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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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神奇之處就在于,往后看遙遙無期,往前看卻一閃即逝。 三個月的時間,就在二傻的晃悠之間,飛一般過去了。 緩過神來時,已近新年,也就是說,婚期也近了。 二傻甩手掌柜當(dāng)?shù)锰^徹底,或者說,他刻意忽略,目前橫貫在腦子里的計劃只有,過好這個年。 可惜,這個計劃只在他這有效,所有的人,就連柱子,眼前的目標(biāo)都是,辦好這個婚禮。 那架勢,用一句話就是,誰敢阻礙婚禮圓滿進行,佛擋殺佛,神擋弒神。 搞得二傻和眾人格格不入,亞歷山大。 所以,這個新年,他過的一點兒都不開心。 這不,窗外煙花散落,窗內(nèi)酒熱情濃,二傻趴在玄夜的胸口,平息急促的呼吸后還不忘發(fā)牢sao:“他們就知道儀式儀式儀式,那虛頭巴腦的玩意兒有那么重要么?咱倆該做的早就做完了,非要糾結(jié)這種虛幻的東西,真沒意思。” 玄夜摸著二傻光滑的皮膚,手指流連不去:“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你不喜歡也要收著,翡翠那邊就不說了,玄月為了讓你在婚禮上以最好的狀態(tài)出現(xiàn),沒天沒夜的做出了和你本來樣貌一模一樣的□□,到時候,你就可以不用再遮面了。” “真的?”二傻激動爬起身,腰一軟又伏了下去,隨后紅著臉給了玄夜一拳頭。 玄夜挨了一拳,笑著給二傻按摩:“嗯,玄月是做面具的行家,他的面具帶在臉上不會氣悶,就像自然生長的一樣,我們在色目的時候,用的就是那種面具。不過這次他之所以下這么大工夫,是因為他在研究一種藥劑,配合著面具使用,說不定能枯木逢春,促使你本來的皮膚再生,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也未必不可?!?/br> “牛掰!”二傻給大舅子豎大拇指:“得大舅子如此,夫復(fù)何求?!?/br> 玄夜看二傻又沒正行,有點吃醋:“那我呢?” “唉!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倍禍愡^去,在玄夜嘴邊輕輕一吻:“行了吧?” “不夠!”玄夜反手一勾,拉過二傻即將離開的臉蛋,抱著他身子一轉(zhuǎn),調(diào)換體位,繼續(xù)下一輪的狂歡。 真是個沒節(jié)cao的小妖精! 二傻嘟囔一句,順應(yīng)欲望的洪流,投身到下一場鏖戰(zhàn)中。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二傻起來洗漱,發(fā)現(xiàn)屋外已積起了薄薄的雪,漫天洋洋灑灑,如薄霧般墜下的點點雪粒,讓二傻覺得如在夢中。 綠竹推門而入,托盤上放著幾樣清粥小菜:“二傻,少爺說了,你少吃些墊墊肚子,然后去大廳,有客人來了?!?/br> “誰啊?”二傻隨口問。 綠竹悄聲說:“色目來的。” “哦!”二傻平靜的喝了幾口粥,起身往大廳去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 進了大廳,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坐在客位上,有著自己外貌的姬恒,還有他旁邊的吉昌。 二傻直接走到玄夜旁邊的主位上坐下,問吉昌:“什么時候醒的?” 吉昌的神態(tài)卻有些異常,他看了看主位的二傻,又看向一旁的姬恒,滿臉的疑惑。 姬恒接話:“玄暨廣發(fā)請?zhí)?,是以我們也得到風(fēng)聲,知道你們結(jié)婚,也巧了,他上個月忽然醒來了。”說著,姬恒自嘲一笑:“該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所以這次商談,我把他也一起帶來了。讓他見見你,雖然…你未必想見他?!?/br> ‘哼’二傻不置可否。 姬恒:“他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智商也受到了影響,如今言行舉止皆如少年,咱們?nèi)缃裾f什么,他都是不懂的?!?