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道這個時候也看到毛思嘉了，眉毛一挑：“這...這不是思嘉嗎？”

    他對毛思嘉的印象就比孫媽印象深刻的多了，所以才能一眼認(rèn)出來。認(rèn)出來之后立刻把目光投向自己兒子，像是想通了什么，立刻大笑起來：“好你個小子，談的對象是思嘉怎么不提前和家里說？你毛叔叔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的？難道沒揍你？”

    孫正道再知道不過了，毛錚（就是毛爸）只有這一個女兒，寶貝愛護(hù)的不得了！過去來家里的時候?qū)O繼東孫衛(wèi)南這些孩子都是一視同仁的，態(tài)度特別好...可這是在對方不打自己寶貝閨女主意的基礎(chǔ)上吧？

    對于毛思嘉，孫正道的印象是很好的。一方面是因為相信毛爸的為人，從父母看孩子不說百分百準(zhǔn)確吧，至少是有合理性的。另一方面也是幾次見面毛思嘉確實是個乖巧小女孩兒的樣子...不敢說了解更多了，但就所知的并無什么可挑剔的。

    經(jīng)丈夫這一提醒，孫媽也有點兒回過味兒來，想起‘毛思嘉’是何許人也了。

    而一旦知道毛思嘉是誰，心里的想法就多了起來。不過這會兒也不好表現(xiàn)什么，只依舊熱情地招呼毛思嘉。

    “原來是思嘉?。『脦啄隂]見都長成大姑娘了...難怪人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呢！你小時候就長得好，我那個時候就想有個你這樣的閨女，還念叨過呢！現(xiàn)在看看，比小時候還好看！”孫媽這樣說著，又夸毛思嘉，從頭到腳的那種夸。

    不管吃飯的人心里什么想什么，反正這頓飯可以說是吃的熱鬧又和諧。

    等到飯后又說了一會兒話，孫繼東轉(zhuǎn)頭送毛思嘉回家。孫媽這才皺了皺眉頭：“繼東怎么就和毛家那閨女處上對象了？這事兒...這事兒可有點兒巧...”

    她話里沒說的意思是太巧了，不會是有人刻意算計吧——她擔(dān)心是毛思嘉耍了心機。而這么個年輕姑娘就能這樣耍心機了，不管怎么說都有點兒讓人心里不安吧。

    孫正道忍不住笑了起來：“得了吧！當(dāng)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只是你不想想，咱們家算什么人家？往上數(shù)都是泥腿子，誰比誰高貴？就算現(xiàn)在日子過的好一點兒了又怎樣？難道小毛家里比咱們家差...還得人家閨女耍心眼兒賴上咱們家？”

    這確實是國民之間最沒有階級差距的時期了，門當(dāng)戶對的觀念幾乎不存在。

    大院子弟說出去確實氣派，但那真的令人艷羨得再等許多年呢！這個時候的大院子弟也能當(dāng)一個身份證明，但這種證明并不到‘硬通貨’的程度。就像一個人的工作單位一樣，算是婚嫁市場上的加分項之一，也只是‘之一’而已。

    說到這里，孫正道又笑了一聲：“而且說句實在話，你自己養(yǎng)的兒子你不知道？繼東那小子從小主意就正，看著話少，其實心里小九九多著呢！與其說人家小姑娘跟他耍心眼兒，我寧愿相信是他對著人家小姑娘用了手段！”

    “爸，要不您是爸呢！”原本只是聽著，還有些品不出味兒來的孫衛(wèi)南這個時候也有些跟上爹媽的思路了。而跟上之后他自家老媽的思路有些哭笑不得了：“就跟您說得一樣，是二哥追的思嘉...嘖！”

    聽小兒子這么說，孫正道倒是來了興致，放下手上的晚報：“繼東追的思嘉？什么時候開始追的？”

    主要是追溯起來的話，孫繼東和毛思嘉認(rèn)識的時間就很早了，實在不知道兒子是什么時候有的想法。而考慮到兩個年輕人的年齡差，孫正道真的有點兒在意兒子的心態(tài)啊...總不能是那么早就打了人家小姑娘的主意吧？

    真要是那樣，人一個小姑娘哪能扛得住他的心眼兒...這么一想，真的是很對不住小毛了。

    孫衛(wèi)南也說不上一二三，想了想：“其實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在旅游公司上班的時候二哥已經(jīng)在追思嘉了?？串?dāng)時的樣子，不像是剛剛開始追的...”

