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個月的學(xué)農(nóng)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毛思嘉自己特別愛漂亮，曾經(jīng)是學(xué)跳舞的，對于腰身什么的比較敏感。這個時候又是比較熱的季節(jié)，衣服輕薄?？v使大家穿的衣服盡量回避了身體曲線，也能看出一二。

    她感覺對比學(xué)農(nóng)開始的時候，馬小蘭的腰確實(shí)粗的明顯...是胖了嗎？這不是沒可能的，但看看她的臉，分明沒長什么rou...

    想了這么多，其實(shí)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很快，毛思嘉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不可思議：“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毛思嘉這一聲，讓馬小蘭的臉色徹底變了！

    說實(shí)在的，懷孕不懷孕的，她不知道?。?/br>
    是馬愛民勾搭的她，她自己屬于半推半就答應(yīng)的那一個，不見得是喜歡，只是少女懷春，總有要一個人寄托這份少女情懷...而在之后的相處中，也是馬愛民半強(qiáng)迫著她有了更親密的關(guān)系。

    她心里一邊擔(dān)心，一邊又很難拒絕馬愛民。

    馬小蘭其實(shí)并不了解生理知識，她不知道怎樣才會懷孕生小孩...有人說親嘴兒就會生小孩，所以兩個人親熱的時候是不親嘴兒的。但是她又不能確定，或許在某些時候兩個人不小心親嘴兒了，只是她不記得了...

    關(guān)于這個，她一直是擔(dān)心的，現(xiàn)在毛思嘉忽然脫口而出的一句可以說是正中當(dāng)心！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毛思嘉不說什么了，圍觀的吃瓜群眾也會將這個瓜火速傳開！還是那句話，鄉(xiāng)村生活沒有秘密！一點(diǎn)兒東家長西家短的小事兒大家也津津樂道，更不用說這樣的驚天大瓜了！

    首先是有經(jīng)驗(yàn)的婦女，之前沒人提起的時候沒注意，現(xiàn)在毛思嘉才提了懷孕的可能，這些人很快就注意到了馬小蘭的腰身...說真的，這么一想還真是那么回事兒！

    “你這妮子！咋想的！就是這么給弟弟meimei做榜樣的？我打死你！”

    外面一片吵鬧，是房東夫妻正在收拾大女兒——不管通過什么辦法，總之驗(yàn)證了馬小蘭已經(jīng)懷孕的事實(shí)。

    不少人都想過來看熱鬧，伸著頭在房東家院子外張望。反而是毛思嘉和于欣她們?nèi)齻€，有著得天獨(dú)厚的條件，很容易就能獲得第一手資訊，卻沒有任何動作，就當(dāng)隔壁的聲音聽不見一樣。

    于欣有些心癢癢的，看著毛思嘉，眼睛亮閃閃的：“思嘉，你怎么不去看??？”

    “沒什么好看的...”毛思嘉和馬小蘭確實(shí)有過節(jié)，但是在馬小蘭找她麻煩之后，她可以回?fù)?，這樣就足夠了。而現(xiàn)在馬小蘭遭遇的事，說實(shí)在的，不是什么好事，每一個根本不知道如何保護(hù)自己、不了解生理知識的女孩子都有可能遇到...她沒法在這件事上幸災(zāi)樂禍?zhǔn)裁础?/br>
    “喂喂喂，思嘉，你該不會是對馬小蘭心軟了吧？或者，你覺得她這樣是因?yàn)槟愕脑?，你?nèi)疚了？”于欣和毛思嘉從小一起長大，對她是有些了解的，看毛思嘉的神情就能猜測出一些東西。

    “沒，”毛思嘉對于欣露出了一個‘你放心’的表情：“那怎么可能，我只是不喜歡幸災(zāi)樂禍而已?！?/br>
    她當(dāng)然不會覺得這是她的錯！說到底，做了什么事就得為什么事負(fù)責(zé)！難道是她讓馬小蘭懷孕的嗎？很顯然不是??！哪怕沒有毛思嘉的不小心點(diǎn)破，馬小蘭的肚子還是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肚子一天天鼓起來了，根本瞞不住的好么！

    “唔...還有，我在想回家的事情...學(xué)農(nóng)總算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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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學(xué)農(nóng)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雖然是相對輕松的秋天學(xué)農(nóng),但經(jīng)歷過一次之后毛思嘉也是再也不想來第二次了...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中學(xué)生涯還有一年半呢！