/br> 二傻這次學(xué)精了,擺明不相信。 “姬猛告訴我,因為姬恒對自己使用異能,遭到反噬,導(dǎo)致異能都轉(zhuǎn)移到了你的身上,之后,吉昌再對你使用催眠,相當(dāng)于對有異能的同族使用異能,再加上姬恒的能力早已強于吉昌,所以,吉昌對你使用的催眠能力反噬到自己身上,他才會昏迷失去記憶,至于智若少年,只能等待了,不知隨著時間推移,會否出現(xiàn)好轉(zhuǎn)?!?/br> 二傻聽著姬恒開口閉口姬恒叫著,只覺得無比別扭:“姬恒不就是你么。” “姬恒已經(jīng)消失了,他殺了自己?!奔Ш阒钢约旱男乜冢骸叭缃襁@里的人,是二傻,用這個名字,只是迫不得已。” “行、行,你說啥就啥?!焙煤玫囊粋€人,意識消失,就連本人也不承認(rèn)自己的存在,二傻惋惜之下又覺得心灰意冷:“這次你們來,是要商談什么?” 姬恒:“吉昌現(xiàn)在這樣,丞相卻還想他當(dāng)國主,說只有王族的人任國主,才能保色目永不衰敗,我也只能權(quán)宜行事,況且,吉昌那時,也是真心想讓色目繁榮昌盛,所以,我這次前來,是為了與夜王磋商,為兩國建立邦交,開通貿(mào)易通道?!?/br> “哦!那你倆商量正事兒吧,我就不奉陪了?!倍嫡f著起身告辭。走到外面,才發(fā)現(xiàn)吉昌不知什么時候綴在了身后。 說實話,即使現(xiàn)在看見吉昌,二傻還是不能釋懷,畢竟他做下了那些事情,于是他沒好氣的說:“干嘛跟著我?” 吉昌神情懵懂,他思索一番,才慢吞吞道:“不知道,只是覺得你很好。” “我哪里好?沒看我?guī)е婢呙?,我就是個大惡人,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綁起來吃掉。”二傻想,不是說他智若少年么,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何時? 吉昌嘿嘿笑,他狹長的雙眼彎彎的,剛毅的面容上洋溢著與年齡極端不符的青蔥氣息:“我又不是愚蠢小兒,你嚇不到我的,我就要跟你一起?!?/br> “隨你?!倍禂∠玛噥?。 和綠竹打了招呼,二傻帶著吉昌,來到香香小院。 離得尚遠(yuǎn),吉昌周身的氣氛漸漸發(fā)生了變化,一路上的新奇和聒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久久的沉默。 “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我覺得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進院門時,吉昌忽然問。 二傻:“這里之前是你的家,不過很可惜,你不要它了。” 翡翠和柱子正在院子里掃雪,柱子玩心大,把堆在墻角的雪滾成雪球,壘成身體,要做一個雪人。 看見二傻和吉昌進來,兩人楞在當(dāng)場。 翡翠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走上前,對著吉昌就是一巴掌:“你舍得回來了?” 吉昌捂住臉,既無助又委屈,可心底,竟是隱隱的解脫。 “他不記得咱們了。”二傻圓場:“現(xiàn)在怪他也沒有意義,今天帶他來,還是想你們看看他?!?/br> 柱子上前:“吉昌哥,我是柱子啊,你還記得我么?” “不記得了?!奔焐匣卮穑劬s眨也不眨的盯著堆到一半的雪人:“我也想堆,咱倆一起玩,好么?” 兩個少年心性的人玩的不亦樂乎,二傻和翡翠坐在一旁的涼亭里,看著曾經(jīng)的英武男人,像個孩子一樣歡呼笑鬧,覺得吉昌此時,或許比之前的任何時候更開心。 “他難道一直這樣么?” 吉昌身為家里的一員,即使犯過錯,翡翠還是不由為他的未來擔(dān)心起來。 二傻:“應(yīng)該不會,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覺得吉昌是消失的記憶過多,導(dǎo)致他的思想,還停留在少年時代,這并不是智力的問題,待他慢慢的接觸人事,會建立起新的記憶體系,就算沒了之前的記憶也不打緊…畢竟,想起了之前未必是好事兒?!?/br> 看著漫天飄落的雪花,翡翠嘆氣:“吉昌真的很狡猾啊,犯下一堆錯事兒,他自己倒忘得干干凈凈,咱們這些苦主,想找個人算賬都不知該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