    孫正道和夫人對視一眼，雙雙覺得有些...有些不好意思——人姑娘讀初中的時候就上心了嗎？那么小的小姑娘懂什么啊，一個可以信任的哥哥常年追求，能扛得住才有鬼了！

    自家的豬把人家的白菜拱了，在心中暗爽之余，多多少少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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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嘩啦啦’，毛思嘉打了一盆水,全到在了大鐵皮盆里。因為提前到了熱水,這一盆涼水下去依舊是溫溫的,在首都的冬天里冒出了淡淡的白色水汽。。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多鐘了，即使是冬天,也日頭升高、陽光明媚了——今天是休息日，而且還有著非常好的陽光，從早上起床開始，整個胡同就很熱鬧了,比平常要上班的時候更熱鬧。

    平常上班的時候就熱鬧那么一小會兒而已,等到上班上學(xué)的時候該干嘛干嘛,不帶一點兒耽誤的。今天是休息日，又遇到這么好的天兒，大家當(dāng)然有的是事做！

    不只是大掃除這類經(jīng)常排到休息日做的工作,更重要的是洗衣服！

    這個時候洗澡的條件差，老百姓個人衛(wèi)生習(xí)慣肯定不如幾十年后的人。冬天的話，一個禮拜洗一次澡、換一次衣服是很常見的。毛思嘉雖然一個禮拜至少洗兩次澡,但換衣服依舊是只換一次（有一次洗澡之后她是只換內(nèi)衣的）。

    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洗衣服實在是一件太過于麻煩的事！

    這個時候國內(nèi)是罕見洗衣機的,大家都靠手洗。冬天的衣服又多又厚的,水還冷,洗一次真的是要了親命了！而且就算家庭主婦們習(xí)慣了，這些困難都不值一提，曬衣服也是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

    洗衣機都沒有,甩干機、烘干機之類的自然也不必想。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出大太陽的時候洗衣服，這樣能一兩天之內(nèi)就晾干...這個時候的居住條件就那樣，晾衣服的空地都不好找（特別是住在胡同里的，如果是住大院兒的，往往還有比較寬敞的場院空地）。真要是一次晾曬衣物就十天半個月的，不說會不會耽誤換洗，就說晾衣繩拉在大雜院里也是妨礙到了街坊鄰居啊！

    集體生活就是這樣，得盡力不給別人添麻煩，不然的話可有的受了！

    昨天晚上看晚霞，就有人說今天是個好天氣了。家庭主婦把這個記在心里，只要不是剛剛搞過大換洗的，都預(yù)備今天洗洗涮涮一番了。

    毛思嘉家里也不例外，一早起來吃完早飯就開始搞大掃除、洗衣服了，就連在家的毛爸都參與到了勞動當(dāng)中。毛思嘉當(dāng)然也不例外，不過在具體做工作的時候她還是有優(yōu)待的！毛媽已經(jīng)把最難洗的床單被套歸攏到一起，自己去洗了——幾十年后的人很難明白洗床單被套有多麻煩，因為對他們來說都是丟到洗衣機里，按下按鈕的事兒！

    但對這個時候的家庭主婦來說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首先只能手洗，其次這個時候的床單被套基本上都是純棉的，也有人買了絲綢。不過絲綢不要布票卻很昂貴，并不常見，所以常見的料子還是棉布。

