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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早就逃走了,包括桑卓亞在內(nèi),這個味道喚起了她對那不勒斯之夜的恐怖回憶。 門一開,強(qiáng)烈的惡臭再度傳來,林秋閃身進(jìn)入后,觸眼可見的是一片黑糊,什么顏色也沒有,即使戴著口罩嗅覺系統(tǒng)依舊很受摧殘。腳下的觸感非常不妙,即軟又硬,仿佛淤泥般,考慮這地方的味道明顯不可能是淤泥…… 林秋一點(diǎn)也不愿意去想腳下踩的是什么。 周圍的光線很昏暗,他好不容易穩(wěn)住平衡,左右看了看,遠(yuǎn)處是坑壁,還能看出泥土的模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幾步,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活動的東西。 這是個尸坑?臥槽,這得多少尸體? 林秋腦中冒出這么個念頭后又覺得不對勁,全哥是把那位阿方索當(dāng)作錨點(diǎn)開的門,那這附近應(yīng)該有那位啊。 「全哥,你能按尸體開門嗎?」林秋想了想,問道。 「我都能按家具開門,尸體也一樣啊?!谷绱鸬溃概P槽,這味道?。 ?/br> 林秋頓時有些抓瞎:「那這怎么找?這么多尸體……」 最淡定的莫數(shù)嚴(yán)冬年了,這貨趿著人家拖走在尸體坑中如閑庭信步,完全不在意腳下沾了鬼知道是哪位的骨灰,偶爾還停下來瞄一眼腳底,仿佛在和尸體談話般。 全哥走了幾步就不敢動了,一張臉煞白,講話都不利索了:「林、林哥,你有沒有什么主試官專用的廣播,只有覺醒者能聽到的?」 「沒有這種東西。」林秋無可奈何地道,「這個人又不是我的覺醒者?!?/br> 「唉,你說這些人搞什么,當(dāng)初叫他們來圣靈島不來,現(xiàn)在還要求我們?!谷绱蟾攀窃趬涯?,嘀嘀咕咕的,「以前的我你愛理不理,現(xiàn)在的我你高攀不起?!?/br> 「行了,找吧。」林秋無奈地道,「好歹要把尸體……」 “這里的都是覺醒者?!眹?yán)冬年突然打破了沉默,磁性的嗓音顯得這個地方更加詭異,“都可以帶走吧?” 林秋一怔,隨即意識到嚴(yán)冬年說得很對,不說別的,這些都是活生生的證據(jù),哪怕是利用現(xiàn)代法醫(yī)手段調(diào)查出這些人的身份,都能看出許多問題,比如,不同國家不同背景沒有交集的人為什么在同一個地方集中死亡,更不用說尸體還被集體焚燒。 這個鬼地方這么大的坑,這么大的動靜,絕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林秋看向了全哥,后者露出驚嚇的表情,脫口而出:“林哥,不行的!太多了!我們就三個人搬到什么時候?”他低頭看了看,“再說了,這尸體還能搬嗎?” 焦糊味中夾雜著化學(xué)味道,大概是助燃劑,許多尸體被燒得只剩個模糊的人形,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東西。 「系統(tǒng),錄像了嗎?」 「錄了,不是覺醒儀式,這里只有你們?nèi)齻€人的視角?!?/br> 「夠了。」 林秋正琢磨著該怎么辦時,冷不防一聲低低的呻吟響起,他頓時一僵,瞪大了眼睛四處巡視。 全哥經(jīng)受了這么久的鍛煉,膽子依舊沒大到哪里去,雙腿rou眼可見的顫抖起來。 “¥#%……Help……” 這一聲總算有了人氣,林秋正在尋找來源時嚴(yán)冬年已經(jīng)走了過去,毫不留情地踢開幾具尸體,揪住一根手臂用力一拉,一個宛如新生兒般的頭皮露了出來。 林秋和全哥趕緊上去幫手。 洛佩尼塔早就說了這位的覺醒技是不死,看見頭皮時,林秋以為會拉出一個宛如新生兒的成年人,沒想到,頭皮只到額頭為止,下面全是紅嗵嗵的肌rou,胸部以下則是白骨,小腿以下是焦糊的骨頭,十個腳趾只剩一個大腳趾,腳也缺失了好幾塊骨頭。 「我覺得與其說是不死,不如說是復(fù)活啊。」全哥一邊拉一邊吐槽,「這尼瑪死的苦頭都吃了一遍,簡直了?!?/br> 林秋不得不贊同這話。 阿方索被拉出來后明顯是活的,證據(jù)是眼珠和嘴巴都在動,沒有皮膚覆蓋的情況下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不過脫離尸堆顯然對他的恢復(fù)有好處,rou體再生的速度快了許多,很快,他就有了一張完整的臉,能夠喘著氣說話了——如果不看胸口那對呼哧抽動的肺,還是挺正常的。 “你……是主試官!”阿方索盯著嚴(yán)冬年說的,“救我!” 嚴(yán)冬年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手下沒停,他的力氣最大,很快,三人就把阿方索拉到一塊尸體比較少——或者說被燒剩得少——的地方,把他放地上等待他的恢復(fù)。 「這是哪里?」林秋眼瞅著這位似乎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下半身老二都要長全了,小心翼翼地打了個意識QQ過去。 這位沒有經(jīng)歷過意識QQ,被眼前突如其來的畫面嚇了一跳,往后一仰手撐在地上僵了好一會兒才試探地道:“主試官?” 「最好不要出聲,這樣比較隱秘?!拱⒎剿骺粗鴩?yán)冬年,林秋假作看向別處,「這是哪里?」 「我不知道,大概是挪威吧!」意識還是比較好cao作的,阿方索很快回過神來答話,「我們的車子都被涂了車窗,交談的人說的英語,到這里后四周是一片荒地,什么也沒有,我們被推進(jìn)這個坑里,我的上帝!你如果能爬到坑沿,就會看見遠(yuǎn)處的圍墻,完全沒有信息。」 「有多少人?」林秋問。 「很多,大概幾千人?!拐f完后阿方索又遲疑了下,「也許沒這么多,但是數(shù)量非常多,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