    真的,那種全身被碾過一遍的辛苦相當(dāng)令人印象深刻，毛思嘉回家之后緩了有小半個月才慢慢復(fù)原過來。

    周日,休息日，此時還沒有雙休日，大家基本上是周日休息一天就算了...換班之類的特殊情況不算在內(nèi)的話。

    “思嘉去學(xué)農(nóng)是不是瘦了？”雖然已經(jīng)學(xué)農(nóng)過去小半個月了，毛媽每天早上看到毛思嘉還是忍不住有這樣的抱怨。

    毛思嘉一慣注意飲食搭配,在食物供應(yīng)充足的家庭也不存在青春期發(fā)胖的問題,這讓致力于投喂閨女的毛媽非常沒有成就感。倒不是她要把閨女喂成個胖墩兒,而是她一直覺得過瘦了！

    而從農(nóng)村學(xué)農(nóng)回來的毛思嘉顯然是在之前的基礎(chǔ)上更瘦了...在疼愛她的爸媽眼中，這顯然是惹人憐愛的，最近每天都得關(guān)心一下她的身體。

    “其實(shí)還好吧？”毛思嘉站在毛爸毛媽臥室的穿衣鏡前比劃著。家里有幾面小鏡子,但要能看到全身的穿衣鏡，就只有毛爸毛媽臥室大衣柜上的鏡子了。這個時候也不覺得孩子進(jìn)爸媽屋子照個鏡子算事兒，臥室門就開著,毛思嘉正給自己配衣服呢。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初冬,必然要穿的多一些了,毛思嘉糾結(jié)于里面穿黃色的對襟針織衫,還是穿紅色的高領(lǐng)毛衣。對襟針織衫是今年秋天毛媽新給織的,傳上去很有書卷氣，毛思嘉很喜歡，而且還沒怎么穿過呢！

    但是再看看外套和褲子的顏色——深灰色的薄絨毛呢褲子,淺灰色的燈芯絨夾克衫...最終她選了紅色毛衣，至少能提亮一點(diǎn)兒顏色。這個時候想要渾身帶點(diǎn)兒鮮艷顏色也不容易，只能從毛衣上面想辦法。

    好不容易比劃好了，毛思嘉才肯出來吃早飯。

    毛媽特別注意毛思嘉那衣裳，眉頭有點(diǎn)兒皺：“你那衣裳，拉鏈給拉上...”

    毛思嘉身上的夾克衫在此時絕對是最、最流行的款式，但敢穿的人不會太多。大家就算想穿這個，也只是穿一種款式類似于此的工廠工作服。這倒不在于這種款式剪裁有難度，又或者明令禁止這種款式，只是大家都在‘拘束’的時候，有人與眾不同，這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對于夾克衫，毛思嘉并不太擔(dān)心，至少不像裙子那樣擔(dān)心，夾克衫從來都有人零零星星地在穿，只是相對較少而已。事實(shí)上，如果加上那些穿近似款工作服的，數(shù)量會更大。

    之所以毛媽會給毛思嘉做這么件夾克衫，本身就說明了這衣裳尚在規(guī)則之內(nèi)。

    毛思嘉聽話地拉上了拉鏈，但是并沒有拉到頂，只拉到胸口以下的位置...毛媽還想說什么，最后卻沒有說出口。

    毛思嘉心里嘆，這件燈芯絨夾克衫并不土氣，但是要配好，最好還是穿裙子，或者穿小腳褲加短靴之類。然而無論哪一樣都不可能，最后她只能穿這條稍微貼身一點(diǎn)兒的薄絨呢褲，再加去年買的那雙高腰的白回力。

    勉強(qiáng)有點(diǎn)兒‘帥氣風(fēng)’吧...

    毛思嘉吃完早飯之后沒有立刻出門，而是在院兒里清洗自行車。她是個很愛干凈的人，自行車都會按時清潔。前兩天雨后泥濘，她騎了一回，一直想洗來著?？唇裉焯靸翰诲e，時間又還早，干脆就洗了車再說出門的事。

    為了洗車，毛思嘉去廚房找了一截橡皮管子。

    橡皮管子連上水龍頭，洗車比較方便——‘刷刷刷’，水流淋濕了自行車，清理掉車上沾的泥土，最后再沖洗一遍就行了。

    毛思嘉收起了橡皮管子，又找出干抹布擦掉車上的水，還很愛惜地給車鏈條上油（這是必須要做的，不然以這個時候的常用鏈條材質(zhì)，很大可能會生銹）。毛思嘉用自行車也算是很小心的那種了，所以騎了一年，自行車還跟新的一樣。

    不過她這也不算特別，這個時候自行車是家里的一大件，很多人都非常愛惜。天氣差一點(diǎn)兒就不騎，而使用別的交通工具或者步行，這是很常見的事情。這個時候自行車能一用十幾年甚至更久，不只是真材實(shí)料，也是因?yàn)榇蠹矣玫暮苄⌒摹?/br>
    就在毛思嘉仔仔細(xì)細(xì)擦車的時候，楊雪燕也過來水泥池子邊兒了。