    畢竟等到化纖布料風(fēng)靡，那還得再等幾年...等到‘的確良’火熱。

    而棉布的話，問題來了。按照這個時候的紡織成品來看，是非?！畬嵲凇?，床單被套的棉布料子很厚。事實上不厚也不行，棉作為天然纖維本來就不如化纖耐用，床單被套每天都要承受很大的磨損，再不厚一點兒就真的不經(jīng)用了！

    在這時候布票難得眾所周知，床單被套又很消耗布料。所以一套床單的目標(biāo)都是至少使用十幾二十年的！就算能夠縫縫補補，那對它本身的質(zhì)量要求也很高了。

    這樣的棉布浸泡到水里，就算是用溫水洗滌，也會在水溫慢慢降下來之后迅速手感變‘硬’。

    又厚又硬，洗滌的時候是既傷手，又十分耗體力的！

    所以毛媽包攬了這項工作，等于是重的活兒都自己干了，剩下容易的給毛思嘉。

    毛思嘉洗衣服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這種辦法在其他人看來挺浪費的，不過毛思嘉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般她都先往洗衣盆里倒一定量的洗衣粉，趁著水還是溫暖的，十分容易起泡，一股腦地揉搓。

    如果是夏天，她會用腳踩的方法，更加省力。

    等到這樣揉搓過一遍之后，她才會用肥皂細(xì)搓衣物。

    一件一件有針對性地搓，搓搓領(lǐng)口、衣袖、前襟這樣容易臟的位置。不過總體來說這種地方也沒太多可搓的，毛思嘉自己愛干凈，也接觸不到太臟的環(huán)境。而毛媽呢，習(xí)慣使用袖套、護(hù)領(lǐng)、圍裙這樣的用品，特別容易臟的位置被保護(hù)地挺好的。

    大概也就是毛爸的衣服需要特別注意一下。

    毛思嘉放洗衣粉的姿態(tài)是很‘豪放’的，一點兒不吝惜。這也很正常，她以前用洗衣機洗衣服的時候要放洗衣粉或洗滌劑之類的產(chǎn)品，這些產(chǎn)品都不貴，大家放的時候都是不會刻意計算劑量的，保持著寧多勿少的心態(tài)...

    這種心態(tài)對于毛思嘉來說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輩子她生活的家庭有相對富裕，不至于節(jié)省這些，也就沒人刻意糾正。

    “思嘉啊，我家洗衣粉沒了，你借點兒給嫂子！”旁邊也洗衣服的大姐洗衣粉盒里面空了，又懶得臨時跑一趟合作社。

    毛思嘉不在意這個，讓人家自己拿去用。

    正和這位大姐說話呢，楊雪燕二嫂，一樣出來洗衣服的就笑道：“思嘉是不是沒怎么洗過衣服，這家務(wù)活干得太粗糙了...將來結(jié)婚了可怎么辦??！”

    楊雪燕二嫂，就是懷了孩子不得不在沒分房的情況下嫁進(jìn)來的那姑娘，現(xiàn)如今孩子已經(jīng)生下來了，月子也早就出了。這個時候她洗的倒不是大家庭的東西，而是孩子的尿介子、小衣服之類的，相對簡單。

    “這樣浪費洗衣粉，還不一定搓的干凈...”說的都是實實在在的話，就是語氣聽著不順耳，有種挑剔別人的感覺。

    其實同住一個院子的都知道毛思嘉是怎么洗衣服的，所以見到她這樣cao作，大家早就不會說什么了。就是這位二嫂，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見毛思嘉冬天洗衣服，這才有的說。

    這個時候洗衣服作為大家默認(rèn)的家庭主婦的活兒，其花費的時間精力是僅次于做飯的。而對于一個家庭來說，做飯還有可能由男主人分擔(dān)，洗衣服卻是基本沒可能分擔(dān)的。

