉逸被風(fēng)拂亂的發(fā)頂。 “把一切都重新來過?!?/br>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有點寫不下去了(苦澀.JPG) 因為我覺得真的沒有小天使愿意繼續(xù)看了,我自己在這里每天雙更了個寂寞,還得挨罵,哈哈被罵的滋味挺不好受的 大半夜的,有點抑郁,負面情緒重,真的對不起。 窗外刮著風(fēng),溫度也很低。 夜里要蓋好被子。大家都蓋好被子。 感謝觀閱,鞠躬。 第95章 “給我一支煙吧?!?/br> 原嘉逸指指溫格的口袋, 淺色瞳孔盯著腳邊從枝丫上掉落在地面的梔子花骨朵。 它被溫格不小心踩碎,似乎是在不甘自己還未曾開放,就已經(jīng)失去了資格, 拼命地朝外釋放著它所剩無幾的氣味。 溫格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到原嘉逸手邊, 視線跟著他的眼神一起落到了自己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