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怎么樣,我這面具質(zhì)地不錯吧?’玄月細細端詳,見二傻點頭,又道:“你本來面目的那個也做好了,等姬恒走了,就給你帶上,順利的話,用個一年半載的,說不定你就能恢復(fù)之前的樣子了?!?/br> 二傻對著玄月深深一揖:“謝大舅子抬愛?!?/br> 說著,三人結(jié)伴而行上樓,一路上,但見來往眾人雖然行色匆匆,但臉上皆帶著抑制不住的喜色,好像結(jié)婚的是他們似的。 翡翠站在三樓辦公室門口統(tǒng)籌大局,看到玄月,再看跟在后面的兩人,立時就知道了,于是臉色不好看起來:“還知道來呢,我想著這有人代替了,你倆肯定哪里躲清閑去了。” 二傻訕訕上前給了翡翠一個熊抱:“親親翡翠,我知道你為了我的婚事辛苦了好幾個月,可這不是沒辦法么?姬恒在色目是沒辦法和吉昌正式行禮的,得知這邊的情況,哭著喊著非要換他倆來,那個…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是不?” “拉倒吧你。”翡翠給了二傻一個腦瓜崩,恨鐵不成鋼道:“就是你嫌儀式麻煩,別拉扯些沒用的,要不是玄夜不方便出面,我肯定讓你好看?!?/br> 二傻抱著翡翠膩歪,玄夜早已習(xí)慣兩人的互動,是以在旁笑盈盈的看熱鬧,忽然一聲暴喝傳來:“把你的臟手拿開,離翡翠遠點?!?/br> 二傻嚇得一激靈,整個人都僵住了,玄夜回頭,只見一個火紅頭發(fā)的男人大踏步上了樓梯,上前揪住二傻的脖領(lǐng)打算甩出去。 玄夜能讓他得逞么,立馬錯身過去拉過二傻,兩人在窄小的樓梯上僵持起來。 “阿爾曼,今天是二傻的大喜日子,不要胡鬧,還有,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濒浯湟姲柭U些傷了二傻,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不客氣。 二傻稍一思索即明了,想是他今天變了樣子,阿爾曼乍看一個陌生人抱著翡翠,肯定不能樂意,于是有了現(xiàn)在的一幕。 身為最了解翡翠的人,二傻旁觀者清,翡翠對這個阿爾曼是很喜歡的,只是不知為什么,每次打趣兩人,翡翠都不太樂意,問之后有什么打算,也避而不答。 就像翡翠為了二傻的婚禮全力以赴一樣,二傻對翡翠的歸宿也cao碎了一顆老父親的心,說吧,翡翠回避,再說,他直接起急,如此一番,二傻也就不敢再提。 如此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二傻眼珠一轉(zhuǎn),決定好好利用起來。 從玄夜手里掙脫,二傻惡聲惡氣道:“我是翡翠的正牌未婚夫,為何要離他遠點兒,倒是你,是哪里來的登徒子,憑什么和翡翠糾纏不清?” 翡翠張口欲說,二傻哪能讓他破壞自己的計劃,上前與他嘴對嘴親了一口:“翡翠你別說話,你敢說,我就敢在這里吻你,知道么?” 翡翠:“……” 玄月眼角都抽筋了,看弟弟也是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忍不住偷笑:這個二傻有多磨人,他算是體會了。 阿爾曼震驚:“未婚夫?為何翡翠從未和我說過?” “為何要與你說,你算哪顆蔥?”二傻說著,拉著翡翠抱在懷里,盡顯占有本色,表演形神具備。 玄夜二人好歹控制住了面部的表情,盡職盡責(zé)的扮演著吃瓜群眾:“登徒子休在這里猖狂,今日鄙店大喜,你盡快離開?!?/br> 阿爾曼看翡翠對二傻一臉的無奈加寵溺,目眥欲裂。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兒,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他知道,在翡翠心里,他只是一個契約情人,呼之則來揮之可去,他也做好了被翡翠忽視甚至無視的準(zhǔn)備,可真當(dāng)事實擺在眼前,他卻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心中蓬勃而起的怒氣。 事到如今,阿爾曼很確定的知曉,他愛翡翠。 怪只怪自己當(dāng)時沒有認(rèn)清那份情感,就倉促的提出要求,結(jié)果把一切都搞砸了。 現(xiàn)在,翡翠有了未婚夫,他會和那個人成親,并且生活在一起,那自己呢? 只能灰溜溜的黯然離場么? 不可能!他是彩發(fā)國的皇子,是橫行桑瑪海峽的海賊,還沒有什么東西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二傻在旁看得分明,這個阿爾曼的表情從不被認(rèn)同到勢在必得,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于是問:“你干嘛?不會想強搶民男吧,我可告訴你,我這里高手云集,你想都不要想,一會兒缺胳膊少腿兒的,可別怪我不仁義啊?!?/br> 阿爾曼這才注意玄夜兩人,一看之下發(fā)現(xiàn)這小子果然沒有危言聳聽,這兩人雖然面不驚人,但身形氣勢,一看就是練家子出身,而且看不出深淺,所以他沒有動手,而是在權(quán)衡利弊。 “好了?!濒浯淇葱蝿菥o張,害怕阿爾曼莽撞起來不顧后果,于是站出來打圓場:“阿爾曼,你先下去吧,不要鬧事兒了,等這件事兒完了,我再找你詳談?!?/br> 這話聽在阿爾曼耳朵里,就變成了另一個意思:待婚禮事畢,我會跟你做出決斷。 阿爾曼面色陰郁的看了看在場的三人,默默下樓去了,薩蘭為了和自己一同慶祝也來了,如今就在外面,現(xiàn)在立刻讓他回船上召集人手過來還來得及。 管他婚禮還是什么,為了翡翠不落入他人的懷抱,說什么也要搶走再說。 他阿爾曼,本來就是一個喜歡就去掠奪的海賊啊。 如是想著來到門口,與一個人擦肩而過,阿爾曼扭頭確認(rèn):這不是吉昌么? 他怎么也來了? 吉昌不知是真沒看見阿爾曼,還是看見了礙于身份沒有相認(rèn),他正和二傻一邊說話一邊往樓梯那走,阿爾曼想起吉昌身為色目皇族的催眠能力,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他轉(zhuǎn)身返回,拉過吉昌:“阿姨還好么?” 這是他倆早就定好的接頭暗號,每當(dāng)說這句話時,代表有事需要商洽,雙方心照不宣下會定好時間地點再見,可今天說完后,吉昌先是一臉的迷茫,在看清阿爾曼后,忽然驚喜叫道:“表兄,你怎么在這?” 阿爾曼懵逼,這是什么情況,吉昌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旁邊的二傻狐疑的看過來:“什么表兄?” 情況不對。 阿爾曼立時調(diào)整表情,一副認(rèn)錯人的樣子:“不好意思,我認(rèn)錯人了?!闭f完就下了樓。 二傻,其實是姬恒,想起吉昌時不時的串線也沒在意,兩人上了三樓,進了婚禮準(zhǔn)備的房間,更換衣服,吉時馬上就要到了。 午時正,香香酒樓外鞭炮齊鳴,婚禮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