    顯然，這個時候也不流行夫妻共同分擔(dān)家務(wù)。

    孩子們，特別是女孩子，從小就會受到相關(guān)練習(xí)。先從襪子、手帕、紅領(lǐng)巾之類的東西開始，后來到內(nèi)衣、夏天衣物，然后冬天衣物，直至床單被套什么的。就算有的家庭特別溺愛孩子，這些也是必須學(xué)會的，因為學(xué)農(nóng)的時候要離開家門過集體生活，不學(xué)會不行！

    不過這種事情有學(xué)的好的，就有學(xué)的壞的。在楊雪燕二嫂看來，毛思嘉就是典型的‘差生’。一個洗衣服都做不好的女孩子受挑剔，在她看來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就跟幾十年后學(xué)習(xí)不好的學(xué)生受挑剔是一樣一樣的！

    毛思嘉對此沒什么反應(yīng)，她既不愿意和普羅大眾的固有認(rèn)知對抗，主要是她也不太可能改變這些人的想法。也不會因此羞愧臉紅什么的...她就笑了笑：“是洗的不太好，還好我家的衣服都挺干凈的...”

    在毛爸沒出差的情況下，她家的衣服確實挺干凈的，畢竟連個一線工人都沒有呢。

    本來等著毛思嘉羞愧的楊雪燕二嫂一下被卡住了，她似乎沒想到毛思嘉會承認(rèn)的這么干脆。見毛思嘉正手法生疏地打肥皂，心知對方平常真的很少洗衣服...有點酸了。

    這個時候的女性，結(jié)婚之后就要承擔(dān)起家務(wù)活，這不用說。而就算是沒結(jié)婚，隨著成為一個大姑娘，分擔(dān)家里許多家務(wù)活也是必然的！比如說她，在家的時候也是各種家務(wù)活都要做的！

    她的那雙手在還沒結(jié)婚之前就比較粗糙了，就是因為常常負(fù)責(zé)洗衣服的活兒。

    “還是要好好學(xué)的，這也是該拿的住的活兒——”她正說話來著，院子里進(jìn)人了。

    之前管毛思嘉借洗衣粉的大姐笑了：“思嘉，小孫來了！”

    不知道名字的時候大家都代稱‘思嘉對象’，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孫繼東的名字了，年紀(jì)大一些的都管他叫‘小孫’。

    沒見過家長的時候兩人約會都是約一個地方見面，又或者孫繼東在毛思嘉胡同對面等她。現(xiàn)在都見過家長了，事情就不一樣了，要是約好了出門，孫繼東都是直接到毛思嘉家所在的大雜院的。

    當(dāng)然，事先沒約也能來。

    孫繼東推著自行車，一眼看到毛思嘉坐在小馬扎上洗衣服。輕輕笑了起來：“這么勤勞，一直洗衣服？”

    毛思嘉點點頭：“是的呢，洗了一個多鐘頭了...你再等等，再清一遍，擰干晾上就好了！”

    大姐在一旁道：“思嘉和小孫約好了出去?。俊?/br>
    “嗯呢！”毛思嘉手上的動作快了一點點。

    孫繼東給毛爸毛媽問好，然后停好了自行車：“我?guī)湍恪！?/br>
    一般這個時候別人都會客氣一點兒，毛思嘉卻是不會客氣的。指揮著他：“你先把你那大衣給脫了，不然水淋淋的，小心打濕了！”

    孫繼東很聽話，立刻脫了大衣，掛在毛思嘉家客廳的大衣架上。露出大衣里面一件咖啡色的毛衣來，這才走出來幫毛思嘉干活兒。毛思嘉洗衣服的時候已經(jīng)將內(nèi)衣和其他衣服分開了，內(nèi)衣是用專門的盆單獨先洗，并且晾在屋檐下面的。這個時候盆里放的是其他衣服，毛思嘉當(dāng)然不會害羞，當(dāng)即就讓孫繼東先去弄晾衣繩——因為要晾床單被套的關(guān)系，屋檐下一小塊晾衣服的空間是絕對不夠的。