    她手上端著一盆兒，毛思嘉并沒有太注意...她其實(shí)是來洗尿布的。

    她嫂子的孩子已經(jīng)生了，現(xiàn)如今院兒里倒座里常有嬰兒哭鬧聲。添丁進(jìn)口對于家庭來說是好事，但對于楊雪燕本人來說就不一定了。這個時候大家的居住條件都不太好，楊家就那兩間屋子，本來就住的不太方便，這個時候多了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嬰兒就更難了！

    嬰兒是不會覺得自己吵到別人的，他們不舒服就會哭鬧，至于他們什么時候哭鬧，那就只有天曉得了。

    最近夜里楊家一大家子都因?yàn)檫@孩子不好休息，楊雪燕自然也逃不過。而這還只是其中之一，楊雪燕身上還有一個任務(wù)，那就是給孩子洗尿布。

    按理來說，有孩子奶奶和mama在，這差事輪不到楊雪燕這個做姑姑的。但誰讓孩子mama生孩子的時候傷了元?dú)?，醫(yī)生交代養(yǎng)好之前最好不要碰涼水呢。至于說孩子奶奶，也就是楊雪燕她媽，則是因?yàn)槟c胃不好，見不得這種東西，一見就反胃。

    這個時候又不時興男人做這種事，男人們當(dāng)甩手掌柜當(dāng)?shù)睦硭?dāng)然，最后這活兒就落到了楊雪燕頭上。

    平常是放學(xué)回家了洗，今天周日就更別提了，才吃完早飯就叮囑她把用過的尿布洗干凈，免得到時候沒尿布用——最近天氣可不好，一塊尿布洗了一時半會兒干不了，所以不能耽誤。

    楊雪燕在那里低著頭洗尿布，眼睛卻時不時往一邊的毛思嘉身上瞟。今天是不上班的日子，院兒里格外熱鬧，有住戶打開了窗子，放著收音機(jī)。收音機(jī)里正是一首紅色歌曲，飄滿了院子。

    毛思嘉隨著這首歌兒輕輕哼唱，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自行車上的水擦干凈。

    因?yàn)榧由w房屋難得見到陽光的院子里都灑下了一些光，水池這邊也能照到，這個時候的毛思嘉就是畫報上的人——楊雪燕注意到了她的衣著打扮，咬住了嘴唇。

    紅毛衣、白回力都是她見毛思嘉穿過的，深灰色的褲子不能確定，因?yàn)槊技嗡坪跤幸恍┎畈欢嗟难澴?。但是看褲子嶄新挺闊的程度，就算穿過也穿的不多。然后就是那件淺灰色夾克，又是從沒見毛思嘉穿過的衣服。

    或許毛思嘉穿過，只是她沒見過吧。

    但不管怎么樣，毛思嘉確實(shí)總有穿不完的衣服，用不完的好東西。楊雪燕嫉妒地看著毛思嘉...其實(shí)她從小吃穿也不差，和身邊的小伙伴比并沒有覺得落差過，但毛思嘉一旦出現(xiàn)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沒有的時候她不會亂想，但毛思嘉有這些優(yōu)越的條件，她就沒法忍受了。

    搓洗玩半盆子尿布，‘嘩啦’一聲污水就往毛思嘉的方向潑了過去。

    毛思嘉身體反應(yīng)能力特別強(qiáng)，這是她過去學(xué)跳舞的時候就知道的！有一次一個瓶子被小貓從她的頭頂上方碰下來，她本來正在寫作業(yè)，還是一下反應(yīng)過來，躲了過去。

    這是一種接近于本能的反應(yīng)能力！

    這樣的能力她現(xiàn)在也有，所以在水潑過來的一瞬間就讓了過去。

    “你干什么？”毛思嘉瞪大了眼睛?？纯此枳樱倏纯醋约旱奈恢?，她當(dāng)然知道對方是故意的！

    楊雪燕卻死不承認(rèn)，嘴硬道：“你洗完了衣服不潑水的？沒看到你在那兒站著呢！”

    “你水往這兒潑的？排水渠在另外一邊而沒看到？”毛思嘉氣急了！

    “這不是沒多想么，殘水往院兒里潑誰家不是這樣的？”楊雪燕滿不在乎，“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兒啊，這不是沒上身么！”

    神特么小心眼兒！毛思嘉知道和她這種人根本理論不通，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起一旁用來洗抹布的盆兒。盆子里有半盆殘水，這個時候車擦的差不多了，半盆水也成了渾濁的樣子。

    當(dāng)著楊雪燕的面就是一潑。

    “毛思嘉你瘋了嗎??？”似乎完全沒料到毛思嘉會是這個反應(yīng)，楊雪燕下意識叫了起來——一盆水潑在身上，毛思嘉當(dāng)然沒往人臉上潑水，但胸口一下卻是一片深色，都被水打濕了。

