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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吳子晉正有此意。 說實(shí)話,家里的布置交給?;⒑?,吳子晉還沒有看過。 他現(xiàn)在還是懷著一種好奇,等待著驚喜呢。 等要到吳家門口的時候,常虎尋了個借口離開了。 笑話,他可不想打擾人家小兩口你儂我儂的。 “常大哥怎么這么忙?我還想請他喝些茶,吃個飯的?!睂幇矒u搖頭,這般看來,這飯只能以后再請了。 畢竟?;土怂麄兲嗟拿?,怎么也得請請人家不是? “嗯,可能是家里有事兒吧。”吳子晉不是很走心的隨口應(yīng)了一聲。 隨后他又拿了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紅緞帶,輕輕的綁覆在寧安眼睛上。 “夫君?”寧安這轉(zhuǎn)眼間就一片黑暗了,不過他也沒掙扎,夫君又不會害他。 “帶你看一樣?xùn)|西?!倍歼@個時候了,吳子晉還故意賣關(guān)子。 “好?!睂幇草笭枺热环蚓虢o他個驚喜,那他接著就是了。 不過,他對自家夫君嘴里的驚喜有些懷疑啊。 不愿寧安這般想,實(shí)在是吳子晉前科太多,讓人信不過啊信不過。 “到了,我解開了啊?!眳亲訒x握著寧安的手,一路小心翼翼的把人帶到了門前。 “什么???還弄的這么神神秘秘的?!睂幇草p笑的睜開眼。 然而,那一瞬,滿目的紅色卻讓他怔愣在原地,大腦空白不知當(dāng)做何感想。 寧安還小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很丑,所以他不奢望嫁給一個多好的人家。只是想有一個昏禮,一個結(jié)親宴。 哪怕人不多也好,只要有一身紅裝,他夢寐以求的嫁衣就好。 可是和吳子晉成親的時候,只有他,吳子晉還有吳大娘三個人在場。 沒有紅色,更沒有嫁衣,哪怕是粗糙紅短衫他都不能穿。 因?yàn)閰亲訒x說惡心,他不想跟自己這么丑陋的人拜堂。 所以寧安從很早前就上山砍柴,采藥賣錢買的布緞,用針線一點(diǎn)一點(diǎn)縫制的嫁衣也沒敢拿出來。 那是他最后的念想,他不敢拿出來,怕吳子晉當(dāng)著他的面給毀掉。 他以為……他以為自己這輩子也穿不上那身衣服了。 “不哭,乖?!睂幇埠苌倏蓿敲棵慷紩粎亲訒x給惹哭。 因?yàn)樘^幸福。 “寧安,我吳子晉會一輩子對你好,疼愛你,也會對我們的孩子好,給他們一個幸福的家。所以,請你嫁給我,好嗎?”吳子晉握著寧安的手,拿出一根紅線,系住兩個的小指。 吳子晉的請求,寧安沒法拒絕。這是深藏在過往里面遙不可及,又觸碰不到的夢啊。 “好、好……”寧安淚流滿面,哽咽著不斷的點(diǎn)頭。 他還能有什么反應(yīng)呢?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壓抑自己的心臟狂跳上了。 壓抑的太過用力,心口有些疼。疼的酸軟又甜蜜,不知是夫君給他服了什么毒。 這一生便也無法逃開他。 或許呢,這就是得之不易的愛情。 “小哭貓,擦擦眼淚,一會兒該臉上發(fā)疼了?!贝蠖炜奁刹皇呛檬艿氖聝?。 “嗯?!睂幇补怨缘难鲱^,任由自己的夫君給他輕柔的擦去眼淚。 寧安看著像對待珍寶一樣,認(rèn)真的給自己擦眼淚的夫君。 他心中忽然生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說不清。道不明。 好像,自從夫君變了一個人,他就一直是被呵護(hù),被支持的那一個。 夫君待他,就是在對一個應(yīng)該被捧在手里好好疼愛的哥兒。 但是又給他無限的尊重和信任,給了他一個男人該有的尊重。 “夫君,你太壞了~”寧安忍不住撲進(jìn)吳子晉的懷里,軟軟的抱怨。 “?小東西,我怎么壞了?”吳子晉好笑的捏了捏寧安紅透的耳尖。 盡瞎說,自己多好啊。 “哼,就是壞。”寧安在吳子晉懷里蹭蹭,反正他家夫君就是壞。 不壞,他怎么老是給自己下套,最后把自己套的牢牢的。 看,現(xiàn)在他都離不開自家夫君了。 “好好,我壞我壞?!弊约蚁眿D兒說的都是對的,如果有錯,那請看前半句話。 “我們進(jìn)去好不好。”他已經(jīng)忍不住想看自家媳婦兒披上嫁衣的樣子了。 金色的絲線還有紅色布緞,這些都不是最好的料子,但是做出來的卻比那些上等的嫁衣都要好看。 吳子晉知道寧安自己做過一件嫁衣,也知道寧安的針線活特別好。 但是知道那天他偷偷的拿出寧安寶貝的嫁衣的時候,他才真正明白自家媳婦兒的針線活有多好。 穿花蛺蝶留連在衣擺上隨風(fēng)翻飛起舞,栩栩如生。深紅的劍蘭暗紋還有金絲秀成的相思鳥,都讓這嫁衣平添了一份貴氣和端莊。 寧安的面龐偏向英俊,豐神俊朗的。如果是個純漢子,那絕對要迷倒一大堆人。 但是,怪就怪在他是一個哥兒,一個以纖細(xì)清秀為美的人群。 而吳子晉原以為,寧安這樣的霸總模樣是不適合穿“婚紗”的。那種違和感,很詭異,也是很難想象的。 結(jié)果等寧安穿上,吳子晉感覺自己的眼珠子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要跑出來,然后“啪嘰”粘在他媳婦兒身上下不來了。 這身嫁衣真的太適合他了,端莊貴氣的嫁衣襯得寧安越發(fā)的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