    孫繼東長手長腳，動手能力也很強，三兩下就幫毛思嘉拉好了晾衣繩。然后毛思嘉又指揮他打水清洗剛剛搓過的衣服，不過在清洗之前衣服得稍微擰一下。

    手上碰到水才知道這個季節(jié)的水有多涼，孫繼東平常在家是不洗衣服的，他家有做家務(wù)的保姆，孫媽也幫著做，反正輪不到他。他也有過自己洗衣服的時候，但那對他而言都是很久以前的記憶了。

    太久遠(yuǎn)了，以至于淡忘了。

    毛思嘉洗衣盆里的水溫還可以忍受，新打的水就真的太涼了！

    等到毛思嘉把稍微擰過的衣服投到新打的清水里，要去擰干的時候，孫繼東接過了這活兒。

    “待會兒要出去的，你先去收拾收拾，晾衣服的事兒我來。”孫繼東接手的時候顯得特別自然，一點兒也不像是做‘特別的事’。

    毛思嘉因為要干活，不能說不修邊幅，至少不是出門的樣子。這個時候?qū)O繼東這樣說，她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轉(zhuǎn)頭就腳步輕快地回房間了。

    毛媽只來得及責(zé)備：“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兒，小孫接你出門，就讓小孫替你干活兒啊？”

    然而話是這么說，卻一點兒沒有阻止毛思嘉的意思！這其中的道理也很簡單，準(zhǔn)女婿幫著自家閨女干活兒，準(zhǔn)岳父岳母就算會阻止，那也就是口頭上阻止，哪有真攔著的呢！

    準(zhǔn)岳父岳母都是會考察準(zhǔn)女婿們的表現(xiàn)的，現(xiàn)在肯積極幫忙做事的不一定結(jié)婚了依舊這樣積極，這沒錯。但如果人還沒弄到手呢就不肯花心思了，就更不能有所指望了！

    “小孫，可別慣著思嘉！”毛媽對著孫繼東還‘假惺惺’呢。

    孫繼東什么都不說，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捋起袖子清洗衣服，然后擰干了。男生的力氣可比女生大不少，在擰干厚重衣服這件事上顯得特別有優(yōu)勢，孫繼東干這個活兒比毛思嘉得心應(yīng)手多了。

    雖然兩個人都不是常做家務(wù)的，但孫繼東至少比毛思嘉利落啊...這也算是綠色軍營生活給他養(yǎng)成的習(xí)慣吧。

    看著孫繼東干活兒，楊雪燕二嫂心里更酸了！

    楊雪燕他二哥就算是和她處對象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那個時候是會獻(xiàn)些小殷勤，但要說到幫著做這種家務(wù)活，那確實是沒有的！這個時候的國人，即使是首都這樣的大城市，男人們都還保持著相當(dāng)多的‘老習(xí)慣’。

    然而心里酸著，卻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能安慰自己，不過就是男人的小花招而已！現(xiàn)在對著毛思嘉這樣，是貪圖人小姑娘年輕漂亮！得哄著。真等到人到手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毛思嘉這樣根本不會過日子的姑娘，將來也落不著什么好！

    沒結(jié)婚的時候處對象那就和玩兒一樣，而一旦結(jié)婚，那就是過日子，那就是柴米油鹽！面子好看沒用，關(guān)鍵是里子！一個姑娘連最簡單的cao持家務(wù)都做不好，日子弄得一團(tuán)糟，就算是長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時間久了，天仙也受不了！

    “衣服都晾好了??？你真能干！干活兒比我利索多了！”毛思嘉出來的時候?qū)O繼東已經(jīng)干完活了。要知道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化妝，她換個衣服什么的也沒花多少時間呢！所以這個‘稱贊’完全是真心實意的。