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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按我的設(shè)定來搞?」主試官那邊又一句冷冰冰的問話過來。 李非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知為何,他越來越感覺主試官有種“非人”的錯覺,他仿佛不是和一個活人交流,而是一個什么設(shè)置好的AI。 「基礎(chǔ)設(shè)定是的?!估罘切⌒囊硪淼卮鹬挘傅遣邉澯X得這樣的玩法太過單一,所以就嘗試著增加融合度?!?/br> 李非擔心主試官突然來一句興師問罪,這種從根源上的錯誤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能搞定的,再說了,本來一個能夠稱霸全球的經(jīng)典游戲變成一個虧錢的無底窟窿,工作室的許多人一方面怨氣十足另一方面又心虛得很,生怕哪天主試官雷霆一怒把游戲關(guān)了。 策劃是干嗎的? 祭天、背鍋,和程序打架。 幸好,過了好幾分鐘,主試官慢悠悠回了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我知道了?!?/br> 知道什么?知道是策劃的鍋了?還是知道我只是個接QQ的客服? 李非苦思冥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時,林秋正在思考一個重要問題:我目前能和誰商量一些有關(guān)覺醒者的機密事情,而確保系統(tǒng)不知道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 林秋確認,系統(tǒng)閱讀他的思想并不是完善的,可能處于一個“偶爾能讀到”或者“思緒激動時能讀到”的狀態(tài),就像控制他的行為一樣,許多時候并不能完全控制,不然他也不會讀到嚴冬年留下的錄像。 嚴冬年之所以用錄像這種方式來交流,無非是沒法判斷當面說時他是不是本人,如果不是本人,那么系統(tǒng)不會打開攝像機,因為根本不知道這個攝像機有什么不對,只有本人才會覺得不對勁從而去探究一下。 問題在于,這一切都是林秋的猜測,嚴冬年拒絕與他正面交流,如果他提起任何有關(guān)“如何避開系統(tǒng)”這種話題,恐怕也不會得到任何回應(yīng)。 ……老王? 當這個名字跳入林秋的腦海時,系統(tǒng)的聲音如約響起:「你想干什么?」 「其實你設(shè)了一個類似關(guān)鍵字搜索的東西吧?」林秋道,「我只要想到什么你就會冒出來,這樣說來你也是無法一心多用的,平時你在干什么?和天上的主子聯(lián)系嗎?」 系統(tǒng)不吱聲了。 林秋認為這不是一種示弱,而是懶得和他廢話,畢竟,最終他還是會成為一個傀儡,與傀儡說話有什么意義?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許林秋猜對了,不過這對解決眼下的問題毫無意義。 暖場比賽很快結(jié)束了,亞當以一個完美的狼化變身解決了黑珍珠,獲得了不少觀眾的咒罵和掌聲。他沒空理會這些,下場之后在后臺四處尋找,很快找到了黑珍珠的身影,他疾步趕上去,還沒開口說話就被黑珍珠的好友發(fā)現(xiàn)。 “請問……” 亞當?shù)脑挷砰_了個頭,黑珍珠就是一個中指豎了過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亞當:“……” 好吧,剛剛斷送別人巨額獎勵之路后,確實不是搭訕的好機會。 比賽當然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全部流程至少一星期,賽程非常密集,半個月后的周末就是決定,中間有一周休息時間。 林秋原本的想法上來就百人大戰(zhàn)完球,被工作室大佬死諫之后松了口,才敢成現(xiàn)在這么個奇葩的賽制。這兩周時間,他一直在想著怎么解決系統(tǒng)這個問題,原本親密無間的“伙伴”現(xiàn)在變成無處不在的“監(jiān)管者”還真是麻煩,更麻煩的是,他想不出解決方法。 乘著嚴冬年上廁所的時候,林秋拿了個黑板給寫了一行字遞過去:「如果老王給我輸血有辦法屏蔽系統(tǒng)嗎?」 嚴冬年的表情非常微妙,坐在馬桶上仰頭看了看林秋,說:“就算你寫出來,系統(tǒng)還是會知道的?!?/br> 「對?!瓜到y(tǒng)附和道,「別白費力氣了?!?/br> 林秋:「……」 林秋拿過手機:「那輸血是個辦法嗎?」 “暫時性有效?!眹蓝昱矂恿讼缕ü?,擺出個沉思者的姿勢,“但是有效不了多久,而且不是因為輸血,是因為別的?!?/br> 林秋不解地道:「切爾諾貝利時不就是因為輸血嗎?」 “如果你泡在他的血里,也是有效的?!眹蓝甑膽B(tài)度十分誠懇,但是林秋總覺得這句話哪里哪里都不對,“切爾諾貝利時系統(tǒng)還沒有那么強,那點血現(xiàn)在不夠了?!?/br> 林秋盯著嚴冬年看了許久,慢慢地道:「我不喜歡老王?!?/br> “真的?”嚴冬年一臉的膽怯加懷疑。 「嚴格說來我都不喜歡男人?!沽智餂]好氣地道,「我對男人都硬不起來!」 “但是你和我在一起就硬梆梆!”嚴冬年委屈地道。 「你強行摸硬的!」林秋幾乎是吼了,反正也沒人聽得見,「你什么時候見我看別的男人過?」 這句話顯然歪打正著地戳中了嚴冬年的軟肋,他立馬有了笑臉,說:“那就好?!?/br> 「所以,老王有什么辦法?」 “我不是說了么,泡進他的血里啊?!眹蓝甑?,隨即又沉吟了片刻,“把他的皮剝下來你鉆進去也可行的。” 林秋:「……」 這他媽簡直是恐怖片橋段的方法到底怎么回事? 林秋想了想,道:「用他的頭發(fā)編織一下做個罩子有用嗎?」 “沒用。”嚴冬年干脆地道,隨后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