    “對不起哦?！泵技喂首髡J(rèn)真：“剛剛要潑水的，手上滑了一下...我是不小心的?！?/br>
    楊雪燕快氣死了：“什么不小心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毛思嘉怎么可能認(rèn)賬呢，當(dāng)即瞪大了眼睛：“空口白牙的，你怎好污人清白？你能不小心，我為什么就不能不小心了？”

    說完后毛思嘉又‘好心’補(bǔ)了一句：“楊雪燕，你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兒啊，我不是已經(jīng)道歉了嗎？”

    “撲哧！”旁觀了整個過程的院里一男青年沒忍住，在一旁笑了起來...這胡同院兒里住著就是這樣，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秘密?；顒臃秶瓦@么一點(diǎn)點(diǎn)，這青年本來是太陽底下擺弄他一盆花的，卻沒想到看了這么一場好戲。

    毛思嘉才懶得管楊雪燕要怎么鬧呢，先撩者賤！她就不信了，楊雪燕還能為這個事情硬要鬧起來——她先動的手，她對自己一個人胡攪蠻纏也就算了，還能對整個院子里的人胡攪蠻纏？大家都不是傻子，這么簡單的是非還是分的出來的。

    毛思嘉回去放盆，轉(zhuǎn)身就推車出門了，全然不把楊雪燕的叫鬧放在心上。

    今天是她和孫繼東約好吃全聚德的日子...也不能說是約好全聚德，其實(shí)只是約好了學(xué)農(nóng)之后第二個周日見面而已。但是當(dāng)時她說了的要請孫繼東全聚德，那肯定就是全聚德了。

    在□□見到孫繼東的時候毛思嘉有點(diǎn)兒驚訝，因?yàn)閷Ψ降拇┲@得非常、嗯、非常這個年代。說實(shí)話，毛思嘉雖然知道孫繼東在公安部做著秘書工作，是典型的政府文職人員，但對此一直沒有太大的感觸。

    孫繼東平常給人的感覺就不是這一掛的，他的穿著以這個時代來說是時髦又優(yōu)越的...因?yàn)槭遣筷?duì)子弟，常見軍隊(duì)服裝，不是戰(zhàn)士服！都是干部的那種，比如冬天的將校呢大衣什么的。

    毛衣、皮鞋...總之在這個時代絕對是講究穿著的年輕人的樣子。

    今天就不同了，深藍(lán)色的中山裝一整套，胸前的兜里還別著一支鋼筆...政府年輕干部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吧。只是在毛思嘉看來，顯得非常死板，好像和這個時代的其他人沒什么兩樣了一樣。

    毛思嘉這個時候才有些明白過來...她為什么會和孫繼東走的這么近呢？真正說起來，對方不是她的同學(xué)，不是她的街坊鄰居，甚至不是同齡人！他們倆的生活圈子沒有任何交集，生活狀態(tài)也完全不同！

    孫繼東已經(jīng)是個工作的社會人了，而她還在上中學(xué)。

    因?yàn)閷Ψ胶瓦@個時代的其他人不一樣，她分明感受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同類’的感覺——對于這個時代，他們兩個都是表面服從，其實(shí)心里有自己想法的。和孫繼東相處的時候毛思嘉沒有多想，但是事后想想，絕對不是這個時候那種緊繃而規(guī)范的相處方式。

    這個時候說死板小心也好，內(nèi)斂規(guī)矩也罷，總之就是那種拘束勁兒...

    她和孫繼東相處的時候是自由的，和幾十年后的年輕人認(rèn)識另一個年輕人沒什么差別！而且不只是她一個人一廂情愿這樣，對方也是這樣的！

    “繼東哥？”毛思嘉下了自行車，上前一步。

    孫繼東轉(zhuǎn)過頭來看她，這個時候毛思嘉又感覺他和其他人不同了——雖然還是深藍(lán)色的老派中山裝，面容卻是年輕的。孫繼東眉毛很深，大概古典小說里的‘劍眉’就是這樣。

    看起來就有一種堅(jiān)定的力量。

    孫繼東也在看毛思嘉...出去學(xué)農(nóng)一個月，人確實(shí)瘦了，不過并沒有曬黑。

    他不奇怪這個，他過去就知道的，她做的那個工作不至于冒著風(fēng)雨做事，但日曬卻是免不了的。那么天天曬著，人也是白白凈凈的，只能說是個人體質(zhì)不同了。

    兩個人并肩走著，往此時全聚德的方向去。毛思嘉瞅瞅?qū)O繼東：“好奇怪啊，繼東哥你這樣我還沒見過呢。”

    “和同事聚餐?！睂O繼東沒有解釋完，但毛思嘉也理解了。因?yàn)槭呛屯略谝黄鸬膱龊?，所以得保持平常上班的一些樣子。想也知道，公安部這種地方上班，肯定是比較老派的，時髦什么的未免顯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